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名身著藍白相間的皮衣,外麵披著一件白色異種魔獸皮製成的大氅的女子,帶領著幾名千岩軍抬著幾具新鮮的屍體緩緩走來。


    女子走到門口,看到了邵雲,心中一驚。


    但立刻抹去眼中的慌亂,立刻與站在邵雲身旁的胡桃對視一眼,隨後淡淡地開口:“胡堂主,又來了幾個,麻煩您了。”她的聲音清冷而平靜,仿佛在談論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


    胡桃微微皺眉,看著新送來的屍體,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


    “啊!往生堂的停屍房要放不下了。”她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往生堂旁邊的一個角落。


    “這樣吧,夜蘭小姐,您讓千岩軍放那邊的角落吧。”胡桃指了指那個角落,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夜蘭點了點頭,向千岩軍下達了指令。幾名千岩軍迅速將屍體抬到了指定的角落,然後整齊地列隊離開。


    待千岩軍離開後,夜蘭的目光轉向了站在一旁的邵雲,她裝作好奇地向胡桃問道:“胡堂主,請問這位是?”


    胡桃微笑著介紹道:“他叫邵雲,暫時算是往生堂的幫手。”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和欣賞,顯然對邵雲的能力非常認可。


    夜蘭向邵雲伸出手。她的手指修長,皮膚白皙,猶如夜空中的一顆明亮的星星。


    “你好,我叫夜蘭,幸會。”夜蘭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清晰而有力,就像她的人一樣,堅定而果斷。


    邵雲看著夜蘭伸過來的手,微微一愣,隨後他並未直接握手,而是行了一個脫帽禮,以示尊敬。


    他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帶著一種紳士的風度。


    “你好,今天天氣不錯。”邵雲的話語簡潔而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樣,懂禮貌,但不多。


    此時,站在一旁的胡桃,想到了今天要‘捉鬼‘’的事情,她向邵雲說道:“邵雲,你先等我一會,我安排一下,然後我們就走!”


    說完,她轉身匆匆走進往生堂,去安排捉鬼的任務了。


    趁著胡桃離開,邵雲轉身去查看那幾個新送過來的屍體。


    這些屍體麵容扭曲,顯然經曆了極度的恐懼和痛苦。


    然後,他轉頭看向夜蘭,問道:“夜蘭小姐,我能冒昧的問一下,這幾個人是怎麽死的?”


    夜蘭走到邵雲身旁,裝作悲傷的解釋道:“昨天晚上,珠鈿舫被一個神秘人屠了,這些就是遇難者的遺體。”


    邵雲聽完後蹲下身,再次細細地審視著地上的幾具屍體。


    他注意到這些屍體上沒有槍傷,反而每個人脖子上都有一道勒痕,像是被某種堅韌的細繩緊緊勒住,直至生命的氣息完全消逝。


    邵雲站起身,目光轉向一旁的夜蘭,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


    “你確定這些就是珠鈿舫上的那些人嗎?我觀察過,這些人的死因顯然是被勒死的。”


    夜蘭聽到邵雲的話,微微一怔,隨後她恢複了常態,臉上浮現出職業的笑容,試圖用輕鬆的語氣化解這緊張的氣氛。


    “哈哈,邵先生真是細心。不過,您又不是凶手,怎麽知道這些人的真實死因呢?我保證,這些確實是珠鈿舫上的屍體。”


    然而,邵雲以為夜蘭是想要將這幾個屍體,算在自己頭上。


    自己殺人,自己認,但誰要是敢算計自己,拿自己平賬,那可不行!


    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猛地掏出腰間的斯科菲爾德左輪手槍,毫不猶豫地指向了夜蘭的腦袋。他的聲音變得冰冷而嚴厲。


    “珠鈿舫上的那些家夥,都是我親手解決的!他們是怎麽死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幾個人的死法明顯不同,你是想把這罪名嫁禍給我嗎?


    夜蘭輕輕地舉起手,掌心向外,仿佛在安撫周圍的緊張氣氛。她的聲音如夜風般平靜,緩緩說道:“別緊張,能聽我說完嗎?”


    邵雲站在她對麵,麵色嚴峻,手中的左輪擊錘被他狠狠地拉動,發出“哢嚓”一聲脆響。


    他開始倒計時,聲音低沉而有力:“三,二……”


    夜蘭的眼神沒有絲毫慌亂,她立刻平靜地解釋道:“我沒有惡意,我是凝光的特別情報官,這些人確實是我殺的。他們都是那些知道珠鈿舫底細的幕後老板,都是那些靠著珠鈿舫賺的盆滿缽滿的惡心家夥。”


    隨後,夜蘭的目光鎖定在邵雲的眼睛上,她的眼神深邃而真誠,她繼續說道:“我本意不是想要嫁禍給你,我想說的是,你跟這件事情無關,我們不會找您麻煩。我很抱歉,我讓您產生了誤會。”


    邵雲聽著夜蘭的解釋,臉上的嚴肅表情逐漸緩和。


    他將左輪手槍收回腰間的槍套,歎了口氣,說道:“我是個無藥可救的蠢貨,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我聽不懂。下次,你直接說實話就好。”


    夜蘭放下手,她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平淡。她輕聲說道:“在陰暗中行走的人,說實話無異於吊死自己。但我也明白,對你隱瞞真相,隻會讓我們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張。”


    邵雲拍了拍手,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說道:“果然啊,身居高位的人有腦子,知道要是不跟我說實話,就會死的不明不白。”


    夜蘭見邵雲終於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便巧妙地轉移了話題。她微笑著說:“邵雲先生,我們還是談談別的吧。我要特別感謝你,你這次的幫助對璃月來說意義重大。若沒有你,我還真不好對珠鈿舫下手。”


    邵雲聽到夜蘭的感謝,輕輕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似乎是在緩解之前的緊張情緒。他半開玩笑地回應:“哦?那我這個功勞,是不是該換成些實質性的東西呢?比如...摩拉?”


    夜蘭微笑著點頭,毫不吝嗇地說:“那是當然,我答應你二百萬摩拉作為勞務費,這個數目你覺得如何?”


    邵雲聽後,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他平靜地說:“行,那就這麽定了。不過,這錢麻煩你打給冒險家協會一個叫熒的女孩吧。”


    夜蘭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她問道:“還有其他的什麽要求嗎?隻要我能做到的,都會盡量滿足你。”


    邵雲聽到這裏,眼神突然變得警惕起來,他緊盯著夜蘭。


    夜蘭見狀,立刻擺手示意他不要誤會,解釋道:“邵雲先生,您別誤會了。區區二百萬,我認為無法彌補我對您的冒犯,所以我想幫你一個忙。”


    邵雲聽後,心中的警惕稍微放鬆了一些。他想了想,然後說:“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幫我調查一下華年小姐的過往吧。”


    夜蘭點點頭,表示會照做,但她還是好奇地問:“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這個請求似乎有些特別。畢竟您跟華年小姐非親非故……”


    邵雲從口袋中拿出一柱給他的畫,展示給夜蘭看。


    “這是華年小姐的兩個孩子,一弦和一柱給我的畫。我跟這對兄妹有點交情,他們對華年小姐的過去知之甚少,所以我想通過你的幫助,讓他們更了解自己的母親,讓兩個小孩開心一下。”


    夜蘭沒想到邵雲提出這個請求的原因如此簡單而溫馨,她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你放心,這件事我會盡快去辦的。”


    ……


    夜蘭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遠方,留下的是她一貫的冷靜和果斷。


    胡桃在完成了最後的囑托和安排後,帶領著一隊儀倌走出了堂門。


    他們肩扛手提著大包小裹,看起來像是準備踏上一段長途旅程。


    胡桃走到邵雲麵前,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好了,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完畢,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


    邵雲看著眼前的胡桃,以及身後那些扛著大包小裹的人,不禁有些好奇:“我們這是要去哪裏?”他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


    “無妄坡。”


    隨後胡桃抬頭看向了遠方的天空,那裏朝陽已經升起,金色的光芒灑滿了大地。她輕輕地說:“運氣好的話,明天半夜就能到。”


    邵雲聽到這個名字,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無妄坡,那地方可快到璃月還有蒙德的邊境區域了,明天晚上能到嗎?


    “我們走過去嗎?但是兩天好像到不了吧。”


    胡桃搖了搖頭,微笑著說:“不是走過去,我們坐貨運熱氣球。”


    話音剛落。幾名儀倌忙碌而有序地抬出了幾個形狀如同巨大風史萊姆的貨運熱氣球。


    胡桃站在一旁,手指著這些熱氣球,說道:“無妄坡太遠了,我們隻能坐這玩意了。”


    邵雲好奇地走近其中一個熱氣球,他仔細觀察著這奇特的交通工具,自言自語道:“雖然我曾經建議過別人坐這玩意,但我自己卻從未體驗過。”


    胡桃聽到邵雲的話,不禁一愣,好奇地問道:“啊?我聽客卿說過,你們不是旅行者嗎?難道你們旅行一直都是走路嗎?”


    邵雲回過身,微笑著搖了搖頭,解釋說:“不,事實上,我們騎馬。”


    胡桃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疑惑地問道:“騎馬?”


    邵雲點了點頭,肯定地說:“對,騎馬。那是一種快速而自由的旅行方式。”


    不過熒好像更喜歡使用別人看不到的傳送錨點。


    胡桃低聲嘀咕道:“我還以為馬這種生物已經滅絕了。”


    邵雲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並沒有滅絕,隻是數量確實少了許多。如果你去蒙德那地方仔細尋找,應該還能找到。”


    胡桃擺了擺手,無奈地說:“不了,往生堂可沒有地方養馬,而且我也沒有時間去蒙德找馬啊……”


    ……


    邵雲最後沒有選擇坐在貨運熱氣球裏,畢竟自己還是喜歡騎馬的感覺。


    在璃月港的野外,邵雲與往生堂的大部隊並肩前行,馬蹄聲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他的目光瞥向路上那緩緩飄行的貨運熱氣球,而熱氣球內,胡桃靜靜地坐著,臉上帶著一貫的自信與從容。


    “胡桃小姐,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你打算怎麽捉鬼啊。”邵雲策馬靠近胡桃所在的熱氣球,小聲問道。


    熱氣球內的胡桃微微側頭,看向邵雲,她伸出手,從腰間的一個精致的小袋中取出一包東西,打開後展示給邵雲。


    那是一包裝有二十八枚摩拉的布袋子,這些摩拉看著很普通,但每一枚都散發著古樸而深邃的氣息,仿佛承載著歲月的沉澱。


    “邵雲先生,你聽說過璃月方士用的‘鎖鬼陣’嗎?”


    邵雲在腦海裏回憶著,想到了半個多月前的事情。


    “我聽田鐵嘴說書的時候,好像聽到過這玩意,我以為隻胡編亂造的東西。”


    胡桃微微一笑,繼續解釋道:“是真的,能夠暫時鎖住鬼魂,使其無法逃脫。我打算用往生堂壓箱底的有著幾百年曆史的摩拉來布置這個陣法,希望能成功將鬼魂鎖住,然後再進行超度。”


    邵雲聞言,他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失敗了,或者這‘鎖鬼陣’無法鎖住鬼魂呢?”


    胡桃看著邵雲,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如果失敗了,那就隻能靠你了。你就拿出對付盜寶團的氣勢就行了,然後讓降魔大聖處理就行了!”


    “你是說魈嗎?他也來。”邵雲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


    胡桃點了點頭,臉上帶著一絲凝重。


    “降魔大聖跟你就是保險,萬一我沒超度成功,就隻能來硬的了。”


    邵雲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話說回來,我有個問題,這個怨氣特別重的鬼魂是誰啊,能告訴我一下嗎?”


    到底是多大的冤仇,才能讓胡桃找人幫忙啊!


    胡桃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利弊。最終,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就是一弦一柱的母親,華年。”


    邵雲聽到這個名字,心中猛地一震。他沒想到這個鬼魂竟然是一弦一柱的母親,他忍不住問道:“啊?這是因為什麽啊?”


    胡桃輕輕歎息一聲,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你懂的,一個母親擔心自己的孩子,這種執著化作怨念,然後衝破生與死的邊界。所以這事很棘手,我也是打算先禮後兵,實在不行,就讓降魔大聖出手。”


    邵雲沉默片刻,腦海中浮現出昨天往生堂門前的一幕。他恍然大悟地說道:“我說你當時怎麽那麽緊張啊,原來是因為這個。”


    胡桃她微微點了點頭,那動作如同秋風中的落葉,輕盈卻又充滿了無盡的哀傷。她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


    “確實,那麽小的孩子,突然間失去了母親,那種無助和悲痛,我也能夠感同身受。”


    邵雲凝視著胡桃,他想起胡桃那已經去世的爺爺。他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問道:“胡桃,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能不能考慮一下?”


    胡桃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什麽建議?”


    邵雲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在想,如果能讓那個失去母親的孩子見一見自己的母親,是不是能夠化解她的怨念,然後直接自己超度了自己?”


    按照胡桃的說法,執念化作怨念,要是讓她見到孩子,那一切不都迎刃而解了?


    胡桃聽後,眉頭緊鎖,她搖了搖頭,聲音堅定而決絕:“不行,邵雲。她現在已經變成了厲鬼,無法與人正常交流了。”


    “還有,那兩個孩子如果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不僅無法得到安慰,反而可能會被嚇壞,這對他們來說太殘忍了。”


    邵雲聽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感慨道:“好吧,那我們就加快速度,早點超度了她。”


    胡桃察覺到了邵雲情緒的變化,這態度的轉變簡直如同疾風驟雨般突如其來。


    胡桃側過頭,詫異地問道:“啊?你這情緒轉變的未免太快了吧!我以為你會再問我有沒有辦法。”


    邵雲雖然有善心,但她可不是派蒙,他轉向胡桃,語氣堅定地說道:“都不能跟人交談了,沒有自我認知,那就別讓她受罪了,解脫她的痛苦才是首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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