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曙的深思,別人不知道,網上的輿論卻是越來越濃。


    舊演曙甚至每天都被人砸雞蛋殼,不砸雞蛋的原因是雞蛋太貴了,即便是曆史最低價,一塊二一斤。


    可他們被剝削的太久了,還是買不起。


    反正不管咋樣,就是多個殼,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當然,泄憤的是泄憤,已經很好了,甚至有人真的在門前泄糞...


    李誌看著這群刁民,怒從心中來,日日難以停歇,虧得他們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裏,不然一坨糞便門前扣,他還真的會失去理智。


    但現在也不是個辦法,輿論太重,不好辦,他知道當年有個叫朝月明的天才小夥因為一件事被逼到幾十年還躲在陰暗的地底。


    現在人們的戾氣更重了,一件事怕是要議論上百年,他舊演曙不如新演曙,有人幫新演曙說話,但沒人幫他們說話,輿論一旦大起來,怕是很難善了。


    但怎麽辦,他想不出來,恰巧這時,福伯來到身邊...


    ......


    舊演曙集團,科研總司——


    “王後,你也是老將了吧?”


    “不瞞您說,我已經在這裏二十九年了,跟您一起打的天下!”


    李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你這些年的功勞我都看在眼裏,你的忠心耿耿更是讓人無法挑剔,真是難得一見的忠臣啊!”


    王後點頭哈腰,“應該的應該的!要不是您提攜,我又怎麽能有施展才華的機會?”


    李誌點點頭,“真是條……好人啊,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們舊演曙麵臨著極其強大的輿論壓力,我想向你借個東西,穩定軍心和人心...”


    還不待李誌說完,王後立即說道,“隻要能為您排憂解難,我做什麽都在所不惜。”


    李誌笑了笑...


    第二天,王後於家中上吊自殺,桌上隻留下一封遺書——


    說是假傳張青年和李誌之令,使得舊演曙員工百姓死的死,傷的傷,以至於舊演曙如今遭此變局,他心難安,畏罪自殺了。


    這件事一瞬間就上了熱搜,高居各軟件榜首,遲遲下不來。


    不管是不是真的,但於情於理,死者為大,明顯是不能再繼續搞輿論了。


    可眾人不甘心,也不相信,但這樣的聚眾鬧事已經鬧到警署了,再搞下去,怕是會進牢子。


    現在畢竟不是末世,人們還有點法律意識,這種扔雞蛋殼和泄糞的事情頃刻間就沒了,隻剩下網上的輿論還在轟轟烈烈的熱議著,以表達自己強烈的不信。


    網友不信,舊演曙員工更是不信,雖然王後是李誌大總管,很多事情都是他上報李誌,但王後到底是怎麽跟張青年扯上關係的,員工們是不清楚的,畢竟張青年和李誌這兩人說是死對頭都不為過。


    但不管怎麽樣,張青年和李誌確實出現在剩餘的700總司中一一致歉,說是因為疏忽,讓王後毀了舊演曙,如今他們換個清明之人督察,一定還眾人一個朗朗乾坤。


    員工們還是不怎麽相信,但每天的工資確實多了,而且還有了一個小時一塊錢的加班費。


    好像……確實變好了。


    反正不管怎樣,既然變好了,那人心就會稍稍齊一點點。


    員工們心是稍微齊了一點點,但管理層包括總司老董的心就更疏遠了些...


    雖然李誌行動秘密,但他們還是知道了李誌單獨和王後談話,結果第二天,王後就掛了,李誌這“借人頭”的做法,怎麽就忽然想起了曹操?


    他們無奈地歎了口氣,近乎縹緲的歸屬感……再也看不見。


    一旦想起王後跟李誌形影不離還能被殺……於是人人自危,害怕下一個“畏罪自殺”的就是自己。


    ......


    “福伯,還得是您!”,李誌諂媚道,“一下子就平了麻煩。”


    喜來福冷笑一聲,沒多言語,隻是眼眸深邃無比。


    這件事,陶曙自然也看見了,隻見他皺眉不解,“喜來福縱容他那麽幹?”


    尚友點點頭,“據探子報,是這樣的。”


    陶曙眉頭皺的更緊了,“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把他們管理階層往我這裏推?”


    “隻是穩住了員工,可大權都掌握在管理層手中啊,難道……要維係好員工,把掌權人都換了嗎?”


    鄧頂不明所以,“也不至於這樣吧?他們能考慮的那麽周全?”


    尚友卻搖搖頭,“喜來福是商神,不可能考慮不到這一點,這件事要麽是陶哥說的那樣,要麽就是他想要逼反收權了,還有一種可能...”


    他於陶曙對視一眼,陶曙緩緩搖搖頭,“都說人老成精,喜來福也不過七十餘歲,老糊塗,不應該吧...”


    尚友搖搖頭,“被權勢錢欲迷亂心智的也不少,更何況三十年紙醉金迷的生活,也許他早就失去了曾經的睿智,或者……需要一段時間來養養。”


    陶曙雙眼微眯,他想起商戰開始之後的種種,不由得嘖了一聲,“難道……他真的老了?”


    他又搖了搖頭,“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咱們都要以十二分警惕心跟他對弈,人道的責任幾乎落在了我們肩上,此番不勝,就是千古罪人!”


    雖然輿論漸消,但陶曙還是利用輿論拿下了舊演曙一座總司。


    這座唐劍總司的老董叫唐明,陶曙利用輿論壓垮之後,將總司拿到手,卻又將合同送回唐明手中。


    這讓本想繼續在一座分公司享受安穩的唐明一瞬間如坐針氈,因為他知道,陶曙不可能無故放失,這一看就是計,可他明白這件事……張青年必定是知道了,恐怕也起了疑心。


    多疑的張青年確實起了疑心,雖然總司回到了他的手中,但他還是對唐明逐漸冷落,甚至讓唐明上刀山下火海,隻是看看唐明能做到什麽程度。


    可唐明上了刀山下了火海之後回到唐劍總司,才發現已經不是自己當道了,但他不能找陶曙,也不能回家。


    他知道張青年的奸詐,不管他幹了這兩樣中的哪一項,他都會出國旅遊。


    如今不是總司老董的他……根本沒有任何籌碼可以安然地抵達國外。


    隻能按照陶曙所說的來了,進入旁邊的茶館與陶曙的人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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