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於慶梁往日的經驗,隻要自己將姿態放低一些,並奉上靈玉。那麽即便是性格再古怪的入道者,也會對其和顏悅色!


    可偏偏今日,於慶梁就遇到上了秦君臨這麽一個怪胎!


    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即便於慶梁已經盡力放低了姿態,可秦君臨下起狠手時,依舊毫不留情!


    “我的雙腿,徹底廢了……”


    於慶梁眼中顯出絕望,先前偽裝的恭敬態度,徹底撕開,他雙眼通紅,咬牙切齒地看向秦君臨。


    “你完了,你完了!即便你是入道者,你敢這樣對我,你也死定了!”


    “等我大哥,我爸過來,你就會知道後悔了!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這世界最殘酷的刑罰!”


    “我要把你丟到熔煉靈玉的火爐裏折磨熔煉,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於慶梁的嘶吼聲,之後便是各種汙言穢語,不斷響起。


    “嘖嘖,看來廢掉你一雙腿還不夠。你這張嘴也很臭啊!”


    秦君臨一巴掌甩過去,便將於慶梁的下巴打歪,十幾顆牙齒都被打碎,讓他徹底說不出話來。


    飯店外原本看戲的人,看到堂堂於家大少爺被打成這般模樣,都覺得心裏發涼。


    “這,於二少被打成這樣,於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咱們這明陽市,怕是要地震了!”


    “於家的怒火,誰能承受?”


    不知是誰怪叫一聲,外邊看戲的眾人,竟是轟然散去,作鳥獸散,生怕被震怒的於家遷怒,遭受無妄之災。


    金耿看到於慶梁被打成這般模樣,也是呆立當場。


    “不是讓你去於家求援嗎?還站在這裏,看來是我說得不夠清楚啊!”


    秦君臨見到金耿還站在原地不動,搖了搖頭,隨手一擊掌刀劈過去。


    掌刀破風而起,竟是憑空將金耿的雙臂斬下。


    “反正報信求援,隻需要一雙腿跑路,一張嘴說話就夠了。你這雙手就留在這吧!”


    秦君臨淡淡說道。


    金耿呆呆地看著自己雙臂掉落,好半會感受到一股劇痛傳來,哀嚎著倒下。


    隻不過金耿卻不敢耽擱,即便摔倒在地,依舊打著滾,翻出了飯店,向於家求援。


    “這下清淨了。”


    秦君臨舒展了下筋骨,已然做好了迎接於家報複的準備。


    ……


    “什麽,慶粱被人廢了?”


    於家大少於慶棟得到消息後,豁然起身,臉上閃過驚怒,喝問道:“什麽人敢這麽大膽?在明陽市對我於家的人動手?”


    “我也不知道,這人是個外地人。剛才一出手,就把二少手下的兩個宗師擊敗。二少想要逃跑,也被他抓了回來!”


    失血雙臂的金耿,艱難地回到於家,倒在於慶棟麵前,說出剛發生的事情。


    “一出手就擊敗兩個宗師?難道是入道者?”


    於慶棟臉色劇變。


    於慶棟身旁一個管家模樣的老者走上前來,道:“此事涉及到入道者,非同小可。老爺不在家中,大少爺可要謹慎處理啊!要不要,先通知老爺,請老爺回來處理?”


    “章管家,我爸去省城錢家,邀請那位煉丹大師來我於家煉製玉丹。此事對我於家來說,無比重要,決不能半途而廢!”


    於慶棟聞言卻是斷然否決,神色嚴肅地開口。


    聽這於慶棟的話,似乎煉製玉丹,比他弟弟於慶梁的性命還重要。


    章管家聞言神色微動,不再多勸。


    於慶棟又道:“我爸走時,連家中兩位入道者供奉也一並跟去。如今家裏隻有濟源先生這一位入道者供奉坐鎮,眼下也隻能先請濟源先生出手了。”


    “章管家,立刻準備一份厚禮,我現在就去濟源先生的小院,請他出手。”


    於慶棟一聲令下,章管家立刻應聲離開。


    飯店內。


    秦君臨等了好一會,也沒見於家來人,不由心裏嘀咕。


    “這於家的速度也太慢了,這麽久了都不來救人。真不怕於慶梁死在我手裏?”


    秦君臨閑得無趣,卻是開始打量起於慶梁,以及剛才被他擊敗的那兩個宗師。


    “宗師武者,好歹也是世俗武者中的厲害人物。尋常習武者,即便天資出眾,又有名師指點,此生也未必能抵達這個境界。”


    “可這於慶梁,身上毫無練武痕跡,而且年紀輕輕,居然也能成為宗師?莫非這家夥還是什麽習武天才?”


    秦君臨看了看於慶梁那副模樣,怎麽瞧也沒法從這個紈絝子弟中,瞧出半點天才的模樣。


    “嗚嗚……”


    於慶梁見到秦君臨目光看來,眼中閃過憤怒、仇恨、驚懼等等情緒,似是想要說些什麽。


    隻可惜他的下巴,已被秦君臨一巴掌打廢,此刻根本說不出話,隻能從喉嚨中發出些許嗚咽聲。


    “這麽看著我幹嘛?害怕啊!”


    秦君臨麵無表情地道:“你剛才帶著人來找我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這個後果嗎?”


    “你之前看上那兩個女大學生的時候,難道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人如此對待?”


    秦君臨隨手說著剛才從圍觀群眾中,聽到的於慶梁所行的種種惡事。


    於慶梁渾身一震,眼中閃過驚恐。


    剛才圍觀群眾小聲細語,秦君臨也是仗著境界高深,才能夠聽到那些竊竊私語。


    但於慶梁可沒有這個本事!


    所以當秦君臨隨口說出他以前做的事時,於慶梁隻覺得,秦君臨是提前調查過他的事情。


    “這個人,提前調查過我們於家,調查過我!他今日是故意來找我於家麻煩的!”


    於慶梁一念至此,掙紮的更加劇烈。


    秦君臨卻是懶得理他在想什麽,伸手抓住於慶梁的手臂,一縷真氣便霸道地闖入於慶梁的身體中去,探查他的身體狀況。


    按照常理來說,外來真氣若要渡入旁人的身體之中,必定要通過各處經脈,小心翼翼,以免真氣一時走偏,傷害到對方的身體。


    但是麵對於慶梁,秦君臨就沒有什麽顧忌了!


    他驅使著真氣,毫無顧忌地在於慶梁的身體各處亂闖,便宛如一根鋼針,在其五髒六腑、肌肉骨骼中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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