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接著說道:“施掌櫃,你也來寫一幅吧。”


    施萬慶擺手說道:“小郎君,我的字比杜公差的多,實在拿不出手來。”


    王遠笑道:“無妨,我等又不是互相比試,咱們這裏就你和杜伯伯能寫,若全讓杜伯伯寫,還不累壞了?”


    施萬慶一想也是,無奈問道:“好吧。不知寫何對子?”


    王遠說道:“五湖四海皆春色,萬水千山盡得輝。橫批,萬象更新。”


    杜如晦撫掌讚道:“妙啊!”


    施萬慶提筆寫了下來,字體工整,中規中矩,雖然沒有杜如晦的字有氣勢,卻也是非常好的字。


    王遠讚道:“好字!”


    “獻醜了,該小郎君寫了。”施萬慶笑道。


    王遠滿臉尷尬地說道:“我打小就沒怎麽練過字,實在是寫不出來。要不我就寫一個字吧。”


    杜如晦知道他寫不好毛筆字,但也想看看王遠寫什麽字。


    隻見王遠斜鋪上一張方紙,提筆蘸墨,筆走龍蛇。


    一個漂亮的福字躍然紙上,王遠自己非常滿意。


    自己前世在從小在孤兒院,每次過年就跟著老院長寫春聯,自己隻寫福字,妥妥的童子功。


    “好字!”


    “好一個福字!”


    兩人不禁讚歎,杜如晦說道:“就這個字,老夫自愧不如。就憑此字,賢侄如何敢言不會寫字?”


    王遠搖頭說道:“杜伯伯見笑了,小侄慚愧,毛筆字隻會寫福字,其他的字用硬筆書寫還行。”


    杜如晦斜著眼看著王遠,一副我信你個鬼的模樣,開口說道:“賢侄可不能欺騙老夫。”


    王遠搖頭苦笑,說道:“好吧,我寫,你們可別笑話我。”


    說完,鋪上一張白紙,寫上: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硬著頭皮寫完,王遠都不禁失笑,說道:“一堆亂草,此乃小侄獨創的草書,杜伯伯,可還入的了法眼。”


    杜如晦拿起紙來,仔細辨認,好在知道王遠的簡體字,但還是有許多字辨認不出。


    看了半晌,忽然大笑:“哈哈哈……簡直不堪入目啊!哈哈哈,一堆亂草才稱之為草書?哈哈哈……”


    王遠正色道:“嗯,此乃小侄獨創的狂草,應該能夠自成一家。”


    “哈哈哈……”杜如晦和施萬慶兩人扶著桌子,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兩人笑了半天,杜如晦捂著肚子,說道:“全天下的讀書人能寫字的,你這絕對是獨一份,確實自成一家。哈哈哈……”


    王遠一本正經的說道:“嗯,你們看,這個竹字,還有這個千字、符字,像不像草上開花?這個風字、蘇字、萬字,像不像草下生根?這便是所謂的枯木逢春、妙筆生花。”


    杜如晦二人頓時目瞪口呆,平生僅見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怎麽能做到麵不改色、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旁邊觀看的方興看不下去了,湊到王遠身邊,小聲說道:“小郎君,這字我用腳趾夾著寫,也寫不出這等字來。”


    王遠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還是你有眼光,我這字必須離遠了看,才能看出來其中精髓,這種筆法我稱之為亂披風!”


    說著,王遠將那張紙拿起來,後退十步,展示給眾人觀看。


    兀自念道:“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杜如晦本來眼神就不好,眼睛是花眼,又不是遠視眼,離那麽遠,看的也就是一片梨花開。


    施萬慶說道:“梨花再怎麽開,我看還是一堆亂草,不過這句詩句卻是不凡。”


    王遠氣的一口氣頂在胸口,沉聲說道:“你們肉眼凡胎,如何能看出此中妙處?我念給你們聽聽。”


    說著,左手提著紙張,右手指著上麵的詩句,念道:“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


    “嘶!好詩!”施萬慶讚道。


    杜如晦迅速鋪上一張白紙,問道:“賢侄,詩名?”


    “元日。”


    “唰唰唰……”杜如晦運筆如飛,飛快將全詩寫完。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才是草書的正確打開方式。


    杜如晦寫完落款,眾人讚道:“好詩,好字!”


    施萬慶說道:“狂放不羈,飄逸出塵,好一幅狂草!”


    王遠吹幹墨跡,迅速將紙張卷起,收了起來,說道:“好了,寫詩告一段落,下麵是寫春聯的環節。”


    這動作,看的眾人一愣一愣的,這手法,絕對不止做過一次。


    王遠拿出鉛筆,在一張小紙片上寫字,一連寫了二十多幅春聯,都是後世常用對聯。


    施萬慶看了一會兒,迷茫地說道:“字是好字,隻是很多字我卻不認識。”


    “這是我研究的簡體字,哪個不認識的,我說與你聽。”


    接下來,杜如晦和施萬慶寫春聯,王遠寫福字,方興兄妹輪流研墨。


    馬震幾人感覺無聊,出去找人下棋去了。


    春聯一幅一幅的寫成,杜如晦不由地感歎:“這些對子加上那首詩,絕對能夠流傳千古啊!”


    施萬慶附和道:“是極,小郎君大才,老夫佩服!”


    “過獎,過獎!”


    一直寫了二十多幅春聯,眼看就要到中午了,估計再有一下午足夠寫出全村用的。


    忽然,馬震跑了進來,一臉喜色的說道:“小郎君!快!許家兄弟來了!”


    王遠聞言大喜,起身跟著馬震跑了出去。


    剛到中院,就見周大山和吳小海拉著許家兄弟走來。


    許大栓、許小栓見到王遠,頓時熱淚盈眶,立即單膝跪地,抱拳說道:“許大栓,許小栓,拜見恩公!”


    王遠緊走兩步,扶起他們,滿臉驚喜地說道:“兩位哥哥,可還順利?”


    許大栓說道:“托恩公的福,大仇得報,心事已了,特來投奔恩公。”


    “好好好,沒有受傷吧。”


    許小栓笑道:“並無受傷,在那廝落單之時,我兄弟二人迅速靠近,連紮了那廝十幾刀,直至斷氣,我兄弟才快速逃離,且未有人發現。”


    “這些不重要,安全回來就好。馬大哥,去給他們安排住處,大山哥,去燒些熱水,你們好生洗洗,小海哥,去找人給他們各做兩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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