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軍剛才分肉的時候,分給他們的都是大炮卵子,老母野豬以及挑叉子身上的肉。


    黃毛子直接留了下來,沒給他們分。


    野豬肉要說好吃,還得是黃毛子,肉嫩,而且沒有多少腥臊味。


    其次就是一年多的小母野豬,肉肥,腥臊氣也不重。


    再其次是挑叉子,挑叉子還屬於處男豬,肉質也還可以,腥臊味也不是很重。


    再再其次就是老母野豬,肥嘟嘟的全是油,就是腥臊味稍微重一點。


    最難吃的就是大炮卵子,不用重料根本壓不下去那股子腥臊味。


    劉紅軍把黃毛子剔骨分割成兩半,然後拿到前院去,直接扔到雪窩子裏。


    東北農村在冬天存放食物的時候,都喜歡把食物埋在雪窩子裏。


    像什麽豬肉,肉丸子,殺好的雞肉,殺好的魚,凍豆腐,粘豆包,饅頭什麽的,都往雪窩子裏埋。


    還有凍柿子,凍梨也都往雪窩子裏藏。


    這是東北獨有的天然冰箱。


    “紅軍哥,你吃飯了嗎?”看到劉紅軍進屋,楊秋雁坐在炕上問道。


    “還沒呢!你們娘倆吃不吃?


    我一塊做一點!”劉紅軍笑著問道。


    “我們不吃了,剛吃完沒多長時間!”楊秋雁搖搖頭道。


    “那行,那我做點手擀麵,簡單對付一口。


    晚上,咱們燉排骨吃。”劉紅軍說完,出了屋,走進廚房忙活起來。


    時間不長,劉紅軍端著一大海碗手擀麵,還有一碟小鹹菜走進臥室。


    “爸爸!”閨女叫喊著,從炕上站起來,踉蹌著跑向劉紅軍。


    “閨女,別過來!爸爸可沒手抱你!”劉紅軍連忙說道。


    “過來!別和你爸爸搗亂!”楊秋雁一把抱住大雪,不讓她往前跑,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讓她老實下來,這才把炕桌放到炕上。


    劉紅軍把麵條和小鹹菜放到炕桌上,然後把閨女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一邊吃,一邊喂閨女,父女兩個美美的吃了一頓。


    吃的太香,把楊秋雁都給看餓了,出去盛了一碗麵條湯回來解饞。


    ········


    接下來的幾天,劉紅軍又和田小軍進山幾次,打回來十幾頭野豬,周二寶家的豬,也終於找回來一頭。


    看著找回來的大肥豬,周二寶媳婦又哭了一場。


    比原來哭的更加傷心。


    找了這麽多天,就找回來一頭,那麽就意味著,另外一頭再也找不回來了。


    周二寶忍著心疼,拿出煙來,給劉紅軍、田小軍等一眾民兵讓煙,表達感謝。


    劉紅軍也很無奈,他們在山裏跑了好幾天,能轉的地方,都轉了一圈,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最後就找到這麽一頭。


    另外一頭,要麽被別的屯子給抓走了,要麽就是成了其他野牲口的食物。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其他野豬群裏。


    不過,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因為除了盤腸山和野豬坳沒去,其他的地方都找遍了。


    安慰了幾句,劉紅軍帶著田小軍等人回了家。


    今天的獵物,還要分呢!


    最近幾天,劉紅軍可是往雪窩子裏埋了不少豬肉,還給老丈人家送了不少豬肉過去。


    這幾天,就像劉紅軍推測的那樣,夜裏很平靜,再也沒有野牲口進村。


    這代表著,這一波暴風雪引起的野牲口進村潮,已經結束。


    當然了,如果再來一場暴風雪,還會引發野牲口進村。


    盤腸山、野豬坳那邊隨著食物減少,野豬王就會往外驅趕野豬,減少食物的消耗。


    日子一天天過去,劉紅軍找機會下山,給大哥送了一百多斤野豬肉。


    山裏的積雪也被凍實在了,再進山,不需要穿雪橇,已經能夠撐住人。


    劉紅軍找了一個周日,叫上錢勝利、大山和石頭,趕著三輛馬爬犁,一起進了山。


    他們這次進山不是為了打獵的,而是要去找鬆子和榛子。


    四個人目標明確,直接奔著老鬆樹而去。


    到了老鬆樹下,四個人一起動手,把老鬆樹下的積雪清理幹淨,露出下麵的鬆塔。


    鬆塔成熟之後,並不會直接掉下來,會在樹上掛著,能掛好幾年。


    所以,後世有個趕山的活,叫作打鬆塔,就是人工把樹上的鬆塔打下來。


    後世還有人,利用熱氣球,坐在筐子裏,讓熱氣球把人帶上去,去打鬆塔。


    有個電視劇中,有個片段,就是坐著熱氣球打鬆塔,接過熱氣球跑了,把打鬆塔的工人帶著飛上了天。


    這個其實,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而且還不止發生過一次,都是乘坐熱氣球打鬆塔的時候,發生意外,熱氣球帶著人飄走。


    劉紅軍他們不需要,他們要撿的是被暴風雪從樹上打下來的鬆塔。


    兩年沒過來撿鬆塔了,老鬆樹下有堆積了一層鬆塔,裏麵都有滿滿的鬆子。


    大山和石頭,興奮的從馬爬犁上拿下麻袋,開始往麻袋裏裝鬆塔。


    劉紅軍和錢勝利也拿出麻袋來撿鬆子。


    四個人一個多小時,就撿了十幾麻袋鬆塔,急的鬆鼠,在老鬆樹上來回跳腳,唧唧的叫著。


    東北的鬆鼠並不會冬眠,而隻是減少活動的範圍。


    大山被鬆鼠吵煩了,拿出彈弓對著樹上打了幾彈弓,打下來兩隻鬆鼠,頓時安靜了許多。


    “謔,這鬆鼠真夠肥的,一隻都快有一斤了!”錢勝利撿起一隻鬆鼠,在手裏掂了掂。


    “石頭,大山,你們再打幾隻下來,就兩隻鬆鼠可不夠吃啊!”劉紅軍抬起頭來,笑著對兩人說道。


    “紅軍哥,放心吧,等一會,鬆樹再出來,保證中午有鬆鼠肉吃!”石頭自信的笑著說道。


    說笑幾句之後,四個人繼續撿鬆塔。


    這些鬆鼠,總是記吃不記打,你說這樹下的鬆塔和你有什麽關係?


    樹上那麽多鬆塔,還不夠你們吃的?


    非得跑出來鬧騰,好像撿了他們的命根子。


    這不,大山和石頭,拿著彈弓,接連出擊,樹上的鬆鼠像下雨似得往下掉。


    不一會,就被大山和石頭打下來七八隻鬆鼠。


    其他的鬆鼠一看,又鑽回樹洞裏,躲了起來。


    劉紅軍四人也不著急,繼續撿鬆塔,等過一會,這些記吃不記打的小東西,又會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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