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沈淵明眼中的戲謔,齊宴哈哈大笑,“難怪有人說一見如故,今天算是體會到了!”


    沈淵明點點頭,“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友誼吧。”


    齊宴聽罷,先是一頓,一會兒才搖搖頭,“我也見過這樣的女孩子,雖然隻見過一位,但至少不是男生專屬。”


    沈淵明笑了笑,“傳統文化是不是不教男女對立啊?”


    齊宴白了他一眼,一下子明白了沈淵明的意思,“原來在這等著我,好好好,那我便給你留一壺男兒剛。”


    沈淵明大笑一聲,“那我可等好嘍~”


    “你放心,我創造出來的酒絕對是最好的,現在我的釀酒技術可是當今時代不學無術之人難以企及的,絕對給你造出一種適合你的酒!”


    二人雖在嬉笑,但手頭上的工作一絲不停。


    隻是說說笑笑間,轉眼又是一天,看著又出現三十瓶女兒紅,齊宴又是雙眼迷離,情不自禁地搖擺起來,感歎一聲,“太香了~”


    說著,還連嗅幾聲,良久,才帶著沈淵明走出地窖。


    “咱們才進去一會嗎?怎麽還是白天?”


    “你快得了罷,都進去一天了……等等,你沒事罷?一天沒休息...”


    “放心,我好著呢,不過今天好像有人來拿藥,咱們先去看看。”


    不一會就來到了前堂,齊宴坐在椅子上,沈淵明坐在角落裏。


    齊宴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點點頭,認可道,“你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


    沈淵明這找角落而坐的行為一下子觸動了他的心弦。因為他就是這樣的,致使他在心底暗暗感歎道,“真不愧是有感而引的知己!”


    “這世間的緣分果真不一般。”


    剛感歎完,對麵就走來一人,“齊醫生,我來取藥了。”


    “這了,我再給你稱一遍,請您好好看看,三斤八兩。”


    那人看著齊宴還在用這種秤杆,情不自禁地問道,“現在電子秤多方便,還用這樣的老式秤砣不麻煩嗎?”


    沈淵明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齊宴身邊,笑著道,“隻有自己量出來的,才能確信真的沒有缺斤少兩呀。”


    齊宴向沈淵明,沈淵明也看向他,二人對視一眼,解釋會心一笑,接著,齊宴點點頭,


    “傳家的東西不能忘,缺斤少兩的東西也不能幹,那種稱……有時候太假,我不想拿個藥回去還讓病人再稱一稱。”


    老大爺豎起大拇指,讚歎道,“都說小齊醫生一生誠信,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謬讚了,您先回家吧,吃完飯記得吃藥,早點好早點舒爽。”


    “好嘞!”


    齊宴看著他走,又看向沈淵明,“很厲害啊,居然知道我的想法。”


    “聽你自己說的。”,沈淵明笑著道,雖然他的靈剛才隻說了一句誠信,但沈淵明還是立即猜出了全部的意思。


    齊宴倒是沒有多說,他剛才沒有說過這些,心裏也沒有想過這些。


    雖然之前想過,但那時他還沒有見過沈淵明,而且這些話,他可是一直沒說,沈淵明卻知道了,足夠證明就是自己的知己了。


    沈淵明知道他的想法,隻是問道,“這秤很老了罷?”


    “兩千年的祖輩傳下來的。”


    “還能用?”


    “你不要小瞧老手藝人啊,我們華夏又沒有斷代,都江堰聽說過嗎?你要是沒聽說過,那你絕對沒上小學。一項工程2000年還在用,外國來人都搞不明白,其實若不是我們還有當年的書籍,我想大概率也是搞不明白的。”


    “為什麽?”


    “有哪個人願意去學啊,更何況耗費八年去學一項東西了!”


    他歎了口氣,“能學這些東西的,哪個不是心懷大義的青年?可時代啊,淘盡了大義。”


    “也不能罷,還是有人學的。”,沈淵明還是反駁了一聲。


    “水利工程那點人有什麽用?要知道,水利工程的考生屬於最少的一批了!照這樣下去,都江堰要是有一點壞了,老一輩水利工程真教授也不在了,華夏就被水泄摧毀嘍。”


    “你不會水利工程嗎?”


    齊宴笑笑,“我是什麽人?能不會嗎?要不是我學一學水利工程,我又怎麽能知道水利工程連半個班都坐不滿,還差了半截?”


    “唉,一千四百億人,卻連水利工程學院四分之一的教室都坐不滿……時代的無奈。”


    “有你在,沒意外。”,沈淵明笑一笑。


    “可得了吧,集思廣益才能造就盛世,我也有老的時候,而且現在已經是三十了,再過二十年,我就半百……也該歸西嘍~”,齊宴煞有其事地說道。


    “不要瞎說。”


    齊宴隻是搖著扇子笑了幾聲,沒有說話,等到下一個取藥的人走了,他才起身道,“走了,帶你去做油紙傘。”


    “油紙傘?就是那個比布料還防水的油紙傘?”


    “你這誇讚有點刻意啊。”,齊宴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沈淵明哈哈大笑,“我不尷尬,就不牽強。”


    齊宴隻是笑了笑,帶著沈淵明又來到後院,“我開始幹了,等我說話你再說話。”


    看著齊宴從上午幹到下午,期間默不作聲,是一句話的功夫都舍不得浪費,直到第七把傘做好,齊宴才說到,“油紙傘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有人說,油紙傘一天最好隻做三把,但我做了七把,你知道為什麽嗎?”


    沈淵明笑了一聲,“你有這能力,也有試圖改變的心。”


    “哈哈哈,真好,對這行有天賦的,最好隻做三把,但我覺得逢七一變和逢三一變,肯定是前者更有可能,所以我對別人說隻做三把,而我自己做卻做了七把,就是想要拚出個油紙傘名氣的變化。”


    “我如今已經做了十多年,也算是有了點點見解,但變還是需要一點時間。”


    沈淵明點點頭,“所以,你就把這項手藝傳出去了?”


    “你怎麽知道?”


    “因為你旁邊的院子裏都是做這個的人,現在他們還在做。”


    “仙人就是不一樣,竟能直接透過牆去,要是我有這能力,何愁不興文化...”,說著,他悄默默地看著沈淵明。


    沈淵明倒是搖了搖頭,“你不能走這條路,你屬於人道。”


    齊宴歎了口氣,“沒事,就算不學仙道,我也能跟其他誌同道合的朋友爭出個屬於文化的明天!”


    齊宴知道沈淵明肯定有難處,所以不想讓自己踏足仙道,而且他也隻是說說而已,並不抱太大期望,能成那就成,不能成,也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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