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國公,柱國公!”古稀之年的蔣副將拿著手帕,快步跑著,臉上的笑容不加任何掩飾,高興得像個孩子。柱國公坐在台案前練著字,他隱隱聽見蔣副將的聲音也沒在意。“柱國公!”蔣副將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何事讓你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如此聒噪?”柱國公頭也不抬,但言語中已有了責備。“風辰,風辰,拿下了劍,劍門關!”蔣副將喘著氣,費力又激動地說完後把手帕遞給柱國公。“什麽?”柱國公猛的彈起,把案上的筆墨紙硯掀翻在地,就連他珍愛多年的紫砂壺也一並摔碎了,但他全然不顧。雙手顫抖著扶著手帕,把上麵的字讀了一遍又一遍。“風辰拿下了劍門關!風辰拿下了劍門關!哈哈,哈哈!快!快告知軍師及眾人!設宴,哈哈!”柱國公高興的樣子不次於蔣副將。此時軍師也跑了過來,顯然他也知道了喜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軍師笑道。“軍師,你火速將喜訊告知君上!”“好好,我這就去!”軍師哼著小曲,大步離開。欣喜過後的二人平靜了下來,二人對視一眼。蔣副將關上門回來坐下道:“君上若知此訊,又會加封風辰及其夥伴。”“這不正好嘛?他最好把周邊的國家都打回去!”柱國公笑道。“他那時若複仇,你我可皆為魚肉啊!”“嗬嗬,風辰若是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之人,也不可能成大事!換句話,他成了大事,你我已是他眼中的螞蟻,怎會有禍?”“可他為了報師仇,居然失信殺了一萬降卒啊!”蔣副將又道。“報仇隻是其一,降卒若是放歸,又要我多少華國將士去拚命?殺人誅心!隻有真正滅人,而非占地,才是上策啊!”蔣副將不言,卻是放鬆了不少。“無需多言,即使殺我們,也是我們理虧在先,咎由自取!”蔣副將聽後點點頭。良久,蔣副將又道:“風辰留下令公子於劍門關,他又領人馬殺向萊姆關了!”“去萊姆關要過界河,波軍定是過河拆橋,他沒有造船,怎麽過?”“不得而知,我覺得應趁此向君上請求增兵,增糧,增衣!萬一風辰有失,切不可再丟劍門關啊!”蔣副將皺眉道。“對,風辰一路北上大捷,兵源肯定不成問題,隻是這小子怎麽渡河呢?”


    風辰與所領五萬人馬已抵界河邊。“將軍,我已檢查,所有橋都被波軍拆掉,我軍無法過河!”六子失望道。風辰望著界河,這是一條寬約百米的河,河水沒有結冰,河似乎也不是很深,但直接趟過去還是不太可能。風辰一時間也沒有主意。“造船?建橋?這也實不現啊?”土壯搖頭道。“請求後方支援吧?”“拿下劍門關已是大成,我們還是搬師吧!”“天不佑我啊!”眾人七嘴八舌。“天不佑我,我自尋佑!誰說過河必用橋船?”風辰語破天驚。眾人一愣後目光都留在風辰身上。“你們看,向下不到百米處,水寬而緩,估計河水也不會太深。我們隻要用鏟子把河水引向別處,再用空糧袋裝滿沙子,摸石頭過河,或許可行!”風辰笑道。眾人沒太聽明白風辰的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答話。風辰無奈道:“土壯,陳朋,你二人各領百人沿河挖道。隻要一米深,但要足夠寬。高一,大師哥,你二人各領百人裝沙。周兄,你領一百人馬去附近尋找石頭。”半個時辰後,“將軍,界河已挖至近二百米寬!”滿頭大汗,如剛出鍋的餃子般渾身冒著熱氣的陳朋道。“好,再加把勁,等他們把沙袋裝完就行了!”“報將軍,已沒有可用空糧袋。”“那就把糧食倒掉,裝沙!”風辰看下糧食,又望向進行了多一半的工程道。“這……是!”遲疑片刻的士兵不再猶豫,立即執行起來。“沙袋下遊側填充石頭,河道中間水深危險,需要加固,大家小心!”監工的風辰提醒大家道。一個時辰後,大家終於幹成了風辰想要的樣子。“各位,從此快馬加鞭,五日可抵萊姆關。大家就此飽食休整半個小時,拋下多餘緇重,迅速過河!”風辰說完抓把生米咀嚼起來。這味道雖不怎麽樣,至少比鳥毛好吃的多。華軍在風辰的帶領下迅速過了界河。但他們除了五日口糧,淡水,再無軍備物資。“將士們!”風辰大呼道。“此行我們孤注一擲,誓要拿下萊姆關。你們所要的榮華富貴盡在關中!但我們必須要快,打他們措手不及,必須在我們口糧吃盡前拿下他們!你們如果不願隨我冒險,就此回到劍門關,也可安逸一時!過了此時,我們所建之橋可能就沒了,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你們趕緊作出選擇吧!”風辰說完扭頭望向萊姆關方向。“沒有將軍我早就死了!我要追隨將軍殺向波都!”一士兵喊道。“殺向波都!殺向波都!”其他人附和道。風辰伸手示意眾人安靜。“既如此,隨我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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