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張文武給史密斯打去電話,告訴他又有一批上好的貨物可以進行交易,這讓史密斯高興不已,他告訴張文武,他今天需要先去英國在滬上的銀行取錢,明天可以在領事館進行交易。


    張文武第二天一大早,就和胡三坐著車趕到位於郊區的貨物製作和存放的地點,把許老他們最後的一點庫存全部都搬上了卡車,便向著市區開去。可是在路過虹橋機場的時候,卻被檢查站的滬上保安團士兵攔了下來。


    胡三下車和守衛的一個士兵交流了一下後,快步的走到張文武乘坐的小轎車邊上,向張文武匯報道:“張長官,前麵負責檢查站的保安團士兵換人了,沒有一個認識的,他們要檢查所有的貨物才能放行。”


    張文武有點奇怪的問道:“換人了?你沒給過路費麽?”


    “給了,張長官,但那邊負責的一個軍官沒收,還執意要檢查卡車上的貨,您看怎麽辦?”胡三也是奇怪,怎麽正好今天檢查站就換人了呢,還不收自己的紅包,太奇怪了。


    張文武想了一下,卡車是肯定不能讓他們檢查的,這要是把這件事情捅出去,就會在報紙上就會出現“國府軍隊倒賣文物”的文章,那自己就有的麻煩了,他也是好奇,怎麽現在保安團這麽廉潔了麽?紅包都不收了。


    張文武從轎車上走了下來,帶著胡三緩步的往檢查站走去,隨著距離的拉近,張文武看著對麵帶隊軍官的麵貌怎麽這麽熟悉啊,心中不由犯起了嘀咕。


    走到那個軍官的麵前,張文武這才看清楚這個軍官是誰,他說怎麽之前看的麵熟呢,這是自己同期的同學啊。


    “許國祥,好久不見啊。”張文武知道這個軍官是誰了,不由高興的打了個招呼。


    許國祥聽見有人喊他,不由一愣,他剛才也沒注意從轎車上下來的那個穿著西裝的人是誰,他也不在乎是誰,而是和身邊的另外一名少尉軍官聊著天,等著那人自己走過來。


    許國祥仔細一看,這穿西裝的年輕人確實自己認識,這不是和自己同期的年年“第一名”的張文武麽。


    “張文武?哈哈,沒想到是你啊,你這是?”許國祥也是一臉奇怪的指著張文武身上的西裝疑惑的問道,他知道,張文武雖說是年年“第一”,但人家是有背景的人,畢業的時候可是去了十八軍的部隊,但今天一見,怎麽穿著西裝了,這是從部隊出來了?開始做生意了?不過這樣也對,張文武還是適合做生意一些,家裏有背景,何必在部隊吃這個苦呢,外麵隨便做做生意就不愁吃喝的,多好。


    張文武把許國祥拉到路邊,給他遞了一根煙問道:“詳子,你怎麽跑到保安團來混了啊,我記得你當時是分到二師的啊,那也是中央軍精銳嫡係部隊啊,怎麽?是不是得罪鄭長官了,給你發配到保安團了?”張文武沒有回答許國祥的問題,反而是問了許國祥最近的情況。


    許國祥抽了一口煙沒好氣的說道:“文武,你小子現在是要通過我的防區檢查站,怎麽還打探起我的情況來了呢,快說,你這是不是在部隊幹不下去了,在哪發財呢?”許國祥沒有回答張文武的那些問題,而是繼續追問著張文武。


    張文武湊近了一些,小聲的說道:“詳子,兄弟我現在可是十八軍102師的軍需處副處長呢,我都上尉銜了,你才一個中尉,你應該立正給我敬禮的。不過,看著都是老同學的麵上,敬禮就不用了。哈哈。”


    “那你這是幹什麽呢。大車小車的拉的什麽玩意啊。”許國祥一聽張文武還在部隊,便好其實的問他現在這是在幹什麽,這怎麽看上去都像是在運貨物做生意啊。


    “我這也是在執行軍務,你知道的,我在軍需處任職,我們師駐防鎮江城,上麵安排我來滬上運送點東西。”張文武說完便把自己的軍官證遞給了許國祥。


    許國祥一看證件,張文武還真成了上尉,不由心中暗歎,背後有人就是好啊。


    “行吧,既然是你張文武出馬了,那就不用檢查了,賺了錢記得以後請我吃飯啊。”許國祥把證件還給了張文武,打著哈哈的要張文武請客吃飯。他也明白,估計張文武也是替部隊的長官們來處理生意的,對於這種事情自己也就不用檢查車輛了,得罪了誰都不太好。


    “祥子,你還沒說你怎麽混到保安團來了呢。你要是願意的話,我給你弄到102師去,多的不敢說,給你安排個連長還是沒問題的,怎麽樣?”張文武把證件放進口袋,順便開始挖牆角了。


    許國祥聽到張文武的話後,內心也是感動了一下,這畢竟是一起混過幾年的同窗好友啊,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的,於是便拉著張文武往路邊的野地裏走得更遠了一些,然後才小聲的說到:“文武,多謝你的好意了,兄弟我還在第二師呢。”


    張文武一聽許國祥說還在第二師任職,便一臉玩味的看著許國祥道:“詳子,沒事,這也不丟人。哪不是當兵拿餉啊,真沒事。”他覺得許國祥應該是好麵子,不想和自己說實情。


    許國祥一聽就知道張文武誤會了這個事情,於是把聲音壓的更低了一些說道:“文武,我沒騙你,我真的還在第二師任職,身上這身保安團的衣服,那是假的。昨天我們師有兩個團的弟兄,都換上了這個保安團的衣服,頂替了之前在這裏的保安團士兵,這事要保密啊,另外,兄弟我現在已經是連副了,混的也不差。”


    張文武聽著許國祥的解釋,這才明白了過來,感情軍委會這是來了個移花接木啊。張文武知道,一·二八事變後華夏和日本簽訂《滬上停戰協定》,協議中規定華夏不得在滬上駐軍,改由保安團維持秩序,當時把北平警察大隊改為保安第1團從北平調到滬上,將原來就駐紮在滬上的憲兵6團改為保安第2團。


    而在這份協議中規定,華夏政府軍隊由安亭鎮正南蘇州河岸做為起點,向北沿安亭鎮東最近小浜之西岸至望仙橋,由此北過小浜至沙頭東四公裏為終點,再由此向西北至揚子江邊之滸浦口,並包括滸浦口在內。以國際協定的形式規定了華夏政府無權在本線以東地區駐紮軍隊,這條線一劃下來,華夏軍隊便被“合理合法”的從滬上市區乃至整個滬上地區轟了出去,隻能駐紮於蘇州、昆山一帶。更荒唐的是如果華夏政府有意在這條線以東重新駐軍的話,就必須經過與日、美、英、法、意等國協商達成一致,簡直就是無法理解。


    張文武告別了許國祥後,自己坐在轎車內也在思考著:看來政府也在開始對和日本可能發生的戰爭做準備了,雖然有點太晚了,但總好過沒有啊,至少這點消息還是能要張文武高興高興的。


    英國駐滬上領事館內,史密斯興奮的看著本子上的記錄,對著張文武說道:“張上尉,你是如何做到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又收集到了八十多件名貴物品的,太不可思議了,你一定是上帝派來的使者。”


    張文武抽了一口煙後,緩緩的說到:“史密斯少校,你難道忘記了,我的運氣那是非常好的,而且正好那個黑幫有這些貨物,我就全部都要了過來,按照我們華夏的話來說,這叫無巧不成書,一切都是那麽的合適,或者也可以說,這是上帝讓我們在這個時候擁有財富。”


    史密斯合上了本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張文武說道:“是的,張上尉,你說的很對,一定是上帝的指引和安排,我很讚同你這樣的說法。”


    張文武知道史密斯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在迎奉了一會後,便問道:“史密斯少校,近期可能不會再有高質量的貨物了,你知道的,這個玩意很難弄到,我們這次能夠獲得這麽多的貨物,完全是靠著上帝的指引。”張文武說完後,喝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史密斯少校,我需要的那批軍火和罐頭,什麽時候可以交易呢?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把我購買的那些消炎藥一起運輸到鎮江去。”


    “哦,張上尉,你需要的那批軍火和罐頭,隨時可以進行交易,至於你買的那些藥品,我會安排一起運輸到鎮江去的,我們是朋友,這點小事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史密斯喝了一口烈酒,很高興的說道。


    張文武當下便和史密斯約定第二天進行軍火的交易,並表示自己會把交易的現金帶過來。


    三天後,張文武在滬上的火車站內,正在看著搬運軍火物資的民夫,史密斯站在他的身邊,一臉高興的說道:“張上尉,你這麽著急的趕回鎮江麽?瑞克中校給你收集的火炮估計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了,你可以在滬上多待幾天的。”


    史密斯確實高興,文物古董的生意進行的非常順利,張文武還把自己倉庫中這些用不上的物資都給買走了,這下自己可是沒少賺錢,這些軍火都是一分錢成本也沒有的,賺來的錢基本就是純利潤了,他和瑞克中校也都能發上一筆小財。而瑞克中校給張文武收集的火炮,雖然賺的不多,但那也是能讓兩人好好賺上一筆酒錢的。


    張文武看向一臉笑容的史密斯,也是微笑的說道:“史密斯少校,這批軍火很重要,我需要親自押運回去,等過幾天我會再來滬上交易火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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