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笑死,全家沒一個普通人 作者:明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有做飯困境的老人在小區裏還是很多的,一聽李奶奶這話都很驚奇:“小廚房是什麽?”“就是沈山海他們家小兒子開的小店,每天給小區裏的人做做飯送餐上門,一葷兩素一個湯,一頓隻要十五塊。”李奶奶認真地幫沈浮做宣傳。“十五塊?那倒是比外麵賣的還便宜了。”這是價格敏感型老人。“沈山海的小兒子?就是前段時間病剛好的那個吧,這才醒了沒多長時間都會做了,了不得。”這是八卦敏感型老人。“昨天他在家裏弄了試吃,我去吃了,那孩子生得真是好看,做飯也好吃,要是有個學曆我都想把我孫女介紹給他了。”這是急著給孫女找對象型老人。“人家孩子才十八,法定結婚年齡都沒到呢。”考究型老人道。“所以飯菜味道到底怎麽樣,現在還能試吃嘛?”這是吃貨型老人。這便又到了李奶奶炫耀的時候了:“那味道,比外麵大飯店裏賣的也不差多少,就拿今天中午打個比方,葷菜是宮保雞丁,也不知道浮浮怎麽切的菜,胡蘿卜丁黃瓜丁和雞丁愣是大小都一樣,裹著薄薄一層醬汁,那味道真是一絕,再說海帶排骨湯,那排骨燉得可爛糊了,一咬肉就下來了,就我這種牙口不好的吃著也不費勁。”李奶奶退休前是一名語文老師,這會兒形容起飯菜來可謂是繪聲繪色,聽得不少人都開始咽口水了。“哎呀,不多說了,送飯的時間快到了,我要回家等著去了。”李奶奶道。有幾個對小廚房心動的人當即跟了上去:“我記得他們家和你家在一棟樓對吧,我們也過去看看,要是真行就也訂一份。”一群人就這麽相伴著走出了活動室。而在活動室的角落裏,王老頭麵帶糾結,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他正是前段時間覺得沈浮智商有缺陷的那個,和沈浮李奶奶也住在同一棟裏頭。王老頭的兒子兒媳婦都是上班族,有時候周六周日還要加班,王老頭每次接送送興趣班的孫子回家還得給孫子張羅午飯,可他孫子嘴刁,王老頭的手藝又實在不好,中午吃飯就成了爺孫倆的大問題。王老頭本來覺得把人帶出去吃總行了吧,可兒媳婦又嫌棄外頭買的不衛生,王老頭和兒媳婦因此頗有些矛盾。總而言之,王老頭是很好奇這個小廚房的,可他前段時間剛說過人家沈浮不好的話,還不和人打招呼,這會再湊上去訂餐少不得會被人說,他實在是拉不下那個臉麵。那天和李奶奶發生口角後,他回到家就發現兒子兒媳婦也聽說了這事,兒子兒媳婦也說他這事做的不對,就算沈浮真有問題,那人家乖巧站著也不打人,又不礙著他什麽事。王老頭被兒子兒媳說了,當晚氣得都沒怎麽吃飯,而後越想越覺得這事情確實是自己理虧,不該把道聽途說的事當真,氣就更不順了。之後幾次再撞見沈浮,王老頭都有點想上去搭話,但沈浮每次都是遠遠地就直接走開,不再像最開始那樣主動問好。王老頭心裏也是一想到這事就堵得慌。算了,還是別去了,免得場麵難看。隔天,王老頭帶著孫子小王回家,二人剛走到樓道口,便聞見了充盈著整個樓道的飯菜香氣,那香味勾人,直往他們鼻腔裏鑽,引得爺孫二人不由同時吸了一大口。這味道不用多說,自然是從沈浮家裏飄出來的。“爺爺,好香啊!”小王睜著眼睛,“你今天能不能也做這麽香的飯菜給我吃啊。”王老頭:“……”他自己做飯什麽水平,心裏還是有點數的。“爺爺爺爺?”小王沒有得到回應,連聲催促。“要,要不這樣吧,爺爺帶你出去吃,咱們去吃炸雞。”王老頭猜出這香味應該來自沈浮家,但他實在不好意思上門。小王不認同地看向他,認認真真地說:“我是很愛吃炸雞啦,可是媽媽知道的話會和爺爺吵架,我不想你們吵架。”王老頭被孫子的話暖到,猶豫好一會才說:“寶寶,之前你們班裏是不是有人說你壞話,最後是怎麽解決的?”小王:“老師讓他和我道歉了,我覺得他態度還挺誠懇的,就接受了。”“走吧。”王老頭拉著小王的手往樓上走,“爺爺帶你去吃這麽香的飯菜,也和人家道個歉。”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他其實早就該這麽做了。蛋蛋:為何人人都吃得,就本宮吃不得!第25章 交鋒沈浮從十一點陸陸續續開始送餐,他腿腳快,十一點半時就送完餐點回到了家,準備歇息幾分鍾就和沈嘉樂一起吃午飯。他做飯的時候特地多做了點分量,剩下的兩個人吃綽綽有餘。就在此時,防盜門被敲響。沈嘉樂心疼弟弟連著忙碌了兩三個小時,一向懶得沒個形的他主動去開門。見到門外的王老頭,新仇舊怨湧上心頭,沈嘉樂當即把臉拉得老長,直接對著沈浮說“外麵沒人”,而後就要當著王老頭的麵關上門。王老頭自知理虧,一時間滿臉訕訕。一旁,小王主動開口,著小腦袋聲音稚嫩地看向沈嘉樂:“嘉樂哥哥,我和爺爺來找浮浮哥哥。”之前瞧不上他家浮浮說壞話的是王老頭,和小王關係不大,沈嘉樂便答應了一聲,關門的動作也就停在半空中。這一瞬間的遲疑給王老頭爭取到了時間,他結結巴巴道:“我,我是來找你弟弟的”沈嘉樂是很護崽的,他還記得王老頭嘴沈浮的事呢,這會兒橫眉冷對:“你找浮浮幹嘛,有事就和我說!”王老頭在沈嘉樂這裏的信用早已經告罄,沈嘉樂才不會放任他輕易接近沈浮。王老頭麵上表情不太自然,“來,來和他道歉,我不應該在外麵聽了幾句閑話就相信,還以訛傳訛……那時候有人和我說你們家浮浮腦子不對勁,還會突然發瘋打人,你們又不管他,我才拉著寶寶直接走的,就是怕寶寶被打。”沈嘉樂一聽這話,臉色陰沉得仿佛窗外的陰雲密布的天,語氣恨恨:“這話是誰告訴你的,我現在就找他去!”王老頭被問到這個問題,麵上卻忽然帶上茫然,他著眼睛回憶那天發生的事,卻怎麽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和他說了這話,隻記得自己聽完之後很是義憤填膺,畢竟這沈家人竟然放著個會打人的神經病到處亂跑,真是不可理喻,這不是害人嗎!因為氣憤,他當初才會在那麽多人麵前說沈浮腦子不好使,不會玩手機。現在想來,那個人在他的回憶裏變成了一個模糊的虛影,被籠罩在層層疊疊灰霧中怎麽都看不真切,聲音也是如同在雲霧中一般朦朧。可,他潛意識就是因為覺得對方是熟人,才會停下腳步和他交談的啊!王老頭悚然出了一身白毛汗,覺得自己很可能是撞上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他哆哆嗦嗦:“我,我真的記不清了,就感覺應該是個熟人……但剛才一想卻怎麽都想不起來他的臉。”說起來他那天的情緒也確實是不對勁的,簡直衝動得不象是他自己,就仿佛是被什麽無形之物放大了情緒一般。沈嘉樂深深蹙眉,從王老頭得話裏覺察到什麽。他一直能隱隱感受到這個世界上除了黑暗生物之外還有其他的奇怪物種,但他從未真正見過,隻是偶爾察覺過它們存在的痕跡。王老頭現在所說的顯然就屬於那種情況。沈嘉樂視線微微往後一瞥,而後擠出個假笑:“我看應該是您年紀大了,記不清楚事情也是正常的,既然您也是被人騙的,這事在我這裏就算過去了,浮浮就在裏麵,您有什麽想說的就自己進去和他說吧。”他不想讓沈浮聽到這些事情,因為這樣的事情就是了解得越多,越容易被纏上。至於這隻敢對著他弟弟下手的東西,他是肯定要想辦法把對方揪出來的,他弟弟斷然沒有被人不明不白欺負了的道理。王老頭沒想到沈嘉樂前後變化這麽快,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還傻愣著站在門外,直到被小王扯了一下衣擺才後知後覺邁開腳步走進房間。沈浮坐在客廳裏,將剛才的話聽得七七八八,他其實並不在意外人對他的態度,但如果王老頭要道歉他也不會拒絕。“浮,浮浮,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應該在沒弄明白的情況下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亂說話。”王老頭第一次和小輩如此正式地道歉,說話帶了點磕巴。而一旁,小王邁著短腿走到沈浮身邊,將書包拉鏈打開,將裏麵的零食嘩啦啦地倒在沙發上:“浮浮哥哥,我也幫爺爺道歉,這些是歉禮。”關了門朝這邊走來的沈嘉樂心道這小王倒是比王老頭上道得多,還知道帶歉禮。謠言對沈浮的影響並不大,他也不在意其他人說些什麽,見小王如此表現,他不禁露出笑容:“好啦,禮物我就收下了,我原諒你爺爺啦。”王老頭和小王聽聞此言,同時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倒是很是爺孫倆。站在客廳裏磨蹭片刻,王老頭聞著廚房傳來的撲鼻菜香:“浮,浮浮,我還想和你商量個事……”小王這會兒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忍不了半點,看爺爺這麽扭扭捏捏說話,他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吃上好吃的飯菜啊。因此,他當場搶答:“浮浮哥哥,我爺爺想從你這裏訂飯,每天中午,兩份,我一份爺爺一份!”一聽是生意上門,沈浮一改剛才懶散情態,當即道:“好,是從明天開始嗎?”小王摸摸肚皮,不好意思地問:“今天沒有盒飯了嗎?”沈浮回憶一下剩餘菜量,覺得刨除他和沈嘉樂要吃的再裝出來兩份盒飯倒也不是大問題,“有的。”“那我們今天就要!”王老頭連忙道,“我現在就回家去拿錢。”目送王家爺孫二人拿著餐盒上樓,沈浮高高興興關上門,如此一來,每天就又多了十五塊收入,一個月就是四百五呢。他笑著招呼沈嘉樂一起吃飯,同時打開了當地的午間新聞。電視機剛打開,就是女主持人嚴肅的臉,她用字正腔圓且滿是惋惜的語氣說道:“今日,我市臨江區金海大廈,一名女子因不堪忍受謠言從十八樓樓頂一躍而下,當場死亡。這已經是本區一個月內發生的第三起輕生案件,目前相關案情警方還在偵破中,若有熱心觀願意提供相關線索,也可以聯係xxxxxxxx,感謝您為社會治安做出的貢獻。接下來為您播送下一條新聞……”金海大廈距離江濱小區並不遠,就位於沈浮第一次和沈嘉樂出門吃火鍋時那個廣場邊上。沈嘉樂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同時,他還注意到了這名女子是因為“謠言”而選擇輕生。那隻不知名生物向王老頭傳達的又何嚐不是謠言。他直覺這兩者之間應該有什麽聯係,咬著筷子對著電視機屏幕沉思,而後就被沈浮拍了下:“哥哥,吃飯呢,怎麽發起呆來。”“哦,沒事,就是感覺這個主持人和前幾天的好像不太像,仔細一看才發現她是換了一種妝麵。”沈嘉樂隨口胡謅。沈浮聽他所說,也盯著那主持人看了一會,不但沒看出來什麽妝麵,還在想,這個主持人化妝了嗎?他之前還奇怪為什麽電視上的人的嘴唇顏色都那麽鮮豔,原來都是畫的啊。怪談局,局長辦公室中。玄學果然發揮作用,自從藍斯思回到淮江市後,各類大小怪談果然變少了不少,沈山海也不用再像前幾天一樣加班到深夜,每天都能按時回家和老婆貼貼。就在沈山海猶豫著接下來的空閑時間裏做點什麽時,辦公室內的座機電話不合時宜地狂響。他辦公室的座機號碼極少有單位知道,一般被打響就說明出現了嚴重情況,快速接起電話,確認那邊同事的身份後,沈山海聲音肅然:“是我,請講。”“是這樣的沈局,我們這邊有個比較特殊的案子,最近臨江區連續三人因為謠言自殺身亡的事情您應該知道吧,我們現在懷疑這三起案子並非偶然,而是背後有怪談作祟。”“我記得這三起案子發生後,我們部門都派人去市局檢驗過屍體上的怪談值,當時儀器並沒有反應。”沈山海皺起了眉。“沒錯,死者身上並沒有怪談值,但我們後續檢查時,在與這些案件死者的相關者身上提取到了怪談值,且他們每個人對於事件的描述都很相似,大概意思就是說那些謠言是別人告訴他的,開始問他們是誰說的的時候,又一個個語焉不詳了,愣是沒一個能描述出來傳謠言者的模樣,隻說是覺得是個熟人。”電話那頭如此說道,“所以我們這邊覺得這個案子還是應該移交怪談局處理,三個案件的相關信息都已經發過去了,您先看看。”沈山海聽完,神色越發嚴肅:“好,我先看看,到時候需要什麽補充資料我再讓助理聯係。”掛斷電話,沈山海打開對方傳過來的文件。第一個死者是個三十七歲的男性,據鄰居朋友所說,他平時性格敏感,為人懦弱,在從他人口中得知青梅竹馬的妻子出軌後受不了打擊,選擇跳河自盡。但實際上,他的妻子不僅沒有出軌,還對他頗有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