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出現,恰巧就在老陸跟前,旁邊就是學校,你也知道那貨有點大英雄主義。”沈洋琪撓著頭,語氣無奈,“弄死蟲族到還挺順利的,誰知道老陸沒控製住當場失去意識,要不是基因鎖攔著,方圓幾裏地都得變成廢墟。”闞戒予抿著唇,神情糾結,“或許……不能再讓陸亓這麽亂來了,安阮的存在或許是個機會……”沈洋琪自然是想陸亓康複,他握緊拳頭,又無力地放下,“研究院現在已經知道安阮的存在,我再說什麽都沒有意義,不過……老陸可不是會乖乖吃下暗虧的那種人。”沈洋琪說完,扭頭看向鐵門,一副拒絕再溝通的姿態。闞戒予跟沈洋琪一起在門外等著,直到第二天中午,鐵門終於緩緩打開。陸亓抱著安阮走出封禁區,安阮被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張安恬的睡顏在外麵。而陸亓則是赤裸著上身,他麵無表情地越過沈洋琪和闞戒予,徑直向出口走去。沈洋琪下意識就想追上去。“滾!”陸亓冷聲嗬斥,他回眸掃視,冰冷地獸瞳充滿威懾,“我暫時不想看見任何人。”陸亓抱著安阮離開研究院,無一人敢出麵阻攔。陸亓將安阮送回公寓。耀可憐兮兮地蹲在門口,一看到安阮,它急乎乎地向往前湊。陸亓側身躲過耀,他走進安阮臥室,將人輕輕放在床上。陸亓看著安阮的睡顏,眼底的神色變幻莫測,有懊惱,有自責,也有愧疚。安阮身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陸亓實在不想在研究院多待,也不放心在研究院處理安阮的傷勢。陸亓找來醫藥箱,仔細地為安阮塗抹藥物。耀趴在床邊,它低低地嗚咽著,用吻部輕輕觸碰安阮。陸亓坐在床邊,沉默地看著安阮的睡顏,他的姿勢一塵不變,直到太陽西斜,他站起身來。“照顧好他……等我接你離開。”陸亓轉身離去。耀嗷了一聲,卻沒有反駁,它安靜地趴在那裏,守護著它的寶物。陸亓回到研究院,目不斜視地走進闞戒予所在的辦公室,他站在桌前,投下的陰影帶著厚重的威壓。“是你帶他來的?”陸亓語氣毫無波瀾。闞戒予神情無奈,“我也是迫不得已,他剛好發情……”陸亓猛地拽住闞戒予的衣領,他死死地盯著對方,譏諷道:“你是不是覺得,除了你以外,所有人都是蠢貨!?”陸亓一拳錘在闞戒予的嘴角,他沒留絲毫餘力,闞戒予直接飛了出去,對方一連撞倒數個桌子,才勉強停下。闞戒予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長歎一口氣,“我承認,將安阮暴露給研究院有故意的成分,但是陸亓!他是你唯一的機會!”“我不需要你自以為是的為我好。”陸亓擦拭幹淨手上的鮮血,他瞥著闞戒予,眼神冰冷,“這件事我會追查,你好自為之。”陸亓說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沈洋琪跟罰站似地站在門口,他看見陸亓出來,猶豫著不敢上前。陸亓看向沈洋琪,主動開口,“你把安阮招聘進科研院,走正常流程就行,以他的能力應該沒問題。”沈洋琪趕忙回了句好,他跟在陸亓身後,試探性地開口,“研究院那邊你要怎麽處理?”“我倒要看看是他們方案研究的快,還是我自廢識海來的快。”陸亓的聲音並未放低,科研院內路過的人聽得一清二楚。眾人埋著頭,唯唯諾諾,誰都不敢接下陸亓的話。沈洋琪幾次張口,都沒能說出話來,最終他無奈地歎了口氣,放棄勸說的念頭。陸亓大步離開研究院。陸亓的話很快便傳入闞戒予耳中,他噗嗤笑出聲來,笑容不斷擴大,笑得前仰後合。旁邊帶純白麵具的男人,將頭壓得很低,背後驚出一層冷汗。“真是他的風格。”闞戒予感歎道,他嘴角上揚著,心情似乎不錯,“把尾巴處理幹淨,正好俞家趕上來背鍋。”麵具男應了聲是,立即離開封禁區。闞戒予踱步到破碎的玻璃窗前,撿起一片碎玻璃在手中把玩,玻璃銳利的邊緣劃傷掌心,他毫不在乎。闞戒予漫不經心地想著,這時候陸亓也該趕到俞家了。俞家。俞銘忙得焦頭爛額,小兒子前腳剛被送進監獄,大女兒後腳又被炸毀容,甚至還牽扯到陸家的後輩,陸耀。弄出這麽大動靜,隻是為了整一個不知名的小輩。俞銘看著哭泣的女兒,心中煩躁,“你那張臉養養就是了,正好給你長個記性。”俞依不依不饒,繃帶縫隙中的眼睛充滿怨毒,“你把那個賤人給我弄死!把他碎屍萬段!”她自打出生,便受盡寵愛,活得順風順水,從來隻有她折騰別人的份,她哪被人這麽對待過。俞銘到底還是心疼自己的孩子,他耐下性子,安撫道:“這個人我會處理好,這幾天你安分點。”“處理誰?”陸亓雙手抱臂,站在門口,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跟在陸亓身後的俞家仆人,身子止不住的顫抖,他根本不敢阻攔陸亓,光是跟在對方身後就耗費了他全部勇氣。【摁爪打卡處】第42章 陸亓報複俞家“上……上將!?”俞銘趕忙走到陸亓跟前,討好地問道:“您怎麽來了?”俞依下意識捂住自己纏滿繃帶的臉,心底一陣慌亂,她剛剛的話,陸亓聽到了多少。陸亓找了張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諂媚的俞銘,“我為什麽來,局長不知道嗎?”俞銘冷汗直流,他雙手交握在身前,不安地摩擦著,“確實是我們不地道,讓您的侄子受傷了,我們一定負起責任。”陸亓沒有糾正俞銘的誤解,他挑眉,也沒說答不答應,隻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俞銘。俞銘苦笑,他擦拭額角的汗珠,好似被欺負的老實人一般,“您有什麽要求隻管提,我一定盡量滿足。”陸亓托著下巴,輕描淡寫地說道:“把昨天的監控給我。”俞銘身子一僵,一臉為難地說道:“昨天恰巧監控出了問題……”“我的侄子不明不白受了重傷,你們卻給不出一個像樣的交代?”陸亓刻意拉長尾音,威懾之意不加掩飾。俞銘一個勁地道歉,姿態放得極低。陸亓沉默不語,冷漠地看著俞銘不斷彎腰鞠躬。俞依何曾見過自己父親如此卑微的模樣,她揪著衣擺,盡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我知道哪裏有錄像。”細若蚊蚋的聲音從樓梯邊傳出。瘦弱的omega身著侍者統一的服裝,他眼神躲閃,身子微微顫抖。“在哪?”陸亓饒有興趣地問道,他走到omega的跟前,“不用害怕,實話實說就行。”omega瞥了一眼俞銘,縮著脖子打了個哆嗦。陸亓立即回頭,俞銘老實地站在原地,見他回頭,還回以疑惑的目光。俞依想起侍者是誰,嚇得花容失色,她求助地望向俞銘。俞銘雖然不知道俞依隱藏了什麽,但他清楚,事情絕不能讓陸亓知道。“一個侍者能知道什麽,更別說還是個omega,恐怕就是想引起您的注意。”俞銘擋在侍者前麵,“是我沒管理好下人,讓他們生了不該有的心思。”陸亓懶得再與俞銘周旋,他拽起俞銘的衣領,直接將人拖向一邊,“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侍者雙手捏緊,終於下定決心,“俞依的光腦裏有錄像。”“你胡說什麽!”俞依拍桌而起,大聲嗬斥。陸亓循聲望去,“你就是俞依?”俞依僵在原地,囂張的氣焰瞬間化為烏有,她腳一軟,癱坐在地,驚恐地看著陸亓不斷向自己走近。俞銘跑到俞依身邊,他苦著張臉剛想開口,卻被陸亓一個眼神嚇了回去。“我不喜歡拖拖拉拉。”陸亓的聲音毫無波瀾,他拽下俞依的光腦。俞依身子發抖,根本不敢阻止陸亓。陸亓仔細地翻找,最後找到一個文件夾,裏麵放滿了不堪入目的視頻。第一個正是安阮的。陸亓點開視頻,俞依猙獰的聲音在大廳內回響。俞銘心底咯噔一聲,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背著自己做出這種事,更沒想到俞依還愚蠢地錄下視頻。這下饒是俞銘巧舌如簧,也無法辯駁,他心驚肉跳地打量著陸亓的臉色,心底明白,這次多半不能善終。“你女兒的愛好真是特殊。”陸亓譏諷道,他壓著唇角,臉色陰沉。視頻在陸耀被炸飛的那一刻陷入黑暗,短短十幾分鍾,安阮被欺負得傷痕累累。陸亓一掌拍在實木茶幾上,隻聽嘩啦一聲,茶幾化作碎渣,“你還想怎麽解釋?”俞銘拉著俞依撲通跪在地上,懺悔道:“是我教子無方,沒想到她居然幹了這種混蛋事,我一定好好罰她。”“怎麽罰?”陸亓反問。俞銘語塞,他隻想糊弄過去,哪會真懲罰自己的孩子。不等他思考完,陸亓接著說道:“在星網將你的所作所為一個不落地寫上去,受害者的名字屏蔽,我會檢查,若是有遺漏,我不介意幫你記起來。”俞依當然不肯,她不想身敗名裂,她抬起頭想要求情。俞銘一巴掌扇了過去,訓斥道:“還不按上將說的去做!”俞銘討好地看向陸亓,“都按您說的做,您能放過小女嗎?”“當然。”陸亓勾起唇角,不等俞銘高興,他接著說道:“但憲法不會,去監獄懺悔吧。”俞銘猛地抬頭,“您何苦跟俞家過不去,您有什麽需求,俞家一定滿足!”“說笑了,哪還有什麽俞家。”陸亓掃視兩人,眼神冰冷,“俞銘你犯下的事夠在裏麵待到死了。”陸亓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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