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道黑影由宮內掠出宮牆,朝南王爺府而去。


    翻過了南王爺府的牆,這道黑影進入了南王爺的書房。


    黑影進入後,房內依舊保持黑暗,由外向內看去,看不到任何影子,隻有刻意被壓低的音量細微的傳出。


    「王爺,屬下知道是誰救了王上。」


    「是誰?」麟南天急急的問道。


    「王後。」


    「王後?你怎麽知道?」


    「王上下了聖旨恢複王後正宮之位,內容是這麽寫的。」


    「你還知道什麽?王後有沒有看到放箭的人?」


    「這點不清楚。不過,依屬下的判斷應該是沒有;如果有,王上早就派人來抓您了。」


    房內沉寂了半晌之後,麟南天才打破沉默。「麟顥天有沒有派人加強保護王後?」


    「沒有。」


    「很好,想辦法除掉王後。」


    「王爺,稍安勿躁……」


    「不,我不能冒險。」麟南天打斷黑影的話,接著響起一陣——的聲音。「這讓你拿去打點,伺機行事。」


    黑影伸出手,接過一疊銀票。


    「盡快辦妥,得趁王後還沒見過我之前趕緊想辦法把她除掉,免得讓她有機會把我給指認出來。」


    那日麟南天為了一時的快感,親自放箭暗殺麟顥天,原以為可以一舉成功,就算沒成功,也還有麒烈替他背黑鍋;沒想到麟顥天大難不死,讓人給救了,這人可能還看見了他,他才會這麽緊張。


    「王爺,再怎麽快,也要等到九月王上出宮狩獵;那時王上會帶著大批的大內高手出宮,是下手的最好機會。」


    「九月狩獵?那不是還要等三個多月?」


    「王爺,切勿操之過急免得壞了大事,那我們的性命就不保了。」


    「好吧,你見機行事就是,我會出府一趟,等到你辦好事再回宮,免得麟顥天傳我進宮,被王後給認了出來……你走時小心一點!」


    「是。」語罷,黑影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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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了王後的丹黎兒,日子自然不比在偏宮裏清閑,她得打理後宮裏的一堆瑣事,還得處理嬪妃之間的摩擦。


    真不曉得,一個男人要那麽多女人做什麽?二十幾個耶,不嫌煩嗎?而這樣的數目甚至還在增加。


    前天,就有個部落的族長又送來一個女人;而每送來一個女人,她就得忙上好多天,安排寢宮、侍女、教禮儀……


    太後常誇她把後宮治理得比她治理時還好,不但很有秩序,而且很得人心,那些宮女、嬤嬤,個個對她是既敬重又佩服。


    而她和太後也成了忘年之交,太後也跟著她喜歡上種植藥草、研究藥草,常常和她一起膩在偏宮裏。


    太後雖然常誇她,她卻不認為自己真的把後宮治理好了,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排嬪妃伺候麟顥天這件事。


    若依太後及良妃代掌後宮時的方式,或是每天去問麟顥天想要哪個嬪妃伺候再作安排,對某些嬪妃來說不公平。


    可她若不照麟顥天的喜好安排他想要的嬪妃,又怕麟顥天不高興,她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她左思右想,最後決定依公平原則作安排,並設計出一個月的侍寢表,大家依表侍寢,那她就不用把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頭,可以多出時間研究她最近有所突破的回靈丹和龜息丸。


    麟顥天若對她的安排有異議,她會告訴他,這後宮裏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請他公平對待。


    決定怎麽做之後,她便利用一個上午排好伺寢表,再命喜佳送到每個宮去,並做詳細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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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喜佳拿著侍寢表來到了良妃的宮外。


    「喜佳奉王後娘娘之命,求見良妃娘娘。」


    寶娃很快的來到門口迎接喜佳,將喜佳帶進內室。


    「喜佳見過良妃娘娘。」喜佳福了個身。「良妃娘娘,今天是月初,我替你送來這個月的侍寢表,從今天開始使用。」


    「什麽侍寢表?」良妃連聽都沒聽過。


    喜佳解釋道:「是王後娘娘為了讓每個妃子都能有機會伺候王上,預先排定的表,就叫侍寢表。」


    「讓每個妃子都能有機會伺候王上?」良妃聽了傻眼,「王後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啊?王上想要誰伺候,王上會宣,有些妃子王上根本就不碰的。」


    「可太後不是這樣說的。」喜佳回道。


    良妃一聽,因為心虛而怒不可遏。「該死的丫頭,竟敢頂嘴!太後不是這樣說?那太後怎麽說?」


    喜佳不知死活的回道:「太後說以前都是由她挑選嬪妃去伺候王上,可她將後宮掌管權暫時交給你之後,你就沒讓其他妃子去伺候王上,自己夜夜獨占王上,其他妃子心裏都很不高興。」


    良妃聽了臉都黑了,怒目死瞪著喜佳。


    喜佳沒發現良妃那想殺人的眼光,繼續不知死活的說:「王後娘娘認為太後的方式還是會有不公平之處,所以就排了這個侍寢表,那大家就不會再抱怨不公平了,王後娘娘真的很聰明對不對?」


    寶娃聽了有理,佩服的點點頭,接著眼睛一瞥,發現良妃臉上烏雲密布,連忙垂下了臉。


    「你這死丫頭,仗著主子翻身了,故意來這裏氣我!我今天一定要你好看,你不要怪我打狗不看主人!」


    「喜佳不敢氣良妃娘娘,喜佳還要到別的宮去,請良妃娘娘照表服侍王上。」語罷,喜全連忙轉身溜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連個丫頭也敢這樣氣我!」良妃氣得將那張討厭的侍寢表撕碎。


    「娘娘,這不能撕啊,撕了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該去服侍王上了,萬一錯過可劃不來。」


    寶娃連忙將一地的碎紙給撿了起來,放到桌上拚湊著。


    「照表服侍王上?說得她好像很公平似的,我看她服侍王上的日子一定比我們這些妃子多出許多。」


    「娘娘,您就不要生氣了,反正王後娘娘再伺候王上也沒多久,那個南王爺一定很快就會有行動的。」


    良妃一聽,氣消了不少。「是啊,我都氣到忘了丹黎兒是王上的餌,南王爺不想被丹黎兒指認出他是謀殺王上的凶手,一定會出來把餌吃了。她們主仆再囂張也不會太久了。」


    「娘娘,王後的寶座早晚是您的,您就不要再氣了,生氣容易長皺紋,不好看的。」寶娃提醒著。


    良妃一聽,連忙拉了拉臉上的皮膚。「該死的喜佳,我要是長皺紋,一定饒不了她。」


    「娘娘,您快看,今晚是您服侍王上耶!」寶娃拚湊出一角,看到了今晚就是良妃服侍麟顥天。


    良妃一聽,不禁竊笑。「很好,雖然丹黎兒以後沒機會伺候王上了,我今晚還是要在王上麵前參她一本。我不容許她假公平之名獨占王上,什麽都可以讓,就是王上不能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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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夜色已逐漸籠罩大地,可王後寢宮和太後寢宮卻仍是一片黑暗。


    寢宮內一片黑暗,表示裏頭沒人,而這時間是用膳的時間,王後和太後不待在寢宮裏,會上哪兒去呢?


    此刻,喜佳舉燈進入王後寢宮,替丹黎兒取了一件披風轉身又出寢宮,剛好遇上前來找丹黎兒的麟顥天。


    「奴婢參見王上。」


    「喜佳,王後呢?」


    「王後娘娘在偏宮。」


    「在偏官做什麽?」


    「今天是十五,月仙子會開花。」


    麟顥天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什麽月仙子?」


    「月仙子是王後娘娘在大漠中找到的一株藥草,它會在十五月亮正圓的時候開花,王後娘娘就把它取名叫月仙子。王上,您要不要一起來看看?太後也在那裏,等著吃月仙子。」


    麟顥天一聽,起了興趣。「好,本王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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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多久,麟顥天和喜佳一起來到偏宮。


    一跨進偏宮,喜佳立刻喊道:「王上駕到!」


    丹黎兒和其他宮女一聽,連忙福身行禮。


    太後則喊道:「王上,你快來看這株月仙子,好稀奇啊!」


    麟顥天依言走近太後身邊。


    太後指著月仙子說道:「黎兒說月仙子的花瓣吸收了月光之後會變成月光的顏色,然後再緩緩的盛開……王上,你看、你看,月仙子真的慢慢打開了,好稀奇啊!」


    麟顥天注視著那株月仙子,深感不可思議。


    丹黎兒靠過身來,伸手摘下外圍那層已打開的花瓣,遞給太後。「母後,快快合到嘴裏,才能吃到它的藥效。」


    太後接過,同時說:「快摘一片給王上。」


    「是。」丹黎兒點了點頭,再伸手摘下一片花瓣遞給麟顥天。「王上,它的味道很清爽,您嚐嚐看。」


    麟顥天注視著她,伸手輕抓住她的手將花瓣送進嘴裏,含住花瓣的同時,也輕含住她的手指頭。


    丹黎兒微微一震,臉熱了起來。


    麟顥天的眸光隨著她的粉頰在月光下漸漸酡紅而晶亮,他朝她輕輕一笑,而後鬆開她的手。


    她看錯了嗎?麟顥天那笑居然有溫度,和以往的冷笑完全不同!


    丹黎兒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


    麟顥天也伸手摘下一片花瓣,遞到丹黎兒的唇邊;丹黎兒伸手要接過,麟顥天挪開了手,意思是他要喂她吃。


    丹黎兒驚異得無法張口。


    「王後,快張嘴啊,你不是說這樣才能吃到月仙子的藥效?」麟顥天用她說過的話提醒她。


    丹黎兒緩緩張口合進了花瓣,唇自然也碰上麟顥天的手指頭,她覺得自己的臉更熱了,唇好像也麻了。


    「王上,這些奇花異卉真是稀奇又有趣,母後算是開了眼界。最近黎兒還在研究什麽回靈丹,說可以還魂呢。」太後說道。


    「是嗎?」麟顥天朝母後一笑,視線移回嬌羞的丹黎兒臉上,彷佛是在像她求證是不是確有回靈丹這種東西?


    一提到藥草,丹黎兒的興致就特別高昂。「真的有回靈丹,王上一定覺得很稀奇吧?很多人不信。」


    她笑起來的樣子很迷人,像一朵迎著朝陽綻放的花朵,而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笑得這麽燦爛。


    「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確是很稀奇。」麟顥天也朝她露出微笑。


    麟顥天居然相信她說的話!丹黎兒感到不可置信,她樂不可支的伸手牽起他的手,將他拉到另一排盆栽前。


    「王上,您看這株藥草,它的名字叫作靈果。當初王上受了箭傷,山穀裏剛好有這靈果,就是這靈果救了王上的命,我也是為了找這靈果才會遇上王上。」丹黎兒語氣高昂、神采飛揚的說著藥草經。


    丹黎兒說話時興高采烈,兩眼發光,這是麟顥天沒見過的。


    「這麽說,我們的媒人就是這靈果了?」他輕柔的問道。


    丹黎兒一聽,沒想到麟顥天竟用媒人來解釋他們之間姻緣的促成,彷佛他已忘了她刻意犯下的欺君之罪。


    可,這怎麽可能?


    「這靈果葉子的味道很特殊。」晚風拂來,夾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味道,可又並不難聞,麟顥天就鼻聞著。


    「王上,不可以太靠近那葉子,葉子的味道會讓人的心跳變慢。」


    丹黎兒連忙取出手絹,踮起足尖,在麟顥天的臉上輕擦著;兩人此刻的距離很近,幾乎可以感受到彼此之間的氣息。


    「王上,靈果葉子的味道很特殊,藥性也很特殊,與靈果不同;靈果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葉子則能讓人龜息……」話講到此,丹黎兒才發現自己一手還拉著麟顥天的手,而且兩人靠得好近。


    她靦腆的連忙鬆開手,後退了一步。「不過,我還在研究,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他重新拉回她的手,拍拍她的手。「你會成功的,本王預祝你成功。」語罷,他沒有放開她的手。


    丹黎兒看著他重新拉回她的手,感覺有一簇火苗在指間、在手心裏流竄發熱,她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應?


    「黎兒,母後也預祝你成功。」太後走了過來,如是說道。


    麟顥天此時朝太後說道:「母後,朕有事要和王後談談,想先帶王後離開。風大了,您也該回宮了。」


    「好吧,那本宮就先回宮了。」


    語罷,太後帶著宮女離開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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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後……」


    「王上,黎兒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一聽麟顥天說有事要和她談,丹黎兒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緊張得打斷他的話,並抽回手問道。


    麟顥天感受到她的緊張,便安撫她。「你沒做錯什麽事,本王隻是想問問那侍寢表是怎麽回事。」


    良妃跟他哭訴,說丹黎兒排的侍寢表不公平,說丹黎兒服侍他的日子,一定比其他妃子多出許多;可事實是,自從他恢複了丹黎兒的王後之位,至今一整個月了,丹黎兒還沒服侍過他。


    所以,他來找她。不是要替良妃說話,而是要問問她,她什麽時候服侍他?天曉得,他竟盼望著!


    「那表是……是黎兒為了讓每個妃子都能有機會伺候王上,預先排定的侍寢表,這樣大家也才不會你爭我奪,搞得不愉快。」


    接著,她抬眼看了麟顥天一眼,見他臉色沒變,才繼續說:「如果五上有特別想要哪個妃子伺候,黎兒可以安排……隻是,所有的妃子都是王上的女人,黎兒希望王上能公平的對待她們。」


    「公平對待她們?包括你嗎?什麽時候由你伺候本王?」


    丹黎兒一聽連忙垂下眼,像是在逃避什麽。「黎兒……黎兒無所謂,黎兒不懂如何伺候王上,那侍寢表裏沒有黎兒。」


    「沒有你?」這句話教麟顥天有種不受尊重的感覺。「王後,你是本王的妻子,竟然不伺候本王?」


    見麟顥天像是要生氣了,丹黎兒開始緊張起來,神經漸漸繃緊,她一貫的沉穩早在被送到軍營中的那一日起就不見了。


    她臉色緩緩泛白,呐呐的道:「黎兒真的……真的不懂得如何伺候王上,萬一……萬一觸犯王上,黎兒承擔不起。王上,您讓黎兒離宮好不好?或是讓黎兒永遠待在偏宮裏也行,黎兒可以不要當王後。」


    這女人在說些什麽?竟然不希罕當他麟顥天的妻子!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種恥辱,他不禁臉色大變。


    他的威嚴不容被挑戰,「王後,今晚——伺候本王!」


    今晚伺候他?!丹黎兒耳邊回響著麟顥天近乎威脅的命令,眼前則是他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雙重威脅之下,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眼眶也逐漸紅了,緊張得不知所措。


    喜佳一見,連忙抱緊丹黎兒,除了擔心她跌倒,同時也是在保護她。「王上,王後娘娘嚇到了,您不要生氣嘛!」


    「她什麽時候這麽容易嚇到了?她剛剛不屑王後位置的膽識呢?」該死的!他好像真嚇到她了,她那模樣教他……心疼!


    「王上,王後娘娘並沒有不屑王後的位置,王後娘娘真的是怕服侍不好王上,惹王上生氣,王上又要送我們去當軍妓。」


    該死的!麟顥夭一聽,又在心裏低咒一聲。


    原來她是怕這個!也難怪她會怕成那樣。


    「王上,那傳聖旨的公公說……」


    「喜佳,不可多言。」丹黎兒嚇阻喜佳,接著向麟顥天說道:「王上,您要臣妾伺候您,臣妾就伺候您;若是巨妾不能讓您滿意,臣妾願意慷慨赴死,但請不要讓臣妾去……去當軍妓。」


    麟顥天瞅著她蒼白的臉色,心揪成一團,他沒想到自己竟會將她嚇成這副模樣。


    「喜佳,扶王後回宮休息,王後今晚不用伺候本王了。」


    至於那傳聖旨的內侍說了什麽,他會自己去問。


    「是,喜佳這就扶王後娘娘回宮休息。」


    見她們主仆離去,麟顥天本來派人去傳那傳旨的內待,欲問他說了什麽,但丹黎兒和喜佳邊走邊說的話卻在此時隨風飄入他的耳裏,解開了他的疑問,他也毋需再問那個內侍了。


    「喜佳,你剛剛想對王上說什麽?怎麽會提到那傳旨公公說的話?你就不怕亂說話又惹王上生氣?」


    「人家是想問王上,妃子們對王上有請求,真的隻要在和王上耳鬢廝磨時提出,就能如願以償嗎?」


    「你問王上這個做什麽?」


    「如果是,那你就勇敢的去伺候王上,再跟他要求,他以後生氣時打我們板子就好,不要讓我們去當軍妓。」


    「喜佳,你怎麽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我不是跟你說了,別人那樣做或許會如願以償,我若那樣做,可能會被王上踢下床。」


    「應該不會吧?主上剛剛親自要求你伺候他耶。」


    「你聽不出來他剛剛是在生氣嗎?喜佳,王上沒能如願得到莞兒,他對我的氣,這輩子肯定是不會消的。」


    「王後娘娘,那怎麽辦?我們不是得永遠活在可能會隨時被砍頭或是被送去當軍妓的恐懼中嗎?」


    「喜佳,如果再有那麽一天,我還是會想辦法讓你逃走,到時候你一定要逃走。」


    「那你又要自己去死啊?喜佳不要,喜佳要跟你同生死、共患難,就算做鬼也要當主仆。」


    「笨喜佳,我唯有一死,王上才會消氣,也才能解決這件事,丹爾族和整個大漠才會和平。可你不一樣,你要活下去,找個喜歡藥草的人,把我的藥草書給他,讓他幫助人。」


    「不,喜佳說什麽也不會獨活……」


    「不行,你要活下去……」


    兩人的說話聲越來越遠,麟顥天也更加了解丹黎兒了。


    丹黎兒不僅有著犧牲小我、完成大我的胸襟,還有著悲天們人的胸懷,這樣的女人要不觸動他的心弦,恐怕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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