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柏依言照做。茶梨伸手到黑衣人西裝裏一探,抓住了一根足有二十多公分長的東西,然後掏了出來……“這什麽?”茶梨疑惑地拿著那根細棍狀的東西觀察,橫過來,豎起來,說,“是魔法棒嗎?我們這裏還有魔法?”鬱柏也很震驚,假如這漫畫世界有魔法的話,他和茶梨顯而易見是一對麻瓜,這對今後的生存很可能是個很大的挑戰。“哦不是魔法棒,這裏有開關,是用電的。我就說我們這裏怎麽可能有魔法。”幸而茶梨很快確認這根東西是個小型電器,並把手指按在了開關上。鬱柏登時預感不對,一直未開口的黑衣人也驚恐萬分。兩人同時厲聲阻止茶梨道:“住手!不要按!”但茶梨已經按了下去,茫然地看著兩人。霎時間,那“魔法棒”的頂端迸發出耀眼的光芒。在光芒乍然亮起的刹那間,鬱柏飛快轉頭、閉眼,並朝著茶梨一撲,長臂一伸,將右手蒙在茶梨雙眼之上,左手則攬著茶梨的肩,將他撲倒在旁邊,護在自己懷裏。旁邊那位工作人員大喊道:“啊啊啊啊啊發生了什麽!我眼睛好像瞎了啊啊啊啊!”茶梨被鬱柏撲在地上,眼睛也被鬱柏的手蒙住,暈了數秒,聽到工作人員的喊聲,馬上掙開鬱柏爬了起來,伸手掏槍,兩手握持,拇指上膛,射擊蹲姿,槍口衝著可能持有危險武器的黑衣人……咦?人呢?黑衣人剛才在的地方空空如也,居然趁亂跑掉了。茶梨傻了眼,反應過來,忙把槍收起來,避免被車站裏的普通市民看到,引起恐慌。“你……沒什麽吧?”鬱柏緊張地過來,問道,“那光閃到你了嗎?”茶梨道:“閃了一下就被你蒙住眼睛了。人呢?怎麽跑這麽快?”鬱柏很不放心,確認地問道:“你還認得我嗎?還記得剛才發生過什麽嗎?”茶梨秒懂了他的意思,恍然說:“原來你擔心那是記憶消除器?”被閃一下,然後忘記剛剛發生了什麽的那種記憶消除器,倒確實是黑衣人的標配道具。“顯然不是啊,你我現在都記得剛才那家夥被抓到又逃走的事。”茶梨扼腕道,“他還被銬著呢,把我的手銬也帶走了。”鬱柏道:“丟了手銬,你會有麻煩嗎?”茶梨道:“那倒不會,也不是丟了槍,我櫃子裏手銬還有一打。”“他還把自己的東西落下了。”鬱柏從地上撿起那一根“魔法棒”,奇怪道,“那這是什麽東西?不是記憶消除器,是做什麽用的?”這個地鐵站直上直下,內部結構簡單,沒有可以藏匿行蹤的地方,茶梨確認黑衣人已經離開了本站,才給高中生打電話,讓他快從女廁所的隔間裏出來。鬱柏則去一旁,向還在拚命揉眼睛的工作人員確認,那工作人員也沒有失憶,除了被閃到的眼睛有點不舒服,其他沒有任何異常。這東西,就隻是為了閃瞎敵人的眼、自己好趁機腳底抹油的跑路工具嗎?高中生背著書包跑了出來,問茶梨道:“哥哥,發生了什麽?那個壞人去哪兒了?”人都抓到了居然還能被逃脫,茶梨很鬱悶,敷衍道:“不知道,可能回家吃晚飯了吧。他跟你說過話嗎?”高中生道:“沒有,我發現他就跑了,我跑他就追,我再跑他再追,我最後被追進了女廁所。”鬱柏走了過來,上下打量高中生,奇怪道:“這個小朋友是誰?”茶梨說:“這就是我搭檔的兒子。”鬱柏微微驚訝。這高中生長得不太高,又瘦又小,皮膚很白,膚質也很好,從清俊的五官是能看出家長的顏值一定也很高,但和上次那個早戀又“迷途知返”的同齡青春期男孩比起來,搭檔的兒子看起來完全就還是個小朋友。高中生問茶梨:“他是誰啊?”“我朋友,現在是我的臨時搭檔。”茶梨介紹完,問空著手的鬱柏,“那東西呢?”鬱柏拍了下胸口,示意那“魔法棒”收在他的外套裏。高中生道:“哥哥,我餓了,我想吃漢堡。”“一會兒給你買。”茶梨答應著,思考了片刻,說,“你周末不能一個人在家,不安全,我有事不能帶著你,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高中生道:“我可以自己在家,我把門反鎖上。咱爸什麽時候回來?”茶梨發愁道:“我也不知道……應該快了。”鬱柏奇怪地打量這小孩。小孩也奇怪地看了看鬱柏。夜幕降臨。高中生坐在suv的後排,吃著茶梨給他買的漢堡套餐。也許是因為今天有陌生人在,這小孩不像平時一樣劈裏啪啦話很多,安靜地吃東西,吃完就玩手機。隻在茶梨說“我送你到爺爺家裏過這個周末”時,問了句:“哪個爺爺?”茶梨答:“署長爺爺。”高中生以前跟著他爸去過署長家,認識署長夫妻倆,他還是想回自己家,對茶梨的安排有點不情願,但看了看開車的鬱柏,也沒再說什麽,又低頭玩手機。他看子供向的短視頻,看十分鍾就需要做一道彈窗出來的理綜題,不然就會被斷網,強製下線。夜七點,茶梨和鬱柏把高中生送到了署長家裏。事先收到茶梨消息的署長,特意準備了許多青少年愛吃的零食。署長太太是位嫻靜優雅的老太太,知道茶梨除了送小孩來,還有別的事要和署長匯報,招手叫高中生跟她去吃點心,小孩就起身去和奶奶玩了。茶梨有點不放心,怕他惹人煩,別把老太太氣到了。跟過去看了看,高中生乖乖坐在板凳上,還剝了堅果給奶奶吃,奶奶拒絕後,他才自己吃了,電視裏播放著合家歡主題的動畫電影。偶爾還是個討喜的小孩嘛。茶梨深感欣慰,退了回來,回到客廳裏。署長正親切地握著鬱柏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往後的生活,還需要你和茶梨相互協助,生活不易,且愛且珍惜,我真心希望你們能一生不離不棄……”茶梨兩眼一黑。這是什麽證婚人發言?趁當事人不在,偷偷排練上了是吧?鬱柏還在那裏點頭答應呢:“是是,一定會。”第22章 茶梨大聲咳嗽。署長慣會裝蒜, 馬上撒開鬱柏的手,正襟危坐道:“我們隨便聊了幾句,鬱柏這小夥子真不錯。”鬱柏好像還沉浸在那排練氛圍裏, 看茶梨的目光竟還有點不好意思。“你把那個給署長看過了嗎?”茶梨感覺兩個人真是好無聊,不像自己一心都是正事。他示意鬱柏把那根不明用途的細棍拿出來。鬱柏便聽話地伸手到自己懷裏掏東西。署長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來家裏坐坐,怎麽這麽客氣,還帶東西?……這是什麽?”三個人都看著鬱柏手裏拿著的那根細棍。署長沒認出是什麽東西, 自作聰明道:“啊哈哈,這是指揮棒嗎?真是送到心坎上了, 我太太參加了合唱團,沒準很快就能當上指揮了, 謝謝。”“不是。”鬱柏提醒道,“物證……這是茶梨繳獲的物證。”署長都伸手做好了收禮物的準備,聞言隻得默默放下手,頭頂冒出一個“尷尬”的氣泡os。“嫌疑人反抗抓捕的時候使用的武器。”茶梨沒眼看領導, 也沒坐下, 就站在坐著的兩人旁邊, 話說一半又藏一半, 還是想試探下署長, 道,“我年輕,見識少, 不認識這是什麽東西, 拿過來請你幫忙看看, 能告訴我們,這是什麽嗎?”署長疑惑地接過去看了看, 發現是用電的,說:“電擊棒?這麽細,功率恐怕不行吧。”茶梨和鬱柏交換了眼神,看來署長真不認識這是什麽。“什麽嫌疑人?”署長回過勁來,問,“和你搭檔那事有關嗎?”“無可奉告,反正你也不管。”茶梨把棍子拿回來,又丟給鬱柏讓他保存,又對署長道,“那孩子就放你這兒了,周一早上我來接他去學校。”鬱柏還坐著又把棍子揣進懷裏,茶梨拍了下他的肩,道:“走!”鬱柏就乖乖站起來跟著走。署長見此情此景,一臉矛盾,又欣喜,又覺得哪裏不對。他送兩人出來,到院門口,他這小院裏還搞了菜園,種了蔬菜瓜果,擺著石桌藤椅,非常田園生活的一處院落。他頗為憂心忡忡地看茶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有話當著鬱柏不好說。鬱柏很有眼力,道:“我去把車開過來吧。”他去開車,署長才對茶梨道:“你帶著他跟你一起探案嗎?他哥哥知不知道?他才二十歲,你不要欺負人家,他也沒經過專業訓練,萬一遇到危險,流血受傷,你怎麽跟他哥哥交代?”茶梨略心虛地解釋道:“我需要一個搭檔,他自願來幫我的忙,我們是一見如故,一拍即合……你不要為此擔心,真有危險來臨,我也一定會好好保護他的。”署長不可思議道:“不是,梨啊,你怎麽突然長出了戀愛腦?”茶梨道:“沒有戀愛腦!這事和戀愛毫無關係。”署長不聽不聽,自顧自地說:“不過這樣也很好,你專心和鬱柏談戀愛,盡快結婚組建家庭,美事一樁。聽我的,別再去管不讓你管的事了啊。我正好認識一位很靈的風水大師,讓他幫你們選個結婚的好日子……”茶梨從口袋裏掏出一卷膠帶。署長道:“這才是給我帶的禮物嗎?”茶梨撕了兩截膠帶,以“x”型把署長的嘴巴粘住了。署長:“……”這時鬱柏也把車開到了院外,茶梨衝被物理閉嘴的署長擺了擺手,上車走了。鬱柏開車,從胡同裏轉彎出去,問:“警官,我們去哪兒?”“回單位。”茶梨想回去好好檢查下那細棍到底是做什麽的,在外麵不安全,萬一釋放有害物質會傷及無辜,被更多人看到也不好。他從後視鏡裏看了看,已經看不到努力撕膠帶的署長了,才充滿怨念地說:“那個視頻,真是害人不淺,我一世清白就毀在這視頻上了。”鬱柏道:“所以到底是個什麽視頻?我還沒看到過。”“你不是每天都在努力上網,學習我們這世界的知識嗎?”茶梨不解道,“在網上就沒刷到過?你也沒搜過你自己的名字嗎?”鬱柏道:“我是有感覺到鬱柏在你們這裏有點名氣,可我嚐試搜了名字,都沒找到什麽。”“不可能。”茶梨拿出手機,現場搜給他看了看。鬱柏在開車間隙裏匆匆掃了一眼,隻見搜索引擎“鬱柏”的相關頁麵,看標題也知道全是1.0的花邊新聞,漫畫世界也有標題黨,字眼用得非常勁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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