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是一個金字塔。


    有的人努力一生,也隻能爬到金字塔第三層,第四層,而有的人一出生,就已經在金字塔的頂層。


    趙七兩就比較厲害了,金字塔都是他家造的。


    當然,這些金字塔的頂層業主目前並不知道這一切,在他們眼裏趙七兩不是開發商的兒子,而是正努力往更上層爬的有誌青年。


    趙七兩樂得清閑,他不太喜歡無效社交。


    什麽叫無效社交?


    基本上就是現在禮堂裏麵這樣。


    有的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卻扯什麽久仰大名,明明彼此瞧不上,卻還要互相吹捧,然後假惺惺的加個微信說有機會合作。


    大家各懷鬼胎,思想比一個在房間裏等技師的男人還要齷齪,滿嘴仁義道德,實際雞鳴狗盜。


    突然,所有正在聊天的人都不由的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看去。


    門口位置,兩個人正一同走進來。


    這兩個人,男的長得陰柔俊逸,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身上散發著一股天然的上位者的氣息。


    他的手上戴著個白手套,那是他最大的標誌,因為誰都知道他有嚴重的潔癖。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他卻破天荒的讓身邊的女人挽住了手臂。


    再看那個女人,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雅脫俗,她身上穿著翠綠色的禮服,脖子上帶著一套鴿子蛋大小的帝王綠吊墜,衣服,吊墜,與潔白如奶水一般的皮膚相得益彰。


    她的腳上穿著素雅的高跟鞋,圓潤細膩的小腿隨著走動若隱若現。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而所有女人的目光則是落在那帝王綠吊墜上。


    這兩人,男的是學生會會長趙同謙,而女的,竟然是葉清璿!


    “真是郎才女貌啊!”


    “對啊,也就隻有葉家大小姐,才能夠配得上咱們的會長。”


    禮堂內的人議論紛紛。


    趙七兩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葉清璿跟趙同謙,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


    趙同謙跟葉清璿出現後,眾人立即圍上前去打招呼。


    與趙七兩這邊的清冷不同,趙同謙跟葉清璿那邊顯得熱鬧非凡,大家說著一些討好的話,彼此歡聲笑語,好像跟趙七兩這邊不是一個世界一樣。


    不過讓趙七兩有些意外的是,柳白芝走過來坐在了他的身邊。


    “不要因為遭受冷遇而不高興。”柳白芝說道。


    趙七兩看了一眼柳白芝,對方臉色很冷,不過卻並未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似乎隻是性格使然。


    “這樣挺好。”趙七兩笑道。


    “學生會本就是名利場,而且是天海大學最大的名利場,有價值的人會成為這裏的寵兒,當然,不是說你沒價值,相較於普通人,你已經屬於金字塔頂尖的存在,但是畢竟在這裏,金字塔頂尖是最低要求。”柳白芝說道。


    “學生會平時都幹什麽?就這麽交際麽?”趙七兩好奇的問道。


    “基本上是這樣的,我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舉辦聚會,大家在聚會上增進彼此的友誼,為日後進社會做好鋪墊。”柳白芝說道。


    “不用幹點什麽其他事?比如組織一些活動,或者做一些跟普通學生有關的事?”趙七兩問道。


    “你指望這些二代們能做什麽跟普通學生有關的事?”柳白芝反問道。


    趙七兩沉默兩麵,隨即戲謔的說道,“冠以學生會之名,卻淩駕於學生之上,不做一點跟普通學生有關的事,這夠諷刺的。”


    “這個社會不都這樣麽?多少官員打著人民公仆之名,卻淩駕於人民之上,隻懂鑽營,一點人民的事都不幹。”柳白芝說道。


    “那這學生會還真是縮小版的社會。”趙七兩說道。


    柳白芝難得的露出了笑容,拿起酒杯跟趙七兩碰了一下。


    “你怎麽有時間來跟我這個普通會員聊天?”趙七兩喝了口酒,問道。


    “我也不喜歡蠅營狗苟。”柳白芝看著不遠處的人群,淡淡說道,“跟那些人待著,說什麽,做什麽,都需要特別講究,太累,倒不如跟你坐一會兒。”


    趙七兩笑了笑。


    “葉家大小姐不簡單,我們會長不好女色,從未跟女生有過身體接觸,她是第一個能夠挽著會長的手出現在公眾場合裏的人。”柳白芝說道。


    “她很有能力,有擔當,想法也多。”趙七兩說道。


    “聽說她已經很多天沒回你們寢室了,大概率是跟會長住在一起了。”柳白芝說道。


    “那也挺好,強強聯合。”趙七兩說道。


    柳白芝上下打量趙七兩,說道,“你不吃醋?”


    “我為什麽要吃醋?”趙七兩驚訝的反問道。


    “如葉清璿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愛?要外貌有外貌,要家世有家世,關鍵是頭腦聰明,你要真想完成鯉魚躍龍門的質變,就要找一個這樣的女人…當然了,葉清璿你別想了,葉清歡那個瘋子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柳白芝笑道。


    “我牙口好,吃不慣軟飯。”趙七兩說道。


    “等你出了社會就會明白,能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走了,終歸要去打個招呼。”柳白芝拿起酒杯。


    “慢走。”趙七兩說道。


    一場交際的盛宴持續了得有半個多小時。


    基本上所有人都跟趙同謙打過了招呼,之後趙同謙跟葉清璿一起上桌入座。


    這次學生會在半子禮堂裏擺了三桌,來了三十多個人,基本上所有學生會的成員幹部都來了。


    趙七兩坐在靠門的那一桌,最靠近門的位置。


    趙同謙並沒有特別關注趙七兩,隻不過是在出來敬酒的時候跟趙七兩簡單的聊了兩句。


    葉清璿跟著趙同謙一起出來敬酒,倆人看著就好像新婚夫婦一樣。


    看著無動於衷的趙七兩,葉清璿的心裏很別扭。


    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她希望趙七兩能夠有一些反應,比如吃醋,生氣啥的,但是又覺得趙七兩不該有這些反應,因為可能會影響到她的計劃。


    “不跟你舍友多喝一杯?”


    趙同謙在敬完酒之後,笑著對葉清璿問道。


    “我喝酒容易過敏。”葉清璿搖了搖頭。


    “那少喝點。”趙同謙說著,跟葉清璿一起回到了主桌。


    “趙七兩,你跟葉清璿一個宿舍,看沒看過她換衣服?”趙七兩身邊一人麵色猥瑣的低聲問道。


    這人叫做李可,天海大學大二學生,學生會比較底層的一個人,不過在趙七兩麵前卻顯得很有優越感。


    畢竟他家裏可是嶺南一帶傳承了上百年的門閥。


    雖然不如學生會裏的其他人,但是比趙七兩強個千八百倍的是有。


    趙七兩微微皺眉,說道,“你想問什麽?”


    “都是一個宿舍的,平時肯定有很多曖昧橋段吧,跟大家夥說說唄。”李可說道。


    “沒什麽橋段。”趙七兩搖頭道。


    “怎麽可能…那麽多女的跟你一個宿舍,平時會不會當著你的麵換衣服?或者洗澡的時候門沒關?至不濟陽台上肯定有很多內衣褲吧。”李可猥瑣的說道。


    “你特麽有毛病吧?”趙七兩皺眉道。


    “大家都是男人,你裝什麽正經?我就不信你沒偷窺的想法!保不準大晚上還偷摸上你舍友的床呢吧?你們宿舍不是有個叫錢玲的,三千塊就能陪睡覺了,你花點錢包月,每天晚上都能摸她床上去,哈哈。”李可說道。


    “誰說的三千塊陪睡覺?”趙七兩問道。


    “怎麽?你不知道啊?我朋友就睡過,說是胸有點小,不過活挺好,三千塊比較值。”李可笑道。


    “你哪個朋友睡過?”趙七兩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那朋友不可能瞎說,他還介紹我去花三千呢,不過我最近有點忙,暫時沒時間。”李可說道。


    “我問你,你哪個朋友睡過。”趙七兩冷冷問道。


    李可皺起眉頭,說道,“你什麽態度跟我說話?我有必要告訴你啊?你當你是誰,你…”


    話還沒說完,趙七兩一把抓住李可的頭,直接按在了桌子上。


    咚的一聲,所有人都看向了這邊。


    當大家看到趙七兩一隻手把李可腦袋按在桌子上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到了,紛紛站起身來。


    “趙七兩你幹什麽?”副會長王棗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趙七兩,你特麽放開老子,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李可被按在桌上,憤怒的狂吼,他掙紮著想要直起身子,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腦袋根本動不了,對方手上的力量太大了。


    “我問你,你哪個朋友睡過。”趙七兩麵色陰冷的問道。


    “趙七兩!把人給我放開。”王棗走到趙七兩身邊,抓著趙七兩的手想要把手拿開,結果卻發現,趙七兩的手硬的如同鋼鐵一樣。


    趙七兩沒有理會王棗,而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李可的臉慢慢變形,疼痛感讓李可發出了慘叫聲。


    “趙七兩,你瘋了麽,趕緊放手!”葉清璿也急了,趙七兩才剛加入學生會,竟然就對學生會老人出手,這是要逼著趙同謙把他開除啊!


    她的心裏還是希望趙七兩能夠在學生會好好待下去的,畢竟這裏的資源太豐富了,而且還能夠獲得一年進入鳳靈山三天的機會。


    “說不說?”趙七兩問道。


    “我,我說,我說你媽,你有種你就弄死老子,不然老子…”李可話音未落,趙七兩手上猛地發力。


    砰的一聲,桌子直接被掀翻。


    李可整個人往地上栽了下去,臉撞在了地麵上,頓時血流如注。


    這一幕看傻了周圍所有人。


    所有人都看著趙七兩,覺得趙七兩一定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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