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特務的別墅區裏——


    鷹、-、鵬、鳩、雕五位終極特務對著電腦螢幕裏麵的case發呆。


    表麵上看起來他們似乎是在發呆,其實他們正仔細端詳,看看是否能從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這個case他們已經查了二個星期了,卻什麽線索也找不到。


    魏凝霜端來五杯果汁,看著五個大男人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電腦螢幕,一副愁眉苦臉的,一時覺得好笑。


    “你們平常的英姿煥發全到哪裏去了?”她笑謔著。


    鷹一把拉她跌坐在自己腿上,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親昵的說道:“你膽敢取笑我們!”


    “鷹,不要忘了你老婆剛懷孕,你這種抱法,隻怕你的孩子要抗議了!”雕說完,又將臉轉回螢幕,繼續他的沉思,對他們的恩愛模樣視若無睹。


    “凝霜,謝謝你!”鵬端起一杯果汁,道謝時連頭都沒回,也是將目光鎖在電腦螢幕上。


    “不客氣!”魏凝霜坐在鷹懷裏回道,當她轉過頭看著鷹時,鷹也是將目光鎖在電腦螢幕上。


    “這個case再不完成,鷹和凝霜的蜜月也不用去了!”鳩嘴巴說著,也是將目光鎖在電腦螢幕上。


    鷹就是被這個case拖住,才讓預定的蜜月旅行不得不順延。


    更是專注,他轉換電腦螢幕,他需要沈伊柔的資料,他以為在他的跟監之下,沈伊柔應該會很快的露出馬腳,結果一晃兩個星期了,除了她怪異的行為,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他沒有找到任何的資料,當初他太小看這個任務了!


    他聚精會神看著螢幕裏沈伊柔的資料——


    沈伊柔的父母和傅光堯的父母是共同白手起家的事業夥伴,他們有意結為親家,便讓沈伊柔與大她五歲的傅光堯訂婚,沈伊柔十五歲時,父母出車禍身亡,沈伊柔便由住在日本的爺爺接去扶養,直到二十二歲才回台灣與傅光堯結婚,剛結婚時,傅光堯很不能接受沈伊柔,但婚後不到二個月,傅光堯對沈伊柔的態度全變,兩人恩愛非常。


    “這麽說,沈伊柔沒有理由謀害傅光堯。”自言自語著。沈伊柔今晚的表現模糊了他的判斷能力。“依資料來看,沈伊柔的確沒有謀害傅光堯的理由,傅光堯有情婦的事,是傅承堯所提供的線索。”鷹說著。


    “-,你說今晚李詩晴的哥哥也找上門了,既然如此,那就證明傅承堯所提供的線索並非捏造。”鵬分析著。


    “我這邊也查不到任何線索,不過,我可以肯定,傅繼堯和傅承堯為了沈伊柔手上所繼承的公司股份各懷鬼胎。”這是雕惟一的發現。


    “李詩晴的哥哥那邊由我來負責,鵬,所有的監聽工作全部準備完畢,改由你監控。”鳩說著。


    “我知道了!”鵬答道。


    魏凝霜聽出他們的話中頗帶挫折,知道他們因為這個case毫無頭緒而心煩,她本來是不想過問的,但五人的表現讓她起了好奇心,讓她不由得也將目光鎖在電腦螢幕上。


    “龍躍建設副總經理傅光堯與秘書李詩晴前往宜蘭浩公途中,疑超車失控墜落大海,雙雙身亡。”魏凝霜念出螢幕上一篇頭條新聞的資料,也陷入了沉思,這個頭條她有印象,當時媒體大力炒作,喧騰一時。


    “我們一定忽略了什麽地方,沒有理由沒有線索。”顯得有點心煩意亂。


    “傅承堯限期破案,若再查不出沈伊柔謀害親夫的證據,隻怕我們會砸了自己辛苦建立的招牌。”鷹語重心長的說著。


    “情夫情婦一起葬身大海,沈伊柔應該是計劃得很周詳,就算有證據,也可能石沉大海了!”願搖著頭說道。


    “你們好像認定凶手一定是這個沈伊柔似的,也許她是無辜的呀!”魏凝霜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全把矛頭指向沈伊柔,覺得有失公道,這就像鷹當初認為她拍人裸照,就是她不對的情況是一樣的。


    眾人全將目光從電腦螢幕轉到她身上,魏凝霜似在為自己抱不平似的,她對著大家說道:“我知道我不該過問,可是,你們不能隻聽一麵之詞,搞不好沈伊柔也是受害者;這裏麵或許有外遇問題,也許是情夫情婦吵架所引起的意外,所以你們才查不到任何線索。”


    “這也不是不可能,也許該往另一個方向偵查。”附議。


    “好,這件case歸零,從頭再查起。”鷹說道。


    “傅繼堯對傅光堯的死,想知道真相的反應沒傅承堯來得激烈,這也是一條線索。”鵬說道。


    “凝霜,謝謝你一語驚醒夢中人,我還以為是我辦事不力。”說著。


    “我隻是旁觀者清,那你們忙吧,我去幫你們準備一些點心。”魏凝霜從鷹的大腿上站起,走到廚房去了。


    **轉載製作******


    黃昏,天邊彩霞絢麗,沈伊柔走到巷口,帶著墨鏡的臉微仰著,她的目光穿過高低不齊的屋頂,找到一處空曠,捕捉住短暫的美麗。


    看到她的墨鏡反映出一片空曠,閃著夕陽餘暉。


    她攔下經過她身邊的第一輛計程車,坐上車後,計程車掉轉車頭,朝著滿天夕陽而去。


    計程車走了約十分鍾,在一個巷口停了車,她下車走進巷內的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內相當幽暗,她走到固定的座位坐下,卻依舊沒拿下她的墨鏡。


    她對麵的男人看到她出現,臉上的表情相當興奮,他將手覆在沈伊柔的手上,沈伊柔則迅速抽回,連同另一隻手一起收到桌子底下。


    “繼堯,請你注意你的身份。”沈伊柔雖輕聲細語,口氣卻寒冷如冰。


    傅繼堯收回他的手,尷尬的攪拌著咖啡,“二嫂,從你嫁進我們傅家開始,你就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如今二哥死了,我追求你有什麽錯?”


    “繼堯,如果你今天找我出來是要談這個,那很對不起,我要走了!”傅繼堯打從她嫁入傅家,就頻頻對她示好。剛結婚時,傅光堯冷落她的那二個月,傅繼堯給了她很大的安慰;後來,她發現傅繼堯對她的關心並非叔嫂之情,她便開始與他保持距離。


    “我找你來,是希望你能委托我代你執行股東權益。”傅繼堯說出另一個原因,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見她。


    “我要考慮看看!”她本來就是要委托他,這也是傅光堯生前的意思,她甚至想把股份讓給他;但現在他不尊重傅光堯也不尊重她,她不想這麽快就答應他。


    “考慮?莫非是大哥找過你了?”


    “沒有。”她繼承了傅光堯龍躍建設的股份,實際上是繼承了一堆麻煩,她成了傅承堯和傅繼堯明爭暗鬥的對象。


    “伊柔,你一定要支持我,你擁有的股份足以左右很多決策。”傅繼堯想結合沈伊柔的力量,他有一番雄心大誌想讓龍躍建設更上一層樓,若沈伊柔能嫁給他,那更是一舉兩得。


    “你又忘了你的身份了!”她不喜歡他叫她的名字,那對傅光堯是種背叛,更是汙辱了傅光堯對她的好、對她的愛、對她的疼。


    “你不要老是提醒我,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真不明白爸、媽當初怎麽會將你許配給二哥,我年紀也比你大,而且我對你的愛更是不輸二哥。”從看到沈伊柔的第一眼起,傅繼堯就開始埋怨他的父母。


    “繼堯,你越說越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你明知我對你的心,卻一再的傷害我、拒絕我,你沒必要為二哥守寡,他跟你結婚,口口聲聲說他是如何的愛你,卻還跟他的情婦藕斷絲連,他有什麽地方值得你為他如此?”傅繼堯的話針針見血。


    “你不明白,你二哥有他的苦衷。”她不要大家誤解傅光堯,或是誤解他對她的愛有瑕疵。


    “就算他有苦衷,也不能苦了你!就連要死,他都跟情婦死在一塊,這算哪門子的苦衷?”他真替沈伊柔不值。


    “繼堯,那是意外,你二哥是愛我的。”


    “伊柔,你醒一醒!一切都過去了,麵對未來吧!”傅繼堯再度拉住她已伸出桌麵的手。


    “繼堯,你不要這樣!”沈伊柔抽不回她的手,哀求著。


    “我不會放開你的。”傅繼堯拉住她的手,起身繞過桌子,在她旁邊坐下。


    “繼堯,你再不注意你的行為,我就不再跟你見麵。”


    傅繼堯不理她的話,伸手拿下她的墨鏡,注視著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孔,“我很想你。”


    沈伊柔知道不管她現在說什麽,傅繼堯肯定都聽不進去,她霍地起身想離去,卻被傅繼堯一把拉住又跌坐了下來。


    “繼堯,你到底想幹什麽?”沈伊柔被他的氣息逼得緊張起來。


    “我想吻你。”傅繼堯再靠近她,將她鉗製在牆角。


    “不可以,我是你的二嫂,你二哥還屍骨未寒呢!”沈伊柔已經縮到最角落。


    傅繼堯被沈伊柔的話一震,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挫敗的靠回椅背。


    他若真不顧兄弟之情,早在他們剛結婚,傅光堯刻意冷落沈伊柔時,他就把沈伊柔搶過來了,又何苦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伊柔,二哥會永遠活在我們心中,但是,我不希望你拿兄弟的情分來壓我,那壓不了多久的。”說完,他憤然起身離去。


    沈伊柔又將墨鏡戴上,也跟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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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跟著沈伊柔,所以他一清二楚的看見這一幕,然後他也起身跟著沈伊柔走出咖啡廳。


    剛剛那一幕,算得上是重大發現,若說是叔嫂聯手,或是小叔愛戀嫂嫂而萌殺機,都有可能。


    “我是,傅繼堯跟沈伊柔可能有曖昧關係,注意傅繼堯的行動,over!”剛通完訊,便見沈伊柔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離去。


    繼續一路跟著,計程車走了幾分鍾,轉了幾條巷子後,終於在一排高級住宅區前停了下來。


    沈伊柔拿出鑰匙打開其中一戶的大門,推門而入。


    停好了車,來到這戶住宅門口,趁四下無人時一個跳躍,迅速翻過圍牆。


    沈伊柔一進入客廳,便摘下頭上的鴨舌帽,一頭長發緊跟著披瀉而下,微卷的發尾,如同瀑布衝刷而下的水花,輕盈飄逸;她將墨鏡往茶幾上一丟,眨眨因突然接觸強光而有些不適的星眸。


    “爺爺,我回來了!”她的聲音清脆而響亮,不像寡婦,倒像一個十八歲的妙齡少女。


    一個老者走出客廳來,他白發蒼蒼、髯須斑斑,卻腳步穩健、精神煥發;一襲中國式長袍更是襯托出他的尊貴儒雅。


    “柔兒,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沈長風在沙發坐下,他有兩個星期沒見到他的柔兒了!


    “爺,您先回日本去,我處理好就馬上過去找您。”沈伊柔立刻挨到他身上,用手指梳著他長及胸前的胡子。


    “柔兒,你還在留戀什麽?我一定要你跟我一起走。”沈長風揉著孫女纖細的臂膀,疼惜的說著。


    “爺,龍躍建設的股份還沒處理,我今天本來想跟傅繼堯提的,偏偏他老談一些兒女情長,我就談不下去了。”


    “那小子是還不錯,隻是現在時機不宜,以你們的關係和目前的情況,你們注定無緣。”


    “爺,我並不愛傅繼堯。”她對傅繼堯印象不差,但她知道那不是愛。


    “那你就愛傅光堯嗎?那小子比傅繼堯還不如。”講到傅光堯,沈長風就有氣,他害他的柔兒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每天東躲西藏。


    “爺,我就要跟傅家沒關係了,一旦回到日本,我們就可以重新過我們的生活了!”她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傅光堯,她對傅光堯的感情非常複雜,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對他是怎樣的一份情感。


    她隻是強烈的感覺到,傅光堯的走,讓她不舍,讓她沒了安全感,讓她不斷的想起他對她的好。


    “趕快找傅繼堯把龍躍建設的股份處理掉,我等你一起回日本。”沈長風還是堅持等沈伊柔處理好再一起走。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處理。”


    “你還這麽年輕,會有很好的未來,你下次要嫁的對象,一定要先讓我滿意。”當初他就反對她回台灣履行這場可笑的婚約。


    “爺,我隻想好好陪您,我才不想再結婚呢!結婚一點都不好玩。”她其實是一個活潑、天真的女孩,自從嫁給傅光堯後,她原有的個性,隻能在沈長風麵前盡情流露。


    “如果是爺爺滿意的,保證你覺得好玩。”


    “對了,爺,您最近要小心一點,李詩晴的哥哥找上我了,我怕他也會找上您,對您不利。”


    “爺爺可以保護自己,我是擔心你啊!柔兒,還是爺爺先找個保鏢保護你的安全,直到我們回日本。”他曾是空手道高手,保護自己綽綽有餘,但年紀大了,要保護他的柔兒,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


    “也好。”她想起那晚要不是剛好有人相救,她恐怕……她不怕死,但一想到那個雄哥要對她……她就忍不住想到傅光堯生前所受的痛苦。


    “我現在就打電話請人幫我們找個優秀的保鏢,今晚你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裏過夜,免得我為你擔心。”


    “好,那我去澆花。”她從沈長風身旁站起身,走出客廳。


    “澆完花回來,陪我下幾盤棋。”沈長風的聲音中氣十足地在沈伊柔背後響起。


    “沒問題,我一定會殺得您落花流水。”沈伊柔愉悅的嗓音在庭院裏回蕩。


    見沈伊柔就要走出來,迅速翻牆離去。


    他剛剛躲的位署,隻能看見沈伊柔的背影,所以他想看看她廬山真麵目的希望,又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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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回到車上,立刻與組織連係,他要組織幫他安排,讓他成為沈伊柔的貼身保鏢。


    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若不把握住這個機會,一旦讓沈伊柔回日本去,這個case將無疾而終,他們的招牌也可能會砸了。


    車內電腦螢幕裏的動畫美女要他等消息,經過上次的建議,這次組織換了一個金發美女。一頭蓬鬆的金發,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他看著看著……金發變成了黑發,是沈伊柔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


    他揉了揉雙眼,定睛一看,依舊是金發,看來,這個case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他在電腦裏輸入指令,要求金發美女陪他玩game,他想起沈長風的話,不如就來練練棋藝,也許用得著。


    一個小時後,他將金發美女殺得片甲不留,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不剩,也在此時,組織傳消息來了。


    “-,一切搞定。”金發美女重新穿回衣服,聲音甜美的說著。


    “時間、身份。”問著。


    “明天早上九點到沈長風住處,身份不變。”金發美女拿一顆象棋丟向他,似挑逗又似挑戰。


    “會與任務衝突嗎?”身份不變,讓他懷疑。


    “不會。”金發美女搖著頭說著。


    “我會衡量狀況。”執行任務的是他,他必須自己拿捏。


    “沒問題,請小心行事!”金發美女給了他一個飛吻。


    “我知道,over!”他終止連線。


    今夜他得好好休息,準備從明天開始的長期抗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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