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著空蕩蕩的廚房說了一句,“我今天沒有看到你,答應我,晚上一定要出來好不好?”說完季明軒脫離地靠向床背,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自己的手掌。他總覺得這一次的幻覺比以往要更真實一點,他甚至能感覺到牽著小狐狸時在掌心停留的柔軟和溫暖。難道是因為那個賤人給他下yao的緣故?藥...藥的話,他要...買點嗎?想到這裏季明軒突然低低地笑了,他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季明軒,我看你是真的瘋了!”...回津城過了一個短暫的周末後,季明軒再次趕回了新曲。走進辦公室季明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諸葛甜甜叫了進來,季明軒讓她取消和eros經濟公司關於代言事項的洽談,並且放出話來,從此以後季氏旗下的任何產業都不允許和eros有任何合作。季氏旗下任何產業是什麽概念,囊括了遍布全國的大型商場,高級酒店,家居用品,甚至延伸到直播平台,電子產品..諸葛甜甜心裏有疑問,可自家老板神色太差,她隻好把疑問壓進了肚子裏。甜甜忍不住在心裏為eros唏噓,就算是人前風光無限的明星,在資本麵前仍然渺小如螻蟻。...季明軒這一下可以說是不僅斷了eros 的星途,還斷了那些公子哥們對eros的肖想。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那個叫eros的漂亮男人得罪了津城來的大人物,這時候誰要再敢碰eros可就相當於宣布和季明軒以及他背後的季氏為敵了。對於自己目前處於半冷藏的狀態,eros倒也沒什麽所謂。他本來就不是真心想進娛樂圈,他進娛樂圈一來是他喜歡跳舞,想要一個更大的舞台,二來是聽說那裏來錢快,他想為自家的溫小貓攢點嫁妝。畢竟沈墨那個喪心病狂的雜碎送了一個市值過億的公司給個溫覺做彩禮,他作為溫小貓的娘家人鐵定不能讓嫁妝太磕磣。他想得也簡單,要是不能進娛樂圈,那就辛苦點多接點小型路演商演好了..隻是苦了跟在eros身邊做助理的小狐狸。池洛缺錢,很缺,非常缺。才子每周的複健費,理療費..還有他早就相中的一款全自動的機械外骨骼,以及,才子沒能救出來的小叔。他需要很大一筆錢。曾經靠服裝設計池洛興許還能再搏一搏,可現在他背負上了抄襲的罵名,沒有廠家願意要一個抄襲者的作品。現如今跟著eros進娛樂圈賺一筆的想法也落空了。“不然你就再和沈墨借點唄,那狗東西錢多得沒處花..”eros在一旁勸。池洛搖搖頭,借來的總不如自己賺來的踏實,況且這兩年他和才子一直靠沈墨幫襯,人情債隻怕越滾越大以後會還不清..“我先回黛色。”池洛說。“去黛色?”eros皺緊了眉頭。黛色是新曲最大的gay吧,一到夜晚名流如織,滿堂紙醉金迷,索性裏麵的管理製度還算可以,無論是皮相生意和皮肉生意,都是按照自主意願,少有強買強賣之說。雖說是這樣,但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eros自己就是從黛色出來的,他深諳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況且以池洛的相貌,又怎麽可能是濕個鞋那麽簡單..“嗯。”池洛的表情淡淡的,“畢竟那裏賺的多..”“就不考慮考慮先試試別的?再不然你找夏子鈞啊!我聽說那家夥新簽的運動代言拿到了這個數!”eros比了一個七。聽到夏子鈞的名字,池洛立刻鼓起嘴,狐狸眼瞪得圓圓的..俏而不自知..“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eros捏了一下池洛細膩的臉頰,“可千萬別做出這種表情,我瞧著又得恨自己是個‘無愛者’..”待身上的雞皮疙瘩褪去,eros不忘回歸正題,“小狐狸,你是知道的,這皮相買賣總歸是短暫的..”“eros,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池洛望向eros,眼睛裏盛著淺淡的濕意,“這世界哪裏都不是黑白分明的,反正最終也是落成一捧灰,我這樣的人,不需要清清白白地走..”...夜晚的黛色喧鬧如白曉,這裏到處充斥著無處安放的身體,無處發泄的躁動..形形色色的靈魂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場所裏原形畢露,這裏就連呼吸都是迷醉而喧囂的..而今晚的黛色又比往常更熱鬧了三分。因為紅玫瑰回來了,一個月難看到一次的紅玫瑰..第70章 酒吧撞見池洛,季明軒衝上舞台紅玫瑰,是池洛在黛色的別稱.很俗,像八十年代老上海歌廳裏某個舞女的昵稱..可又實在想不出其他可與池洛相配。在黛色,池洛不需要像其他的侍者一般端茶奉水,也不用像那些個搔首弄姿的ya子們賺著醃臢錢..他隻需要在午夜的十二點,披著豔色霓裳從天而降..他甚至都不需要做出任何表情,無數的歡呼,金錢,花籃都會統統奉上給他..池洛就如一朵永不凋零的紅玫瑰,豔麗地插在黛色這座撩人的容器裏,香豔四溢,惹得人覬覦,垂涎,膜拜,供奉..卻又沒一個人敢在他的身邊停留過久,因為在那朵花的對比之下他們都太黯淡了,沒有人配做他的蝴蝶.....這晚的十一點半,季明軒黎寒等一行人去了黛色。自從和黎星的訂婚告吹後,季明軒和黎寒的關係肉眼可見的淡了起來,圈子裏公子哥們私下的聚會,基本都是有你沒他,有他沒你的尷尬狀態。津城為首的季家和黎家,兩家無論是資本運作還是人際交涉多有重合,總這麽僵著也不是辦法。更何況兩家的勢力都已經同時滲入到新曲,新曲這裏新結交的生意夥伴們便趁著兩人都在新曲這個時機,把他們約了出來,有意緩解兩人的關係。季明軒和黎寒被他們領到了二樓偏角落的卡座裏,長弧形的黑色沙發,麵前一個小型的大理石圓桌,從舞池裏下麵打上來的燈光不時照過沙發,視野敞亮卻毫無隱私可言。季明軒和黎寒不約而同皺了皺眉。領他們進來的公子哥連忙向兩個人解釋,“季少,黎少您不知道,今晚的卡座比包廂還要難訂一百倍..”他神秘兮兮地湊近兩人,眼睛裏閃著興奮,“今晚帶二位見識一下我們新曲一絕,黛色的活招牌,名號‘紅玫瑰’,要說他有多好看,那是用‘迷倒眾生’形容也完全不誇張!”說完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朝著身後帶著伴的公子哥們頤氣道,“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待會兒看過‘紅玫瑰’後,你們也不要嫌身邊的伴寒磣..”身後的一行人聽他這麽說,眼睛同時一亮,這位公子本身也是富二代,他玩那些嫩得掐水的小模特,小明星就跟家常便飯一樣,能被他形容成‘迷倒眾生’的人,他們是真的想瞧瞧!季明軒和黎寒麵上都沒什麽波瀾,他們倆對公子哥口中的‘紅玫瑰’不感興趣,兩人有一杯沒一杯的喝著酒,偶爾簡單的交談一下,又很快沉默下去。一頓酒喝得興致寥寥,不過很快,周圍便傳來躁動聲..樓下舞池裏晃動的人全部停了下來,他們就跟訓練過一樣,不約而同地朝著天空的方向尖叫起來..隨著喇叭裏傳來的一聲高亢地“有請‘紅玫瑰’”..五顏六色的光柱全部停止了繚亂的掃描,換成了柔軟的白光。一個頭別狐狸耳發箍,身著紅色長紗的男人緩緩從天而降,他慵懶得躺在白色的軟毯裏,一條筆直修長的腿透過薄紗伸長在外,腳踝處掛了一個小巧的金色鈴鐺..男人合著眼,眉間畫著玫瑰狀的花鈿,細軟的黑發隨意地垂落,像絲綢一般纏裹著他裸露出的肩膀上..現場燥熱的氣氛在那一刻停了一秒,似乎在懷疑,真的有人可以美成這樣嗎?直到池洛睜開了眼,朝著呆看著他的人們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台上那朵紅玫瑰,非花梨不棲,非醴泉不飲,非達官貴胄難露一笑..在池洛笑的那一瞬間,周朝一切全都褪去了顏色..安靜地氣氛頓時炸開了鍋,很快放著輕音樂的廣播便變成了響徹酒吧的送禮播報,“感謝王老板送給紅玫瑰的花籃..感謝朱公子送給紅玫瑰的馬車..”播報聲還在繼續,原本在坐在二樓卡座上的人也紛紛跑了出去,將鏤空雕花的鐵欄杆圍得水泄不通..欄杆處傳來了誇張地感歎,“媽呀,蘇妲己本己啊!”就連他們身邊的一行公子哥們也全都耐不住好奇,拋下身邊的伴圍上了欄杆,沒一會便看到他們紛紛低低刷卡送花籃.....引他們來的那個公子哥雖然忙著食色,但也沒忘了身後還坐著兩尊巋然不動的大佛。隻聽他回頭對坐在位置上的季明軒和黎寒說,“季少黎少,你們真的不過來看一下嗎?他一個月最多出來一次,一次隻有二十分鍾..”“不用了,你們自便吧!”黎寒漫不經心地擺擺手,經過那次事件之後,黎寒張揚跋扈的性子收斂了許多,他也不再避諱,直白地向季明軒挑明自己對小狐狸的心意。這兩年他和季明軒一樣,從沒間斷地找過池洛。隻是天大地大,即便那是津城手可遮天的季家和黎家,找一個人終歸是大海撈針..他和季明軒一樣 ,找不回小狐狸,也變不回曾經的自己。...“我去抽根煙。”黎寒放下酒杯,繞過季明軒徑直下了樓。季明軒不動聲色地喝了口酒,懶懶地躺回沙發,他凜冽的輪廓同身後的黑色沙發渾然一體,周圍愈是喧囂他身上越是冷峭,好像一切熱鬧都再與他無幹。公子哥見兩個人都興致缺缺的樣子,不由感歎,到底是天子腳下來的大人物,就是見多識廣,在這種絕世罕見的大美人麵前都能如此波瀾不驚,難怪可以成就這麽大的家業。黎寒下樓沒多久,樓下突然傳來一聲躁動,感歎聲慢慢化為不滿的議論。“這人到底在幹什麽啊?”“有錢了不起啊,不知道‘紅玫瑰’不出台的嗎…”“是啊,囂張什麽啊,把他攆出去!”慢慢的,樓下邊傳來統一的“攆出去!”的口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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