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個人行嗎?”浮舟語氣擔心。


    韓景儒抬手捂住胸口:“雞腿吾所欲也,雞翅吾所欲也,若無雞腿和雞翅……”


    “好好好,我去還不行。”浮舟一臉無語地打斷老人家文謅謅地背誦,幫他倒上一杯溫水,提著竹籃子出了門。


    韓景儒側臉看著窗外,目送他走遠,還在觀望之時,吱呀一聲輕響,燕歸已經推開門進來。


    這次過來,一來是探望一下韓景儒,二來也是為了向老人家仔細交待一些事情,當著葉聞笛等人當然是要演戲的。


    “來來來,快坐!”韓景儒笑著拍拍床板,“快告訴我,你和芳洲可是合好了?”


    燕歸孩子氣地白他一眼:“您啊……心裏就知道念著他。”


    “那孩子命苦,我再不念著他,誰還念著他?”韓景儒說到這裏,又笑起來,“以後,有你和杜若,老朽也就放心了。”


    聽著老人家字裏行間對沈芳洲的關切之念,燕歸這一次並沒有再生氣,隻是輕輕地搖搖頭:“隻是……他對您可能還有些成見,不過您放心,等這件事情平定之後,我好好勸勸他,讓他知道,夫人對他……”


    “不許說!”韓景儒鄭重地打斷他,“這些話你不必和他多提,芳洲是做大事的人,沒必要來理會我這個糟老頭子。”


    “可是……”


    “現在朝堂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多眼睛盯著他,我這個漕老頭子不能再成為他的軟肋,否則到時候他會受牽製的,”韓景儒語氣凝重,“你已經不是當年的孩子,這些道理我相信你都懂。”


    燕歸皺著眉,輕輕點頭:“委屈先生了!”


    他多年在江湖上走動,靠得是自己的一身正氣和江湖威望名滿江南,自然已經不是當年單純的少年。


    世人都說江湖險惡,又哪裏比得上這爾虞我詐的朝堂?


    如果沈芳洲真的與夫子重歸師徒之誼,萬一有人利用韓景儒牽製沈芳洲,到時候可不光是害了夫子,還是害了自家妹妹和沈芳洲。


    “委屈?”韓景儒不以為意地輕輕搖頭,“世人都知道,老夫是名潔高士,老夫有何委屈?真正受委屈的是那孩子,以後……你和杜若多幫幫他。”


    “我知道。”


    韓景儒斜一眼燕歸那臉不情願的樣子,失笑出聲:“我說燕幫主,這次你可是認輸了?”


    “先生此話何意?”


    “難不成,你忘了和老夫打的賭?”


    燕歸一怔,片刻想起韓景儒說的是之前與他的賭局,當時老人家的話他還記得——


    “總有一天,你會像我一樣護著沈芳洲”。


    燕歸笑了笑,又斜了老人家一眼:“您明明早就猜到蘇木和杜若就是一個人,也不告訴我一聲,倒是沉得住氣!”


    韓景儒輕輕搖頭,語氣慈愛:“老夫當時也隻是猜測而已,萬一弄錯了,豈不是讓你空歡喜一場?!”


    燕歸收住笑,鄭重地起身折腰向韓景儒一鞠到地:“燕歸多謝先生成全!”


    如果不是夫子韓景儒暗中給長公主寫信,拜托她幫忙,隻怕此行與杜若相識也不會這麽順利。


    如果不是找到杜若,他隻怕此生都不會再接近沈芳洲,解開心頭的那個結。


    這一切都要感謝夫子。


    ……


    ……


    晚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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