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窗戶的玻璃由外向內噴灑,碎了滿地。


    一道黑影由窗外躍進屋內,魏凝霜來不及驚叫出聲,那道黑影已將屋內看守她的兩名男人打暈。


    “啊!”魏凝霜回過神來,驚叫出聲。


    黑影已來到她身前,單手抱緊她,另一隻手則抓住一條纜繩,躍出窗戶。


    “不用怕,我是來救你的,抱緊我。”兩人懸掛在十樓高的空中,那道黑影才出言說明。


    魏凝霜往下看了底下的地麵一眼,頭皮發麻,再度驚叫一聲,立即緊閉雙眼,將頭理進他的胸膛,兩隻纖細柔荑緊緊勾住他的脖子,身體因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而不斷顫抖。


    很快的,耳邊呼嘯的風聲停歇,她的腳已碰觸到地麵,男子的聲音也同時在她耳邊響起:“到地麵了,你可以放手了。”


    魏凝霜早就驚嚇過度,豈肯放手,她依舊緊勾著他的脖子,埋在他胸膛的頭不斷的搖晃。


    男子隻好一把抱起她,迅速坐進幾秒前,在地落地時剛好在他身邊停下的轎車。


    “小姐,你安全了,可以放手了。”他的聲音在魏凝霜耳邊再度響起。


    魏凝霜緊勾男子脖子的手,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一顆頭顱在他懷中搖得更猛烈。


    他隻好抱著她,也任由她抱著,直至將她送到她家門口。


    “小姐,你家到了,該下車了!”黑衣人沉默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


    魏凝霜拾起頭,看了眼她家那棟三樓高的洋房後,又偎進他懷裏,“求求你送我回房。”她的聲音裏仍有著深深的恐懼。


    黑衣人無奈,隻好抱她回房。


    魏士豪知道黑衣蒙麵人是救魏凝霜回來的,並沒有阻止他將魏凝霜送回房。


    男子將魏凝霜放到她的床上,轉身便要離去。


    “請等一下!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魏凝霜喊住要離去的黑影。


    “我叫鷹。”


    “鷹。”魏凝霜下床走到鷹麵前,“我可以看你的臉嗎?”


    “不可以。”


    “那我便不讓你走。”魏凝霜伸手抱緊他,一份好奇。一份感恩,一份突來的任性,驅使她這麽做。


    這時,鷹耳中的無線電響起,催促他必須趕快離開。


    “小姐,我必須走了。”


    “除非你讓我看你的臉。”她抱得更緊。


    鷹真後悔沒先把她弄昏再救她。耳中的無線電再次催促,他隻好撤去頭套,以解她的好奇。


    一張堅毅、俊逸的瞼,登時映人魏凝霜眼中,她毫不羞怯的直盯著。


    “我可以走了吧?”鷹對著一臉好奇的魏凝霜詢問。


    “我可以再見到你嗎?”


    “應該不能。”鷹套回頭套。


    “我想再見到你。”她繼續緊抱著他。


    耳中的無線電第三次催促,鷹伸手摸著她的臉,大拇指輕拂過她的鼻下,“你驚嚇過度,該休息了。”


    鷹一說完,魏疑霜便昏睡在他懷裏。


    鷹將她抱到床上,為她拉好被子,一張甜美清純的容顏這才映人鷹的眼簾,引起他的注意。他邊看著床上的可人兒,邊退了幾步後,便轉身快步衝向陽台,直接由二樓跳下一樓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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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麽慢,又被纏住了是不是?”


    鷹一上車,他的夥伴鵠馬上揶偷道。由她剛剛緊抱著鷹不放的情況來看,鵠可想而知。


    “一個任性的小女孩,非要看我的長不可。”鷹想著魏凝霜那張甜美容顏,輕描淡寫。


    “看來,又有個女人要為你害相思了。”


    這種事不隻會發生在鷹身上,而是在他們五人之間常常發生。


    救的若是男人,頂多抱著他們感激涕零一番;救的要是女人,就常常被對方纏住不放。


    這五個人,擁有一樣的長處,且個個俊逸瀟灑,讓人誤以為容貌也是組織篩選終極特務的條件之一。


    他們的自製力雖比平常人強,但難免也有心動的時候,隻要在不影響任務又能掌握住情況的前提下,倒也不排除來段風流韻事;純粹的一段風流韻事,完全不會再有序曲。


    鵠將車子開出魏凝霜家巷口,剛好與一批蜂擁而至的記者交會而過,魏凝霜家門口頓時破擠得水泄不通,


    “這些記者真是厲害,我們若再晚一步走人,我們兩個明天就上頭條了!”鵠自我解嘲的說。


    他們做的事總上頭條,他們的名字自然是從沒上過報,所有見得光的功勞全歸到警察頭上。


    “鵠,魏土豪是警政署的官員,黑道還敢碰他的女兒,我懷疑這其中另藏玄機。”鷹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並不單純。


    他們雖拿錢辦事,但還是得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做的又是什厶事,免得為他人所利用。組織負責接case、做初步的評估及聯絡工作,但其他細節還是得靠他們自己。


    “這個任務是晚上組織臨時接下的,我們根本沒時間了解整個情況,不過還好,組織隻是要我們救人。”


    若非任務簡單單純,組織也不敢在沒有多餘時間準備之下,要他們貿然出任務。


    畢竟,研究任務的細節是非常重要的事前工作之一,任務的困難度及他們生命的安危,全係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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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星期後


    魏凝霜聽完鋼琴演奏會,走出國家音樂廳,與同學揮手道再見後,走向另一邊樓梯。


    鷹跟上她的腳步,從她身後一把樓她進懷,一隻大掌捂住她的嘴,擁著她繼續往前走,輕聲的對她說:“是我,鷹,請跟著我走,不要回頭,不要驚慌。”說完,鷹放下了他的手。


    魏凝霜點了點頭,任由鷹摟著。自從上次鷹救了她,她便好懷念他的體溫與氣息,她從沒讓男人這樣碰觸過,少女那情竇初開的情懷,因為他的出現,有了憧憬與期待。


    隻是,他會出現,是否代表了她又有危險?父親因職務的關係得罪黑道的人,她為人子女的,首當其衝地成了被報複的對象,


    “是不是又有人想要把我擄走?”想到此,她不禁害怕起來,不由自主的緊偎進鷹的懷裏。


    “不用怕,相信我們。”鷹感受到她在顫抖,順勢樓緊她。她的纖細柔弱讓他心底竄過一股不曾有過的奇妙感覺。


    “鷹,你的六點鍾方向有四名跟蹤者靠近,身上無金屑反應,over。”


    鷹耳中的無線電發出回的警告聲。


    鷹提高警覺地擁著魏凝霜繼續往前走,“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隻要看,千萬不要喊叫出聲。”


    鷹話剛說完,四名跟蹤者便兩前兩後地包圍住他仃刁。


    鷹淩厲的目光掃過四人一眼,蓄勢待發。


    其中一人欲伸手拉魏凝霜,鷹斜跨一步,一記擒拿,便讓那人驚叫一聲退出好幾步。另兩人見狀,一左一右一起街上前來,鷹一腳側踢,右方一人飛出幾尺外起不了身,左方一人則被鷹的右手鎖住喉間,動彈不得。


    “鷹!”魏凝霜出聲驚喊。


    鷹知道魏凝霜被一直未動手的那一個人扶持住,他放開被他鎖住喉間的人,緩緩回過身。


    那人用手臂勒住魏凝霜細白的頸項,她的臉色在昏黃路燈的照射下,越來越蒼白,鷹突感心疼。


    在他們保護肉票的情況下,肉票成為被對方利用的籌碼是常有的事,受點小傷也是在所難免,但此刻,他卻見不得魏凝霜受到傷害。


    鷹雙手自然地垂在身側,右手已握住一把從袖子裏掉出來比手掌還要小的匕首;他右手往前一揮,匕首立即插進那人大腿。那人一聲尖叫鬆了手,跌倒在地,鷹迅速將魏凝霜拉回懷中。


    “走!”鷹對那四人喊叫一聲。


    四人不約而同、踉踉嗆嗆、互相扶持地往同一個方向跑走。


    “鷹,任務完成,那一刀射得漂亮,不過事情太簡單,為以防萬一,繼續保持聯絡。美女讓你護送,以慰你的辛勞,over!”鵠戲言道。


    事情的確太簡單,鷹也察覺到,他帥氣的將額前的一撮頭發往後一順,偏過頭朝著空氣說:“鵠,跟組織調魏土豪的所有詳細資料,等我回去後一起研究,over!”


    “咳……咳……”


    魏凝霜雖已被救回,卻仍覺呼吸困難,她在鷹的懷抱中不斷的咳著,引起鷹的注意。


    “你還好吧?”鷹一把抱起她,走到樹下的椅子上坐下。


    “我……呼吸困難……”她撫著胸口,縮在鷹懷裏。


    “慢慢吸氣,慢慢的。”鷹的手貼在她放在胸前的手上,透過她的手,感受到她的心髒劇烈起伏著。


    “我還是……很難過……咳……咳……”


    鷹透過穿過樹縫瀉下的微弱燈光,看著魏凝霜依舊蒼白的瞼,心疼莫名。


    鷹扶住她的臉,低頭覆住她的唇,吹入一口長長的氣。在吹盡肺中的氣後,他抬起頭問:“舒服一點了嗎?”


    魏凝霜被鷹這個親密的舉動搞得紅霞滿麵,完全替代了先前的蒼白,但呼吸卻更顯急促。


    鷹見狀,深深的吸了口氣,再次覆住魏凝霜的唇,將氣輸送給她。一口氣送盡後,鷹再度關心的問:“這樣好一點了嗎?”


    魏凝霜的呼吸已由急促漸漸轉為平順。鷹的氣息吹進她的心坎,吹得她的心湖起了波瀾,她喜歡他的唇瓣與她接觸的感覺。她羞赧的說:“好多了。可是,我還想要。”


    鷹看著魏凝霜一瞼無邪的模樣,粉頰上的嫣紅更顯出她的天真爛漫;鷹堅毅的嘴角勾起一抹俊邪的微笑,他知道魏凝霜想要的是什麽。


    他應她的要求,再度低頭將唇覆上,輕送一口氣後,鷹並沒有離開她的唇,而是在魏凝霜的唇上逗留吸吮。


    魏凝霜放鬆自己享受鷹帶給她的美妙初體驗,她也學他,盡情的吸吮著他的唇,直到笨拙的撞上鷹的牙齒。


    “喔!對不起,痛不痛?”她輕撫鷹的唇瓣,並拭去她留在他唇上的口水。


    “不痛!你還想不想要?”鷹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不要了!”魏凝霜羞怯的離開鷹的懷中站起身。


    “不要了?”鷹有些失望,她給他的感覺很好。鷹也站起身,“那我該送你回去了。”說罷,他將魏凝霜往懷中一帶,擁著她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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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問裝潢典雅的茶藝館,坐落在半山腰上,悠然的俯瞰著市區全貌;茶藝館的地下室,是組織的另一處秘會場所。


    雕、鵠、鷹、鳩、鵬五位成員全聚集在此慶祝任務完成,這是他們五人一貫的作風;無論任務由誰出任,慶功時必然全員到齊。


    他們也將針對魏土豪的case研討,雖然出任務的是鷹和鵠,但其他成員仍需了解整件case,以便隨時支援。


    雕坐正電腦旁,順手打開桌上的電腦及牆壁上的大螢幕,讓組織傳過來的資料透過螢幕展示出來。


    “魏土豪的資料就這些嗎?”電腦上的資料,全是魏土豪在警局裏的升遷記錄,並無其他,鷹不禁質疑。


    “以魏土豪的職位,怎麽可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鵠對這兩次任務之簡單,早就心存疑惑。


    “依照魏士家對組織的說法,是因為他幾次大力掃毒。掃黃又掃黑,致使那些黑道上門尋仇。他認為這是他與黑道之間的恩怨,所以他不想利用職務之便,讓自己的弟兄疲於奔命。”雕轉述。


    “魏土豪有兩個女兒,一個叫魏凝霜,二十二歲,另一個叫魏凝雪,二十一歲,而黑道所選定的目標都是魏凝霜,這點頗為奇怪。”鳩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更奇怪的是,魏凝霜被擄的地點及時間,都是魏土豪自己提供的線索,這樣的任務,真是空前的簡單。”鵬也提出了另一個疑點。


    “組織要價並不低,魏土豪寧可花錢,也不要他的弟兄疲於奔命,這點也說不過去。”雕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轉述有疑點。


    “截至目前為止,魏土豪的case雖圓滿達成,但裏麵諸多疑點,希望這純粹隻是一件救人、保護人的case。”鷹顧慮的也是組織所顧慮的,他們絕不膛沒必要的渾水,做的足對得起良心、且銀貨兩訖的生意。


    “鷹,要不要讓組織繼續針對這件case做調查?”鵠問道。以他們這幾年的經驗,往往案外有案,他們曾因此而誤幫了有心人。


    “應該是不用,除非再有魏土豪的case。”鷹回答。魏凝需那張甜美嬌容、那份清純氣質,怎麽看都像是個受害人;他當然知道漂亮的女人最容易善用他們的優點達到某些目的,但他確信,魏凝霜絕不在此列。


    “我也這麽認為,畢竟隻是救人,我們還是研究新case吧!”鵝邊說邊切換螢幕。五人默契十足的舉起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將目光及心思鎮定在新case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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