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考試,張澤宇和沈飛以及魏瑄羽都沒有分到一個考場,他單獨進了一個教室,不過上午那個冷若冰霜的少女孟文璉還在,很巧,她跟張澤宇還是一個考場。


    孟文璉依舊是誰也不搭理的高冷地態度,仿佛一隻驕傲的白天鵝,落在野鴨子堆裏。目下無塵,清冷自持。又宛如寒冬中的一朵孤傲的冰蓮。她的眼神清冷而深邃,仿佛蘊藏著無盡的寒冷,令人不敢輕易接近。她的麵龐精致而冷漠,白皙的肌膚上似乎覆蓋著一層薄冰,發冷豔的氣息。


    周圍的人都在悄悄的看孟文璉,她的氣場太強了,沒人敢主動上前搭訕這朵高嶺之花。


    隻聽到監考老師冷冷地說:“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裏之行,始於足下。修行需要先築基,養氣運氣為先。今天下午我們要考的就是運氣。”


    “按照考號排隊,一個一個來。”另一個監考老師道。


    張澤宇很不巧,排在了第一。


    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涼水都塞牙,本來還想在後麵看看前麵的人是怎麽考試的來著。


    門口的金鈴響了三下,代表著考試開始,教室周圍的屏風熟悉地落下。


    穿著藍色道袍的老師示意張澤宇坐下,麵前是一個蒲團。另一個白色道袍的女老師拿著筆記本,一隻手在敲著鍵盤,正是那個傳說特別難的拿電腦的方式。


    “靜坐。”


    老師的聲音很輕,帶著幾分安撫。


    張澤宇靜坐,藍色道袍的胸口銘牌上是陳行舟,白色道袍胸口銘牌是周文琪。


    “姓名。”


    “張澤宇。”


    “年齡。”


    “17。”


    “挺小啊,上學比別的人早還是跳級了?”


    “上學早。”


    張澤宇的緊張逐漸消散,看得出來,老師有意讓他不那麽緊張,放鬆下來。


    “籍貫?”


    “漢北省,寧城市。”


    “北方道門少,倒是不容易。”


    說罷,陳行舟繼續道:“閉眼。”


    張澤宇閉眼。


    “冥想。”


    張澤宇冥想。


    陳行舟笑:“這孩子還挺聽話。”


    一旁的周文琪也笑:“一戳一蹦噠。”


    說得我好像青蛙。


    ……不乖你倆肯定又不高興。


    這種重要的考試,誰敢在監考老師麵前耍滑頭?


    “想報哪個院?”


    “仙道院。”張澤宇想了想。


    “我看了你的論道試卷,答得很不錯,你是今年唯二答完論道的學生。”


    “老師謬讚。”


    張澤宇感覺整個教室的人都看著自己,他不習慣這樣的注視,感覺如芒在背,仿佛要給自己的後背戳一個大洞出來,他的臉驀得紅了。


    “我很看好你,希望你不要讓大家失望,記得選我的課。”


    陳行舟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第一試開始,氣息流遍大周天。”


    張澤宇緩緩運行靈力,心裏想著自己看的書裏的經絡圖。


    小周天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比較簡單的,相對而言,大周天則顯得更為複雜,需要時間和實踐去逐漸掌握其中的技巧。在進行呼氣的過程中,氣息會聚集在丹田,隨後沉降至氣海,進一步深入到湧泉穴。緊接著,當吸氣時,氣息會沿著督脈經過三個關鍵部位,最終抵達頭頂的百會穴,並最終匯聚在舌尖,形成一個完整的循環。


    盡管不同的內功流派在具體的運行路徑上可能存在細微的差異,但它們所追求的最終效果卻是相同的。那就是要確保人體的奇經八脈和七百二十大穴位都能夠被氣息順暢地流經,形成一種持續不斷、循環往複的氣機流動。每當完成一次大周天的循環,體內的氣息就會變得更加深厚,這也是所謂的“修為“。這種修為並非一蹴而就,而是需要在持續的周天運行中逐漸累積和增強的。


    就像是水池裏的水,隨著每一次運輸變得越來越多,而每一次運功都是在擴展自己的經脈,以便於更多的容納更多的“水”。


    張澤宇的童子功是從看老爸留下的書開始的,從懵懵懂懂就開始背經絡圖,認穴位,後來跟著老板娘學習,走一走大小周天還是很容易的。


    “很紮實嘛。”陳行舟感歎。


    “看起來有家學淵源在。”


    “家父也是明德大學的校友。”


    “令尊叫什麽名字?”


    “家父張行易。”


    陳行舟沉默片刻:“原來是張道友的孩子,果然虎父無犬子,一晃他的兒子都成了明德大學的學生。”


    “那麽,第二試開始。”


    “氣機流轉意綿綿,


    勞宮大陵間史連。


    曲澤天池通胸腹,


    手中衝穴意悠然。


    清風吹拂心神爽,


    明月照耀意闌珊。


    周天運行無停歇,


    修為日增悟真言。”


    陳行舟吟詩一首,聽起來很拗口,很麻煩,實際上翻譯成大白話就是要將氣機由手中衝穴流轉到胸腹天池穴,中間須過勞宮、大陵、間史、曲澤四個大穴,路徑中規中矩,不須如何曲折。


    張澤宇心想,仙道院都是這樣的測試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考生聽不懂考試的題目。


    待張澤宇做完,陳行舟又緊接著吟詩一首,如此反複,五次後,陳行舟表示運氣這一項結束。


    白衣女老師看了張澤宇一眼,眼中滿是讚許。


    她接過張澤宇的學生證,在電腦旁邊的一個機器上刷了一下。示意張澤宇可以離開了。


    張澤宇頂著身後或崇拜或羨慕的眼神,趕緊離去,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的後腦勺真的被盯出來一個窟窿。


    考試結束,總共不過幾分鍾,張澤宇有些茫然,按理說他應該等魏瑄羽和沈飛出來一起走,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個出來的人,如果他們兩個遲遲不出來,自己豈不是要在走廊裏浪費一整個下午?


    想著,張澤宇給他們兩個的微信發了條消息,表示自己很倒黴地第一個考試第一個出來,所以他先去藏書閣,就不等他們兩個了。


    魏瑄羽的回複很快,和她本人一樣簡潔,隻發了一個“嗯。”


    沈飛也回的很快,他表示自己前麵還有十六個學生,確實沒必要等他。


    陽光傾灑在校園的每個角落,


    天空呈現出湛藍的色調,偶爾有幾朵白雲飄過,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微風吹過,光影隨之搖曳,綠樹成蔭,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翠綠色的光澤,顯得生機勃勃。


    鵝卵石鋪就的路麵微微發熱,張澤宇走在路上,隔著鞋底感受著仲夏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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