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皇高爍拿出來的那張石桌之後,薑太阿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


    氣勢一下子就蔫吧了大半。


    “你說對了,我確實後悔了,我無法對太阿城下手,但是我的化身可以。”


    說到這裏,人皇高爍接過話茬道:


    “所以你就讓化身去毀滅了太阿城,你則是通過某種力量,通知太阿城主。”


    薑太阿這次沒有反駁。


    “是!這樣我的心裏那好受一點。”


    “所以說了這麽多,我究竟為什麽會失敗。”


    “論實力,我現在已經超越了太古人皇,我更是做了諸多準備,為此毀滅太阿城也在所不惜,我究竟為何失敗!”


    薑太阿再次變得癲狂起來。


    人皇高爍搖頭。


    “你失敗就失敗在毀滅了太阿城。”


    薑太阿驚愕。


    “什麽?”


    人皇高爍繼續說道:


    “你以為阻擋你融合原初大道的是太阿城對你的羈絆?”


    薑太阿:


    “難道不是嗎?”


    人皇高爍:


    “是,但也不是!”


    “你知道當初太古人皇為什麽會失敗嗎?”


    薑太阿眼神帶著一絲期待。


    人皇高爍繼續見狀說道。


    “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太古人皇已經成功了。”


    “隻是最後關頭,他直接放棄了。”


    薑太阿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道:


    “你什麽意思?”


    人皇高爍沒有理會薑太阿的舉動,繼續述說。


    “當年太古人皇已經完成了與原初大道的融合,隻是想要踏入那傳說之境的代價,讓太古人皇無法接受,所以他選擇了自我兵解。”


    薑太阿輕哼一聲。


    “愚蠢!”


    在薑太阿看來,傳說之境就在眼前,還有什麽代價是無法接受的?


    哪怕是他親手建造的太阿城,與他有著無數羈絆的七殺閣,也是說滅就滅。


    “隻要能踏入那個傳說之境,覆滅整個人族又如何,覆滅這個世界的所有生靈又如何。”


    顯然根據自己的情況,薑太阿隱約猜到了人皇高爍所說的代價是什麽。


    那就是必須覆滅人族,太古人皇無法接受這個代價,所以選擇了自我兵解。


    人皇高爍搖頭道:


    “這就是你注定會失敗的原因。”


    “你以為你毀滅的隻是太阿城?”


    薑太阿不以為意道:


    “不然呢?”


    人皇高爍繼續搖頭。


    “你毀滅的其實是你自己的道基。”


    “傳說之境虛幻飄渺,融合原初大道隻是第一步,第二步則是自斬道基。”


    “你還沒有融合原初大道,就將道基斬去,所以我說你的失敗是注定的。”


    薑太阿聞言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人皇高爍。


    “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個太阿城而已,與我道基何幹?”


    人皇高爍笑道:


    “大道無形,這裏的道基並不是普遍認知中的成道之基,而是那無形之中,讓你從七殺閣一介殺手學徒,成為殺道道祖的無形道基。”


    “你真應該在殺人之餘多看看書,我有一個朋友,他就很喜歡看書。”


    “而且就算你沒有先毀滅太阿城,而是先融合了原初大道,在斬道基,你也無法踏入那傳說之境。”


    “大道無疆,因果循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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