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曹陵遊叫了代駕。


    兩個人等待的過程中,薑南星靠在座椅上不好意思的說:“遊哥,又麻煩你了,真抱歉。”


    “嗨,星姐,你這說的什麽話。咱這關係擺在這兒,客氣什麽啊?”


    曹陵遊豪爽的說,然後回頭看她一眼,“你沒事吧?今晚是不是喝多了?”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是比平時喝得多。”薑南星如實回答,然後又感慨道:“我也是夠幸運的,遇到你們這麽好的同事。有時候班車限號什麽的,你都用你自己的車當班車接送我們,我都不知道蹭過多少次你的車了。”


    “哎呀,星姐,這都是小事。咱們就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啊。”


    曹陵遊對她的客氣有點無奈,又問道:“星姐,你怎麽不和他們去唱歌啊,好不容易放假了,又算跨年,你也去放鬆放鬆唄,我很少看你去二場,每次吃完飯就走了。”


    薑南星眯著眼道:“沒辦法,主要我已經結婚了,又不是單身,不能老去那種地方啊。你一個男的有時都不去,何況我一個女的?”


    曹陵遊:“我是今晚有事。你結婚怎麽了,結婚又不是賣給對方了,你也有自己的自由啊。再說隻是唱歌娛樂下而已,又不幹別的。都是同事們,大家隻是從飯店換到另一個地方聚聚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薑南星:“嗯嗯,今天不行了,我喝多了。下次我一定去。”


    說話之間代駕已經到了,很快的,不到二十分鍾,車已經停到了項目部門口。


    薑南星對曹陵遊說了“再見”後,就推門下車了。


    下了車一陣寒風吹來,她頭又暈又涼,許是剛在車裏搖晃顛簸了,此時她隻感覺一陣惡心,立刻蹲在院牆角落吐起來。


    哇哇吐了半天,肚子裏的食物酒水全部嘔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嘔吐,這種感覺還真難受。


    這時韓棣棠出來看見了她,往這邊走來,她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摸出紙巾擦了擦嘴。他看見地上的嘔吐物,皺了皺眉頭,生氣的說:“誰讓你喝這麽多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吐。你一個女的喝這麽多幹什麽?”


    說著兩手摟著她的肩膀把她扶回了屋子裏。


    進了屋子,她感覺一陣暖和,脫了外套直接歪在床上,好舒服啊。


    韓棣棠給她倒了一杯溫水,加了點蜂蜜攪拌了下,然後遞給她,“喝杯蜂蜜水吧。”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接過杯子,禮貌的說:“謝謝你。”


    韓棣棠盯著她道:“你心裏還明白呢,還知道謝謝我?喝醉了都知道和我保持距離?你看看你成什麽樣子了,大半夜的一個女的喝的爛醉,你覺得像話嗎?你聞聞你身上都是酒味!”


    薑南星喝了半杯水,然後又往後麵的被子上靠過去,喃喃道:“像不像話的有什麽關係?反正你也不關心。”


    聽到這話,他氣的提高音量:“誰說我不關心?你這又說的什麽胡話?我就知道好日子過不了幾天你就得找事,每次都是這樣,本來挺好的,莫名其妙的你就會突然和人鬧一場,忽冷忽熱的讓人不消停。有什麽話你直說!”


    她一下子坐起來怒視他:“你這麽大聲音幹什麽?我又不聾!你不怕別人聽見丟人我還嫌丟人呢?什麽叫我找事?你真的關心我的話,我能找事?就比如剛才,你遞給我蜂蜜水時不會順便把我扶起來?還等著我自己撐著身子起來?你明明知道我這樣了。”


    韓棣棠:“你也知道丟人?喝醉酒了說出去到底是誰丟人?放心,這邊是獨立的,和別人離得遠,沒人聽得見,你想說什麽今天就說痛快,我們一次性把問題解決了。”


    薑:“我說什麽?我剛說的這個問題你就充耳不聞的,還想讓我說什麽?”


    韓棣棠想了想,“哦,我剛才沒扶你起來的事?這麽小的事你都在意,還說不是故意找事?那我沒注意到這個細節,你可以提出來啊,你說了我能不扶你嗎?”


    她冷笑幾聲,道:“愛都藏在細節裏,你說這根本不算事?那我說你根本不把我當回事,你應該對這個結論沒意見吧?”


    韓棣棠:“……”


    他想了想又道:“難道是因為這事才喝醉的嗎?這不是剛發生的事嗎?你昨天就不對勁了,所以我說你有什麽直說,不要讓我猜。”


    她冷笑了幾聲不再說話,又躺回床上。


    韓棣棠瞅著她那拒絕配合的樣子,氣的聲音發顫:“你老是這樣,誰受得了?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嗬嗬,受不了就別受,過不了就散夥。去找一個不在乎你關心不關心她的安全,會不會接她下班,不在意細節的女人過日子去!找到了告訴我,我麻利的走人。”


    聽到這話,韓棣棠氣的胸膛上下起伏,扶著額頭道:“我的血壓都被你氣上來了。薑南星,你可真有本事。”


    他站起來在房間走來走去的,然後指著她道:“我說呢,原來是怪我沒接你?你不會直說嗎,我上次不說沒人送你時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嗎,你怎麽沒打電話?”


    薑南星:“首先,放下你的手指頭,我最討厭別人指著我說話了。其次,強求來的關心不值錢,你沒有那個心我是不會提的,沒意思。如果真的關心,你自然會想到這一點。很顯然,你沒有。”


    “……”


    韓棣棠呆在那半天,隨後坐到床邊來,理了理頭緒,努力平靜的望著她:“南星,對不起,這一點我給你道歉,確實我疏忽了。我想著你沒打電話肯定是因為有人送你,畢竟你們公司那麽多車,沒有主動問是我的錯。但這都是今晚的事,你能說說你昨晚那般是為什麽嗎?我是直腦筋,猜不出來。”


    本不想理他的,但看著他那“求知”的眼神,薑南星隻能坦白相告,“昨天?哼,其實不是昨天,是很多天了。隻是我一直忍到昨天而已!從哪裏說呢?嗯……韓棣棠,冬天黑的早,你這段時間又閑,你從來沒想過接我下班嗎?”


    看他愣著,她又接著道:“人家孫工還有小郭他們都知道天天接老婆下班,都是主動的,尤其孫工,春夏秋冬都主動接老婆,他老婆上班的地方就離我下班車的地方不遠,人家都心疼擔心老婆,去接她,你從來沒想過接我?讓我一個人走回來?”


    “行,無所謂,咱也不是嬌氣的人,走就走,總共才幾百米。但是以前就算了,現在冬天黑的早,我每次下了班車周圍又安靜又黑,你想過我也會害怕嗎?你真把我當男人看了?”


    “還是說你覺得你現在是韓總了,有架子了,不屑於和別人比了?人家能接老婆你不能?不是吧,你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根蔥了吧!”


    韓棣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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