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軍四人趕著馬車,慢慢的走進草甸子。


    此時,草甸子裏的冰早已經化了,並且山上的雪水,也都匯集到草甸子裏。


    今年的水格外大,這主要是,去年連續下了六場大雪,最大的一場雪,愣是下了兩天兩夜。


    這也導致,今年草甸子的水格外的大。


    劉紅軍四人剛剛走了沒多遠,水就已經快要沒過車廂。


    馬車在淺水中艱難前行,騾子不時發出焦慮的嘶鳴,它們的蹄子在水中濺起層層水花,似乎在訴說著對未知前方的不安。


    “紅軍,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咱們得另尋出路!”錢勝利停下馬車,對劉紅軍喊道。


    劉紅軍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情況。


    “走吧,咱們轉道去無名山穀。”劉紅軍無奈道。


    見劉紅軍做了決定,錢勝利三人也都調轉馬頭,往回走。


    無名山穀在臥牛溝東邊,要走一段時間回頭路。


    但是,這也沒有辦法。


    往回走的路上,劉紅軍等人,都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路上,五個人停下車,簡單的吃了一頓午飯,又繼續趕路。


    行行複行行,終於趕在下午三點多,抵達了無名山穀。


    這個地方,劉紅軍他們來過三次,還在這個山穀裏打了十幾隻東北灰狼,抓了好幾麻袋的林蛙。


    和草甸子一樣,無名穀的小河比往日更寬,更深,水流也更加湍急。


    不過,隻要山穀中的小河不淹沒整個山穀,就不影響劉紅軍他們挖天麻。


    將馬車安置在山坡上,又將騾子卸下來,拴在樹旁,細心地喂上帶來的草料。


    錢勝利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座孤零零的窩棚上,那是他們大前年為了捕獵和采集天麻時搭建的臨時居所。


    “嘿,紅軍,你看,咱們的窩棚還在呢,而且保存得挺好。”


    他笑著對劉紅軍說,眼中閃爍著對過往時光的懷念。


    劉紅軍微笑著點頭,“是啊,這裏人跡罕至,附近的野牲口也少,咱們的窩棚自然也就沒被破壞。”


    “嗯!


    這裏基本上沒人進來,即便是有獵人來這邊,也不會破壞咱們的窩棚。”劉紅軍說著,從背囊裏拿出幾顆藥丸。


    用火柴點燃之後,扔到窩棚裏。


    一股濃煙從窩棚裏冒出來。


    一群小蟲子,爭先恐後的從窩棚裏鑽出來。


    如果,蟲子會罵人的話,一定會對著劉紅軍破口大罵。


    它們才剛剛醒過來,這幾個人就跑過來,和它們搶地方。


    這窩棚下麵,可是它們生活了兩年的家。


    如今家不能住了,隻能搬家。


    看著蟲子往外跑,劉紅軍看了一會,就不再關注。


    轉身開始分配任務,“大山、石頭,你們倆還是老規矩,去砍幾棵枯樹回來,準備晚飯。


    我和勝利大哥,還有嫂子,我們就去挖天麻。”


    “嗯呐!”大山和石頭應了一聲,便拿起砍刀,一頭紮進了茂密的山林中。


    劉紅軍三人則拿著小鏟子,走到生長天麻的山坡。


    密密麻麻的莖稈,如同利箭般刺破天空,宣告著天麻的旺盛生命力。


    錢勝利的媳婦忍不住驚呼出聲,“天哪,這裏的天麻怎麽這麽多!”


    她的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滿地的寶藏。


    劉紅軍他們兩年沒來這邊了,山坡上又長滿了天麻。


    放眼望去,全都是剛剛長出來的天麻。


    這個時候,挖天麻剛剛好。


    再過一段時間,等箭杆長高之後,下麵的天麻蛋,就會變成蛋皮,不再值錢。


    錢勝利媳婦驚呼一句,然後直接撲倒山坡上,跪在地上,開始挖天麻。


    這麽多天麻,自然要抓緊時間挖了再說,說什麽話。


    劉紅軍和錢勝利也沒有多說話,找了個位置,跪在地上,開始挖天麻。


    除了已經長出莖稈的天麻之外,還有一些沒有長出莖稈的天麻。


    沿著莖稈一鏟子挖下去,下麵可能有好幾個天麻蛋。


    如今天麻的價格又上漲了一個台階,已經達到了七十塊錢一斤。


    也就是,他們現在挖一顆天麻蛋就值好幾塊錢。


    簡直就是撿錢一樣。


    這碩大的山坡上,長的不是天麻,而是錢。


    一根莖稈下麵,就是一張五塊錢的rmb,甚至可能是一張大團結。


    雖然劉紅軍不差錢,但是此時,麵對這麽多白撿的rmb,也是動力十足。


    劉紅軍三人忘記了疲憊,忘記了時間,隻知道手中的鏟子不停地揮動,心中的喜悅與期待不斷累積。


    不知道過去多長時間,直到石頭過來叫他們,才發現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黑了下來。


    三個人太過投入,居然沒有注意到天已經黑了。


    “早就聽勝利說大山現在做飯很好,一直以為,你隻是烤肉好吃。


    沒想到,這燉菜做的也這麽好。”端著碗,錢勝利媳婦大聲稱讚道。


    一下午,不知道撿了多少錢,錢勝利媳婦此時心情非常的好,吃著飯,臉上的笑容都沒有消失過。


    “那是,大山很有做菜的天賦。


    要不是大山不想當廚子,趙師傅都準備收他當徒弟。”劉紅軍笑道。


    “那個,我倒是想拜師,趙師傅嫌我太笨,不收我!”大山憨厚的笑道。


    “大山,你這太謙虛了,就你這水平,還嫌你笨,那他準備收什麽樣的徒弟?”錢勝利媳婦道。


    “他想收紅軍哥當徒弟,不過紅軍哥不願意給他當徒弟。”大山憨厚的笑道。


    說起來,趙師傅也是倒黴,相中的兩個徒弟,都不願意把廚師當成主職業。


    五個人說說笑笑,吃完晚飯之後。


    錢勝利媳婦主動承擔下刷鍋洗碗的工作。


    劉紅軍四人,拿著頭燈,來到小河邊上。


    拿著手電筒一照,密密麻麻的林蛙,正從河裏爬出來。


    林蛙多的,能讓有密集恐懼症者暈倒。


    簡直太多了,都沒有下腳的地方,林蛙疊著摞往岸上爬。


    餓了一個冬天,林蛙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山去捕捉蟲子,好填一下肚子。


    把頭燈戴到頭上,劉紅軍四人開始撿林蛙。


    就是撿,林蛙剛剛上岸,此時懶洋洋的,動作很慢。


    彎腰往麻袋裏撿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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