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對教徒的威信自不用說。


    青龍張隻要登高一呼,僅憑這十二將就能列土封疆,自立為王。


    昇武帝當然害怕了。


    “昇武帝另一個討厭的人就是平天王。昇武帝南征北戰,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也正是因平天王為先鋒。”


    “能想象得到。”俞天青說道。


    若是有一個人如魚青霄一般,哪怕僅僅是他們魚家的禦青三絕也夠可怕了。


    突破戰線,侵掠敵陣,完全不是問題。


    “看看墨狄那身手便能知道,據說他是你爹的徒弟?”


    “是啊。”魚青霄含糊回答。


    關於墨狄和墨丹兩個人的武功,魚青霄還有疑惑。


    他們兩人也隻練成了禦青劍氣而已,看樣子並不知道禦雲霄雨,更遑論青霄劍音了。


    隻是魚青霄覺得奇怪,父親死的時候他才九歲,這倆好像還比他小一歲。


    兩個八歲的孩子,雖然和他一樣都是三歲學武開蒙,可能有多少基底?


    但凡事也不好說,畢竟有些人七歲學劍,七年學成,僅僅十四歲就可以名動天下。


    墨青田本來就是世上一等一的聰明人。


    他兒子學東西快,不是很正常嗎?


    至於墨丹,雖然是墨佘的兒子,但是他深入蘭庭自有香氣染身啊。


    又或者是第三種解釋,他們兩人另有名師調教,隻不過是掛了個自己父親的名。


    “這樣就更沒必要了。”魚青霄自言自語。


    “什麽有必要沒必要的?”莫嘯天問道。


    “哦,沒事!”


    魚青霄收了一下想法,繼續往前走。


    到了誠意公府前,他們發現還有一隊人等在這裏。


    這人就在下馬石旁,一身武將官服。旁邊還有一少年人,另外還有隨從管家一類的,足足有三四人。


    身穿武將官服的人倒不是很惹人在意,惹人在意的是旁邊的少年。


    他臂彎內有一西瓜大小的銅錘,四尺來長,看著就得有三四十斤。


    少年將銅錘收於臂彎之內,倒是氣不長出,麵不改色。


    好內功啊!


    武當三少相互看看,暗自感歎。


    看到誠意公馬車到來,這武將大笑上前。


    “哈哈,侯爺,聽城門那邊說你已經進城了,我趕緊過來就怕趕不上。”


    墨青田從馬車上下來,看到來人上前行禮。


    “沒想到是鄂國公。在此專門等我?”


    “不是等你還能等誰呀?聽說……你帶回來了?”


    墨青田愕然的眨眨眼,看到來人的眼神頓時明白。


    他喚過魚青霄,說道。


    “你說的是他吧?張青霄,是你那教主兄弟的兒子。”


    鄂國公激動的上前,雙手抓住魚青霄的肩膀,上下打量。


    “像,真像,就跟你爹一模一樣。想當年你爹鄱陽湖水戰時憑風踏水,青劍揮灑……”


    “鄂國公,咱們是不是應該進去說話?”墨青田趕緊打斷他。


    鄂國公也知道自己說多了,他慌忙鬆開魚青霄,收斂一下激動的心情。


    墨青田讓墨佘收拾一下車架,他自己和鄂國公一起進去。


    “你師父打過鄱陽湖水戰?”俞天青問道。


    “青龍宗主用的也不可能是青劍啊。”莫嘯天上前問道。


    魚青霄小聲說道:“他說的是我爹平天王。鄱陽湖水戰,青劍斬陳王,這是我爹平天王的戰績。我認出他是誰了,他是張玉春!”


    他說完便和俞天青、莫嘯天進去。


    等到進了內堂,讓人奉茶之後,魚青霄到了張玉春麵前,拱手行禮。


    “孩兒青霄,拜見義父。”


    張玉春一愣,哈哈大笑。


    “哈哈,青霄,我還以為你忘了義父呢。”


    義父!


    另外兩人驚訝,怎麽到了京城魚青霄到處是親戚?


    魚青霄笑道:“我離家的時候畢竟已經九歲了,還記得小時候您經常來王府。旁邊這位應該是……小森子吧?記得小時候還跟你打過架。”


    張森不好意思的低頭一笑。


    張玉春大笑:“哈哈,是啊,他是你爹的幹兒子,你是我的幹兒子。說起來當時還算是一段佳話呢。”


    他說到這裏,歎口氣。


    “唉,可惜你爹……算了,這個事兒不提了。你還活著就好啊。管家!”


    張玉春說完就把管家叫到麵前。


    他指著魚青霄說道:“給我記住了啊,這裏還有咱家的一個小王爺呢。回去,從賬房裏麵提個萬八千兩銀子送過來。青田先生家裏本就不寬裕,不能讓人家給咱們小王爺破費。”


    “是,王爺,小人記住了。”


    墨青田笑道:“他本就是我的學生,在老師家裏吃住,怎好要錢啊。”


    “他還是我兒子呢!兒子在老師家裏吃住,給老師錢,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你就別跟我客氣了。我啊,這幾年都想給他花錢,可就是找不到人。現在……好容易見到了,讓我痛快一下吧。”


    張玉春就是這個豪放性格。


    墨青田留他吃了一頓飯,高興之下也是喝的醉醺醺的。


    臨走之前,還抓著魚青霄手,嘴裏邊一個勁的嘟囔著,和他爹當年並戰殺場。


    又是樂的,又是淚的。


    送完這一程,魚青霄便和墨青田告安,然後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他們武當三少是有專門的一個單獨的院子。


    三人正好在這裏喝上一壺茶,去油水。


    莫嘯天心滿意足的喝著茶,笑道:“哎呀,今天晚上吃的真不錯,不愧是豪門盛宴啊。在山上的時候還沒感覺,到了山下你身價忽悠忽悠往上漲啊。”


    俞天青微笑說道:“是啊,我發現你到哪兒也不吃虧啊。在山上我爺爺交代以宗主之禮待你,到了山下你又是誠意公的學生,又是鄂國公的小王爺,身價陡然而長啊。我都不敢認你當兄弟了。”


    “少來這套啊,宗主之禮我和莫嘯天都有。至於下山,你們兩個人的身份說出去也是響當當的……可我……都不敢說我是誰。”


    說了就是天塌地陷的事情。


    眼看魚青霄又有所消沉,他們兩人就把話引到了其他話題去。


    莫嘯天問道:“誠意公剛才跟你說,明天要考驗你的功課,都是考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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