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同學,你好。”“我是學生會的秘書,您可以叫我柳昭。”這是一名雌蟲。而且,還是之前給陳澤寫過拒絕進入學生會申請回複的那名雌蟲秘書。與軍部幾乎以雌蟲把持權力的情況不同的是,任何獨立於軍部的領導機構,都以雄蟲為核心,而雌蟲被邊緣化,最多成為輔助性的秘書。比如眼前的柳昭。對方有一雙狐狸眼,笑眯眯的看著人的時候,讓陳澤聯想起了類似於老謀深算,或者八麵玲瓏之類的句子。但很可惜……即使柳昭是一隻狐狸,可在陳澤麵前。這不過是一隻小狐狸罷了。一個小小的大學學生會而已。又能接觸多少權力機關,多少金錢交易,與多少人情往來?其極限僅在於此,在陳澤當年所就讀的常青藤大學,學生會也是非常趾高氣揚,但是實際上,也有人對這種機構不屑一顧。陳澤當著柳昭的麵,拿出了手機,開始翻閱信息。“有什麽事嗎?”他一邊漫不經心地詢問柳昭,一邊點開了宴靈樞發來的短信。宴靈樞邀請他共進晚餐。但聯想到對方晚上的安排,陳澤動了動手指,還是拒絕了。他比誰都清楚飯局有多麽沒意思,與其去高檔餐廳有一句沒一句地聽那些人說話,還不如自己在家裏好好吃飯。如果是以前,陳澤當然不得不去,因為他身後背負著很多責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給他隻是個小廢物,對,他是個e級精神力的雄蟲,在這個世界無父無母,僅僅作為一個贅婿,勉強靠著雌君過點吃軟飯的生活。他這樣的態度,令柳昭一時間有點兒意外。按照陳澤之前的來信和申請,柳昭有理由相信,陳澤是非常希望進入學生會的。但是如今,陳澤在聽到他的身份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積極情緒,按照以往的接觸,陳澤這種人,性格浮於表麵,很好拿捏。但是他很快換了個思路。或許是因為背後有人。是的,誰也沒有想到,院長會忽然接到一通來自軍部的電話。對方的態度直截了當,甚至沒有拐彎抹角地敷衍什麽。陳澤的雌君,宴靈樞少將,希望看見自己的雄主進入學生會。這不是什麽請求。但學生會裏的其他人自然就不願意了,所以這需要一點別樣的手段。柳昭看著陳澤,露出一個有些可惜的表情。“是這樣的,陳澤同學,因為宴靈樞少將對您的關心,所以學生會被要求給您提供一個職位。”“出於人員數量控製的目的,就不得不請維納同學離開,然後您取代他的位置了。”“維納畢竟隻是一個d級雄蟲,大概是受不了刺激,才會出現在您的麵前,給您添了麻煩……”這樣的話說出來,隻有兩種效果。第一種,讓陳澤內疚。如果陳澤是偏向於善良的那一類人,那麽,即使陳澤憤怒於維納的舉動,也不可避免的會覺得內疚,而陳澤歸根到底也就是個大學生,大部分情況下,學生總是很要臉的。當聽到有人強調,自己是因為裙帶關係,擠走了另一個可憐人時。說不定還會主動退出這種競爭。那麽,學生會裏不想看見陳澤加入的那人的願望也就達成了。但是也有第二種可能。那就是陳澤更偏向於自我的性格,記恨維納。歸根到底,維納確實突然出現,還打了陳澤。是的,柳昭很確信,事實就是如此。維納再怎麽懦弱,也是一個d級雄蟲,更何況維納的父母對孩子很寵愛,經常給錢不說,也想了很多辦法提升維納的精神力。以至於現在,盡管維納仍然是d級,但也算是d級中的精神力較強的那一批了。一個暴怒的,d級在精神力偏強的雄蟲,對上一個可憐的,e級精神力的贅婿雄蟲。誰勝誰負,一目了然。因此,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毆打過的陳澤,從此恨上維納,那也是這兩個人的事。說不定鬧大了之後,也能有機會將陳澤再度驅逐出學生會。就算沒有辦法,但陳澤也全副心思都花在維納身上了。柳昭露出一個滿懷歉意的表情,對陳澤說。“如果您想加入學生會的話,請在這裏簽上名字吧,這樣的話,您就是學生會的一員了。”“至於維納……他確實做了不該做的事……”陳澤哦了一聲。似乎是覺得陳澤的態度有些不愉快,於是柳昭自作主張地進行了揣測。“您覺得宴靈樞少將幹預您的生活?其實這樣說出去可能會讓人覺得丟臉,但實際上”“不,我不覺得丟人。”陳澤奇怪地看了柳昭一眼,因為那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太過明顯,甚至令柳昭覺得有點兒難堪了。“我為什麽要覺得丟人?”“我隻是有點遺憾,我的雌君的一通電話,竟然隻能讓我當一個學生會幹事。”“但是我想當主席誒?這件事,看來還是傳達的不夠到位。”事情朝著柳昭從未設想的道路發展,猶如脫韁的野馬,狂奔離去。柳昭不敢相信地,結巴著重複。“什……請問,您說……什麽?”在他可憐的大腦中。仍然以為,學生會是有著多麽偉大權力的機構。於是,當另一個人輕飄飄地將學生會會長的職位說成不值一提,拿來玩玩的小玩意兒時。柳昭的大腦一片空白了。他茫然地想。會長知道這個消息的話,一定會很生氣的。第20章 恰飯陳澤很快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種手段對他來說還是太上不了台麵,如果他在這個時候內疚,選擇不進入學生會,那麽維納和他之間爆發過的衝突也不會消失。甚至會造成另一個可怕的後果。那就是陳澤是軟弱可欺的。隻需要像維納那樣,給陳澤一點“顏色”看看,就可以讓陳澤將自己得到的東西拱手相讓。低底線的人自然得不到什麽尊重,如果想要當一條鹹魚,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過分出頭,但也不能讓所有人覺得你好欺負。否則你隻能成為團體中的沙包,成為一個可悲的發泄物。但他顯然也不可能直接擠走維納的職位。擁有一個敵人是很麻煩的,你需要一直提防這個人,因為一個人的仇恨,常常可以驅動他趕出仍何事。如果你無法徹底的消滅一個對你心懷仇恨的人,那不如就讓對方不要對你懷有怨恨。所以陳澤開口便說。“我想當主席。”他當然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但比起得罪一個性格衝動的維納,不如敲打一下這些對權力才初嚐幾口,就已經迷醉的學生會成員。貪戀權力的弱者更容易屈從於權力。因為他們認可了權力帶來的特權,於是當這種特權用於針對他們時,這群人常常會在發現對方不好惹的時候選擇偃旗息鼓。而且他們通常有一個領頭羊,隻要解決了領頭羊,對方自然會管理好自己的下屬。比起其他不可控的,未曾形成不健康組織的個體來說,看起來得罪一群人的做法,反而是更安全的。當然……陳澤由衷的在心裏感謝了一下自己的軟飯提供商宴靈樞。他能夠有如此底氣,當然要多虧宴先生。如果不是因為宴靈樞的存在,他隻是一個穿越到蟲族世界的普通身份的話。這件事他也可以處理。但他就得被迫卷起來了。而現在,他身子一躺,小手一攤。背後的大腿硬的堪比金剛石。軍部少將,一個小小的,甚至不怎麽出名的醫科大學的學生會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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