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查長崎人口的時候,朱儀乃至整個艦隊士兵,上上下下,無不透露著震驚。


    據統計,此處人口三千四百二十四人,但年齡未過十五的孩子,足足有三百多人,最主要的是,整個村子的孩童,都無法明確說出自己的父親。


    畸形、智力障礙等等的怪胎,有十幾個,這在大明的任何村子裏,都是十分可怕的占比。


    “這是怎麽回事?”


    朱儀將匯總報告拍在桌上,看向主持這次摸底的喜兒。


    聞言,喜兒歎了口氣,道:“倭國有俗語,言:‘人妻與我歡,我妻亦誘人;’便是尋常男子,皆可在夜間從窗戶爬入女子房中,若是其丈夫不在,便可行魚水之歡。”


    頓時,朱儀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枚鴨蛋,道:“女子可會樂意?丈夫豈不報複?等等,你說甚?”


    一時間,朱儀覺得自己的大腦在劇烈思考,那句【人妻與我歡,我妻亦誘人】直接把朱儀的腦子給幹冒煙了。


    “總督大人,坡下的村子,在統計人口時,還有不少已嫁人夫之女,皆會拉扯士兵,在其長輩或者丈夫麵前,之言能‘盛情款待’。”


    喜兒對於倭人的這種習俗,感覺都有點惡心,繼續道:“不僅如此,甚至是兄妹之間,也會如此,無人在意孩子生父是誰,女子是人盡可夫。”


    夜爬這種習俗,適用於任何男人和女人,無論已婚還是未嫁。


    “還有。”


    喜兒抿了抿嘴,說實話,喜兒本身就是殘缺之人,而且也不是土生土長的明人,但對於倭人,還是十分惡心,做了極大的思考鬥爭,才繼續道:“村中有名為【雜魚寢】之習俗,便是春分前一天,男女老少皆共處一屋,而後,而後…”


    說著說著,喜兒停了下來,給了朱儀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豈能如此,難怪此處畸形孩童如此之多。”


    朱儀一掌拍在那矮桌上,讓矮桌承受了不能承受之重,很裏麵的裂開了一條縫。


    “倫理綱常皆不尊,就沒有人管管?”


    華夏建立倫理綱常其中的一個原因便是秩序,隻有秩序存在,統治管理才能實行,否則子非子,父非父,社會敗亂便是常事。


    “總督大人,你忘了,倭國王也是如此。”


    喜兒就差給朱儀翻一個白眼了,當初藤原佐麵聖的時候,就這麽汙過倭國王。


    朱儀呼吸一滯:“好好好,上下都爛成泥了,倭人非人!”


    手指敲打著桌麵,朱儀神情肅穆,道:“通告全軍,嚴禁士兵與倭女有親密接觸,將這些情況也一並告知,若是發現,開除軍籍,通報籍貫之鄉。”


    髒,實在是太髒了,作為全軍在長崎的最高指揮,朱儀要對士兵的身體安全健康負責,就這樣的環境,要是那個士兵雞動了,就可能染上髒病,若不明令禁止,那麽對於戰力的打擊也不小。


    人和禽獸的區別就是自製力,如果無法控製下半身,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當兵吃糧了。


    朱儀原本還想,若是士兵有需求的話,可以給他們適當放假,放鬆放鬆確實能夠緩解一些壓力,現在,這些都不用想了,要真有士兵不顧禁令,朱儀也不會仁慈。


    “是,總督。”


    身旁的參將,也覺得這項禁令十分有必要,就算有人再怎麽喜歡人妻,那也得是從一而終的人妻,可不是這種人盡可夫的貨色。


    隨著禁令下達,整個艦隊嘩然,甚至有士兵想要待在船上,覺得踏上這片陸地都覺得惡心。


    沒有一個士兵會覺得這樣的情況下玩人妻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就算是變態,也覺得這些太過變態了。


    同時,在他們的心裏,倭人已經不算是人了,就和那些發情的畜生劃歸同等。


    一下子,村子裏的士兵都自覺與村民拉開距離,呼吸都輕微了些,生怕被染上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和這麽一種與禽獸無異的人生活在一起,簡直渾身的細胞都在排斥。


    無論是【夜爬】還是【雜魚寢】,都是大明士兵無法理解的,特別是整個村子竟然都習以為常,絲毫不在乎這些,而且,對於孩子也都盡心盡力撫養,畢竟他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孩子。


    看似減輕了撫養成本,其實變相增加了整個村子的負擔。


    如此狀態,無法像大明那邊,非基因正常結合,大多孩子基本上都有問題,無論是思想上還是體質上。


    而在朱儀處理長崎事情的時候,京城的朝堂,因為對王驥和陳懋的嘉獎而激烈爭論。


    聖人敕書王驥,解職的同時,又任命王驥為軍機處參謀,並封為奉天翊衛推誠宣力守正文臣,授予三世券。


    對於陳懋,加升為太保,兼管宗人府事,並兼軍機處參謀。


    而朝堂爭論的重點,就是王驥的三世券。


    眾所周知,世券猶鐵券,使功臣世代享有特權,在前麵沒有數字的時候,這個世代,那就是世世代代,可問題是,王驥的世券前麵,加了數字。


    那便是這個鐵券是有時效和次數的。


    說來,這世券還是王驥求的,而且王驥接過後,還十分開心。


    這就不得不提朱元璋殺世券之人,那一點可都不含糊,因而,這世券其實還是催命符。


    “卿恕九死,子孫三死,自唐以來,鐵券便有此定式,而子孫三死,自然可釋義為子孫三世,再者,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但看那伊王,此澤三世已然太甚,因而,陛下此為合理合法。”


    金濂冷眼掃過朝臣,對於免死世券這種事情,他這位掌管刑法的並不喜歡。


    任何人,就算是權貴,也應該加以限製,沒道理王爵你們各種限製,到了自己身上,就各種推脫。


    更何況,人家當事人都那麽開心了,你們還站出來反對幹嘛?


    至於王驥為什麽開心,那自然是因為,更具體的限製,表明了聖人更願意去遵守。


    當初朱元璋為什麽要大清洗,還不是手底下一群人,握著世券,毫無限製,等他自己崩了,那豈不是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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