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前,穿過兩重院門,沈芳洲將杜若拉上台階,反手將門閉緊。


    杜若提著裙擺停下腳步,還有些微微氣喘。


    “你幹什……”


    杜若後麵的字眼還未出口,就被對方的唇堵在喉嚨。


    那個吻,強勢、急切、瘋狂。


    她僵硬片刻,手就抬起來,反擁住對方的頸。


    光穿過窗欞間封著的薄紙,將昏暗的房間內映得有些朦朧。


    後背被他擠到門上,木質門扇的雕花窗欞,隔衣硌著後背,她也沒感覺到疼。


    那一瞬,似乎所有的神經都集中到與唇齒之間,哪怕是最細微的碰觸也足以灼燙神經。


    等到二人終於分開的時候,杜若幾乎快要窒息。


    靠在門板上,她急促地喘息著,要不是身後抵著門,身前有他,此刻她隻怕已經癱軟在地。


    剛剛的一切,仿佛一個瞬間短暫,又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


    除了彼此的呼吸,耳膜裏聽到的隻有血流衝撞血管的聲音。


    沈芳洲也好不到好處,額抵著她的,他的胸口也在因為呼吸劇烈起伏。


    好一會兒,他才啞著嗓子發出聲音。


    “你是我的,不許和別的男人睡一間房。”


    他的語氣裏,有霸道,更多的是氣惱。


    杜若喘息著低笑出聲。


    幾歲孩子的醋,他也要吃?


    “幼稚!”她沙著聲音笑罵。


    沈芳洲沒說話,微低頭,唇又落下來。


    這一次,很輕,很慢,透著明顯撩撥的意味。


    杜若縮起頸,伸過手想要將他推開,卻被他抓住手腕。


    她縮著身子,氣惱地撒嬌:“別鬧!”


    他並沒有停下來,依舊自顧自地繼續著。


    “沈芳洲!”杜若顫著聲音低吼,“有人來了。”


    沈芳洲在她頸窩裏停下動作:“什麽事?”


    台階下,沈九停下腳步:“回千歲,您要的名冊我已經整理好。”


    “送到書房。”沈芳洲吩咐一句,聽著他的腳步聲遠了,又將他的臉在她的長發間埋了好一會兒,他緩緩直起身,幫她拉起鬆散開的衣襟,“一會兒,晚膳我會讓他們送到房裏來。”


    杜若輕應著,手就伸過著推了他一把:“還不快去。”


    理理衣袍,沈芳洲拉開門走出去。


    杜若慢吞吞走過去,在床邊坐下,抬起兩手抹了一把滾燙的頰。


    “小姐?”翠鶯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捧著燈盞進來,一一引燃燭架上的蠟燭,看到長發淩亂的杜若,她明顯嚇了一跳,“您這是怎麽了?”


    她是下人,自然是不能與沈芳洲和杜若同車的。


    剛到行宮不認識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裏,並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什麽。


    “沒事。”杜若輕輕搖頭,“去幫我打盆水來。”


    “什麽沒事?”翠鶯湊近她的臉,注意到女孩子鎖骨上明顯的一片紅,頓時瞪大眼睛,“這是哪個混蛋幹的,奴婢現在就去告訴千歲!”


    “翠鶯!”杜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別胡鬧……”


    “什麽叫胡鬧,竟然有人敢欺負小姐,奴婢……”


    “是千歲。”


    “千歲也不行……啊……千歲?!”翠鶯的視線落在杜若通紅的臉,突然回過神來,“奴婢還以為……奴婢去幫小姐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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