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回到家後,立即敲開遊客的房門,但大家也知道,遊客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所以態度非常誠懇,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惹來不少的非議。


    這一晚上,不僅將軍穀的村民沒有休息好,就連遊客也被緊張的氣氛感染,但大家更好奇,祠堂裏有什麽。


    為什麽會招致小偷半夜光顧,難道真的像網上流傳的那樣,將軍穀有寶藏,而且就藏在祠堂裏?


    與遊客解釋,就浪費了不少時間,當大家把情況匯總到陳明山那裏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可惜沒有絲毫收獲,所有的遊客都在房間裏,人一個也不少!


    雖然大家都知道,小偷一定藏在遊客當中,但沒有證據,誰也不敢做出過分的舉動,最終隻能寄希望於警察,希望他們能找到線索。


    張一峰一直陪著爺爺守在祠堂,生怕小偷去而複返,或者一直藏在祠堂沒有離開,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萬一小偷也懂計謀呢。


    “爺爺,祠堂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嗎?”


    “祠堂能有什麽,除了先人的骨灰就是一些保存下來的書籍、村誌,勉強值錢點的可能就是一些遺物了,但都是普通東西,連古董都算不上。”


    雖然張一峰還有疑惑,但爺爺不願說也不便再問。


    沒過多久,孫新宇領著一堆人就趕了過來,這大晚上的,河道又沒個燈,真難為他們了。


    簡單寒暄幾句後,老爺子便帶著警察前往發現小偷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雖然祠堂不允許外人進入,但此時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經過警方的勘察,除了一些殘留的鞋印並沒有發現其它線索,指紋也僅有老爺子一個人。


    事情發生在深夜,根據鞋印追蹤明顯不現實,不說能不能看的清,出了祠堂後,就連甄別鞋印都極其困難,外麵混雜了太多的村民的痕跡。


    但這已經足夠了,畢竟遊客沒有離開,山路也被封鎖,村口也有門衛,仔細甄別一下,還是很有希望抓到小偷的。


    幾人經過商議,現在去村民家裏勘察一下,看看能不找到匹配的鞋印,至於逐個遊客進行甄別,隻能等天亮以後了。


    但事情進展會如想象般的那麽順利嗎?


    忙活了一夜,村民家裏沒有任何發現。


    何況本就臨近年關,不說村裏的民宿春節不接待遊客,就連村裏現有的遊客,一大早也有不少人準備離開。


    好不容易才安撫住遊客,配合查看鞋印,但令人意外的是,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這時,不僅警方為難了,就連將軍穀的村民也猶豫不定,不放遊客走,情理上雖然說得通,但法理上,沒有任何證據,即便警方也不好強製執行。


    許多人聚集在村委會門口,都是愁眉不展。


    遊客在那鬧騰的要離開,這邊又沒什麽好的解決辦法,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個事兒。


    尚曉雅開口道:“要不先放這些遊客離開?畢竟也沒丟什麽貴重的東西。”


    這話一出,聚集在這裏的村民頓時炸了鍋。


    “不行,不能放他們走。”


    “對,小偷肯定就在這些人當中。”


    “動了我們祖先的骨灰,一定要抓住他!”


    “尚書記,動的不是你祖先的骨灰,你當然不著急,說話得憑良心。”


    尚曉雅見惹了眾怒,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將軍穀的一員,我也非常氣憤,但我們沒有證據,沒有理由扣著人家不放。”


    “怎麽沒有證據,小偷肯定藏在裏麵。”


    “他們都是嫌疑人,這不算證據嗎?”


    “大不了房錢不要了,讓他們在這白吃白喝配合調查不行嗎?”


    一旁的遊客聽了村民的話不幹了,好像已經確定小偷就是他們似的。


    “你們憑什麽說小偷在我們中間?”


    “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們是嫌疑人?”


    “你們將軍穀就這麽對待遊客的?除了事情就把屎盆子往我們腦袋上扣!”


    ......


    聽著眾人炒作一團,張一峰小聲問道:“老五,我們不讓遊客離開,可行嗎?”


    孫新宇苦笑的搖了搖頭。


    “三哥,雖然有鞋印,但沒有任何證據表明它與遊客有關,我們可以隨時傳喚他們配合調查,但並沒有權利強製扣押他們。”


    “誰說強製扣押了,就是讓他們暫時留在村裏配合調查,結束之後,如果真與他們無關,我可賠償他們的損失唄。”


    “不讓走,跟扣押有什麽區別?”


    “那讓他們走了,萬一小偷就在他們中間,那還找什麽線索啊?”


    “那也不行,除非有證據證明鞋印與遊客有關。”


    張一峰想了半天突然說道:“如果證明這鞋印不是村民的,是不是就能間接說明是遊客的,我們就有理由留下他們?”


    孫新宇想也不想的便拒絕道:“這可不是選擇題,不是a就是b,萬一小偷翻山進來的呢,再說,你又怎麽敢保證沒有村民把鞋子藏起來?”


    “怎麽可能是村民,誰會沒事翻自家祖先的骨灰啊,這跟刨自家祖墳有什麽區別?”


    “三哥,你這是強詞奪理,情理上是這樣,但法理上說不通。”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張一峰也沒什麽好辦法了。


    看著炒作一團的村民和遊客,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偷一定藏在遊客當中,之所以選昨晚下手,很可能是做了完全準備。


    如果得手自然不必多說,但如果失手,完全可以借著遊客退房安然離開。


    可在遊客當中並沒有找到匹配的鞋印,那唯一的解釋就是,鞋子被藏了起來,可能是被藏在民宿,也可能是扔了。


    但從被發現,到村民查房,留給小偷的時間並不多,鞋子要麽是藏在村民家裏,要麽就是被扔在附近,一定不會太遠。


    隨著張一峰剝繭抽絲的分析,雖然事情開始明朗,隻要找到鞋子,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但如何在短時間找到鞋子卻是個難題。


    突然,張一峰站起身來,來到遊客與村民中間。


    無論是村民,還是遊客,見他走了過來,都漸漸安靜下來,想要聽聽他怎麽說。


    如果說在場的人群當中,有誰最適合化解糾紛,那無疑就是張一峰了,即便警察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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