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黑哥鬆開了池洛,眼裏盡是可惜,他沒好氣地說:“錢付了就走人吧!”...看著那抹急急離去的瑰麗身影,黑哥的心腹忍不住開口:“就這麽放他們走了?”“那可是黎家的大公子親自出麵保的人..黎大公子的人誰能動?”心腹歎道:“那樣的尤物,真是可惜了..”“可惜什麽,這津城有誰不知道黎大公子不定性..這麵子也得有債有主才能賣,這要是沒了主,他賣給誰去?”黑哥舔著嘴唇,眼神像毒勾,“這麽一個大美人,怎麽著也要嚐上一回。”池洛對身後的陰毒又貪婪的眼神毫無所知,他被代才子帶到了才子在校外租的房子裏。房子很小,一個轉身就能到頭,但才子收拾的很幹淨,淺色的搭配讓房間裏顯得潔白明亮。池洛粗氣還未平息,一關上門直接朝著代才子的後背揮了一拳。代才子轉過身胸膛口又猝不及防地迎來好幾拳,他也不反抗,畢竟池洛的拳頭較之他之前承受的那些根本不值一提。池洛悶聲發泄了許久,才頹喪地坐回於床上。他低著頭,他的聲音被胸腔高頻率的起伏顛簸的嘶啞,他說:“對不起。”池洛有一肚子的為什麽,可最後,他說,對不起。明明從才子暴瘦那一會開始,他就應該發現的。才子如此的反常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可卻被他一次次的忽視了過去。他們是最好的朋友,是這世界上除了親人,愛人,最親密的關係存在。可現在回過頭來細想,無論是他被霸淩代才子幫他打了回頭,還是他的學費不夠代才子幫他墊付,還是鼓勵他參加設計比賽,還是在那段漆黑時日裏兩個人依偎著互相舔舐傷口,還是無數個數不清的還是..在這段關係裏,永遠是他被動地享受代才子的付出,而他呢,他付出過什麽呢?他甚至為了先生說違背就違背他們的諾言。如果不是黎寒當著他的麵拿出了視頻,他永遠不知他最好的朋友在經曆著什麽。他真的,太差勁了!“為什麽要道歉,和你有什麽關係?”代才子麻木地轉過身,不鹹不淡地說:“是我自己見錢眼開。”池洛料到代才子要這麽說,他咬著後槽牙:“代才子!如果到這個地步,你還是要瞞著我,你還不如怪我壞了你的財路!”他嘴上說著重話,手上卻無意識地摳搜著,新長出的軟肉被他摳出了無數條血痕,而那雙弧線優美的眼尾紅得像殘雲,似乎眨一眨眼會下起血雨。輕易就泄露小狐狸慌亂的內心。第51章 小狐狸對季明軒抗拒代才子耷拉下眼皮,張了張嘴,卻又沒了聲。像在做一場跟自己的鬥爭,許久,他吐出幹巴巴的一句,“我去洗澡。”池洛眼裏怒氣正盛,他一把拉住代才子。代才子原本以為他還要說些什麽,結果池洛隻是不自然地蹦出:“你的傷口不能碰水。”關心則亂,心痛才怒。代才子轉過身,這一次,他終於可以正視池洛的眼睛。他沉默著剝下了身上所有的衣服,他用坦然宣告的姿勢,將身體和傷口一並袒露在池洛的麵前,“太髒了,就讓我洗一下吧!”...池洛聽著洗手間裏嘩嘩的水聲,愣愣地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池洛看著標著“先生”的來電提示,將手機放了下去。池洛就這麽看著手裏的電話響了片刻,然後便沒了聲響,像心血來潮時的施舍。待代才子換好衣服從洗浴間出來,池洛剛發出一聲“你”就被代才子打斷了,他說:“皮肉傷,不需要去醫院。”“嗯。”池洛不說話,隻是默默拿過醫藥箱。代才子後背的傷口,經過長時間衝洗後傷口兩邊都透著肉色的白,隻是沒一會又從中冒出了腥紅。池洛曾經以為,先生泄憤的時候他所承受的,便已經屬於最粗暴的x事。直到看著眼前的代才子,他才明白什麽是“小巫見大巫”,他的傷口是過度疼愛所致,而代才子的傷口隻有疼和宣泄。池洛咬著嘴唇,眼淚在他的眼角處匯聚成一灘,而他塗藥的手卻又帶著狠勁。他拿起雙氧水朝著代才子的後背直接潑了過去。“嘶!”代才子疼得直抽氣,他回過頭摁住池洛的手,“謀殺嗎?氣還沒消呢!”“這會知道疼了,不疼你怎麽長記性。”兩人吵嚷著,始終沒有看向對方的眼睛,他倆都心照不宣,這是一場拉鋸戰,一個等著開口,一個難以開口。最終,池洛鼓起勇氣:“還要多少錢?還有,為什麽?”池洛知道,但凡才子缺的是一筆尋常數目,才子都會先向他開口,斷不可能接這種不要命不要尊嚴的活。他太了解才子,即便代家落魄了,代才子始終流著矜貴的血,生著高傲的骨頭。代才子低頭看著自己的掌紋,曲折的生命線在掌心攔腰斷開,嗬,短命的征兆。他說:“隻差三百萬,我賣了我持有的全部的股票,房產..還是差了三百萬..”“洛洛,我知道跟你說了,你一定會為了我向那個人開口,你愛他已經夠卑微了,我不想你為了我,再變得廉價...”三百萬,這個數字讓池洛心下一抖。其實在開口詢問代才子之前,他就暗暗算過自己的錢。先生給了他的一百萬額度的信用卡就在剛剛已經被他刷走六十萬,先前得過獎的設計作品賣出的版權費,加上基金裏所有的錢,這才勉強又湊出了四十萬出來。就這已經將池洛能變現的一切掏空。而現在,還得再湊出三百萬。正如才子所說,池洛第一時間隻能想到季明軒。他明白才子不向他開口的理由,若他和季明軒之間若真是扯上金錢,那這段原本就脆弱的感情最終會落成“包/養”這種不恥的關係。不過很可笑的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不論是他的感情,他這個人,還是他千錘百煉出的身體,在季明軒心中,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季明軒那天喚著黎星的神情,那般繾綣深情。他這樣的人終其一生也求不來。看清,所以也便看輕了。池洛將心裏滴水成冰的寒壓住,他握著拳頭作勢要錘代才子,見才子一身傷口又泄了氣般垂下拳頭。他連珠炮似地低吼著:“屬你清冷屬你高貴,我的自尊值他娘的幾個錢,要你為了那些錢..去接..接那些!”看著池洛急得口無遮攔開始冒粗話,代才子拍了拍池洛的腦袋,“我不是沒做到那一步麽,我接的是“試驗”,你要是再往上走幾層,就不是我這個級別了..”“什麽?”池洛不明所以。“...”聽完才子的解釋池洛才知道原來在那特殊*//癖上還有“試驗”一說,即找真人來試驗承受方的工具,用來反饋*體驗。當然,也能在一定程度滿足施虐方的淩虐欲。(以上不作詳解,總之,才子菊菊潔。)看著代才子急於讓他安心的臉,池洛更加不是滋味,“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因為你守住了‘貞潔’敲鑼打鼓嗎?”“那倒沒有..”而接下來,代才子對於自己急於用錢的解釋,更是讓他難以置信。池洛沒想到才子口中常提到的那個小叔,居然會被打著聯姻的名義,被女方的哥哥囚禁了八年。那般清風明月的人,卻淪為比情人還不如的孌寵。才子講囚禁他小叔的那個人在新曲市幾乎是隻手遮天般的存在,要救出他的小叔,隻能雇傭遊走於金三角等灰色地帶的灰色組織,那邊開出的價格接近天價。代才子變賣了所有的一切,還是差了三百萬。所以他才會鋌而走險。...臨近傍晚,助理小陳敲開了季明軒辦公室的門。隻見著一身黑色正裝的季明軒幾乎快融於他身後的皮質座椅,他的四指並攏著,骨節上搭著一塊銀色的手表,修長的拇指有序地叩著表鏈上晶亮的切割鑽石。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電腦屏幕,冷光反射在他偏西式的鋒利輪廓上,沒有表情地加持,讓他看上去就像是從深夜迷霧裏走出的古老的吸血鬼,饒是心裏素質強大的小陳掌心也不由地滲出了汗。今天上午晨會的時候,季總的氣壓就很低,寒著一張臉能凍死人,會上的時候季總的手機接連震動了好幾下,坐在季總旁邊做會議記錄的小陳偷偷瞟了一眼。他認出那是扣費信息。接二連三跳出的扣費信息看上去就像是遭遇了詐騙,季總卻麵無表情地開完了會議。會後,季總當著小陳的麵撥出小少爺的電話,小陳這才反應過來是小少爺刷的季總的卡,是了,隻有季總給小少爺的那張卡是綁定的季總的私人賬戶。小少爺刷季總的卡無可厚非,可真正讓季總動了怒的,是向來秒接電話秒回消息的小少爺居然不接季總的電話。季總立刻回了別墅,沒尋到小少爺的人,卻從小少爺散落一地的私人用品中看到了一個黑色的木櫝。木櫝通體黑色,正中央鏤著顯眼燙金的“vacheron constantin”未等小陳反應過來,季總已經先他一步撿起木櫝,一打開,被滿鑽覆蓋的銀色腕表躍然於眼前。江詩丹頓滿鑽級別的手表什麽概念,說它抵上津城市中心的一套房產也不為過。季總送小少爺的禮物基本都是經小陳的手購進,他不可能對這種級別的禮物毫無印象,再看季總鬥轉直下一千度的臉色來看,很明顯,這塊表不是季總送的。在小陳看來,小少爺那樣水靈的人被別人惦記送此大禮倒也無可厚非,可整個津城圈子裏,有誰不知道小少爺是季總的人,他想不出有誰能有這麽大的膽子撬季總的牆角。季總當下扯鬆了領帶,一步踏回車裏,隻對他說了三個字,“給我查!”.季明軒冷冷地睨了門口的小陳一眼,“查到了?”小陳頗為僵硬地出聲:“刷卡的pos機對接的是境外私人賬戶,一時間難以查明資金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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