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試圖阻止他們,委屈地喊著,“顧明晝,你快點給本座滾開!”嗚嗚,不能再摸了,再這樣下去,又會變成之前那種情況的。顧明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更加放肆揉捏著兔子,他俯下身子,在小兔子顫顫巍巍的耳邊,低低道,“尊上不是說緩兵之計麽,忍一忍罷。”“緩的不是你的兵!”兔子咬牙切齒,怎能不知顧明晝就是故意趁機占他便宜。“混蛋顧明晝,本座真的要生氣了……”另一旁,傀儡的目光落在了兔子雪白的尾巴上,隨著兔子氣憤地聲討顧明晝,尾巴也跟著一起顫動,那毛茸茸的小尾巴一彈一彈,看起來手感極佳。他定定地盯著那團小尾巴,半晌,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在沈洱的尾巴上,狠捏了一把。“不可!”顧明晝看到他的動作,瞳孔微縮了瞬,還沒來得及製止,就已經眼睜睜看著傀儡的手,捏在了兔子的尾巴上。完了!摸了尾巴會……他愕然低頭看去,隻見兔子大腦刹那空白,渾身猛地一顫,嗚嚶了聲,一股誘人的甜香味漸漸自身上彌漫出來。第57章 貓(二合一)(五十七)察覺到兔子的不對勁, 經驗豐富的顧明晝幾乎立刻便屏住了五感,額頭微微沁著冷汗,一陣後怕。他並不知道屏住五感能不能抵禦那詛咒,直到確認身體沒有出現奇怪的反應, 顧明晝才終於鬆了一口氣。絕不能再有小小小超壞了, 兔子生孩子很辛苦的……顧明晝揉了揉額角,分出一縷神識探去, 兔子果然已經有了反應, 依據前兩次的經驗來看, 沈洱估計很快就會變回人身。如果變回去, 那傀儡定然會立刻動手朝他殺來,他沒辦法同時應付傀儡和兔子。沉思片刻, 顧明晝從懷中取出一道黃符, 咬破指尖,迅速畫下咒語,將符紙點燃。符紙瞬間燒盡, 嘭地一聲, 憑空變出了一隻毛絨絨的小兔, 長得竟和沈洱一模一樣。不過符紙做的兔子不會動也不會出聲, 是沒有靈魂的死物。顧明晝從傀儡手心把沈洱搶出來放下,又立刻將那假兔子塞進傀儡的手心。那傀儡看到和沈洱一樣的假兔子,並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仍然繼續認認真真地摸著兔子。這傀儡倒是好糊弄, 是兔子就行。顧明晝鬆了口氣, 又開始懷疑自己真的隻看到兔子就會變成如此麽?想來應該是傀儡裏麵沒有靈魂, 也沒有思維和理智,察覺不到危險, 隻靠著身體的本能去任意行事,所以才會輕易被兔子吸引。和顧明晝一模一樣的假傀儡抱著和沈洱一模一樣的假兔子。嗯,挺相配的。顧明晝將神識朝沈洱探去,沈洱果然已經化作了人型,此刻竟然緊緊貼在了傀儡的身上,胡亂地亂摸著。顧明晝默了片刻,把沈洱抓回身邊,嘴角微抽,“那是假貨,你認不出來?”笨兔子!沈洱哪裏還有心思管誰是真誰是假,他現在隻想做一些讓自己舒服的事情,被顧明晝抓住手腕,沈洱便立刻纏抱住他,像是溺水之人渴求著呼吸,在顧明晝身上胡亂探去。眼前一片漆黑,可顧明晝卻硬生生想象出了兔子此刻的神情和動作,一定是臉頰滾燙,眼底沁著淚光,迫不及待想要抒解身體的燥熱,緊緊扒著他的衣襟難受地掉眼淚。這到底是哪門子的詛咒?專門害自己的詛咒他倒是頭一回見。顧明晝深吸了一口氣,心底暗罵了聲,把兔子抱起來,低低道:“沈洱,你先忍一下,我想想辦法……”他還沒說完,便察覺到沈洱伸手捧住了他的臉,俯身吻了下來。“沈……”顧明晝愕然地怔在原地,他忽然開始有些後悔,若是方才不屏住五感,這時候就能真正感受一下兔子主動親他的觸感。指尖蜷緊幾分,顧明晝分外艱難、痛不欲生地把兔子從自己身前摘下來,低聲道,“不行。”這的確是一種折磨。對沈洱,對他,都是。“好難受,嗚嗚,”沈洱眼淚無法自控地掉下來,抱住顧明晝,努力想去解他的衣帶,“顧明晝,我要死了。”顧明晝攥住了他的手腕,兔子崩潰了,“快給本座脫掉!”顧明晝五感關閉,雖聽不到他的聲音,但卻能用神識感覺到沈洱的心緒愈發的暴躁,看來那詛咒是沒辦法自行消退的,必須要做了那種事……兔子才能好受些。半晌,顧明晝無奈地歎息了聲,伸出手,畫下一道結界陣法,把沈洱抱進了懷裏。他聲音很低,“我用手幫你,你乖一點。”沈洱壓根一個字沒聽清,他隻感受到一雙冰涼的手,溫柔地搭在了他身上,微冷的氣息一點點熨燙平整心尖的燥鬱,他略顯舒適地哼唧了聲,又急忙偏過頭來催促起顧明晝。顧明晝隻能用神識感受沈洱的存在,伸手撫過沈洱每一寸皮膚,五感盡閉,在這樣黑暗的世界內,他的心髒反而跳得愈來愈快,光是靠腦海裏的想象,他便有些情難自抑。若是沒有那詛咒就好了。他又在心底低歎了一聲,指尖靈巧地翻開了沈洱的衣襟。冰涼的指尖沾著些許血跡,沿著在沈洱滾燙顫抖的頸子一路向下。衣襟被徹底撐開,露出潔白的肩頭,精致漂亮的鎖骨,血漬沾染在雪一樣的身體上,像是盛雪過後枝頭綻放的點點紅梅。沈洱眼睜睜看著那隻手滑向自己,他迫切地想讓顧明晝動作再快一些碰到他。好難受,身體已經快要被一次次湧現上來如同警告般的欲念浸透,沈洱清楚地知道,如果他再不做點什麽,就要這麽活生生難受死了。那隻冰涼的手終於碰到了他。沈洱呼吸緊促了瞬,低下頭,看到那骨節分明的白皙手背,微微泛起些青筋,沾著方才廝殺之後的血漬,有種莫名的美感。他第一次發現顧明晝的手很好看。手掌很大,能將他不留餘地地抓住,顧明晝的手心幹燥溫暖,常年練劍的指腹有一層薄而粗糲的繭子,摩擦起來更加令人頭皮發麻,渾身顫栗。沈洱沉浸在眼前看到的場景裏,大腦一片空白,隻能任憑那折磨人的欲念操控自己的心智。“快一點……”兔子聲音很輕很軟,不像催促,倒像懇求。顧明晝聽不到他的聲音,隻專注自己的節奏。動作輕而緩慢。沈洱得不到滿足,著急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下意識用命令的語氣道,“快一點。”顧明晝用神識探察到他的動作,鬼使神差般體悟到了沈洱的心情。他低笑了聲,在沈洱紅透的耳尖旁,輕輕道,“色兔子,旁邊還有人在看。”沈洱聽到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此刻不僅隻有他和顧明晝,對麵還站著顧明晝的傀儡……和傀儡手心的假兔子。傀儡在抱假兔子,顧明晝在抱著他。思及此處,沈洱渾身更加紅透了,像是被蒸熟的蝦子般,每一處都是滾燙紅潤的,他顫顫巍巍地捂住了臉,無力地辯解,“本座沒有……”顧明晝動作倏忽加快。沈洱還未說完的話瞬間咽進了喉間,他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感受著那洶湧澎湃的浪潮,幾乎連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聲音漸漸染上哭腔,沈洱快要失去理智,不斷地重複顧明晝的名字,本能地抗拒那令他感到恐慌的感受。“顧、顧明晝……”可忽然的,顧明晝忽然慢了下來。沈洱心也跟著墜了下去,他本以為顧明晝停下來自己會稍微好受點,但是,完全沒有。剛剛的恐慌在此刻全都拋至了腦後,沈洱理智徹底消散,忍不住掉下眼淚,丟盔棄甲地一邊哭著一邊求他,“快點,顧明晝,快點,求你了……”顧明晝無動於衷,他一個字也沒聽見,手上仍然動作緩慢。沈洱回頭看去,顧明晝神色淡然,眸光平靜,衣衫整齊,好一副正道仙尊的模樣,仿佛在做什麽大義凜然的正事似的,實則在肆意擺弄著懷裏的兔子這個混蛋,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他!沈洱氣得想哭,抓住他的手腕,想要自己解決,可還未等他親自動手,顧明晝動作驟然加快,把沈洱的聲音全部晃碎,徹底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了。緊接著,兔子像是被一道晴空白電擊中,腦海一片空白,他渾身劇烈顫抖了瞬,整個人癱軟進了顧明晝的懷抱。可那詛咒卻仍然沒有放過他,很快,沈洱再次被身體的燥熱喚醒。……半晌,顧明晝解開屏住的五感,把已經昏過去的兔子抱進懷裏。兔子已經失去意識了。唇畔還沾著津液,眼淚也糊了一臉,像是被欺負慘了,一邊睡著,還一抽一抽地哽咽著。顧明晝失笑了聲,取出手帕幫他擦幹淨委屈可憐的小臉。兔子體力不好,解決他根本沒花多少時間,早知道這麽簡單,以後再遇到這樣的情況,隻需每次提前屏住五感就好了。他抬眼看向對麵的傀儡,那傀儡一眼也沒朝他們看過來,心無旁騖地和假兔子做起了小孩子遊戲。顧明晝默然地想,眼前這個傀儡一定跟自己沒關係,他絕不會做出這麽蠢的事。他隻會和兔子做大人的遊戲。不過,這傀儡該如何除掉?就算有假兔子暫時控製了傀儡,總也有一天這傀儡對兔子失去興趣後會控製不住的。顧明晝凝神靜思片刻,擰開儲物戒,從裏麵取出一個他平日裏用來封印大邪的誅邪瓶。先封起來,帶回去再做打算吧。他今日屬實有些太累了,不止是跟傀儡,更多是因為某隻在懷裏酣睡的兔子。……“尊上!”唐小書見到沈洱時,沈洱乖順地在顧明晝懷中蜷縮,睡得正香,唐小書立刻憤恨地看向顧明晝,“你把尊上怎麽了?”顧明晝挑了挑眉,淡聲道:“唐長老懶得再掩藏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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