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看清這東西,想到林軒對這幹草戒指的在意程度,夏晴雪妒火中燒。


    “還說祝福我們?這戒指你居然都留著!”


    一邊說著,夏晴雪直接朝著地上的戒指探手抓去。


    “別!”顧冰先一步將手蓋住這枚戒指。


    “這就是你對林軒沒想法?!”發現顧冰的態度,原本就敏感的夏晴雪狀若瘋子:“把戒指給我!”


    “這是我的。”顧冰固執道。


    “不,這是我的!”夏晴雪想要推開顧冰,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要知道,這女人經過了那麽多酷刑,應該再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的!


    但她卻為了這枚戒指,抗住了夏晴雪的力量。


    就好像,地上的戒指,是她一切的!


    這使得夏晴雪更是嫉妒的發狂:“把戒指給我!你將林軒推給我的時候,你和他之間的一切都是我的!”


    “是我的!”


    一邊說著,夏晴雪猛地踩在顧冰的手背。


    一下又一下。


    顧冰死死咬著銀牙,無聲的抗拒。


    終於。


    人力終有時。


    血肉模糊的雙手鬆開,顧冰直接昏了過去。


    看著地上那染著血的幹草戒指,夏晴雪連忙抓起。


    放至眼前端詳,露出滿意的笑容。


    “戒指在我這,戒指我給林軒編的,陪伴林軒在崖底七天的是我,她的妻子是我。”


    喃喃言語中,夏晴雪一步步走出地下室。


    待得夏晴雪離開。


    地下室中。


    顧冰睜開眼,眼中帶著一抹譏諷。


    可笑啊,林軒不過也就是一把刀而已,也就這女人爭搶的起勁了。


    難為他以一個男人的靈魂,去表演這惡心的戲幕了。


    不過這一切,都快結束了。


    看著眼前的係統麵板。


    地下室中,她與夏晴雪獨處時發生的一切,都已被錄像儀記錄下來了。


    ……


    “怎麽樣?問出來了什麽?”


    別墅沙發上,林軒盤膝而坐,正體悟血脈之力帶來的種種力量,就發現夏晴雪已經從地下室出來。


    “還沒。”夏晴雪擦了擦額頭的汗,對著林軒甜笑道。


    “你呀,這種事我來處理就好了,瞎操心。”


    林軒寵溺的笑了笑,對於夏晴雪問不出什麽他早有預料。


    “之前是我不對,夏叔叔說的對,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那幹草戒指既然掉了,就算了。”


    “我帶你去挑婚戒去。”


    林軒此番話,讓夏晴雪心中充斥著幸福。


    果然,相比於那枚戒指,林軒更在意的,還是她的人。


    然而夏晴雪卻沒意識到,林軒在意的,是那個在崖底陪伴了他七天的‘夏晴雪’。


    他不想因為那重要的幹草戒指,傷了更重要的‘夏晴雪’的心。


    “林軒,我好像記起來了那戒指掉哪了。”夏晴雪嘴角嗜笑的糯聲道。


    “嗯?你想起來了?在哪?!”


    原本平穩的林軒,在聽見這話後,情緒立刻激動了起來。


    這種表現,讓夏晴雪表情微僵。


    果然,這個男人,還是極為在意那枚戒指的。


    “好像,掉在了房間,我去拿給你。”夏晴雪說著,徑直走入她的房間。


    關上門。


    站在門後,夏晴雪把幹草戒指從口袋裏拿出。


    看著上麵沾染的顧冰的血跡,夏晴雪皺眉擦拭了幾下。


    不過血水已經滲入其中,染浸在幹草中的血跡,隻怕洗都洗不掉,更別提擦了。


    “晴雪,找到沒有?要不要我幫你?”


    門外,林軒那急切的聲音傳入。


    深吸一口氣,夏晴雪聲音盡可能開心道:“找到了!”


    “真的找到了!”


    客廳。


    林軒看著夏晴雪拿出的戒指,臉上露出一抹感動的笑意。


    “我就知道,晴雪你不會將這戒指視若無物。”


    “隻是……這上麵怎麽又血?”


    林軒指著戒指上的血跡,略顯不解。


    “這,這是在崖底的時候,劃傷,碰到了。”


    夏晴雪張口胡編道。


    對於這種小謊言,林軒沒有絲毫懷疑。


    反而是心生愧疚:“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放心吧,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那…我們還要挑新的婚戒嗎?”


    夏晴雪忽然對林軒問道。


    麵對這個問題,林軒寵溺道:“聽你的,不過我想這個婚戒,在我們婚禮上應該更合適。”


    “那代表著我們最珍貴的一段時間。”


    “還是去挑其他的婚戒吧。”夏晴雪有些膈應。


    她可不想把這戒指當婚戒戴著。


    “這樣嗎……”眼中浮現一抹失望,林軒調整好心態:“沒事,聽你的。”


    ……


    是夜。


    冷風刮卷,浪潮拍岸。


    漆黑的碼頭上,一個一身皮衣,戴著兜帽,酒紅長卷發披散的女人,警惕的來到此處。


    女人是血玫瑰。


    原本,她早該在當初將林軒和夏晴雪推下懸崖的時候,就逃離魔海市的。


    然而不知是天意還是真就那麽倒黴,她開車回到據點時,好巧不巧直接撞死個人!


    以她的身份,自然不能去警局自首。


    不然極大可能會查出她殺手的身份。


    也就因為這個破事,導致她連之前的老師身份也用不了了。


    隻能踏上東躲西藏的道路,尋求離開魔海市的機會。


    好在她還有聯係外麵的渠道。


    今晚會有一艘船過來,這也是她近期唯一離開魔海市的機會。


    按理說,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了。


    隻是,船隻怎麽還沒來?


    看著漆黑的海麵,血玫瑰心生不安。


    看了眼旁邊的建築,她還是警惕的躲入其中。


    時間不長。


    十多個黑衣人在血玫瑰冰冷的目光中,聚集到了碼頭。


    “人呢?消息不是說她今晚會來嗎?”


    “難道來早了?”


    “董事長可是給了死命令,今晚必須抓到人的!”


    聚集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旁邊隱匿在黑暗中的血玫瑰,視線掃過這些人,也漸生疑惑。


    這些人,不是警察。


    董事長?


    某個公司派來的人?


    一瞬間,血玫瑰眸子一凝。


    能有這麽大能量發現她的蹤跡,同時還能調動這麽多人的存在,在魔海市屈指可數。


    顧天鴻?不,他根本沒有理由,自己也沒招惹到他。


    那就是夏淵富了!


    恐怕,夏淵富已經知道,是她這個偽裝成老師的殺手,將夏晴雪推下的懸崖!


    “該死。”暗暗低罵,血玫瑰如今隻覺逃離魔海市的希望愈加渺茫。


    警察的眼線加上夏淵富的手下,恐怕她連藏身的地方都將失去。


    被找到,是遲早的事!


    帶著沉重的心情,血玫瑰離開碼頭。


    沒有監控的漆黑街巷。


    血玫瑰若有所覺的抬起頭。


    遠處,橘黃路燈下,一個男人倚靠著路燈,像是等了她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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