蕭老國公性子急躁,見自己外孫兒遲遲抱不得美人歸,要幫他一把。


    可惜,他的好心,蕭湛不知道。


    他還納悶,自己人住在玲瓏苑,怎麽會有人冒充“荀止”的名義讓小七給安容送信。


    這不,醒的比安容早的蕭湛,見芍藥抱著小七笑的見牙不見眼,把手伸了。


    芍藥頓時懵了。


    她沒想到蕭湛醒了,明明傷的那麽重啊,怎麽也要昏迷個一兩天吧?


    芍藥覺得自己可能闖禍了,荀少爺可是蕭表少爺的情敵啊,他住在姑娘的屋子裏,姑娘卻和別的男子書信往來,情意綿綿,這是給他戴綠帽子!


    芍藥搖頭。


    蕭湛眼睛一凝。


    芍藥就醃菜了,用小眼神去戳床上睡的正香的她家姑娘。


    床上嬌人兒沒反應。


    蕭湛手一動,一銀錠子朝芍藥飛過去。


    芍藥手腕一疼,小七飛了。


    蕭湛伸了手,小七便落在他胳膊上。


    蕭湛解下信件,瞅著那花箋,蕭湛眉頭扭了一扭。


    下意識的,蕭湛以為是靖北侯世子的鬧劇。


    可是連軒這會兒還在大牢裏涼快呢,會是誰呢?


    蕭湛認得蕭老國公的筆跡,就算認不得,上麵也還有他的署名。


    蕭湛慶幸,慶幸自己方才自己警醒了一下,不然真的要被外祖父給坑慘了。


    這會兒能說他就是荀止嗎?


    安容對他和對荀止的態度,明顯就是天差地別。


    本來就是對他意見頗多了,這要再來一個欺騙,他估計會被直接轟走。


    蕭湛毫不猶豫的把信捏成了粉末。


    哪怕他知道這事忙不了多久,外祖父能說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蕭湛不信,荀止能俘獲安容的心,他就不行。


    不過蕭湛心底還留著兩個大疑團。


    昨兒東延太子用劍指著他說,他心愛的姑娘已經是他的人了,這話是什麽意思?


    蕭湛以為東延太子將安容怎麽樣了,才會不顧一切的往武安侯府跑。


    一來是想確認安容無虞,二來便是找暗衛趙成。


    他下令讓他守著安容的安全,怎麽見不到他的人影?


    話說這會兒,趙成也嚇個夠嗆。


    昨兒芍藥找他辦事,沒想到回來發覺院子裏有一條血跡,雖然隻有幾滴,可那明顯就是有人從府外躲到玲瓏苑來了。


    而且沒有出去。


    暗衛細細的搜查,搜查到的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那人,居然躲在玲瓏閣裏!


    暗衛還擔心安容有事,那樣他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幸好喻媽媽氣色不錯,沒有安容出事的跡象。


    可是有人躲在玲瓏閣,這事他就不能不管。


    這不,趙成發覺屋子裏隻有芍藥,海棠下樓時,趕緊跳上了樓。


    然後,他就瞧見自家主子吩咐芍藥給他倒茶。


    趙成有些懵了。


    因為他主子的造型實在是叫他想笑不敢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怎麽睡在四姑娘的床上?


    難道,老國公已經等的不耐煩,將他打暈丟四姑娘床上了?


    暗衛覺得自己真相了。


    眸底流露出一絲絲的同情。


    蕭湛眉頭隴緊,出聲問道,“有事稟告?”


    芍藥背對著趙成,一聽蕭湛的話,忙轉身回了頭,一看是趙成,嚇的她沒差點就把手裏的茶盞給丟了。


    她的親娘啊,荀大哥的暗衛和蕭表少爺正麵對上,別打起來才好啊。


    芍藥趕緊把茶盞擱下,轉身把趙成拖走了。


    趙成,“……。”


    “他為什麽在這裏?”趙成問道。


    芍藥重重一歎,“此事說來話長,但我可以保證,他和我家姑娘是清白的,托你幫著查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趙成一門心思全在自己主子身上呢,聽了芍藥的話,他的眉頭更皺了。


    有沒有搞錯啊,都睡一張床上了,身上還穿著四姑娘的……衣服?


    這還是清白的?


    “你糊弄我的吧?”趙成不信。


    芍藥有些生氣了,她說話從來都是可信的,“我騙你是小狗,蕭表少爺昨兒逃命來玲瓏閣,若不是我家姑娘心善,救他一命,他這會兒早死了,哪還能搶你主子給我家姑娘的信啊。”


    趙成眼珠子瞬間瞪圓,“你再說一遍,他搶了我家主子給四姑娘的信?!”


    芍藥重重的點頭。


    趙成擔憂了,“四姑娘的醫術靠譜嗎,有沒有喂錯藥?”


    沒有吃錯藥,主子為何搶他自己寫的信,絕對是吃錯藥了,否則沒法解釋啊。


    芍藥可不是無緣無故的告訴趙成這話的,她說這話的目的是,讓趙成回去告訴荀止,方才的信她家姑娘沒收到。


    要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重新寫一份。


    芍藥表示,讓小七送信不靠譜,讓趙成拿了給她,她偷偷給安容。


    趙成聽得很無力。


    他這個暗衛要被主子和未來主子夫人玩壞了。


    兩人在書房嘀嘀咕咕說了一堆。


    蕭湛眉頭是隴了又隴,很幹脆的吩咐道,“給我拿一套衣服來。”


    趙成是暗衛,主子有吩咐時,他下意識的回道,“是。”


    然後,轉身便走。


    芍藥傻傻的看著趙成,跑過去抓了他的袖子,翻白眼道,“你傻啊,他又不是你主子。”


    趙成微微一鄂,不走了,他退後幾步瞅著蕭湛,嘴角難得有笑道,“蕭表少爺,你衣服很漂亮。”


    說完,趕緊溜。


    芍藥若無其事的從蕭湛跟前路過,跑安容床邊站在,等安容醒過來。


    “倒水,”蕭湛吩咐道。


    芍藥有些黑線,這人真是吩咐人吩咐習慣了,她是她家姑娘的丫鬟啊,又不是他的。


    不過鑒於這個人有一大半的可能是她未來的男主子,芍藥不敢不聽話。


    芍藥倒了杯茶過去,又問他餓沒餓。


    蕭湛點點頭,芍藥趕緊麻溜的給他盛粥。


    蕭湛詢問了一下,他昨兒暈倒之後的事,芍藥事無巨細的都告訴了他。


    芍藥不敢撒謊,因為蕭湛一皺眉,她就覺得雙腿打顫。


    等蕭湛嚐了一口粥之後,眉頭皺了皺,覺得有些熟悉,“我昨兒也喝了這個?”


    芍藥點點頭,“喝了,姑娘喂你的,你不喝,她還嘴對嘴的……。”


    說著,芍藥趕緊捂著嘴,一副我什麽也沒說的表情。


    她昨兒裝睡,偷偷在被子裏看安容喂蕭湛吃粥的事,她昨晚發誓不說一句的,沒想到一下子就說漏了嘴。


    蕭湛嘴角微微上弧,本來味道一般的粥,這會兒好像味道很不錯了。


    等他將一碗粥喝完,床上才有動靜傳來。


    動靜很小,安容翻了個身。


    芍藥知道安容昨兒睡的晚,喻媽媽也吩咐不要打擾她。


    又睡了半個時辰,安容才醒過來,神情慵懶,躺在被子裏伸著懶腰。


    “姑娘醒了?”芍藥笑問。


    安容早忘記屋子裏還有外人,笑道,“餓醒了。”


    芍藥忙拿了鞋伺候安容起床,道,“早飯早預備上了,姑娘洗漱完就能吃了。”


    安容這才發覺睡的不是自己的床,在一扭頭,發覺蕭湛在看她。


    昨晚的事,浮現在腦中。


    芍藥幫安容穿鞋,道,“早上荀少爺給姑娘你送了信來,結果被蕭表少爺捏的粉碎。”


    芍藥說著,伸手指了指床邊腳踏上的白粉末,那是證據。


    安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過去要罵蕭湛。


    芍藥拉住她道,“姑娘,還有另外一件大事呢,比這個重要。”


    安容頓住腳步,芍藥壓低聲音道,“趙成大哥發覺有人在戲台上做了手腳。”


    安容望著芍藥,眉頭隴的緊緊的,“是大夫人的人?”


    芍藥點了點頭。


    安容眸光就冷了下去,她就知道大夫人提出邀請那些貴夫人來侯府聽戲肯定有目的,原來是要讓侯府當眾出醜!


    偌大一個侯府,表演的戲台子忽然坍塌了,夠整個京都笑十幾年了。


    芍藥道,“姑娘放心,趙成大哥把戲台子又給修好了。”


    隻要大夫人的算計使不成,芍藥就高興。


    不過這確給了安容一個警醒,大夫人賊心不死,想死灰複燃呢。


    知道大夫人算計不成後,安容又開始怒氣衝衝的了。


    她走到蕭湛跟前道,“你病也好了,什麽時候走?”


    蕭湛眉頭皺緊,“我這樣子走在大街上,你覺得合適嗎?”


    那他一身跟裸、奔差不多,走在大街上,估計就是回了蕭國公府,外祖父也不要他進門。


    芍藥站在安容身後,默默的把頭給底下了,她不應該阻止趙成大哥給他拿衣服來的。


    但是下一秒,芍藥就不後悔了。


    因為蕭湛壓根就沒打算走,他說,“我要在這裏修養三五日。”


    安容差點氣出內傷,三五日?!


    他居然要在她屋子裏住三五日!


    安容真恨不得拖他走,丟他下樓了。


    安容是有氣無處撒,氣咻咻的洗漱穿戴完,吃了早飯後,帶著芍藥走了。


    臨走前,還吩咐海棠和喻媽媽,不許給蕭湛準備吃的。


    她就不信了,他傷的那麽重都能來玲瓏苑,怎麽就走不了了?


    就算回不去,好歹也能叫她給蕭遷送封信,偷偷將他扛回去吧?


    他就是成了心的耍賴!


    安容是打定主意,蕭湛餓的受不了自然會走。


    可是她的主意注定要成空。


    趙成回去稟告了蕭老國公這事,他以為蕭老國公不知道。


    蕭老國公很高興,“既然住進了玲瓏閣,就多住幾日吧,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趙成不以為然,“四姑娘要主子回來,打定主意不給主子飯吃。”


    蕭老國公斜了趙成一眼,“你不會買了送去嗎?”


    趙成默。


    他在四姑娘眼裏,是荀止的暗衛啊,可不是蕭湛的,給主子送飯,會不會太奇怪了?


    可是老國公的吩咐,他不敢不聽。


    就這樣,蕭湛在玲瓏閣過起了一日三餐有人送飯的日子。


    安容被氣,是鐵定的了。


    好在她不知道送飯的人是趙成,否則趙成就完蛋了。


    鬆鶴院,正屋。


    安容還沒邁步進去,就發覺屋子裏氣氛有些奇怪。


    有人高興,有人愁。


    高興的是二太太,麵帶愁容的是三太太。


    安容不解了,“三嬸兒,出什麽事了?”


    三太太嘴角微扯,有些話沒好說出來,倒是四太太,笑道,“是這樣的,隔壁徐家將他的府邸送給你二叔了。”


    安容聽得微微一鄂,“送給二叔了?”


    隔壁徐家,不是要變賣家產嗎,本來就缺錢了,還送給二叔,這太奇怪了吧?


    那府邸是父親打算買了送給三叔一家的,到時候就算分家了,住的近,就不會生分了。


    怎麽徐家府邸就變成二叔的了呢?


    四太太說,“可不是送的,房契地契都在你二叔手裏了,這還能有假?”


    安容轉頭去看老太太,發覺老太太的臉也有些難看。


    她不想三房分遠了,可是那是人家送給二老爺的,她總不好說,讓二老爺讓出來給三老爺吧?


    二太太很高興,她才不顧三太太和老太太的感受,笑道,“住的近好啊,我x日來給老太太您請安見禮。”


    沒人搭理二太太。


    二太太有些訕然,臉皮燥的慌。


    還好,這時候丫鬟進來道,“鎮南伯夫人來了。”


    三太太忙站了起來,努力擠出一抹笑來,“鎮南伯夫人來了,我去前麵迎接她。”


    老太太點點頭。


    三太太出去,安容也跟了出去。


    等出了門,安容便問道,“三嬸兒,徐家為什麽要把府邸讓給二叔啊,是二叔挖的牆角嗎?”


    三太太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三叔說,是徐大人跟他說的,說你二叔對他有恩,知道侯府要分家,就說把徐府給你二叔,不賣給你三叔了。”


    三太太和三老爺知道侯爺一片心意,不想他為難,打算自己出錢買下徐府。


    免得將來,二太太她們唧唧歪歪,說侯爺偏心,一碗水端不平,他們三房自己買,誰也不敢說閑話。


    誰想,最後會落到二老爺手裏去。


    三太太的心啊,從知道這事起就撓的慌,偏二太太還在得瑟。


    安容也不高興,這意味著三房要分遠了,最近一條街,沒人願意搬。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安容問道。


    三太太搖頭。


    除了厚著臉皮要,別無他法。


    可是她知道,無論她怎麽求,二太太也不會讓的。


    安容陪著三太太去前院。


    三太太有些納悶,“如意戲班還沒來,鎮南伯夫人怎麽先到了?”


    等見禮麵才知道,鎮南伯夫人是來給安容道謝的。


    江秋韻的臉用了安容調製的藥膏,好轉了很多。


    雖然還罩著麵紗,可是敷過粉後,不仔細看,發覺不了了。


    是江秋韻要來找安容玩,把她娘拖著來了。


    江秋韻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安容,早些時候,因為安容幫朝傾公主求情,江秋韻還很不高興。


    安容笑了笑,“應該的,換做是誰,在那樣的情況下,都會不高興。”


    江秋韻放心的笑了笑,道,“我和弋陽郡主也是好朋友,她說了你好多好話,她說你現在也不怎麽搭理顧家大姑娘了。”


    安容輕點了點頭,這是事實。


    江秋韻就更高興了,然後說起朝傾公主失蹤的事。


    顧家已經報案了。


    兩人聊的歡,三太太和鎮南伯夫人也聊的來。


    鎮南伯夫人到後,緊接著就來些別的貴夫人。


    安容沒想到護國公夫人和莊王妃都來了。


    三太太表示,請貼上沒有她們。


    安容想,應該是大夫人邀請的。


    當著護國公夫人和莊王妃的麵,沒人問大夫人,但是人後,大夫人解釋道,“我也是為了安芸好,到底護國公夫人是將來宣平侯世子的嶽母,咱們武安侯府和護國公府拐著彎的親,侯爺還幫護國公世子謀了差事,不邀請她來,說不過去。”


    至於莊王妃,大夫人便是,是她送莊王妃走的時候,順口邀請的,沒想到莊王妃這麽給麵子,百忙之中還來了。


    所有貴夫人都到齊了,如意戲班還沒到。


    三太太便有些急了,說好的時辰,怎麽晚到了,別是出了什麽事才好。


    現在人都到齊了,糕點果子也都上了,總不能幹坐著聊天吧?


    大夫人提議,讓安容她們上台彈琴舞曲助興。


    安容想到被破壞的戲台,或許就是為了她們準備的,而不是如意戲班。


    安容昨兒睡的晚,沒有興致去表演。


    沈安玉愛出風頭,第一個上了。


    她彈了一首曲子,婉轉纏綿,如泣如訴,著實不錯。


    再接著,便是沈安芙上。


    沈安芙跳了一隻舞,舞姿婀娜,舞袖回首,媚態叢生。


    還有江秋韻,也彈了首曲子。


    如意戲班遲遲不來,三太太和二太太就讓那些姑娘上台表演。


    安容坐在下麵看著,老太太是想讓安容也表演一二,安容搖頭不去。


    她安心的吃果子。


    好一會兒後,才有丫鬟來報,如意戲班到了。


    老太太有些不高興,因為如意戲班晚到了整整一個時辰。


    最讓人可氣的是,楊班主來了後,見到那麽多貴夫人坐在那裏,很是震驚。


    怎麽人全都到了?


    三太太性子急,頗有些埋怨的對楊班主道,“楊班主要是再晚來一會兒,我該急出一頭白發了。”


    這可是不小的紕漏,這麽多貴夫人瞧著,請了她們來,半天沒戲看,這是三太太的笑話。


    楊班主就不解了,“不是說讓我巳時末來嗎?”


    三太太皺眉,“巳時初啊。”


    三太太話音剛落,就聽到轟隆隆一陣響聲傳來。


    安容趕緊回頭,就見到戲台子坍塌了。


    戲台上表演的人,正是沈安姒。


    她直接翻下戲台。


    坍塌的戲台,直接砸她腿上。


    安容直覺得那歇斯底裏的叫聲,能穿透她的耳膜。


    怡安堂騷亂成一團。


    安容注意到,大夫人就站幾步外,似乎正朝戲台子走過去。


    她錯愕的看著沈安姒,眸底寫滿了不可置信,似乎對這一幕的發生有些不敢置信。


    聽到沈安姒的痛苦哀叫,大夫人再不顧的其他,趕緊跑不過,要一己之力抬起戲台子,解救沈安姒。


    有夫人搖頭,頗惋惜道,“沈三姑娘那雙腿,怕是廢了,可憐遭受無妄之災啊。”


    不用人說,沈安姒那雙腿,隻要長眼睛的都知道廢了,那麽粗的木棍砸下去,都能將人砸死過去。


    沈安姒嚎叫了幾聲後,痛暈了過去。


    跟她一起暈的,還有老太太。


    好好的請人來看戲,結果卻碰到這樣的悲劇,還是大過年的,正熱鬧的時候。


    老太太受不住打擊,暈了。


    幾個婆子合力將坍塌的戲台子抬起來一點兒,大夫人和丫鬟把沈安姒拖了出來。


    沈安姒的左腳血淋淋一片,叫人不敢直視。


    右腳還好,雖然也被壓了,但是沒見血,應該傷的不重。


    安容幾乎可以斷定,那是粉碎性骨折。


    沈安姒會瘸一輩子。


    ps:猜猜,是誰造成了沈安姒的悲劇?


    第一章四千,第二章五千五,沒有分開,所有木有第三更。


    明天會分開哈~~


    繼續求粉紅。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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