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誰?”趙七兩問道。


    “那個人可厲害了。”高琴臉上露出回憶之色,“我就沒見過比他還要厲害的人,他隨便一出手,就連武尊都輕鬆拿捏。”


    “他是武帝?”趙七兩麵露驚訝之色。


    整個龍國也就兩個武帝,這高琴不會就認識一個吧?


    “怎麽可能,武帝全國就兩個,全世界也數不出十個來,我怎麽可能認識,但是他確實很厲害,非常厲害,一般武尊都打不過他。”高琴說道。


    “十級武尊?”趙七兩問道。


    “你別問了,你不是他的對手。”高琴搖了搖頭。


    “你怎麽認識這樣的人?”趙七兩問道。


    “那故事可長了,你想聽啊?”高琴問道。


    “都可以,反正早上半天的課我已經請假了。”趙七兩說道。


    “行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跟你聊聊阿姨我的故事。”高琴笑道。


    趙七兩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頭。


    “那還是在二十年前…你可能還沒出生吧?”高琴問道。


    “沒有。”


    “當時我也才十七八歲,正是青春年華,然後考上了天海大學。”高琴說道。


    “我們還是校友?”趙七兩很驚訝。


    “嗯…那是我第一次來天海市,有一天我們宿舍的人約了去附近的江南水鄉玩,然後我就遇到了那個人…就稱呼他為x吧。”高琴說道。


    “江南水鄉?”趙七兩挑了挑眉毛。


    天海市附近的江南水鄉是個風景區,遠近聞名,他們這周宿舍活動也要去這裏。


    “當時他三十多歲,已經是一個非常有名的武尊了,意氣風發,我第一眼看到他,就沉淪了。”高琴說道。


    “三十多歲的武尊,倒不算少見,關鍵還得看是幾級武尊。”趙七兩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幾級,反正當時有幾個地痞流氓調戲我們,x出現輕而易舉的趕跑了他們,閑聊中我們得知x是本地人,於是接下去的行程他就變成了我們的導遊。”


    “當時我還比較內向,不敢跟他表白,沒想到在旅行即將結束的時候,他率先跟我表白了。”


    “我們兩個人兩情相悅,於是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他搬來了天海市,就住在學校外,沒多久我也搬出了宿舍跟他住在了一起。”


    “那段時光是我最美好的時光,我除了上課之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跟他在一起。”


    “他給我講他的人生經曆,教會我很多道理,保護我,愛護我,不讓我受任何委屈。”


    “我一度以為,他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一個男人。”


    “可沒曾想,意外來了。”


    說到這,高琴歎了口氣。


    “什麽意外?”趙七兩問道。


    “我懷孕了。”高琴說道。


    “這不正常麽?天天住一起,不懷孕都難。”趙七兩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樣。”高琴搖了搖頭,說道,“他說過他暫時不想要小孩,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有做保護措施,那次懷孕真的是意外。”


    “然後呢?他拋妻棄子?”趙七兩問道。


    “我們還沒結婚呢,怎麽能說拋妻棄子?不過也大差不差了。”高琴露出一個苦笑說道,“知道我懷孕之後,他就提出讓我去打胎,但是那個孩子在我看來是我們愛情的結晶,我不答應,於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對我的態度急轉直下。”


    “他開始早出晚歸,不再陪我,甚至很多時候都讓我一個人住在公寓裏,我不知道他在幹嘛,再加上懷有身孕,於是我變得疑神疑鬼,當然,事後證明我的疑神疑鬼是對的。”


    “再後來就是電視上經常演的戲碼了,他有了新歡,然後拋棄了我,而我也因為未婚先孕而被視為家族的恥辱,父母與我斷絕了聯係,學校這邊也同樣因為我未婚先孕而將我開除,我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沒有了去的地方,連活下去都是難題。”


    “未婚先孕會被開除?”趙七兩驚訝的問道。


    “那時候天海大學的校規還是比較嚴格的,不過倒是不至於要開除,當時的教務主任,也就是現在的副校長王國元跟我說隻要我跟他睡一覺,他就可以為我辦理休學手續,我拒絕了他的要求,然後他就鼓動校委會的人開除了我。”高琴無奈的說道。


    “王國元…你要想幹掉他的話,我現在就能幫你解決掉這個人。”趙七兩說道。


    “沒必要,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高琴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離開學校後我隻能選擇打工,但是沒有人願意招一個孕婦,那時候我真的要餓死了,我去找x,希望他能給我點錢,結果他直接把我送去了ktv當坐台小姐。”


    “肚子裏懷著他的孩子,他還讓你去坐台?”趙七兩震驚的問道。


    “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了x的真麵目,那個狗東西,禽獸不如,之前在我麵前表現出來的都是演的…我本來不想坐台,因為我懷孕了,不能喝酒,但是我真的要餓死了,大家也跟我說沒影響,我心懷僥幸去上了幾天班。”


    “然後沒有意外的,我流產了。”


    “還伴隨著大出血,幾乎死掉…”


    “從那之後,我就失去了生育的能力,而我也看透了許多事情,我刪掉了所有朋友親人的聯係方式,成為了天海市夜場裏的小蜜蜂。”


    “後麵的故事也很精彩,不過少兒不宜,就不跟你說了。”高琴笑著說道。


    趙七兩看到高琴在笑,但是眼角卻有淚光閃動。


    “後來x呢?”趙七兩問道。


    “我沒聯係過他,但是在電視上看過他的新聞,他進步神速,很快就成為了大家敬仰的武林泰鬥,也結婚生了孩子。”高琴說道。


    “你可真慘。”趙七兩說道。


    “是啊,所以如果非要我殺一個人的話,那一定是那個家夥!”高琴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能幫你殺了他。”趙七兩說道。


    “別鬧了,你不是他的對手,我也隻是這麽一說,你這個人情我需要留在更有用的地方。”高琴笑著說道。


    “那隨你。”趙七兩不強求。


    趙七兩跟高琴聊了很久,一個風塵女人的故事足以拍成一部電視劇,對於趙七兩來說這是社會閱曆的增長。


    從醫院離開已經是中午,剛好宿舍幾個人約一起吃午飯,於是趙七兩直接打了個車回到了學校。


    在宿舍樓下跟幾人碰頭後,四女一男一起去了食堂,簡單的吃過午飯後,幾人又一同返回宿舍午休。


    隻有錢玲沒有午休的習慣,基本上每天中午吃完飯之後她都會在宿舍門口擺攤賣東西。


    盛夏的午後很悶熱,葉清璿讓錢玲把宿舍門打開,剛好宿舍裏空調的冷風能吹到,不過卻被錢玲給拒絕了。


    “開著門多費電,我用小風扇就行。”


    小風扇功率有限,錢玲流了一身汗,杯子裏的水喝了一杯又一杯。


    中午的生意不怎麽好,坐了一個多小時才賣出去二十多塊錢。


    宿舍裏的人相繼起床,之後一同離開宿舍去往教室,葉清歡臨走的時候還拿走了攤子上的一瓶泡椒鳳爪。


    “錢我微信轉你。”葉清歡說道。


    錢玲沒有跟著大家一起走,她是宿舍裏最後一個走的,基本上都要等到快上課,才會著急忙慌的收拾好所有東西,然後跑向教學樓。


    “錢玲,快上課了,趕緊走吧。”一個同班同學剛好路過攤子,招呼了錢玲一聲。


    錢玲看了一下手機,時間也差不多,於是便收拾起攤子來。


    就在這時,鮑秋菊跟幾個穿著藍色製服的人走出了樓梯口,朝著錢玲走來。


    “她就是錢玲。”鮑秋菊指了指正在收拾攤子的錢玲。


    穿著藍色製服的人走到了錢玲的麵前。


    為首一個中年男人拿起脖子上掛著的牌子說道,“你好同學,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江雲區市場監督管理局的李軍。”


    “李,李叔叔你好。”錢玲有些緊張的打了個招呼。


    “你這個攤子擺了多久?”李軍問道。


    “開,開學的時候就擺了,怎麽了?”錢玲問道。


    “把東西拿上來。”李軍對身邊一人說道。


    那人從隨身的袋子裏拿出了一個玻璃瓶,玻璃瓶是泡椒鳳爪。


    “這是你這裏賣的吧?”李軍問道。


    “是,是的,這是我們家自己做的,保證比外麵賣的那些泡椒鳳爪要幹淨衛生。”錢玲說道。


    “幹不幹淨,不是你說了算,是需要檢驗部門來下結論…當然,現在不是幹淨衛生的問題,你製售這種泡椒鳳爪,有取得相關的證件麽?”李軍問道。


    “這…這就是自己家裏做的一些零食,還,還需要什麽證件啊?”錢玲疑惑的問道。


    “任何在市場上流通的食品,都必須取得食品衛生許可證,以及食品生產許可證!你什麽證件都沒有,怎麽能賣這些東西呢,這些泡椒鳳爪你還有多少?”李軍問道。


    “就,就十幾瓶,也沒多少了。”錢玲緊張的說道。


    “都放在哪?”李軍問道。


    “就,就在寢室裏,我,我的床下麵…”


    “你們幾個,去把東西都搬出來。”李軍對身邊的人說道。


    幾個人立馬走進宿舍,將錢玲放在床底下的泡椒鳳爪都拿了出來。


    “你這些東西,都必須進行查封,另外,你無證販賣食品,根據相關條例,對你處以罰款伍萬元處罰,以及沒收非法所得…”李軍一邊說著,一邊從公文包裏拿出了罰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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