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勇和張芬哪兒不知道這是擠兌他們呢?一時間都閉了嘴,畢竟人家說的是實話。


    何慧和陸林山給陸山河幹活兒,新衣服穿上了,陸林山更是抽起了煙卷兒,和以前在何家的待遇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討了個沒趣兒,何大勇也不好意思繼續待了,扭頭離開了。


    張芬說一句去地裏看看,也溜之大吉。


    何慧買了酒出來不見了二人鬆了口氣,急忙把給陸林山買的煙撕開,遞給剛才說話的男人一根。


    “他叔,抽煙。”


    中年人接過煙笑道:“你呀,就是太老實,罵回去他能咋地?”


    何慧道:“說到底是我哥。”


    看到何慧離開,村裏人直搖頭。


    “哎呀,何慧這麽窩囊怎麽就養了那麽個好兒子?”


    “就是,就是,想不通。”


    地基晾了半個多月,二次夯實後,又放了幾天,陸山河買來了紅磚,準備開始蓋房子了。


    開工第一天,陸山河還沒等來工人,反而李二牛一臉慌張的跑來了。


    “山河,不對勁啊。”


    陸山河道;“又怎麽了?”


    李二牛道:“這幾天鵪鶉吃的少了,按以前的量,總是剩下許多。”


    陸山河一拍腦門兒道;“這陣子就忙蓋房子的事兒了,天氣暖和了,牲口什麽的都容易生病,這樣,你把籠子都清洗一遍,最近糞便也打掃的勤快一些,一天一掃,過了這陣子天氣穩定下來就沒事兒了。”


    李二牛點點頭。


    “哦,這樣啊,我是怕生病,要隻是天氣那就沒事兒。”


    陸山河道:“養殖天氣溫度都十分重要,還有衛生,人在不幹淨的地方都容易生病,更何況那麽多鵪鶉擠在一起?所以衛生也得搞好。”


    “我知道了,那我這就回去打掃,不過這樣我這幾天可就不能來幫忙了。”


    陸山河笑道:“人手夠,你忙你的就行。”


    李二牛這邊兒開始勤快的打掃,注意鵪鶉們的衛生情況,其他養殖戶聽說了,也急忙跟著照做。


    胡琴聽說了,也急忙把情況告訴了王永誌。


    王永誌一聽,每天都打掃,直接就皺起了眉頭。


    “半個月掃一次就行了,還一天掃一次?那還不累死人?”


    胡琴道:“我聽人說什麽天氣暖和了,細菌什麽的也活了,要多注意才行,要不咱照著做吧?”


    “我不掃,要掃你掃,這麽多籠子我也得掃的過來。”


    何慧一聽急了。


    “又是我,又是我,你養鵪鶉,活兒都我來幹?”


    王永誌皺眉道:“我怎麽就沒幹了?上次你說糞滿了,不是我和你一起收拾的?”


    胡琴罵道:“就推個車的事兒,你那也叫幹活兒?”


    “你不在的時候,米也是我喂的啊。”


    胡琴氣不打一處來。


    “行,我不管了,你愛怎麽就怎麽,反正你賺了錢也是出去和人喝酒,啥時候管過我?”


    看到胡琴罵罵咧咧出去了,王永誌冷哼一聲,重新躺在床上,看起了武俠小說,他知道,活兒隻要他不幹,胡琴肯定會幹。


    天氣忽冷忽熱,春風三日向南,五日向北,不少人開始鬧感冒,王永誌也不例外。這讓他的心情更加的壞,可是很明顯讓他心情差的事情還在後麵。


    這天一早,胡琴去給鵪鶉喂米,發現隻有幾隻過來吃,直接就把王永誌從床上轟了起來。


    “睡,睡,睡,就知道睡,鵪鶉又死啦。”


    王永誌被胡琴打醒,怒火中燒。


    “不就死幾個鵪鶉嗎?你打我幹什麽?”


    “死幾個?你自己去看看,是幾個,我的娘哎,我可怎麽活啊?”


    胡琴這麽一嚷嚷,王永誌也沒了睡意,起床穿衣,來到院子。


    看到鵪鶉籠子的角落鵪鶉們擠在一起,一動不動,王永誌有種不祥的預感。


    伸手進去一摸,鵪鶉都硬了。


    “媽,你昨天給鵪鶉喂什麽了?”


    胡琴罵道:“喂什麽?你還想怪我不成?”


    王永誌著急道:“沒喂錯東西,鵪鶉怎麽就死了?”


    這一刻王永誌也頭大了,眼看這一批鵪鶉要長成了,就等給範斌豪送去大賺一筆了,偏偏這個時候出事兒了,哪怕死範斌豪手裏,也別死他王永誌手裏啊。


    胡琴道:”我哪兒知道怎麽回事兒?我讓你打掃你不打掃,現在死了你賴我了?”


    王永誌急忙跑到胡琴打掃過的幾個籠子旁邊看。


    雖然裏麵的鵪鶉看上去也不太精神,至少都還活著。


    “怎麽可能?雞窩裏的糞一年掏一次,也沒見雞死啊。”


    胡琴道:“這鵪鶉又不是雞,你趕緊想想辦法,可不能再死了,對了,上次得了病,陸山河不是買了藥嗎?你快去買藥。”


    王永誌也是真的上火了,急忙跑出去給鵪鶉買藥。


    當天下午,等王永誌把藥給鵪鶉吃完,一清點,足足死了三百多隻,這可把王永誌心疼的不輕,那可是幾百塊錢的。


    當天夜裏,王永誌不知道因為感冒了,還是心裏惦記著鵪鶉,晚上做噩夢,把去年冬天的事兒又重複了一遍。


    看著大批大批鵪鶉的屍體,王永誌直接嚇醒了。


    看看外麵天還沒亮,王永誌也睡不著了,直接起身出去查看。


    這一看,王永誌的心都涼了。


    明明把藥按照獸醫的吩咐拌進了飼料裏,可還是死了許多鵪鶉。


    胡琴聽到王永誌在院子裏折騰,打著手電走了出來。


    “媽,完了又死了好多。”


    胡琴道:“不是喂了藥了嗎?現在天還沒亮,鵪鶉不肯動,白天再看看。”


    母子二人等到天亮,急忙給鵪鶉撒米,其實根本不用添飼料,昨天剩下的還有許多。


    看著隻有很少一部分鵪鶉出來吃東西,王永誌幾乎絕望了。


    “媽,他們不吃,你快想想辦法啊。”


    胡琴道;“我哪兒有什麽辦法?這麽多,一隻隻喂不成?”


    “要不你去問問別人?看看別人家怎麽回事兒?要是得病了肯定別人家的也得了。”


    胡琴急忙出去打聽,結果就他家死的最多,其他人家也有死的,不過都是正常死亡,被擠死了之類的,並沒有發生大麵積的傳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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