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半的時候,飯菜做好了,四菜一湯,有魚有肉。苟小寶忙把放在角落裏的兩壇酒拿了過來,彭叔並沒有在意。彭叔隻認為苟小寶拿來的酒,是縣裏酒廠普通的白酒,隻是換了個包裝。


    當苟小寶把酒壇子上麵的木蓋打開,頓時一股濃鬱的酒香撲麵而來。讓彭叔打了一個哆嗦,鼻子在不停的深吸著,嘴裏喃喃的說道,這酒聞著不錯,不錯不錯。


    苟小寶並沒有坐下,給小嬸子的麵前也放了一個酒杯,把三人的酒杯都倒滿了。之後說道,都嚐一嚐這個酒,猜猜這個酒多少年了。


    之所以給小嬸子也倒了一杯酒,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小嬸子,酒量非常不錯,隻是不喝而已。


    彭叔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對著自己老婆說道,你也嚐嚐吧。我覺得這個酒,應該就是酒廠的女兒紅。這個酒應該有18年了,彭叔肯定下著結論。


    小嬸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卻搖了搖頭說道,女兒紅還有一點甜味和酸味,這個酒卻沒有,這個酒應該超過20年了,喝著香味濃鬱,入口順滑,並且讓人感覺餘味悠長。


    苟小寶十分佩服的朝著小嬸子伸出了大拇指說道,你比我叔強。這是咱們酒廠,原漿池裏30年的陳釀。


    吃飯期間,彭叔問起苟小寶以後有什麽打算。苟小寶回答道:回酒廠接他爸的班,入職手續都辦完了,6月1號上班。


    彭叔感覺到非常惋惜,他還想著,秋季征兵苟小寶能上他這來當兵呢。


    三人晚飯吃完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小嬸子上廚房說是要準備一些水果。苟小寶低聲對著彭叔說道:叔,這個酒夠勁兒吧?彭叔的腦袋點的像小雞啄米一樣,連聲說好。


    苟小寶看了一眼廚房,接著又對彭叔說,我家菜窖還有幾壇,叔你什麽時候想喝,你就讓人去取去。


    彭叔卻用力的搖了搖頭,這個酒咱們喝都白瞎了,你留著,以後跑個人情能用到。


    苟小寶卻接過話茬說道,叔你是不是忘了,以後我在哪上班了,我在酒廠上班,難道還能缺了我的酒嗎?


    彭叔很欣慰的,拍了拍苟小寶的腿說道,你呀,和你爸一樣厚道。那咱說好了啊,以後我要走人情,需要這種酒的時候,你可不許耍賴呀。苟小寶堅定的點了點頭。


    小嬸端著水果從廚房走出來,看著兩人說道:你們爺倆說什麽呢?這麽高興,說話的同時,遞給苟小寶一個洗幹淨的蘋果。


    苟小寶快速的吃完蘋果,對著彭叔兩口子說道,叔嬸兒你倆先休息去吧。我給派出所我關叔,打個電話我也去睡覺了。


    本來已經站起身子的彭叔,一聽說要給老關打電話,又重新坐回了沙發上。彭叔的老婆也沒管他倆,回屋睡覺去了。


    接通派出所大廳的電話,值班的人員得知苟小寶找關所長,立馬把電話交給了正在邊上鬱悶的老關。


    關所長並不知道這麽晚了會有人找他,接過電話得知是苟小寶的時候。暴怒的聲音,通過電話聽筒,回蕩在彭叔家不算大的客廳中。期間苟小寶想插上一句話,都無法辦到。


    無奈之下,苟小寶隻好把電話遞給,雙眉緊鎖的彭叔。彭叔接過電話,用更加大聲的聲音說道,關小六,大半夜的你不能好好說話嗎?


    對麵的說話聲戛然而止,隨後傳來關叔不確定的聲音,你是老彭嗎?老彭熊了他一句,關小六你現在牛逼了,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接著彭叔問道,什麽事兒啊?發這麽大火兒?聽關叔在電話裏說:國營煤礦那邊經警隊,這兩天來了一個新隊長,晚上就加大了巡查力度。


    苟小寶他家的院裏院外,都被煤礦租借過去了。前半個小時,巡邏隊在苟小寶家後院牆邊上,發現有人正在偷盜東西。當場抓住了一人,另一人卻跑了。


    抓住的這個人,是苟小寶的結義二哥趙學文。他在派出所交代,跑的那個人是苟小寶。


    彭叔剛聽到這裏的時候,立馬就不幹了,隨口大罵道:放你娘的屁關小六,小寶下午就到我這來了,我們一家剛剛吃完飯。難道他會分身嗎?還跑回自己家院子偷東西?


    聽到這裏,苟小寶把電話要了過來。問了一聲,關叔你還在嗎?對麵隻傳來一聲輕哼,苟小寶卻接著說道:關叔,我真的在彭叔家呢。


    部隊離著縣城有50多裏路呢,我半個小時之前偷完東西,半個小時你讓我在縣城,飛到部隊我也飛不過來呀。


    接著又說,趙學文這個人,我們關係原來挺好的呀,他還是我結拜的二哥呢。


    要說他跟我關係不太好的話,也就從今年三月份,我看見他們半夜幾個人拉東西,他覺得我和別人說他什麽了。


    關宇一聽這裏的信息量非常大呀,苟小寶好像知道些什麽,忙讓苟小寶把電話先放下,外邊大廳人多嘴雜,關宇準備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再給苟小寶回撥過去。


    沒過一會兒,關宇的電話打了進來。苟小寶裝作回憶的說道:3月13後半夜,我爸折騰的太厲害了,非讓我回家取錢,早上給他買好吃的。我沒有辦法,早上兩點多鍾往家趕,走到煤礦小岔道的時候,發現有幾個人推著小推車,往縣城這麵走。


    至於車上拉的什麽東西也看不清,但是這幾個人看見我騎著自行車路過,卻轉頭往回推去。拉車的我肯定是張軍張嗑巴,因為這片隻有他說話磕磕巴巴的,推車的我看著像趙學文。由於我急著回家,也沒和他們打招呼。


    4月2號還是3號,我有點記不清了。那天早上我下樓給我爸買米粥,看到趙學文騎了一輛挺新的幸福250,我試著喊了一聲。沒想到他卻摔倒了,我不知道是由於我喊他,還是他不太會騎摔倒的。我拿著了粥,就上樓了。那個車的車牌子好像有好幾個8。


    後來我們見麵,有人問起趙學文身上咋這麽多傷呢?他說騎自行車摔的,小片兒他們幾個不相信,說去年夏天趙學文把下河村的大黃牛半夜騎走了,也沒看他從牛身上摔下來。


    苟小寶說的過程中,聽見聽筒中,傳來鋼筆的沙沙聲。這一定是關宇,在做著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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