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深陷人外雙生子修羅場 作者:汀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36章 求偶舞除了雲琥,雲生珀問過其他親信的意見,包括坦桑和碧璽。碧璽和花間詡來往比較密切,在這種事情上,碧璽也持保留意見。【老師他雖然是首領你的伴侶,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你們頂多算得上是相敬如賓而已。老師喜歡你可能更多還是停留在好感階段,他隻是對美麗的事物沒抵抗力,他歸根到底還是人類,而且……】碧璽欲言又止。作為花間詡的學生,碧璽自然知道花間詡的一些秘密,比如花間詡是山雀這件事。她知道山雀,也喜歡過他的一些畫,自然也知道花間詡最喜歡的還是自由,求偶這件事對花間詡說不定會成為一個枷鎖。對獸族來說,就算隻是相互有好感也可以是伴侶,大不了沒好感就分開了,甚至如果願意,有些獸人可以一次擁有好幾個伴侶。但求偶就不一樣了,這意味著獸族會對伴侶獻出自己全部的忠誠,與對方相伴一生。加上雲生珀還是他們首領,首領的尊嚴就是聚落的尊嚴,就顯得有些沉重了。這段時間聚落裏都沒有什麽事情,可作為同一個屋簷下的伴侶,雲生珀和花間詡兩人反而沒有像以前相處得那麽多了。雲生珀是因為一直在思考求偶的事情,他得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好好想想,至於花間詡,則是為了給雲生珀準備生日的驚喜,為了不提前露餡,他就少和雲生珀接觸。總之生日就那麽一天一天地臨近了。這天花間詡照常醒過來,睜開眼看見雲生珀的第一眼就撲了過去:“生日快樂,首領大人!”雲生珀接住花間詡,嘴角揚起:“我收到了,謝謝。”雲生珀作為首領,今天還得先去巡視領地,待在聚落的獸人倒是提前慶祝起來了。獸族宴會無非就那三樣,篝火、酒肉與歌樂,但每次宴會都很熱鬧愉悅,總是能發現新的驚喜。花間詡剛出門就看見路上載歌載舞的獸人們,也有獸人圍著酒肉篝火坐著,時不時為表演的獸人送去熱情的歡呼。【老師來了!】有獸人看見花間詡,朝花間詡舉起手上的酒杯,【這大好的日子,我先敬老師一杯。】花間詡接過沙丁丁端過來的酒杯:【原來我也有份。】【話不能這麽說。】坐在篝火那邊的獸人道,【老師是首領的伴侶,首領現在在巡視領地,所以敬老師你也是一樣的。】花間詡自然而然地加入了這場熱鬧的歡宴。這算是他們第二次參加這種大型慶宴,上一次還是接納儀式。沙丁丁也想起來了,湊到花間詡耳邊說:“上一次我們參加接納儀式,在獸人群還是異類的存在,現在都已經可以和他們一起慶祝了。”給獸人一個宴會,他們可以嗨到篝火自動燃盡。在周圍的影響下,花間詡也跟著興奮起來。“哎呀,我真的不行,殿下我不會跳舞!”“去吧去吧,不試試怎麽知道?”花間詡看熱鬧不嫌事大,看著沙丁丁被拉了出去。看了一會兒,花間詡感覺自己腦袋有點暈了,將酒杯裏剩下的酒喝完後,自動站起身去找果汁喝。獸人喜歡喝酒,果汁都是留給小獸人的,被放到遠處,花間詡走出獸群找了半天才找到。他倚在路邊的木樁上,將果汁倒滿酒杯,忽然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雲琥。雲琥也是以差不多的姿勢靠在木樁上,見花間詡看過來,便移開了視線去看篝火中央舞動的獸人。雲琥在這種活動中一直扮演著一個邊緣性的存在,不融入,隻在最外圍默默地看著。“這不也是你的生日麽,不過去和大家喝一杯?”花間詡朝雲琥走過去。“不需要。”雲琥靠在木樁上不動彈。結果沒想到花間詡直接給他拉出了木樁範圍,雲琥被迫站起來,瞪著眼睛看他。花間詡推著他往獸群走:“少別扭了弟弟,你明明就很想,快走吧。”“我什麽時候……放開我!”他們離獸群不算太遠,雲琥就這樣被推進了一眾獸人的視線,熱鬧的氣氛稍微有些凝滯。雲琥想走,被花間詡一個側身擋住了去路。花間詡朝獸人喊:【大好的日子怎麽能忘了獵賽的功臣,大家不和大功臣幹一杯?】【好!我先來。】碧璽率先站了起來,遙遙朝雲琥方向敬了一杯,【多虧了雲琥,我的手鏈才能在獵賽買得這麽好,真是謝謝你的犧牲了,我先幹了!】碧璽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一壇子酒都喝了幹淨,隨後將空壇往後一丟,其豪爽立刻將氣氛重新炒熱。他們現在對待雲琥的態度也隻是有些變扭,獵賽上雲琥起了多大作用大家都看得出來,隻差這麽一個和好的契機。有花間詡和碧璽領頭,其他人也都紛紛跟上,一個個站了起來:【雲琥可是在獵賽上出盡風頭,紅曜那貨臉色就沒好看過,哈哈哈哈真是太解氣了,雲琥,我也敬你一杯!】【老師說得對,再說,首領的生日不就是雲琥的生日麽,沒道理隻給首領慶祝,雲琥,祝你生日快樂!】一個個不同的獸人響了起來。雲琥轉過頭,看見身後花間詡還在笑。花間詡朝雲琥示意了一眼他旁邊的酒壇。雲琥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花間詡感覺他還想走,往旁邊一攔,挑起眉:【別害羞啊弟弟,你看沙丁丁都敢上去跳舞。】沙丁丁被獸人拉上去跳舞,結果一直下不來,索性就放飛自我了,他看到台下的場景,壯著膽子附和:【就是就是,雲琥你到底能不能喝,快點兒的,實在不行,你喝我的一半量就行!】沙丁丁的話讓獸人們都笑了起來,先前還有些拘謹的獸人也徹底放開了。有人揶揄道:【是啊,沙丁丁作為人類都喝了兩壇了,雲琥你總不能一壇都喝不下吧。】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雲琥身上,不過不是以往的警惕與疏離,隻是單純的嬉笑。這種感覺很奇怪,雲琥覺得身體發麻,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但總歸不是討厭的感覺。花間詡看著雲琥慢慢拿起來身旁的酒,仰頭灌了下去。【好!】大家都歡呼起來,還有獸人也跟著一起喝。最外麵的一排酒瞬間清空,好不容易運完酒,以為終於可以休息一下的矮獸人不樂意了:【你們考慮一下我們運酒的好不好,我們的命也是命!】話音剛落,就有獸人大笑著攬過對方,將裝滿酒的瓶口對著他灌:【消消氣,待會我跟你去運,把所有空地都擺滿!】雲琥將空壇子放下,抹掉了嘴角的酒漬。花間詡:“怎麽樣,獸人也不是那麽難相處吧?”雲琥沒有說話,眼底流轉著深色的光。【來來來,雲琥,給。】獸人給雲琥手裏塞了一個沙鈴。雲琥想推脫,那獸人知道雲琥顧忌著什麽,道:【沙鈴不用技巧,很簡單的,跟著其他人一起搖就行,就像這樣。】說著獸人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沙鈴,沙沙的聲音響起,確實沒有任何技術含量。雲琥便這樣被留了下來。他不知道怎麽跟著節奏搖沙鈴,反正旁邊的人怎麽做,他就怎麽做,沒有人會關注他,也沒有人會故意無視他,就好像已經成了集體的一員。“哦~懂了,簡單。”花間詡向獸人請教了獸蕭的按鍵手法,立刻試著吹奏了起來。雲琥望著台上嘴角含笑,閉眼吹奏的花間詡,不知道怎麽的,好像知道怎麽按照節奏搖沙鈴了。雲生珀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樣一副難得的景象。雲琥還在百無聊賴地研究著沙鈴,看見雲生珀看過來,莫名有些迥然,站起來喊了一聲:【哥。】“呀,首領大人回來了。”雲琥眼前閃過一截翩飛的衣角,花間詡就到了雲生珀身邊。周圍立刻響起了打趣的聲音,雲琥放空思緒,鬆開了手裏的沙鈴。兩人作為正當伴侶,旁若無人地咬耳朵:“首領大人,我給你準備了驚喜,你想要現在看還是晚上看?”雲生珀微微低頭聽著花間詡說話:“現在?”花間詡:“當然可以。”雲生珀眉眼彎彎:“回去,跳舞給你看?”花間詡驚喜地抬起頭,眼睛亮亮的:“好哎!”雲琥自然將兩人的對話聽進去了,準備生日驚喜麽,花間詡也說過要給他準備來著。忘了?也是,應該隻是對方隨口說的話。【要走了嗎,怎麽這樣,曲子還沒唱完呢。】立刻有獸人發出反對的意見,隻是對方嘴角帶笑眼神揶揄,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反對。花間詡轉過身,對獸群道:【不好意思了朋友們,我得跟首領大人回家了。】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更多獸人的起哄,而花間詡和雲生珀便趁機離開了現場。旁邊的獸人鬧完,發現雲琥站了起來:【怎麽了雲琥,你要走了嗎,我們還沒結束呢。】雲琥:【沒什麽意思,走了。】【有意思的還在後麵呢,再待一會兒啊。】獸人還想挽留,雲琥卻已離開了獸群。花間詡兩人來到了房子後院,他們家半邊鑲嵌在山體上,中間其實還有一大塊空地,花間詡偶爾會和沙丁丁在這裏偷吃燒烤。不過現在,這塊空地鋪滿了大麵積的羽毛,踩在上麵花間詡能感受到從腳底傳來的柔軟。抬起頭,周圍都是純白,他好像一下子就從喧鬧和諧的聚落來到了寧靜聖潔的殿堂。花間詡被雲生珀安排在了鋪就綿長絨羽的長椅上。雲生珀還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有些害羞,目光一觸即離,惹得花間詡笑了一聲。雲生珀有些惱怒地回過頭:“人,不要笑。”“嗯嗯,不笑了。”花間詡配合地捂住自己的嘴,隻露出一雙期待的眼睛。雲生珀退到中央,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的氣勢發生了一些微妙地改變。雙手幻化成了一對羽翅,腳尖點地,隻劃了短短半圈,地下的絨羽便如雪花般漫天飛舞起來。好像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雪,花間詡眼睛瞬間睜大了。隱隱有悅耳綿延的音樂傳進來,在紛飛的絨羽之中擁有羽翅的獸人翩然起舞。舞姿優雅、莊重,有著讓人沉浸其中的極強感染力,能讓人遺忘時間。好美。花間詡對舞蹈沒有那麽了解,沒辦法用準確的形容詞描述這幅場景。就好像他小時候第一次接觸到繪畫一樣,驚歎於原來除了灰色和黑色,這個世界上還有千千萬萬種色彩,於是他的世界被一起點亮了。花間詡想起了雲生珀第一次看見他裝修巢穴時落淚的樣子,他當時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是他現在看到對方起舞,居然也覺得鼻尖酸酸的。他還不太清楚原因是什麽,也不想去絞盡腦汁地弄清楚,這就破壞了這支舞最為吸引人的地方,他想這裏麵應該是含著什麽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