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棟這個時候正在辦公室裏麵吃著午飯。


    看見陸山河過來了,張國棟趕緊招呼陸山河過來喝酒。


    “你小子可來了!我正說找你說事兒呢。”


    陸山河笑嗬嗬的坐了過去,張國棟這才對陸山河說道:“陸兄弟,下個星期我可能就不在市場這邊工作了,要調任縣裏麵的企業局工作了,擔任副局長。”


    陸山河趕緊恭喜說道:“哎喲,那我得恭喜張局長了!”


    張國棟趕緊擺擺手說道:“這還得托老兄弟你的福,這一次企業局寫副局長後備幾個幹部,資曆都和我差不多,隻是我前段時間不是抓了危害咱們市場好幾年的犯罪團夥嘛,所以領導也比較看重我。”


    “你說我這個是不是托了你的福!”


    陸山河哈哈大笑,也算是受用了。


    企業局在一些城市也叫做商業局,在80年代可是和糧食局齊名的香餑餑單位。


    主要的工作就是分管本縣的一些國營企業和國營工廠,協助上級部門分管上級設立在江城縣的一些企業,比如機械廠以及食品廠等等。


    所以對張國棟來說,這是絕對的進步。


    張國棟拍了拍陸山河的肩膀說道:“陸兄弟,雖然咱們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非常的投緣。”


    “我雖然沒有在市場這邊工作,但市場的幾個管理者都是我的兄弟,今後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給我打一聲招呼就行了。”


    張國棟的確是個非常耿直的男人,陸山河也善意的對張國棟提醒說道:“張大哥,這段時間我聽說咱們江城縣要讓各大公社和生產隊大力的種植黃桃。”


    張國棟點點頭說道:“有這個事,你也知道咱們江城縣的產業不多,上麵的領導也想我們江城縣以我們的優勢農產品為基礎,做一點東西出來。”


    陸山河重生而來,太熟悉國家經濟的發展,也太熟悉江城縣的發展了。


    85年之後,江城縣向各大公社推廣種植黃桃,並且采集黃桃做水果罐頭。


    哪知道江城縣水果罐頭的質量根本就比不上沿海地區。


    不僅價格昂貴,而且質量差。


    結果導致大量的黃桃罐頭在市場上滯銷,這直接導致了江城縣食品廠破產工人下崗,江城縣也沒有能力收購廣大農戶的黃桃。


    最後不僅是江城食品廠破產大量的工人下崗,不少種植黃桃的農民也是血本無歸,非常的淒慘。


    既然張國棟是陸山河的朋友,陸山河也好意的提醒張國棟說道:“張大哥,如果你相信兄弟,那你一定要記住,如果食品廠要生產以黃桃為基礎的水果罐,你一定要堅決的阻止。”


    “沿海地區的罐頭生產線起步早,發展快,市場已經建立了,我們江城雖然有黃桃資源,但是沒有市場,機械設備也是別人淘汰的,我們做黃桃罐頭必死無疑。”


    張國棟心裏一驚,他其實也是想過這個問題的,但是沒有陸山河想到這樣的透徹。


    看著張國棟疑惑地眼神,陸山河笑著說道:“我說我會看相把控未來,你信不信?”


    張國棟哈哈大笑,但還是把陸山河的話記在了心裏。


    張國棟話風一轉,問道:“對了,陸兄弟,你今天來找我,肯定不是來找我聊天的吧。”


    陸山河點點頭,把自己遇到的麻煩事情告訴了張國棟。


    張國棟一拍桌子說道:“這事好解決,交給我就行。”


    “這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擾亂,別說是因為陸兄弟你,就算是為了咱們市場的公平公正,我也要管。”


    “還有一件事情得麻煩一下張大哥。”


    陸山河說道:“我這邊想考大學,但是沒有高中的學籍,看看能不能在縣城裏麵掛個學籍,有機會參加考試。”


    張國棟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和教育局的人還是比較熟,這是我給你打聽打聽。”


    “哎!那就謝謝張大哥了。”


    “都是兄弟,謝什麽!”


    85年是計劃經濟的末期,雖然還有投機倒把罪,但類似於小商小販,大部分市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市場上所有的商品都是有國家指導價格的。


    按照國家指導價格賣,大家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邊亂殺價格,那就是擾亂市場。


    張國棟並沒有把王永誌的人趕出去,而是讓紅袖標圍著王永誌的攤點,讓王永誌等人按照規矩辦手續。


    這個辦手續的規矩就多了,按照條條款款的來,王永誌的人就算是辦一個星期都辦不完。


    紅袖標的一圍過來,就算是王永誌的黃鱔價格非常的低,能夠吸引周圍的顧客,大家也不敢過來買了。


    隨著時間的推遲,王永誌和何洪利的人解釋了半天,忙活了半天,滿頭大汗,手續也沒有辦完。


    三人非常的著急,這市場又非常的悶熱,鱔魚死了不少,


    “不賣了不賣了!回家回家回家!”何洪利是何有才的心肝寶貝,即便是生活在農村,也沒有受多少苦。


    這菜市場裏麵異味熏天,燥熱的不得了,賣了半天鱔魚一個都沒有賣出去,還和紅袖標糾纏了半天,早就急不可耐。


    他不耐煩的說道:“不賣了,不賣了!咱們走,咱們走!”


    完全沒有想到錢居然這樣的難賺。


    王永誌趕緊問道:“那這些鱔魚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腥臭味這麽重,未必拿回家自己吃?扔了扔了!”


    三個人沒有辦法,隻得把黃鱔扔到了菜市場旁的水溝裏,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何洪利這才問道王永誌:“你帶一車鱔魚,賣到國營飯店,對方買沒有?”


    王永誌非常無奈的說道:“國營飯店說他們有固定的供貨商,沒有買我們的鱔魚。”


    三個人忙活了半天,沒有賣到多少錢。


    最後何洪利看著王永誌,他知道王永誌的主意多。


    王永誌惡狠狠的說道:“這錢我們賺不了,陸山河也別想賺!”


    “咱們去告陸山河!”


    何洪利說道:“怎麽告?”


    “陸山河捕了黃鱔到市場上去賣,這就是投機倒把!咱們告他投機倒把!”


    王永誌不學無術,最喜歡的就是在家裏麵聽收音機。


    所以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些事情。


    他知道前些年,83年嚴打的時候,除了流氓以外還有不少小商小販,被判處了投機倒把罪。


    何洪利一聽,“對呀!咱們去告他!陸山河和李二牛就是投機倒把,把咱們公社的黃鱔到賣到了市場上,這就是投機倒把罪!”


    三個人嫉妒心非常強,陸山河能賺的錢他們賺不了,那陸山河也別想賺。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這個道理!


    而李二牛則按照陸山河的吩咐,在水溝裏麵把黃鱔全部撈了起來。


    李二牛看到一些黃鱔,身上還有一大股豬內髒的味道,非常氣憤的說道:“我嚴重懷疑王永誌這幾個狗日的東西,把我下的地籠全部給翻了!”


    李二牛一邊說著,一邊把黃鱔收拾好準備擺下午的市場。


    陸山河也點點,他現在得想一些辦法。


    李二牛在擺下午的市場,陸山河澤去逛了一下供銷社和新華書店。


    80年的高考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高考的預考,高考預考通過的學生才有資格參加高考。


    江陽省的預考就在下個月。


    陸山河今年參加高考,肯定是無望了,他準備買一些書回去複習一下,畢竟這麽多年了,好多知識都忘記了。


    此外,把知識點分析出來還可以教一教沈薇。


    就在陸山河翻著新華書店裏麵關於高考的書籍時。


    身後脆生生的聲音喊道:“同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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