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阮將一切看在眼裏,他總覺得這個深淵有些奇怪。老板在一旁哈哈大笑,他拍了下深淵的肩膀,“你今天怎麽回事,我記得你之前還誇過拂柳的技術不錯,現在想換個口味?”老板說得曖昧,這技術聽起來就不像正經東西。深淵低咳一聲,說道:“按摩的技術確實還不錯,不過剛剛連熱身都算不上,不需要按摩。”“你是想說我連讓你熱身的資本都沒有?”暴君睜開眼眸,直直地盯著深淵,場麵一時劍拔弩張。老板趕忙出來的打圓場,他胖手一指,“你,就站旁邊那個,還不給端水過來。”安阮望了望左右,就他一人站在角落,顯然老板叫的就是他。安阮剛準備去打水,暴君開口道。“站門口的那個去吧,這人剛來,我還挺喜歡的。”老板聞言,看著安阮平凡的麵容,麵色古怪,他心底琢磨著,暴君什麽時候好這口了。其實暴君不讓安阮去,可不是體貼安阮,他單純不放心安阮,覺得對方會在水裏加東西。安阮樂得清閑,他轉過身,發現深淵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我看著也挺喜歡的,讓給我怎麽樣?”深淵的話雖是問句,但語氣卻十分強勢。安阮有些詫異,他剛想說話,突然爆出一聲巨響。暴君一掌拍碎桌子,“你在挑釁我?”深淵絲毫不懼,起身迎上暴君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說道:“那又如何?”“那個……”安阮出聲道:“其實我不是工作人員。”他拿出票根,遞到老板跟前,他指向對麵的人,說道:“我從洗手間出來,那人就拽著我走,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老板確認過票的真假,一雙小眼睛眯成了縫,他看向一旁的工作人員,目光如針紮一般,“這是怎麽回事?”工作人員兩股顫顫,差點跌倒在地,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是……是梅姐讓我去拉人的,那是員工廁所我……我也沒想到會有客人啊!”梅姐在聽到安阮的話時,就知道大事不好,但她根本無法阻止。梅姐蒼白地否認,“我才沒叫你做這些!”“就是你!”工作人員顧不上其他,看著老板,一股腦地往外說,“她說暴君喜歡要新來的伺候,要我隨便找個新來的,她跟在暴君身邊好幾年了,我就沒懷疑……我說的都是真的!”“好幾年?”暴君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梅姐,“我怎麽不記得你這號人物?”事情的真相很快就被拚湊出來,梅姐接著新員工做擋箭牌,刻意營造自己被暴君看重的錯覺,借此撈好處,隻可惜她這次抓錯了人,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原來那是員工廁所。”安阮裝作恍然大悟地模樣,他看向老板,笑著說道:“或許拳場內可以加些地標之類的東西,這樣比較方便客人認路。”老板別有意味地看了安阮一眼,他平時不管事,今天也是聽說深淵要來,才特地趕過來,但他不在,不代表有人可以糊弄他。“先把這兩人帶走。”老板厲聲道,他轉身麵向安阮,說道:“很抱歉,給了您不愉快的體驗,這次算我請客,門票錢稍後會退給您。”“沒事。”安阮擺手道:“我挺喜歡兩位選手的,能有機會近距離接觸也不錯。”老板聞言,眼珠子一轉,笑嗬嗬地說道:“那您就在這休息,和拳手麵對麵接觸的機會可不多,這次門票就不給您退了,但直到本場比賽結束,您都可以在後台待著。”拳場的票價可不便宜,老板小算盤打得可精了。安阮自然點頭同意。老板咧嘴一笑,帶著梅姐和那位工作人員離開。“你腦子倒是好使。”暴君語氣帶著些許笑意,“早不說晚不說,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開口。”安阮謙虛一笑,沒有回話。暴君來了興趣,起身走到安阮旁邊,他抬手想搭上安阮的肩膀,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深淵攥著暴君的手腕,不緊不慢地開口,“對客人動手動腳,可不是好習慣。”暴君眯起眼眸,藏在麵具下的眉心蹙在一起,“你今天是誠心跟我作對?”“我隻是善意提醒罷了。”深淵甩開暴君的手,不著痕跡地將安阮擋在身後。“滾開。”暴君嗬斥道。眼看場麵一發不可收拾,安阮主動從深淵背後走了出來,“等會還有比賽,你們在後台打起來,不太好吧。”暴君憋著一口氣,換作平時他早就動手了,今天也不知道在顧忌什麽。他瞪了深淵一眼,語氣極差地對安阮說道:“比賽後別走,我找你有事。”安阮估摸著應該還是那塊石頭的事,那石頭跟君頤手上的,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雖然他對君頤沒什麽好感,但將對方隨意賣給這麽危險的人物,似乎也不太妥當。“看來客人並不願意。”深淵無視暴君暴跳如雷的模樣,態度強硬地將安阮拽到自己身邊。安阮感覺莫名其妙,他和這位深淵應該是第一次見麵,但對方好像一直在維護自己。安阮皺起眉頭,目光審視地看著深淵的背影,那一抹熟悉感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躲在安阮帽兜裏的耀屁都不敢放一個,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那麽低的幾率都給它撞上了!也不怪安阮沒有往陸亓身上猜,帝國上將和黑拳場榜首這兩個怎麽看都不可能湊到一起,白方頭頭成了黑方中流砥柱,怎麽想都覺得不可能。“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其他的我也沒什麽好說的。”安阮說道。暴君捏緊拳頭,又緩緩放下,他啐了一聲,轉身離開。深淵確認暴君不會偷襲,這才移開視線,他對安阮說道:“拳手的脾氣大多不太好,在觀眾席看看就行,下次還是不要湊太近。”安阮心底覺得古怪,但還是點了下頭,趁著這個機會,安阮說出自己的目的,“聽說您之前贏得一塊稀有金屬,可以的話,能夠賣給我一些嗎?價格都好商量。”“你是為這個來的?”深淵似乎有些詫異,他遞給安阮一把鑰匙,“當然可以,那塊金屬就在116號街盡頭的保險櫃裏,至於錢,你看著給就行。”安阮還想推辭,但深淵執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我對合眼緣的omega一向大方。”深淵說道。溫軟的觸感讓安阮大腦一片空白,但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有多反感。安阮捂著手背,禮貌地說了一聲謝謝。這時廣播聲再次響起,深淵和暴君被通知比賽繼續。深淵眼含笑意地衝安阮點了下頭。暴君見對方這裝模作樣的姿態,不屑地嗤笑一聲。看著兩人重新登台,安阮打開自己的光腦,他剛點開界麵,數百條消息唰地一下彈了出來,發送人全是沈洋琪。安阮心底有些歉意,估計沈洋琪都快急瘋了。他回了句自己沒事的消息,然後向觀眾席走去,既然東西已經到手,他也沒必要在這待著了。沈洋琪看到安阮毫發無傷地回來,懸著的心這才落下,他扶著把手,悲歎道:“差一點兒,我就可以不用回去了。”安阮訕笑著,“抱歉,不過我把稀有金屬拿到手了。”安阮揚了揚手中的鑰匙,心底琢磨著,雖然深淵說隨便給點,但還是給市場價吧,他可不想欠誰的人情。安阮將剛剛發生的事大致和沈洋琪說了一遍。聽到金屬到手,沈洋琪立即變了個態度,他激動地催促道:“走走走,我們趕緊去拿。”安阮點頭答應,兩人剛離開座位,突然場上傳來驚呼。安阮一回頭,就看見比賽台上原本用作保護的罩子被砸了個稀碎,而罪魁禍首暴君正直奔自己而來。【摁爪打卡處】第91章 陸大寶又是你啊安阮隻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秒風聲在耳邊獵獵作響,暴君將他一把拉入懷中,快速向前掠去。沈洋琪趕忙上前阻攔,奈何他根本不是暴君的對手,輕易被對方掀翻在地。沈洋琪在地上滾了一圈,他翻身站穩,掏出槍指向暴君。暴君見此,用安阮擋在身前。暴君移動的速度極快,沈洋琪舉著槍,急得滿頭大汗,在這種投鼠忌器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敢開槍。倏然手中的槍被人奪去,沈洋琪錯愕地瞪大眼睛,他一轉頭,就看見一位帶著小醜麵具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旁。深淵毫不猶豫,砰砰連射幾槍。子彈打入肉體的悶聲響起,鮮血自暴君的右腿滴落。暴君咬牙,啐了一聲,他眯起眼眸,眼底似有血海翻湧,“倒是我小看你了。”拳手在上台之前,會接受嚴格的檢查,也就是說拳手根本沒有攜帶武器的可能。早就看紅眼的觀眾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他們瘋狂的叫囂著,場內氣氛達到了頂峰。深淵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黑黝黝的槍口,直指暴君。暴君冷哼一聲,禁錮著安阮往門口衝去,他用安阮擋住自己的要害,速度提到頂峰。深淵藏在麵具下的眉頭皺起,快步跟上。兩人速度快得似乎能看見殘影。安阮雙手被緊緊壓製,一時間動彈不得,他瞥了眼身後的男人,聲音平靜地說道:“拳場外都是看守人員,你就算衝到出口,也出不去。”“這就不勞煩你操心了。”暴君回答道,話語間盡是胸有成竹之意。突然大門被重物砸碎,幾十個人一股腦地湧了進來。他們的打扮似是星際海盜的一般,隻是腰間都別了一塊刻著奇怪字樣的玉佩。“少東家接著!”為首的大漢喊道,抬手將槍扔了出去。暴君輕鬆接住,隨手將安阮甩了出去。“把人看好。”暴君說完,轉身迎上深淵。安阮飛到空中,心都提了起來,好在那大漢及時將他接住。安阮下意識捂著肚子,麵上有些驚魂未定。“膽這麽小。”大漢出聲嘲笑,他拿出繩子就想將安阮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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