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弛:!是、是舔了舔?小心翼翼,就跟貓伸出舌尖卷走一口吃食一樣,迅速又帶著試探。觸電的感覺傳遍全身,他手臂頓時一收,把葉雲然猛地朝自己方向按下,隔著單薄的衣服,兩人幾乎能感受對方皮膚的溫度,心跳也靠在了一起,鼓動個不停,分不清彼此。聞弛這一把讓兩人本來就隔得近的軀體撞了撞,葉雲然悶哼一聲,聲音傳到聞弛耳朵裏,害得他又僵著不敢動了,葉雲然這才張開嘴,咬了下去。這次果然咬得很輕,就扣在上次的牙印上,輕輕摩。咬實的時候,聞弛心頭一鬆覺得可算咬了,磨得他心髒快炸了;但很快他就發現,心跳還是想炸,並沒有變得更好。幸好葉雲然脖頸上貼了藥劑貼,聞弛暫時嗅不到他的信息素,而且在他心髒徹底炸開以前,葉雲然終於鬆口,咬完了。葉雲然慢慢從脖頸處抬頭,剛想說點什麽,聞弛順著脊背摁住他腦袋,直接把他的話堵在了吻裏。咬他一口,再被他親回來,很公平,因此葉雲然沒躲,反而伸手摟住聞弛的脖頸,順從配合。可能人坐在床上就容易酥軟了骨頭,盡管這是個行軍用的折疊硬板床,但也是個休息的地方,所以兩人親著親著就不由順著倒在床板上,分開時聞弛翻了個身,碰了碰葉雲然的臉。聞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再不睡……馬上天亮了。”葉雲然呼吸也不穩:“睡不著了……聊一會兒,平複下呼吸吧。”心跳過快,腦子被迫清醒,根本睡不著。聞弛順勢躺在他身邊:“聊什麽?”“嗯……我看第一軍團的人對你挺服氣的。”“那是,”聊這個聞弛就有精神了,“打服了,當然,背地裏肯定還有說閑話的,但沒關係,我知道他們是酸,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在乎。”第一軍團是聞元帥當初操練起來的,裏麵很多將領都是他以前的親兵,可以說是元帥大本營,聞弛來第一軍團,好處和壞處都很明顯。好處是這裏大家都知道他身份,沒人會不長眼的拿欺負別的新兵的手段欺負到他頭上來;壞處就是,他做什麽都容易被人算在他“元帥兒子”的身份頭上,他要想自己服眾打破他們根深蒂固的思想,要付出更多努力。他在軍中有自己的抱負,要被人記住他的名字,將來有一天比聞開宇這個名字更響亮。“你呢,”聞弛問,“以後就準備在第六軍團裏提升嗎?”葉雲然盯著天花板:“不一定。進入軍隊後,了解得才更深入,如果有調動機會,我還想再去第二軍團看看。或許長期的落腳點會選在那裏。”第二軍團好啊,離第一軍團更近,聞弛喜滋滋地想,他腦回路向來跳躍,本來聊著正事呢,突然又冒出個別的話題。“說來我最近在思考個問題,跟感情有關。”葉雲然聞言視線從天花板移開,扭過頭看著聞弛:“說說。”聞弛卻沒答應:“還沒想清楚,等我琢磨明白了,就跟你說。我上頭的情緒平複得差不多了,你呢?”葉雲然按了按心口:“嗯。”心跳回歸了正常頻率。“那可以睡了。”葉雲然拉過被子,看聞弛有要起身的意思,脫口而出:“一起?”聞弛動作一頓。“你也是半夜被叫起來,沒睡好吧,就在這裏再躺會兒?”行軍時偶爾條件有限,部分性別都是好兄弟好姐妹一起湊合休息很正常,但這裏的營地條件充足,孤a寡o的,躺一個被窩,出去說清白都沒人信。但反正,他倆清白早就沒了。時間不上不下的,上午又不需要他監督訓練,聞弛隻思考了半秒就重新躺回去:“好。”葉雲然經受了信息素紊亂症,精力消耗得厲害,聞弛語音控製熄了帳篷裏的燈,沒了說話聲,很快,身邊葉雲然的呼吸就變得均勻,睡熟了。帳篷的門簾裏透進一點光,聞弛借著這點光,在黑暗裏朦朦朧朧用視線描繪葉雲然的眉眼輪廓,一點一點,看得心滿意足。都能親和互咬腺體了,他覺得離自己得到名分的日子肯定不遠了。葉雲然一覺睡到上午九點,昨晚又出任務又被紊亂症折騰,消耗不少體力,可以說是被餓醒的,不過他一睜眼,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聞弛不知什麽時候起的,給他帶了早飯。睡到自然醒,早飯遞手邊,這樣的日子可真是久違了,也虧葉雲然這個從小被慣養的少爺吃得下軍隊的苦,而且做得比很多人都好。早餐也是聞弛給葉雲然挑過的,合他口味,享用早飯期間,第六軍團的中尉撩開簾子進來。聞弛本來以為人家軍團的任務不一定願意讓自己聽,但中尉卻沒趕他,直接就說起了正事。“把抓到的人查了查,還有那些藥,除了腺體破壞劑,還有款德蒙星生物公司剛上市的新藥的繼續研發記錄。”中尉說,“居然是個黑白通吃的生意。”德蒙星生物公司,葉雲然知道:“如果沒有人包庇,他們不可能有研究違法藥劑還完全躲開監察的本事。”中尉點頭:“重點就在這裏了,能達成這種包庇的官員,不可能是小人物。”聞弛明白為什麽他願意讓自己聽了,涉及到未知政員,這件事的報告書肯定要遞交到聞元帥手裏,不是小事,也不是軍團搶功勞的時候,所以不用避著自己這個第一軍團的人。“跟特殊調查部手裏的案子還能連上,又有了我們的線索,之後拔出蘿卜帶出泥,還不知道會牽扯進多少官員。”這已經不是簡單貪髒問題,還涉及到人體試驗,絕對會是個大案。中尉歎了口氣:“雖然事情肯定小不了,但我總覺得,沒準它還會比我想象得更大。”葉雲然和聞弛對視一眼,老實說,他們也有這種感覺。擁有戰鬥直覺的人,有時候看事往往很準,哪怕那股感覺他們自己都說不清緣由。帝國官場,可能要洗一次牌了。第63章 利刃高懸葉雲然在和中尉的交流聲裏吃完了早飯,桌上有盒水果,本來是他早飯的一部分,但中尉講得口渴,簡易帳篷裏沒多的水壺,他順手就打開吃了。一盒水果而已,葉雲然和聞弛都不是小氣的人,吃了就吃了,不過聞弛總覺得葉雲然昨天信息素紊亂受了罪,要好好補補,於是在他倆交流期間門出去一趟,從食堂裏又拿來一份新的水果。葉雲然吃幹淨了早點,覺得水果不太能吃得完,於是端著盒子,自己吃一塊、再給聞弛喂一塊,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分起同一盒水果來。中尉:“……”手裏的水果突然就不香了。還可能是水果太甜,吃多了物極必反,突然覺得牙酸。葉雲然又喂一塊到聞弛嘴裏,發現中尉突然停下話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想到什麽不對的地方了?”中尉按了按自己酸疼的牙:“沒有,我們繼續。”德蒙星生物公司發家地在首都星的衛星德蒙星上,但如今大本營確實在首都星,現在消息還沒外傳,到時候調查主打一個迅速和出其不意,說不準能抓到好些大魚。第六軍團的任務結束,葉雲然也得跟著走了,他跟聞弛匆匆見麵,又得匆匆分開,意識到這點,相處的每分每秒都變得珍貴起來。中尉聊完正事,說了拔營的大致時間門,就去幹別的事了,聞弛將早餐盒子收好,邊整理邊道:“還說萬一有時間門跟你去熱浪星上逛逛呢,隻能等下次了。”“熱浪星沙灘很漂亮,”葉雲然說,“值得一看。”“我看宣傳手冊上說的是白沙。”葉雲然點頭:“嗯,沙子很細膩,是特色。我買了個紀念風景瓶,裏麵是白沙微觀模型,也寄給你了。”聞弛順著海報的樣子想象了一下,反正隻要是葉雲然送的,他都喜歡:“等我回駐地就能收到了。”當初去駐地時沒帶多少行李,但如今他們倆的房間門裏都零零散散堆了不少東西,都是來自對方出差時買的紀念品,各式各樣,某些東西擺在顯眼位置,一眼就能看到。葉雲然還把聞弛給的東西寄了部分回家放著,專門開了個房間門,反正空置屋子多,任性。聞弛在桌邊彎腰低頭,把垃圾袋放下,他脖頸後的牙印露出來,就跟蓋了個戳似的,戳的主人叫葉雲然。葉雲然看著,沒忍住伸手往上碰了碰。聞弛手上動作一停,彎腰在原地不動,嗓子裏滾出一聲問:“嗯?”葉雲然微涼的手指挨在皮膚上,摩挲了下撤開,聞弛抓住他的手,抬頭,笑道:“偷襲我?”他把葉雲然手指放在掌心揉捏,歎了口氣:“怎麽辦,舍不得你走。”相處的感覺確實太好了,難怪說戀愛使人柔軟,容易沉迷,畢竟是付出真心建立的情感,碰上一碰就讓人醉在其中。當然,也得碰上對的人。葉雲然手指被揉搓得微微發熱,他也覺得時間門跑得太快了,能多待一會兒就好了:“下個月學校考試,你能回嗎?”他們還沒有完全脫離學校,偶爾得回去,參加一些考試,半個月後如果沒有別的任務在身,他們都會回去,趕上下次考試。但這半年裏他們都沒機會在學校碰麵,是因為有時候身負任務,會錯過集體考試時間門,隻能給學校打個說明,抽空單獨考,時間門錯開,因此沒見到過對方。聞弛當然知道葉雲然說的哪天:“我這次暫時沒接到安排,應該能回。”葉雲然:“我應該也可以。”那不是他們半個月後還能再次碰麵?這可是個好消息,時隔半年,可算讓他們有機會在學校裏見麵了。好,有近在咫尺的期待,分開的時間門就沒那麽難熬了。“去營地裏走走?你在帳篷待了挺久,想透透氣嗎?”“好。”於是聞弛拉著葉雲然的手,把他帶出來,夜間門繳了星際海盜的窩,晚上出力的一部分人正在休息,換班頂上的正在忙忙碌碌,有些清點物品,有些在臨時搭的帳篷裏已經開始審訊嫌犯,爭取盡快拿到情報。葉雲然和聞弛去看了看昨晚救下的受害者們。聞弛沒有參加他們晚間門的行動,還是頭回看到這批受害者,有些人因為身體情況非常糟糕,一直昏迷不醒,有些人剛醒,處在情緒還非常激動的情況,啜泣著,非常不穩定。看到有人走過來,他們還會條件反射性先瑟縮,接著後知後覺明白自己是安全的,又慢慢放鬆。隻有昨晚被救援時就醒了的人,目前情緒看著還算平穩。軍部已經在查找他們的家人消息,葉雲然昨晚救人時戴著戰術眼鏡,沒露出麵容全貌,雖然熟悉的人眼裏他麵頰輪廓很好認,但對被救助的人來說他們在那樣混亂的場景下,除了得救,腦子裏都比較混沌,自然沒認出葉雲然。其中一個孩子也不過十五歲左右,他已經哭過好幾場,這會兒神情平靜很多,他們單獨待在一個帳篷裏進行治療,不少人來看過他們,不過像葉雲然和聞弛這種看著像大學生的麵孔還是獨份。讓這孩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顫巍巍伸手,試著拉了拉葉雲然衣服下擺。葉雲然順著力道靠近,低頭看他。“哥、哥哥,我什麽時候能回家啊?”小孩兒瘦骨如柴,骨頭上隻剩薄薄一層皮肉,看得人非常揪心,他腺體還不知道能不能恢複,心理上的創傷更不知道會伴隨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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