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出一張符變小貼在他額頭上,讓身體變成一個貼畫,貼在心口,這才舍得鬆氣,專心致誌應對接下來的事情。別墅的鍾聲已經響起,整點報時一次,現在是零點。“嗒嗒嗒……”下樓的聲音入耳,秋紀陶對於死亡條件掌握得差不多,就差找出背後搗鬼之人。“一個兩個三個,都被做成布娃娃,主人還是不滿意,今晚輪到誰呢?妞妞來數一數。”是按順序殺人的話,今天剛好是輪到了四號。房間號隻有晚上才會出來,說明了這不單單是個別墅這麽簡單。更像是旅館,不過是一些障眼法蒙蔽玩家的眼睛,讓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線索。在糊裏糊塗的情況下死亡,讓剩下的玩家惶恐不敢動,更別說在夜晚出來看,恐懼死亡,勢必會錯過這個線索。而他們交換的東西,並不是弄髒了地板之類的,而是這裏是旅館,想要避雨居住自然要有交易。之後他和席洲從外麵進來時,也不是因為地板的幹淨,是他們已經交了東西,自然不需要再交東西。從一開始他們的視線就被局限在了別墅內。如此說來全通了,不管證實不證實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隻需要找到最後通關的要求是什麽就能出去。秋紀陶已經做好準備,看著門口溢出的新鮮血液,在外麵狂舞的肢體作用大概就是這些了。給自己披上了透明的防護罩,不願意接觸到那些惡心的東西,秋紀陶沒有潔癖,沒條件可以將就,有條件了就沒必要。他十分冷靜裝睡,感到被拖進牆麵裏麵,依然沒有睜開眼睛,背部接觸到一個冰涼的板子,整個身軀像是被放到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秋紀陶靜靜等待著,發現周邊沒有動靜,貫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直到——一隻布滿了老繭的手摸上臉頰,還能感受到一陣柔軟且濕潤的東西在臉上舔來舔去,像是鼻涕蟲般黏啦吧唧的,讓人寒毛直立。“這皮囊,垂涎好久了,咂咂……”這皮囊?垂涎好久了?秋紀陶感到唇瓣上一陣刺痛,立刻睜眼,目光如炬看向自己上方人,手中舉起的刀尖還殘留著自己的血。這怪物臉上沒有任何的器官,像是被人以平麵的角度削了一半,身體布滿了錯位的器官,嘴巴人臉眼睛布滿全身,四五個四肢每一個都拿著工具,小刀鉗子鑷子等等。“這位美麗的少年,可否借你皮囊一用。”怪物詭異地笑著。秋紀陶坐起身子麵對他,用腳尖去踩踏著他胸膛前麵一張錯位嘴巴,狠狠碾壓了之後,身子前傾,壓迫感爆發出來。吐出的話語輕鬆卻又冰冷,似乎是在抱怨又像是質問,是刀架在脖子上所詢問給人選擇的權利。“怎麽?你想搶我的東西?”秋紀陶抬起手,指腹抹了一下下唇的傷口,鮮血遊走過的痕跡留下如口脂般最絢麗的一色。嘴角殘留著嗜血的笑意,明明在笑卻如同地獄般寒冷。作者有話說:大佬a爆!撒花~第12章 旅店裏的娃娃(12)“桀桀桀,你的東西?你們都是為我打造的。”怪物無數張嘴同時說,就像衝山穀中喊一聲所帶來的陣陣回音,根本讓人分不清方向。秋紀陶祭出飛鏢,眸子裏沒有一絲湧動,“通關條件還是死亡。”“在這裏你殺不掉我,這是我的主場。”在他說完後,那些狂舞的肢體纏繞在秋紀陶周圍。五把飛鏢而出,鋒利的刀尖觸碰到手臂,像是斬頭發絲一般,那肢體便落到地麵,不甘示弱地蠕動幾下完成了自己的宿命。而下一秒,砍斷的胳膊竟然如雨後春筍奇跡般重新長出來。看來直接殺是行不通,這怪物能耗得起,他可不想耗。村莊、別墅、蛇、妞妞,其中的聯係就快要呼之欲出了,還缺乏一個最關鍵的線索。秋紀陶舔了一下唇瓣,血腥味在最嚐味的舌尖停留,吸食著傷口不斷湧流出來的鮮血,如同吸取著花枝蜜液,又似上等的瓊漿玉液,忽視掉所帶來的腥味,剩下便是無邊的刺激。鮮血是個讓人興奮的東西,特別是……別人的。秋紀陶恢複本來麵貌,各種各樣的符以他為中心點旋轉,等待被選擇。“死不了?”秋紀陶不屑冷哼一聲。席洲爪子緊扒著秋紀陶衣服,雖然自己現在是一個扁扁的貼畫,但還是可以動的。他看到秋紀陶神情散漫的對付著那個怪物,用沒有任何攻擊力、連螞蟻看到都鄙視的力度戳著他胸膛,為什麽!為什麽不搭理洲洲!“安分點。”秋紀陶將席洲從心口拿出,讓他變回手掌般大小,摸摸他有些淩亂的毛,“以後別替別人求我。”席洲費解,“反正你也是要救她,幹嘛還要嚇她?”秋紀陶用大拇指堵住他的嘴,將他舉到自己麵前,“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席洲隻是不理解而已,再說!誰求了?隻不過就是說了一句,‘你別嚇人家姑娘了’,就是求?簡直不可理喻!還讓說話!被堵住嘴能說出來話嘛?!席洲漲紅了臉,鼓起的腮幫子和紅燒大閘蟹有得一拚,雙拳不斷地在空中劃水揮舞。好不容易唇分開了,立馬張嘴咬了秋紀陶一口。“再敢咬我,把這怪物掛你眼前。”席洲聞言鬆開了牙齒,呆呆望著秋紀陶,眼眶裏麵充盈著淚水,聽到‘還真信,笨蛋。’繼續咬!秋紀陶任由他咬,就那點小牙咬著酥酥麻麻的也不疼。倒是自己手糙,萬一再把他牙給嘣著了,那不就殘缺了?想著趕緊讓他鬆開。席洲哼了一聲,耳邊滿是爆破和嘶吼聲,詢問秋紀陶,“哥哥,殺了沒?好麻煩啊。”“再等等。”秋紀陶看著滿地的殘肢和鮮血,他懷疑,這個怪物不死和那個紅蛇有關。“那好吧,我就陪哥哥等等。”席洲一臉乖巧,假裝自己是全世界最乖的!同時也給秋紀陶傳遞一個消息,看吧看吧,我這麽乖你不舍得不搭理我的。結果等著迷迷糊糊快睡著了,發現自己變大,站不穩倒在秋紀陶懷裏,揉了揉眼睛,困乎乎的聲音如同羽毛輕撫,“好啦嘛?”怪物npc還在和符咒做鬥爭,困獸之鬥出都出不來,更別說接近秋紀陶。“我殺了你!”怪物叫囂著,但無奈被困在符咒中心無法出來。“你真以為死不了?”秋紀陶寄出火符將那怪物一把火燒了,一個器官所殘留的東西都不留。席洲靜靜看著,像個局外人一般摻和不進去,有種獨世而立的冷漠感,或許看得太入迷。遊戲場不滿他這態度,拉他一起沉淪。席洲感覺手背皮膚發癢,撓了撓摸到了牙齒,身子頓時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動不敢動,本就濕漉的眸子此刻更是充盈著霧氣。他不敢往下看,怕看到什麽不應該看的畫麵,那樣子會造成心靈創傷的。“哥,哥哥。”秋紀陶聞言低頭,看到這一幕,勉強興致提高了幾分。第13章 旅店裏的娃娃(13)席洲著實是嚇破了膽,全身發麻,這麽一個醜東西長在身上想想都惡心。哭著倒在秋紀陶懷裏,沒敢抱,害怕一抬手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聲音帶著哭腔,抽搭連句話都是停頓式交談,“哥哥,我害怕。” 他不敢碰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秋紀陶手抓住他肩膀讓倆人分開,望著席洲亮晶晶的眸子和哭得通紅的鼻子,拿出絲帕放輕動作擦掉他眼淚。聲音也因為安慰人而軟了下來,不似之前那麽冷氣逼人。像是一塊堅硬的鋼筋被灼燒過後,微微彎曲,外殼也掉了一塊。溫度持久不衰,但他隻敢待冷卻後用餘溫去對待席洲,沒忘記這人怕熱。回複他的話,“有我在,閉眼。”席洲聽話閉眼,長而翹的睫毛上不均勻分散著如燈光破碎的小淚珠,不忍欺負。秋紀陶看著他手背上麵長出的嘴巴,縮緊了周圍皮膚給自己留空隙,導致本來滑嫩的皮膚變得皺巴巴的,青色的血管都有些扭曲。人嘴形狀,不過牙齒相較人類的會鋒利一些,膈應的能將隔夜飯都給吐出來。秋紀陶握著他手背將那個嘴巴遮掩住,也隻是肉眼看不到。不敢冒然的祛除,怕會給席洲帶來危險。為什麽是他?從見第一麵開始席洲就和自己形影不離,npc沒有接觸到他的機會。方才在燒死npc時,席洲身上有防護罩,波及不到他那便隻有——席洲感到眉心被點了一下,知道是秋紀陶傳達的信號,睜眼,在睜眼的時因閉眸太久,導致睫毛黏在一塊,依依不舍了一會兒才分開。看到秋紀陶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睫毛,濕潤感消除後詢問,“第一天在我沒來之前,有沒有發現什麽詭異的事情?”“我看到了一個娃娃,但是沒等我看仔細就跑了。”‘娃娃教我要藏好,不要偷偷跑出來;被人看到要逃跑,下個詭娃娃就是你;’‘縫縫補補藏幾針,軟化肢體真亦假;想要偷偷觀看者,一定成為參與者;’‘娃娃不流血不傷心,隻會永遠陪著主人,順序很重要,一個娃娃銷毀才能輪到下一個。’秋紀陶是根據妞妞第三句歌謠和出現在房間裏麵的娃娃推測,歌謠可能就是上一個玩家的死法。但他也疑惑過一件事情,順序不對,為什麽當天晚上沒有攻擊席洲?而那些被拉入牆裏麵的玩家怎麽就確定死了?最直接的辦法就是那個npc死後,席洲會接替他成為下一個npc。而當席洲成為npc死了後,第二個被困的玩家又會接替席洲,如此一來正是一個循環,怪不得席洲沒有死。這是目前來說最合理的推斷。席洲牙齒咬著口腔下唇的小軟肉,在一起磨啊磨,要不要告訴秋紀陶事實?他看到那娃娃跑過,好奇想去抓,在抓的時候看到了一條紅蛇,想嚐嚐味道就直接吞下去了。這個說出來秋紀陶肯定嚇一跳,說不定會以為自己很厲害就不保護自己了,席洲雖然厲害但是不想動,得需要人保護!還是不說了。“哥哥,我手上解決了嗎?”“嗯。”席洲對於秋紀陶堅信不疑,低頭一看頓時興奮轉了個圈,抱住秋紀陶,“哥哥,我愛你。”秋紀陶:“……”愛不愛不重要,他不需要。牆入口直接撞牆就能出去,倆人到達樓道裏麵,天色還早。進到房間裏麵,席洲眼巴巴望著秋紀陶。“嗯。”“耶!哥哥最好了!”席洲等著秋紀陶躺到床上,迫不及待爬上去,躺在他身上睡覺。人床雖然沒有雲床舒服,但席洲睡得很香,秋紀陶看得也很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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