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噬魂洞內四人中,此刻誰心中最鬱悶,那肯定是明知和尚了,內心急切的想知道答案,可問了兩次,根本就無視他的存在!


    此刻,終於輪到明知和尚了,他內心有些小激動!


    “浮生寺那個小和尚,你等會再問,小子,是不是沒聽明白?有不明白的再問!”


    “阿彌陀佛,事緩則圓!”


    一半一半指著沈逸塵說道。


    明知和尚一臉的尷尬,他剛想開口,被堵嘴了!


    “玄枯祖師,不是您定的規矩嗎?我三人一人一問,輪流進行嗎?”


    明知和尚不知哪兒來的膽子,竟然質問非人非鬼一句話,可能是憋出來的膽氣吧!


    果然,有勇氣質問就要有膽量承受怒火!


    半人半鬼來到明知和尚麵前,


    “看你們和尚就來氣!那是他定的規矩嗎?那是我定的,既然是我定的規矩,我想怎麽改變就怎麽改變,有你質疑的份兒嗎?我現在吃了你,他都反抗不了,知道嗎?”


    “阿彌陀佛,人緩則安!”


    一半白衣僧人算是默認了吧!


    “小子,你繼續,我就喜歡你這喜歡清微玄女教聖女的壞心思!跟我一樣,就是看不慣她們裝清高的樣子。”


    “阿彌陀佛,情為何物,我至今未參透!”


    黃汐怡沒想到這自己都能躺槍!哎,她心中還是有一縷漣漪在蕩漾的,道法無情心卻難無情啊!


    沈逸塵這也不敢不問啊!反正他確實心有疑惑。


    “前輩,如果我眾多法訣都未使神識成形,我是不是就沒事了?”


    沈逸塵還是有些擔心,他不僅已經學了三種不同屬性的法訣,關鍵是他還得繼續學習其他法訣啊,不然怎麽享受世間的繁華,看盡人間的美景!一邊想著一邊偷偷的看了一眼黃汐怡!


    “真美啊!”


    此刻又有誰能理解,一個對情愛懵懂無知的少年對愛情,對美人的那種發自肺腑的熱衷呢?


    “小屁孩兒,你問他沒用,他也不知道他會變成這樣,所以我們才好奇你會變成什麽樣哦!我們隻知道正邪同修之人,最後都會走火入魔變得弑殺,應該也是不同能量不能調和的緣故吧!”


    “阿彌陀佛,貧僧從未見過正邪同修之人,施主不惑於其力而修自心,或許也會相安無事,貧僧的另一種力量不是修行而得,而是身體本是就存在,不能給施主準確答案!”


    “嘿嘿,越來越有意思,我倒是越來越不希望你死在這裏了,如果姬家出了一個大魔頭,那正道會怎麽看?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阿彌陀佛,施主一定要守住本心,不要被力量所控製!”


    沈逸塵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低頭沉思。


    非人非鬼對著明知和尚的光頭來了一個腦瓜崩,說道:


    “死和尚,臭和尚,呆和尚,該你了!問他知道的,別問我知道的,你懂的!實際吧,我們都知道,哈哈”


    “阿彌陀佛,五百年了,靈墟山浮塵寺是否已是斷壁殘垣?佛祖金身是否已經看不清法像?雖近在咫尺,卻似遠隔天涯!貧僧每日五拜我佛,以求贖已之罪!”


    一半白衣僧人竟然問起了明知和尚。


    明知和尚心想終於輪到自己了,沒想到,還沒開口,倒是先問起他了,無奈的答道:


    “稟祖師,聽家師說,五百年前,也就是您舍身入噬魂洞後,修魔玄天道的人血洗了浮塵寺!靈墟山浮塵寺化為灰燼,家師僥幸躲過一劫,在岐徽山浮塵寺舊址,重建了現在的浮塵寺,貧僧是二十年前入我佛門下,與家師無妄禪師共守我佛!”


    明知和尚很恭敬的回答道。


    “小子,你姬家人還算守約,雖有漏網之魚,但也幫我報了我族的大仇!”


    “阿彌陀佛,貧僧有愧於我佛!”


    非人非鬼聽完明知和尚的話,飄身來到了沈逸塵身前說道。


    沈逸塵聞言心道:


    “我雖是姬家人,可除了媽媽的記憶,連爸爸都不知道長什麽樣了,隻記得他要帶我去摸魚,那姬家人是否守約,關我屁事,可自己確實又是姬家人,這是無法改變的!”


    “等等,你族大仇?”


    沈逸塵捕捉了非人非鬼話中的另一層含義,他不止一次說與浮塵寺有仇了,可玄枯不是浮塵寺的高僧嗎?


    便問道:


    “前輩不是浮塵寺的高僧嗎?怎麽會與浮塵寺有仇?”


    明知和尚剛想說,


    “這不應該輪到我問了嗎?”


    他又硬生生的把張開的嘴閉上了,因為他也想知道沈逸塵問的問題的答案。


    內心自歎道:


    “哎,又把小僧越過去了!”


    “嘖嘖嘖,小子,你不會不知道這裏是拓跋古族的禁地噬魂洞吧?不能啊,你們既然知道玄枯,又知道清微玄玉劍,肯定對當年之事有所了解啊!那怎麽會不知道我與浮塵寺的仇怨呢?”


    “阿彌陀佛,我一生都長在浮塵寺,卻因舊怨,身份之故而毀了浮塵寺,每日都求佛祖寬宥,已經五百年了!”


    一半一半說完,三人還是一臉懵的狀態,他們當然知道拓跋古族和浮塵寺的舊怨,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換裝,四處被拓跋古族的人追趕了!


    沈逸塵問道:


    “我們知道拓跋古族與靈墟山浮塵寺有舊怨,可這與玄枯前輩您有什麽關係啊?”


    黃汐怡,明知和尚也一臉疑惑的看著非人非鬼!


    “小子,你還真沒把我放在眼裏啊!你忘了我叫什麽了?”


    一半黑衣惡人一邊說一邊給了沈逸塵一個腦瓜崩。


    “阿彌陀佛!”


    一半白衣僧人又跟了一句!


    “您不就是玄枯大師嗎?”


    沈逸塵又問道,又挨了一個腦瓜崩,便聽到,


    “那是他,不是我,你忘了你問的第一個問題了?鬼叫什麽?人叫什麽?”


    “阿彌陀佛!”


    沈逸塵此刻才反應過來,他們忽略了一個大問題,他們當時震驚到玄枯大師的身份,而沒注意一半黑衣惡人當時說了什麽!


    沈逸塵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黃汐怡和明知和尚,他二人也一同搖頭,表示不知道。


    又是一個腦瓜崩!


    “我去!你有病啊!”


    沈逸塵心裏罵道,可他確實不記得了。


    “小子,你記住,我叫拓跋古木!再忘了,我可就不留你了!”


    “你是拓跋古族的人?”


    沈逸塵,黃汐怡,明知和尚一同驚聲問道,一半白衣僧人都沒來得及跟話,三人就已經問出來了。


    “阿彌陀佛,貧僧是拓跋古族的人,自出生以後就被浮塵寺的道若師祖收養!”


    一半白衣僧人此時開口道。


    三人此刻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久久未言。


    “嘿嘿,有意思,原來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啊,不過也是,五百年前的事隨著他義無反顧的跳入此洞,後人也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阿彌陀佛,沒想到五百年後還要重提舊事,緣也命也!誰又能想到五百年後姬家,清微玄女教,浮塵寺又重聚靈墟山噬魂洞呢?這難道真是天意?”


    沈逸塵,黃汐怡,明知和尚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哪還管規矩不規矩,


    “玄枯祖師,你既然是拓跋古族的人,怎麽會生長在浮塵寺!”


    明知和尚問道。


    “該你了嗎?你怎麽又不守規矩?該打!”


    一半黑衣惡人說完,明知和尚便覺得光頭一疼,又是一個腦瓜崩!


    “阿彌陀佛,聽道若師祖講,我是他在浮塵寺外撿到的一個嬰兒!辜負了師祖二十年的苦心栽培!”


    一半白衣僧人滿臉愧意的說道。


    “浮塵寺知道大師是拓跋古族的人嗎?”


    黃汐怡聽完開口道。


    “這丫頭不僅耐看,還懂事,和尚學著點!浮塵寺怎麽會知道他是拓跋古族的人,他自己開始都不知道!”


    一半黑衣惡人說道。


    明知和尚一臉的黑線,心語道:


    “我是出家人,跟個紅粉骷髏學什麽?”


    “阿彌陀佛,我想道若師祖應該不知!”


    一半白衣僧人一臉愧意的說道。


    玄枯大師哪裏知道,道若師祖第一眼便知玄枯是拓跋古族之人,因為玄枯天生就有那傳承之力。


    道若師祖決定收養玄枯,一是覺得浮塵寺確實有愧於拓跋古族,不管因為什麽原因,驅趕族人,火燒祠堂都是不對的;二是道若師祖想通過玄枯化解浮塵寺與拓跋古族的恩恩怨怨!


    所以當玄枯突然回寺向道若師祖問起浮塵寺與拓跋古族因何結怨時,道若師祖便已然明了玄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道若師祖還是告訴了他五佛封印之事,本希望玄枯理解浮塵寺是不得不為之,從而化解浮塵寺與拓跋古族的仇怨。


    可當時玄枯被情愛所困,又突然知曉身世,已有走火入魔之兆,所修的佛法已經壓不住體內的原有之力,報仇,情殺等邪惡的念頭占了上風,而此時又有人推波助瀾,釀成了最終的慘禍!


    是誰此時將玄枯推向了萬劫不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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