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雲層隨著烈風快速移動,月亮不時悄然出現在雲層那間隙之中,默默窺視著大地。聯合城碼頭,血族泊位的幻影結界已經展開,遮蔽著凡人的視線,卡特琳娜與查理?韋斯特已經站在碼頭邊上,看著腐朽的幽靈船緩緩停靠在碼頭。


    文森通過踏板走下船,向卡特琳娜撫胸行禮,說道:“隊長,我回來了!”


    “非常好,辛苦了。”卡特琳娜說道,“痛苦之屋的宴會已經準備好,你先跟查理交接。”


    “查理?韋斯特,有段時間沒見,最近可好?”文森與查理的手握在一起,“不過還是要按規矩,信物?”


    ”不錯,還是老樣子。“查理說罷拿出信物,文森確定沒問題之後,朝凱瑟琳揮揮手,死靈船員開始將貨物搬運下船。


    “麻煩直接運到旁邊的駁船上,”查理說道,“待會我要負責押送這批貨物去頓靈,等我回來出來聚聚?”


    “一定!”文森說道。


    卡特琳娜領著文森坐上刻有詭秘氏族印記的馬車。


    “辛苦了,忠誠必將回報,”馬車緩緩駛向痛苦之屋,卡特琳娜說道,“親王要求幽靈船作為獨立小隊,我推薦了你成為幽靈船長。”


    “我?”文森一愣,“隊長,我的資曆…”


    “論資曆,你肯定差了點,但是你運氣不錯。”卡特琳娜說道:“狂獵氏族需要一位狂獵之子管理船隻,你有功勳,各方麵也非常不錯。”


    “那…羅莎莉前輩?”文森問道。


    “她是追蹤大師,不適合海上作戰。”卡特琳娜說道,“你的名字已經報上去了,不過考慮到你的資曆,幽靈船應該會先以預備隊形式存在。”


    “預備隊?”文森一愣。


    “預備隊是小隊的籌備狀態,除了隊長之外,最多可以有四名血族成員以及配套的血臣。預備隊還會暫時隸屬於痛苦之屋,你的隊員也會住在痛苦之屋,財務方麵也會由痛苦之屋監管,直到你們被任命為標準小隊為止。”卡特琳娜一邊將鑰匙遞給文森一邊介紹道,“這是幽靈船的密鑰。等你的任命正式下來,你就可以招募血族船員了。另外,你要拜訪一下治安官,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是,隊長。”


    馬車很快就抵達了痛苦之屋。提比略?庫克被凱瑟琳帶回房間,由漢弗萊指導提比略關於如何成為血仆的相關知識。卡特琳娜則將文森帶進二樓的包間,看著兩人走進包間,狂熱的派對正式開始,小隊每一位成員,包括羅薩莉都與文森觥籌交錯,舉杯痛飲,文森已經不記得喝了多少。這時,瑪麗走進了包間。


    “親愛的,”瑪麗看著眼神有點迷離的文森說道,“你倒是瞞得住。”


    “公私分明,親愛的,”文森喃喃說道,“公私分明。”


    “我想你了。”瑪麗抱住了文森。


    “我也是。”


    ——————思念的分界線——————


    兩名黑袍人在幽暗的房間內交談,孤獨的煤油燈在燈罩中奮力發光,卻無法驅散黑暗,隻能努力維持著那小小的明亮。


    “你們‘血手’搞砸了,現在找我們‘屠刀’是想要什麽?”黑袍人說道。


    “我們被教廷,獵人,甚至那些吸血鬼盯著,”另一個黑袍人說道,“為了凱恩,我希望將我們手上的魔能石交給你們,由你們來舉行儀式。”


    “有點意思,”黑袍人笑著說道,“你那裏還剩多少魔能石?”


    “三百噸左右,”另外一個黑袍人說道。


    “就一艘船的載重量?之前你們單單在我們地盤收購的魔能石都不止這個數!”黑袍人說道,“這隻夠舉行一個小型降臨儀式。”


    “如果不是因為被盯得太緊了,我們失去那麽多魔能石,你們不會有這個機會!”另外一個黑袍人說道,“畢竟,我們都是凱恩的信徒,一切為了殺戮之主。”


    “嗬!”黑袍人冷笑一聲,“我們接收了魔能石,被盯著的就是我們‘屠刀’了。”


    “放心,不會的。我們已經將魔能石運入進你們的地盤,都鐸王國。”


    “什麽?”黑袍人說道,“我怎麽不知道?”


    “你看,連你都不知道,”另一個黑袍人說道,“那些人更不會知道。”


    伴隨著笑聲,黑袍人說道:“那就有點意思了。”


    昏暗的燈光之中,兩名黑袍人仍在交談。


    ——————昏暗的分界線——————


    第二天,龍牙財團。


    瑪麗剛走下馬車,助手就匆匆上前說道:“經理,會長來了。”


    “我知道了。”說罷,瑪麗點點頭走進辦公室。一名光頭黑人男子坐在瑪麗的沙發上,筆挺的白色禮服上用金線繡著獨特花紋,粗大的手指夾著雪茄正在吞雲吐霧。此人,正是龍牙財團的會長,一名罕見的龍裔,盧克?龍息。


    “小男朋友回來了?”盧克?龍息笑著問道。


    “是的,會長大人。”瑪麗恭敬的回答。


    “眼光不錯,”盧克說道,“你的小男朋友據說要升任預備隊長了。”


    “投資的最重要的就是眼光,會長您教我的。”瑪麗笑著說道。


    “眼光是很重要,”盧克說道,“下麵就看你如何讓投資給予回報了。”


    瑪麗笑了笑,“敬請期待,我的會長大人。”


    “說說波?丹尼斯那邊的情況。”


    瑪麗的笑容消失不見,“會長,背著血族做魔塵分銷真不是什麽好主意。”


    “我也沒辦法,”盧克聳聳肩說道,“上次與弗蘭克斯坦的訂單,因為阿拉爾財團的事導致談判失敗,這批魔塵不賣完,我們的資金回籠不了。不必擔心,這隻是臨時手段而已,丹尼斯那邊怎麽樣?”


    “穩定的出貨中,”瑪麗嚴肅的回答道,“大概還有一個月應該就能出完貨。”


    “血族那邊,有起疑心嗎?”


    “沒有,波做得很不錯,”瑪麗表情還是非常嚴肅,“按照目前情況,這批貨出完我們還能小賺一筆。就是這潛在風險實在太高,隻要被血族發現,我們不單失去與血族貿易權,還會惹來一堆血族麻煩,實在是得不償失。”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加快進度。”盧克說道,“我已經找到人接貨,在阿非利加,幫我們把這批貨出完,不然下一批貨物又差不多要來了。”


    “那是阿拉爾財團的勢力範圍,”瑪麗說道,“確定沒問題嗎?”


    “這次交易由中間人出麵與我們在破碎群島交易,他們再去阿非利加與買家交易。”盧克說道,“丹尼斯在哪?”


    “她剛好去更換倉儲地,”瑪麗看了看懷表,“應該差不多回來了。”


    “安排她來見我。”盧克說道,“破碎群島的貿易,你就別管了。”


    “是,會長。”瑪麗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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