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老板娘那邊已經交涉好了,不會再找你麻煩。”


    助理話落,祁莫一臉喜色,隱隱還有些得意。


    不愧是何少,他一出馬事情這麽輕鬆就搞定了。


    早知如此,他幹嘛要忍著惡心去勾~搭福安老董。


    那個老東西,嘴上說著有多喜歡他,還要為了他跟那個黃臉婆離婚,結果卻是翻臉無情。


    但助理接下來的話,讓祁莫得意不起來了。


    “這是何少讓我交給你的。”


    助理給了祁莫一些錢。


    “車票也已經給你訂好了,你現在就離開a市。”


    祁莫沒有去接那些錢,而是白著臉問。


    “你這什麽意思?”


    “祁先生,老板娘雖放過了你,卻不允許你再出現在她眼皮子底下,還請你以後都不要再回來。”


    助理還是很有素養的,雖然對祁莫為人很看不上,但也沒有表露出明顯的厭惡。


    “她憑什麽這樣要求?何少不是已經幫我擺平了嗎?那為什麽還要離開這裏?”


    “祁先生,你做過的事情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能平平安安離開這裏,已經是你的運氣了。”


    不等祁莫開口,助理接著說道:


    “何少還說了,對你在外麵編排跟他關係的那些行為,他很不滿。為你做的這些已經仁至義盡了,離開這裏後好好生活,有事沒事都別再聯係他了。”


    祁莫沒想到何聞真就這麽將他甩在一邊,管都不管。


    “我不相信,我要見何少!”


    助理這一回是真的不開心了。


    這人以為自己是誰啊?


    給何少添了那麽多麻煩,還腆著個大臉要見何少?


    人家都懶得理他了。


    “祁先生,如果你錯過了這趟高鐵,繼續留在a市,那你再遭遇什麽你就自己擔著,何少是不會再過問了。”


    祁莫眼看著何聞那邊是鐵了心不想管他的事情了,繼續跟助理糾纏也沒什麽好處。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助理說道:“那行,我走。隻是我想在離開前,再見何少一麵,想謝謝他的幫忙。也想跟他道個歉,可以嗎?”


    助理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伎倆,冷哼道:“不必了,高鐵一個小時後就會出發。祁先生,上車吧,我送你去車站,否則就趕不上了。”


    “你們!”


    居然做得這麽絕。


    這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他,鐵了心要將他丟出a市啊。


    祁莫很清楚,如果他就這麽離開,灰頭土臉、一無所有不說,跟何聞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他不甘心!


    他才不要像一頭喪家之犬一樣,這麽狼狽地被丟出去呢。


    “祁先生,上車——”


    助理的話帶著威壓。


    祁莫無奈,隻能先上車。


    一路上,他都在給何聞打電話。


    電話打不通,何聞應該已經將他拉黑了。


    他又給何聞發信息,對方也都是拒收狀態。


    這讓祁莫心底越來越絕望。


    在認識何聞後,沒多長時間祁莫就摸清楚了他的性格。


    何聞人不賴,是任性霸道了點,心地卻不錯。出手大方、人也夠義氣,對他似乎還有點小特別。


    一開始祁莫以為自己魅力非凡,能釣到一個大金龜。


    這一下子就養大了他的胃口。


    從一個普普通通大學生,有望能成為何家大少爺喜歡的人,一日間飛上枝頭應有盡有,他還需要跟其他的應屆畢業生那樣辛辛苦苦投遞簡曆、經曆一波波麵試最後還被無情淘汰嗎?


    本就誌大才疏、心性浮躁的祁莫,短短時間就迅速膨脹,認為自己找到了一條人生捷徑。


    隻是這位大少爺並不好追。


    人還純情得厲害,在他的麵前,祁莫縱然有不少勾~引人的手段也不敢使用。


    一開始還以為他在裝,漸漸的祁莫就意識到何聞對他可能真沒那個意思。


    完全不顧及他的心情,在他麵前大誇特誇他家裏的那位。


    而且,何聞完全沒有要跟他進一步發展的意思,僅僅就當他是朋友。


    又從他口裏得知他並沒有繼承公司的意思,恰好那段時間他剛入職福安集團,那老東西對他又有想法。


    祁莫稍微取舍了一番。


    何聞這邊攻略難度太大,而那老東西他勾勾手就手到擒來。


    所以他便將主要心思都放在了福安老董身上。


    但他很快認識到,這老東西嘴巴甜言蜜語得厲害,出手卻挺小氣。


    想從他手上摳點東西,難。


    答應的離婚,也遲遲沒有兌現。


    祁莫心一急,做事就有些不顧後果。


    後麵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祁莫是很後悔的。


    後悔當初選擇了福安老董,也後悔相信了那老東西,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


    如今他的名聲在上流圈子已經爛透了,跟何聞還有那些千金少爺們都沒可能了。


    但就這麽離開,不是太便宜那些人了嗎?


    祁莫隻要一閉上眼,眼前就會浮現出在老東西的宅子裏,他那黃臉婆的老婆對著他狂扇巴掌,還命人剝光了他的衣服,讓他從宅子裏爬出去的屈辱場景,就恨得牙癢癢。


    “沒接,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難道就這麽煩他嗎?


    在車站,祁莫又借了別人手機,焦急的給何聞打電話。


    但何聞根本就不接陌生電話。


    車即將到站時,祁莫終於做出了決定。


    他沒上車,而是逃離了車站。


    何聞跟商尋的住宅地址,祁莫是不知道的。


    但他知道何聞一般都喜歡在哪裏放鬆。


    周少家新開的那個酒吧,他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那裏。


    他決定到周少那裏去,能堵到何聞最好,堵不到人也能讓周少幫忙聯係何聞。


    讓祁莫再一次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出現在酒吧外麵,就被保安給攔住了。


    “對不住了,你不能進。”


    “為什麽?我是客人,還不讓我進去消費了?”


    “老板打過招呼,看到你,就給你趕走。”


    祁莫這一天的情緒累積到了這裏,已經是無比焦慮和憤怒的狀態了。如今看兩個保安都瞧不起他,直接揍了他們一拳。


    保安避開了,然後就將他給架走了,丟在了不遠處的巷子裏。


    “識趣的話就滾遠點,再趕過來就不客氣了。”


    這邊的情況,周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他也將情況報告給了何聞。


    “就說這種人幫不得,又黏上來了。”


    “祁莫?他沒走?”


    “人不但沒走,還跑到我的酒吧來堵你,嗬嗬!”


    “他已經跟我沒關係了,你們也不必再給他好臉色。”


    之前看在他是何聞朋友的份上,對他還算客氣。如今他丟了那麽大的人,何聞幫了他,不感恩戴德還想來麻煩他,周少他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不知好歹的人。


    “應該慶幸他對你的情況所知不多,否則留著這麽個人對你還真是個麻煩。”


    要是他連何聞住哪裏都知道了,直接上他家堵他,那就更不得安寧。


    “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麽,他沒有能要挾我的牌。”


    如果說何聞真的沒管好自己,和祁莫曾經發生了點什麽,那處境就會被動些。


    可何聞坦坦蕩蕩、平時行事也挺小心,沒給祁莫什麽借機發揮的餘地。再加上何聞又是隱婚,外界根本就不知道商尋的存在。


    祁莫想從這個方向搞事,都不知道從哪裏入手。


    想給對方添點堵、離間一下雙方感情都做不到。


    換句話說,想膈應人都碰不上正主的麵。


    這一刻的祁莫,深刻認識到了自己跟何聞之間的巨大差距。


    當何聞不想見他時,他當真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他沒離開a市的事情,老板娘也知道了。


    不僅如此,還知道他在騷擾何聞。


    “何少,就讓我告訴你,對付這種蹬鼻子上臉的賤人,該用什麽手段!”


    這些事情何聞不知道,老板娘手段狠,卻也知道何家大少爺看不得這個,就不嚇唬他了。


    老板娘又找人將祁莫揍了一頓,還表示明天之前不離開,會廢了他一隻手。


    這並沒有讓祁莫服軟,反而讓他更不顧一切,要向這些人報複了。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也不能讓你們太好過!”


    就連何聞,他都記恨上了。


    他認為何聞不該對他如此無情。


    既然幫了他,那就要幫到底。


    何聞想要完全避開他,那是不可能的。


    從網上祁莫知道何聞兩日後有個公開活動。


    他東躲西藏,然後在那天裝成粉絲混入了內場。


    在媒體跟粉絲麵前,衝上去抱住了何聞。


    大聲喊著:“何聞哥,你不能不管我啊,他們快要把我打死了。你對我就這麽狠心麽,要眼睜睜看著我死——”


    新聞一度鬧得很大。


    祁莫確實無所顧忌,還大聲控訴福安老董性、騷、擾員工,福安老板娘雇凶要殺他。


    這問題性質可不小,再加上祁莫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挺有說服力的。


    相關部門立即介入。


    福安股價一日間蒸發了幾十億。


    祁莫很是快慰。


    那老東西!吃幹抹淨還不負責,現在不是付出代價了嗎?


    老板娘因為雇人打人,也受到了有關部門的調查。


    “哼!不是囂張嗎?還一副主宰我生殺大權的樣子,現在看到了吧!”


    被相關部門盯上,他們隻會麻煩不斷。


    畢竟不管是福安老董還是老板娘,自身都存在著不少問題。


    有問題就得接受法律製裁。


    讓公眾最為關注的是,何聞在其中扮演著什麽角色?他跟祁莫又是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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