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扣走了,晗月郡主還送到了靖北侯夫人跟前,說這是連軒尋回來孝敬她的,高興的靖北侯夫人跟個什麽是的。


    寶石,靖北侯夫人收了,不過麽,她說自己不再年輕了,對這樣首飾沒那麽熱衷了,那些寶石會叫人打造成最精致上等的首飾,算作聘禮送去顏王府給她。


    所以,這會兒寶石在晗月郡主的腦袋上……


    聽卜達說,再看連軒哀怨的眼神,安容忍不住捂嘴笑。


    這和前世的結果,不謀而合。


    她能知道連軒心底的不快,因為前世連軒就很生氣。


    麵對那些大臣的指責,他怒道,“晗月郡主的頭飾不知道多少,寶石是我的數倍不止,你們沒長眼睛還是怕她了,你們怎麽不說她奢侈,本世子好不容易有了用寶石的地方,還要被你們指責,誰要再說小爺奢侈,小爺夜裏去翻他的屋子,要是找出來一堆寶石,非得扒他兩層皮不可!”


    連軒可是說不出也做得到的人,他都敢當眾揚言了,誰還敢說什麽?


    而且他說的還很有道理的,憑什麽寶石就女人能用,男人就不行?


    後來,那些大臣沒在說什麽,那些寶石,倒也沒有在鑲嵌上去,連軒急著去邊關呢。


    因為鎧甲太重,連軒穿在身上,騎在千裏馬上,追趕蕭湛比較難。


    這不,連軒帶了兩匹馬,一匹馬載他,一匹馬駝鎧甲……


    這樣奇葩的事,整個京都也就他做的出來。


    到現在她都沒弄明白,他為什麽要打造那麽一副鎧甲。在她看來,除了奢華重之外,用處並不大。


    安容望著連軒,問道,“那麽重的鎧甲,你能穿在身上多久?”


    “兩刻鍾。”


    連軒很實誠的回道。


    安容,“……。”


    看著安容的表情。連軒有些受傷。“大嫂,你不是覺得我很差吧?”


    安容輕咳了兩下,連忙搖頭。“沒有,我隻是想不明白,既然都穿不了多久,你要它做什麽用?”


    安容剛問完。蕭遷便笑道,“大嫂有所不知。鎧甲雖重,可若是習慣了穿著鎧甲行走練武,一旦脫下,武功會精進不少。尤其是輕功,可以說是一日千裏……。”


    蕭寒連連點頭道,“鎧甲可以幫我們突破極限。武功更進一步,當年大哥還曾穿著祖父的鎧甲。在炎炎烈日下,紮了三個時辰的馬步呢。”


    蕭湛紮馬步的時候,蕭老國公不許他們去打擾。


    在連軒這二貨的帶領下,一群人趴在牆頭,看了三個時辰。


    那會兒他們還小,差不多才*歲,差點沒被活活曬死。


    後來,蕭湛將鎧甲脫下,連軒偷偷的帶著他們去了蕭老國公的書房,將鎧甲穿身上。


    沉重的鎧甲壓在肩頭,連軒死咬著牙堅持,最後啪的一聲,直接摔地上了,別說紮馬步了,爬都爬不起來。


    還是他去找人來救的連軒呢。


    當時蕭老國公就倒拎著連軒的腳,狠狠的抽他的屁股,抽的發腫。


    從那天以後,他們就開始穿鎧甲練武了,很辛苦,很累。


    他們一度以為是連軒禍害了他們,後來才知道那是蕭家的傳統。


    蕭太夫人就是用這樣的法子鍛煉的國公爺,不過那時候太夫人更很,玄鐵打造鎧甲,用天蠶絲穿接,還不知道用什麽辦法,穿在了祖父身上,除了太夫人,誰也脫不下來,外祖父穿了整整三個月。


    聽老夫人說,那時候國公爺吃了很多的苦頭,有時候走著走著就直接摔了,歇好半天才能起來,而且太夫人有令,不許扶他,口渴了不許給他端茶,蕭家上下就當沒瞧見他,該幹嘛幹嘛,當初她心軟,給國公爺倒茶,才喝了一口,就被太夫人罰抄了一個月的佛經。


    那三個月,是國公爺脫胎換骨的三個月。


    後來,這法子就被延續了下來。


    而他們,正因為吃了太多了苦頭,在同齡人中,他們的武功是最高的,除了……連軒。


    他畢竟不是蕭國公府的親孫子,那麽重的訓練,隻要訓練一天,就會累成狗,靖北侯府老夫人舍不得啊,靖北侯也舍不得,這不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不然,以連軒的天賦,何至於差成這樣,完全是給耽誤了啊。


    這會兒連軒要鎧甲……


    “軒弟,你不是想突破吧?”蕭遷問道。


    連軒聳了鼻子,“我總覺得外祖父存心坑我,教你們的武功都那麽好,怎麽我的進一步就那麽的難呢,我要再不突破,我拿什麽去爭副帥啊?”


    他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副帥,要的是正大光明,他用毒,勝之不武。


    即便是贏了,皇上也不會把副帥之職給他的,他要贏的眾人心服口服!


    蕭遷輕碰了下鼻子,拍了拍連軒的肩膀道,“祝你成功。”


    連軒背脊挺直,“這一回,我必須成功!”


    說著,他瞥了站在那裏的卜達,“還不快去拿來!”


    卜達嘴角抽了好幾下,“爺,您太高看奴才了,那麽重的鎧甲,你舍得讓奴才一路拖著來麽?”


    他就算能拖來,他也不敢啊,萬一損毀點兒,他皮都要被剝去兩層的。


    連軒一瞪眼,重重的哼了一鼻子,轉身便走。


    卜達趕緊跟在後麵。


    看著主仆兩人走遠,安容嘴角勾起一抹笑。


    芍藥就好奇了,“世子爺若是突破了,武功會很高嗎?”


    蕭寒輕輕一聳肩,“不知道啊,軒表哥的武功和我們的不同,爹爹說他的武功很特別,突破的難度是尋常武功的數倍,可突破之後。武功精進程度也是尋常的數倍,他要再突破一層,相當於八個現在的軒表哥同時出手……。”


    一個軒表哥就夠難纏的了,有八個……等閑之人,還真招架不住。


    反正,他要是真突破了,他以後都不在軒表哥跟前說一個不字……怕被打啊。


    不過麽。軒表哥想突破想了快兩年了。一直沒成功,他可不信這幾日他就能突破了。


    想著比武奪帥在三日後,他雖然年紀小。也想一爭高下。


    便和安容告辭,回去練武去了。


    蕭遷和蕭寒一起離開,安容邁步進了書房。


    她是來幫蕭湛換藥的。


    看著蕭湛的傷,安容有些擔心。“三日後就是比武奪帥了,你的傷能完全複原嗎?”


    蕭湛看著自己的傷。道,“應該不礙事。”


    不礙事才怪呢,安容輕咬唇瓣,想著要不是她的臭豆腐。蕭湛也不會拉肚子。


    拉了那麽多次,腿都軟了,再去對敵。肯定會有所影響。


    要是平常時候,蕭湛應該能毫發無傷的回來。


    安容越想越愧疚。跟蕭湛道歉。


    蕭湛深邃的眸光望著安容,道,“這事與你無關。”


    安容抿了唇瓣看著他,眸底帶著一抹疑惑,難道真的與臭豆腐無關?


    “那與什麽有關?”安容問道。


    “我不能吃核桃。”


    安容聽得一愣,芍藥就捂嘴驚呼,“昨晚上,廚房給少奶奶你煮的粥裏就加了核桃……。”


    那粥本來是給安容的,安容胃口不怎麽好,不想吃,正好蕭湛從書房看兵書回來,安容怕他餓了,就把粥端給了他。


    粥裏還加了其他東西,核桃的味道不重,蕭湛沒吃出來。


    安容輕咬了下唇瓣,她還真不知道蕭湛對核桃過敏,可是懷了身孕的人吃些核桃有好處,廚房隻顧著她了。


    芍藥跺腳道,“廚房的婆子怎麽不提醒一聲,說核桃粥爺不能吃啊。”


    這不是耽誤大事嗎,要因為幾粒核桃,少爺在和敖大將軍對敵時,一時不慎……


    不敢再想,芍藥氣呼呼的去了廚房。


    安容則繼續幫蕭湛清理傷口,裹上紗布。


    等忙完這些,蕭湛走到書桌前,拿了一幅畫和一個錦盒給安容。


    安容微微愣住,“這是什麽?”


    蕭湛沒有說話,隻笑道,“送你的禮物。”


    安容忙放下手裏的藥匣子,接了錦盒和畫。


    安容解開畫軸,入目一幅畫。


    畫上畫著亭台樓閣。


    安容細細的看了一會兒,等瞧明白這是什麽後,瞬間樂不可支了。


    這就是她一直想要,但不知道從何處入手的“杏林世家”啊!


    蕭家畫了圖紙,還賜了名,叫杏林苑。


    安容放下畫軸,去看錦盒。


    錦盒裏放著一摞紙,有地契,還有八百畝良田。


    “這太貴重了,”安容雙眸嶄亮,看著蕭湛道。


    見安容高興的樣子,蕭湛心情極好。


    安容翻看著地契和田契下麵的一堆賣身契,看著上麵敖府兩個字,安容的眼睛瞬間睜大。


    “敖大將軍府的?”安容驚詫道。


    蕭湛坐下,端起茶盞笑道,“這是我找皇上要的。”


    其實,早前蕭湛就看中這塊地了。


    夠大,距離京都鬧街還不遠。


    他想買下來幫安容如願。


    派了暗衛去洽談,結果還沒開口呢,就被人給轟了出來,說暗衛吃了雄心豹子膽,連敖大將軍府上的東西都敢惦記。


    本來暗衛還很生氣,畢竟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不願意賣,你說就是,動什麽手。


    結果一聽是敖大將軍府上的,暗衛還就不買了。


    敖家鐵定要被查抄,這些東西遲早充公,那時候再買,可便宜的多。


    隻是,暗衛還沒去交涉。


    蕭湛就因為殺了敖大將軍立了一功,皇上要獎賞他,蕭湛也不客氣,這不一張口,就要了這塊地。


    ps:求粉紅~~~(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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