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菀卿和霍瀾辭等人聞言飛快朝海邊跑去。


    邊漢海拿著望遠鏡在看,發現老大和嫂子他們來了,邊漢海趕緊說:“老大,看到赤旗了。”


    那是他們國家的象征。


    俞菀卿和霍瀾辭一人拿過一個望遠鏡朝著海麵看去,果然看到遠處有一艘船駛過來,船上升起的赤旗迎風飛揚,陽光照射下,旗幟上的星星好像真的在發光。


    “是我們的人。”俞菀卿看向霍瀾辭:“隻有一艘船,應該不是支援大部隊,可能是先來的隊伍。”


    霍瀾辭點點頭:“時刻關注這邊的消息,他們靠近時讓人來通報一聲。”


    邱團長看向身邊的人:“去準備一些吃食,要熱的,好下咽的,這麽冷,在海上飄了那麽久,想必大家都累了。”


    很快,大家都開始忙起來。


    俞菀卿和霍瀾辭兩人並肩回去時,夫妻相視一笑,看到支援隊伍,就好像看到更多華國軍隊前來。


    他們也好像看到了回家的路。


    周緣的船靠岸後,看到大家都站在岸邊,他這才鬆一口氣。


    隻一眼,他就看到人群中的霍瀾辭和俞菀卿,還有老邱。


    老邱可是自己的老戰友了。


    他下船後,雙方寒暄一番,這才說:“這段時間真的辛苦你們了。”


    霍瀾辭搖搖頭:“不辛苦,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老邱笑著上前:“走,走,先上去,咱們下去再說。”


    其餘人都幫著卸貨,幾位領導都去了臨時搭建起來開會的帳篷。


    坐下來後,周緣第一句話就是:“找到礦脈嗎?可有兄弟犧牲。”


    霍瀾辭和邱團長明白其實最後這句話才是他最想要的知道,隻是任務在這裏,他們都不能忘記此次飄洋過海找到這座島為的是什麽。


    礦脈,重於一切。


    霍瀾辭說:“已經找到礦脈了。”


    說到犧牲的兄弟,他沉默片刻:“犧牲了三十多人。”


    “殲滅敵人將近六百人。”


    聽說犧牲了三十多人時,周緣的心猛然一痛,這都是他們華國的兵啊。


    當得知他們殺了這麽多敵人時,他又為這一群人自豪,驕傲。


    看,這就是他們華國的兵,以少勝多,還守住了他們的國土。


    “走吧,帶我去看看他們。”


    周緣一口水還沒有來得及喝,就先去祭拜那些犧牲的戰友。


    俞菀卿沒有說話,一直跟在他們身後。


    她看到周緣得知犧牲了三十多兄弟時那隱而不發的痛苦。


    她一直覺得能發泄出來的痛苦,至少不會把自己憋壞,可真正麵對戰友死亡時,才明白其實有時候來不及痛,他們就要執行另外一項任務。


    這種憋在心裏的傷痛並不會隨著時間流逝而慢慢變淡,在某一天,或者一個夜深人靜,獨自一人時,這種痛就會排山倒海一般湧來。


    那時候的痛,才是真的痛。


    周緣每一個墳都去祭拜了,最後站在前方,看著那三十多個墳小聲說:“我們來了,日後將會與你們同在,我們將會帶著你們意誌還有未曾完成的守護繼續走下去。”


    俞菀卿轉過身去,眼眶有點紅,抿唇不吭一聲。


    她入伍後,出了不少任務,在這裏卻是第一次麵對戰友的死亡。


    死去的三十多人,有些她甚至不知道名字,卻覺得很難受。


    本以為那股難受的勁兒已經過去,可此時此刻站在這裏,才明白那股的勁兒沒有過去。


    依然存在。


    她想窮其一生,隻要想起華星島,就會想起這三十幾座墳。


    想起戰死的兄弟。


    從周緣口中得知華國的船和駐守華星島的隊伍還在後麵,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抵達了。


    他看向俞菀卿和霍瀾辭:“放心吧,你們可能回去陪親人過年。”


    “我來的時候聽說了,你爺爺奶奶已經準備回國了。”


    說完後,周緣拿出一封信:“這是張文謙同誌拜托我送來給你的。”


    俞菀卿有點意外,沒想到在這裏聽到文謙哥的消息。


    “張同誌如今是駐日不落的大使。”


    “華星島的事也歸他管理,這一次的事也是他居中調度。”


    說到這裏,周緣感歎一句:“看到你們幾個,我才明白什麽叫年輕有為。”


    俞菀卿和霍瀾辭回到他們住的房子時,霍瀾辭笑著打趣一句:“還不趕緊看張同誌寫給你的信。”


    俞菀卿點點頭:“這就看,馬上看。”


    霍瀾辭聽了後,氣得不輕,自己就是說了一句玩笑,她居然當真了。


    還真的在自己跟前認真閱讀張文謙寫給她的信。


    他伸長脖子,想要看看那封信寫了什麽。


    俞菀卿卻挪動了一下位置,讓他看也看不著。


    霍瀾辭抿唇,最後老老實實去看看有什麽要做的。


    他們現在不住在帳篷,而是搭建的木屋,四周都圍得嚴嚴實實,風吹不進來,感覺沒有外麵那麽冷。


    等俞菀卿看完一封信,霍瀾辭端了一碗熱乎乎的麥片粥出來:“吃點東西暖暖。”


    俞菀卿見狀似笑非笑看了丈夫一眼:“怎麽,不生氣了?不想知道文謙哥給我的信寫了什麽?”


    霍瀾辭聽了後,坐在媳婦身邊:“當然想知道那封信寫了什麽,小五你得理解我,這是人之常情,如果你不讓我看,我肯定不會多問了。”


    俞菀卿笑著把那封信交給霍瀾辭:“你自己看。”


    說完後她就去洗手了,有人準備麥片粥,不吃就等於和自己過不去。


    霍瀾辭愣了片刻,拿著手中的信,猶豫再猶豫,最後還是把信放在桌子上。


    他其實就是故意鬧騰一下,並沒有別的想法。


    沒有和張文謙真正相處過,他卻明白對方是一個正人君子,絕對不會在信中亂寫什麽。


    俞菀卿在裏麵洗手,背後像長了眼睛,緩緩道:“不用猶豫,那封信並非寫給我一個人。”


    “你可以大大方方去看。”


    霍瀾辭想要說一句:既然是寫給我和你的,你剛剛為什麽不說?


    想到這裏,他有點委屈了。


    他打開信,看到第一行,有種想要把自家媳婦扛回房間收拾一頓的衝動。


    他寫的是小五和霍同誌。


    這是一封給他們夫妻兩人的信。


    他看向從小廚房裏走出來的女人:“俞小五,你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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