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芽怕惹上是非,便換了個方向前行。


    趕路還是要靠白戰。


    嶽芽側坐在白戰背上沉迷於看羊皮紙上的各種新聞。


    羊皮紙最上麵的一條是:


    驚!仙音閣四位親傳慘遭虐殺!仙音閣掌門跪地痛哭。


    “謔!這修仙界的人是會寫標題的。”


    端雲嵐飄在嶽芽背後,一起看著羊皮紙上的內容。


    上麵還貼心的附上了幾張留影石截取下來的畫麵。


    其中一張是一個長相清冷的人跪在一堆爛肉前痛哭的畫麵。


    “這照片要是能動的話跟那霍格沃茲的照片還有什麽區別?”


    因為端雲嵐是在現場觀看了這堆爛肉是怎麽形成的。


    這就導致她羊皮紙上的血腥畫麵完全不感冒,甚至還吐槽起這羊皮紙來。


    嶽芽也是因為端雲嵐給她細致的敘述,所以早有心理準備,也並沒有多震驚。


    “你說都這樣了,為什麽不那樣?”


    端雲嵐用小拇指扣了扣耳朵,不知道是不是扣爽了,她還打了個激靈。


    “哪樣?”嶽芽簡單的看了幾眼這條消息,隨後查看起以前的消息。


    “就是手機呀!為什麽不把通訊靈玉跟這玩意合在一起,做成手機啊。”


    嶽芽嘴角勾了勾,並沒有說話。


    她看的很是癡迷,五大洲的事件那是應有盡有。


    這讓她久違的找回了前世沉迷於手機的時候。


    她是白天看,夜裏看,走路看,喝水看,吃飯還看。


    這幾天簡直是把三隻小獸忽略個徹底。


    三隻小獸看向嶽芽手裏那張羊皮紙都帶上了敵意。


    都有著恨不得撕了它的心情。


    好在他們三獸雖說嫉妒,但都非常的理智,做出來這種事情。


    不知道看了多久。


    嶽芽終於是不再沉迷於看上麵的內容。


    但她行為卻讓三獸一魂兒有些不安。


    此時已是深夜。


    嶽芽忘記放下防禦陣盤,手裏拿著羊皮紙目光空洞的坐在那裏發呆了很久。


    端雲嵐也發現了嶽芽的異常,湊上去查看。


    羊皮紙上顯現的是南洲事件。


    這條消息是羊皮紙上記錄的第一條消息。


    也就是說,在羊皮紙發布售賣後,更新的第一條消息。


    內容是南洲的一個小世家被紅魔老祖屠殺殆盡。


    其中還包含了世家請來的各大洲的煉器師。


    上麵還詳細的公布了死者的宗門及其姓名。


    在密密麻麻的名字當中,嶽芽看到了第五殤的名字。


    嶽芽看到這熟悉的名字腦袋嗡了一下瞬間變得一片空白。


    不知愣神了多久,大腦才重新的運作起來。


    她不知道此時是個什麽心情。


    腦海裏全都是與第五師兄相處的點點滴滴。


    她記的第五師兄的聲音。


    記的第五師兄那身暗紅色的法衣。


    記的第五師兄喜歡吃自己包的菜包子。


    記的第五師兄與自己熟絡起來後那呲著大牙真誠的笑聲。


    可.....


    她完全記不起他的長相了。


    她與第五師兄的每個畫麵她都拚命的從自己的腦海裏挖了出來。


    但每個畫麵的麵部都是模糊的。


    這不僅讓嶽芽眉毛緊皺。


    不管她如何的回憶,她都是想不起第五殤的長相。


    這是為什麽呢?


    嶽芽問自己。


    她知道自己會有輕微的臉盲症,但那僅限於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可這第五殤並不包含在內。


    他唯一一個在嶽芽失蹤很久還會用通訊靈玉聯係她的人。


    雖說是用了飛行法器的借口,但嶽芽知道,第五殤還是很擔心自己的。


    嶽芽也早已將其當做家人一般的存在。


    【我怎麽會忘記你的長相呢?】


    嶽芽不敢置信,她一遍又一遍的翻騰自己的識海。


    在三獸與端雲嵐看來,嶽芽隻坐在那裏發呆。


    其實她的識海已被自己折磨的不成樣子。


    【器分天階地品後玄黃,唯有古蠻第五可鑄仙】


    這句話陡然在識海中浮現。


    她小聲嘟囔著什麽。


    端雲嵐擔心便湊到跟前傾聽。


    “唯有古蠻第五可鑄仙......古蠻第五.....第五.....第五!!”


    渙散的瞳孔重新聚焦,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嶽芽終於是動了。


    嶽芽激動把紫玉手環裏的書籍全都倒了出來,開始一本又一本的翻了起來。


    “芽芽!”


    “芽芽!你怎麽了!別嚇我呀!”


    端雲嵐看嶽芽這樣急的直在原地跺腳,奈何嶽芽沒有釋放神識,她一點也觸碰不到她。


    三隻獸也看出了嶽芽的異樣。


    白靈遊到了嶽芽身上,輕輕在嶽芽身上纏了一圈,微微釋放著冰屬性的靈力想讓嶽芽冷靜下來。


    白雪變大身軀,用自己毛茸茸的身軀把嶽芽包裹了起來。


    白戰則是跪臥在嶽芽麵前,用自己的的大頭抵住了嶽芽的額頭。


    “芽芽,別慌。我在,我們都在。”清冷的少年音從白戰的口中傳出。


    這是白戰一次說出來的最多一句話了。


    可這個時候沒人會在意這個。


    三隻獸的安慰終於是讓嶽芽冷靜了下來。


    一滴眼淚無聲的從她的眼角滑落。


    她額頭抵著白戰,手輕輕撫著他的短毛。


    “阿戰,我記不起第五師兄的長相了。”嶽芽的語氣顫抖的不行。


    “第五?”白戰回憶著那位叫第五的人。


    是個一個穿著鮮豔的高大男人,他的長相.......


    等等!白戰的記憶裏,這個人也是麵部模糊。


    而且越是回憶,白戰對那個人的印象越是模糊。


    他想不起那個人的長相。


    “我也想不起來。”


    白戰覺得有些不對,他揚起腦袋看向白雪。


    “你記的嗎?”


    白雪試著回憶,最後也搖了搖頭。


    “阿雪你也不記得了嗎?”嶽芽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又問了一遍白雪。


    白雪努力思考了好久,最後還是確定的搖了搖頭。


    “不對勁兒!這太不對勁兒了!”


    端雲嵐不知道這第五是誰,根本插不上此時的對話。


    她飄到了被嶽芽隨手扔在一邊的羊皮紙的位置仔細的看起了上麵的內容。


    上麵有著一張從留影石上截取出來的畫麵。


    在畫麵裏,斷肢橫飛,數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用青磚鋪的場地上。


    血液染紅了青磚,也染紅了青磚之間的縫隙。


    周圍被圍滿了看熱鬧的修士,其中有一人鶴立雞群,要比其他人高出來了很多。


    那人披著鬥篷,隻露出了下巴,看不清楚長相。


    端雲嵐把視線從那張畫麵上離開,看向下麵的字。


    上麵寫著起因是南洲林家廣邀各大洲的煉器師來煉製天階法器。


    報酬是他們偶然得到的血髓。


    羊皮紙上還細心的解釋了這個血髓的作用。


    說是煉製法器的時候融入一滴,便可將法器的等階強行提高。


    是一件隻存在傳說中的寶貝。


    文章上還對這個林家是否真的有血髓表示出了懷疑。


    指出了林家廣邀各大洲優秀的煉器師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是否是虐殺其他洲煉器師的陰謀。


    在最後還附上了此次事件死亡的人數、姓名、以及所屬宗門。


    端雲嵐食指指著細細的查看,最後大概在中間靠後的位置找了嶽芽口中的第五師兄的名字。


    問仙宗----第五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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