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靈樞離開之後,陳澤打開手機,進入了審判庭。老教授確實對他很賞識,但母樹的枝幹還得陳澤自己來。至於教授,雖然看起來是普通大學的教授,但能夠有一封審判庭的內薦信,也讓陳澤對他本人感到了好奇。當老教授問他在照片上看到了什麽的時候,陳澤其實是有另一個備用方案可以使用的。他在進入審判庭的當晚,就使用了特權,將自己編入了珍瓏市審判庭中。自然,陳澤不會傻到直接說出名字暴露自己,這份特權直接由陳澤發出,直接在珍瓏市審判庭中進行編輯,加入了自己的名字。而審判庭其他成員並不能知道陳澤新增了誰,同一天全帝國各個州市區的新增成員加起來並不是一個太小的數字,其他成員包括接待員並不會知道陳澤具體做了什麽,所以更加無從查起。這更讓陳澤感受到了審判庭至高無上的權力。對於陳澤而言,想要得到一部分母樹的枝幹,大概也隻是一句話的事。而當陳澤麵對老教授時,他大可以說出他什麽都沒有看見,審判庭看在內薦信的份上給他安排了一個珍瓏市市級審判庭成員的位置。這個位置不算低,也可以插手一些事物,對於老教授給出的這份內薦信,也算是一個很好的交代了。以一個商人的視角來看,既然已經得到了內薦信帶來的好處,那麽就該利益最大化,財不外露,一切從簡,表麵上仍然作為一個市級審判庭成員活動,不被人懷疑,也不必承擔暴露的風險,實際上仍然可以享受真正的審判庭帶來的一切福利。但或許是因為鹹魚太久,或者說是遠離競爭太久,陳澤沒有這樣做。他對老教授說,“我看見了入侵蟲族的敵人的樣子。”可以想象,麵對那樣的敵人時雌蟲們受到了多強的精神汙染,而星網鏈接整個蟲族,這種精神汙染直接傳遞給了母樹。蟲族們在某種意義上就像蜂群,在宇宙中四處采摘蜂蜜,但“蜂蜜”不隻有蟲族需要。現在蟲族已經很久沒發生戰爭了。這自然是因為蟲族不再需要在宇宙中遊蕩,吞噬各種星球,但另一種爭鬥卻已經醞釀許久。陳澤知道這一點,他也看的很清楚。個人是無法改變時代的,隻是時代發展到了某一個程度以後,才會發生變化,正如社會生產力不足時,你無法將奴隸製社會改變為封建社會,因為沒有支撐其的物質基礎。但處於時代中時,卻總會有想要發生改變的人。“他們讓我進入了審判庭,老師。”陳澤清楚這句話會帶來什麽。審判庭成員的權力如此至高無上,如此強悍,對於老教授來說,這是一種希望。他的雌君已經死去很久,但這不妨礙他仍然希望改變如今的局麵。“太好了!”老教授當時激動地抓住陳澤的胳膊,對陳澤說。“這樣的話,我們就有更多把握了。”“老師,其實我想知道,這封內薦信你是如何得到的呢?”問出這句話之後,陳澤看見對方的臉色變了。“這封信……是一個朋友給我的。”顯然,當初對方是希望老教授進入審判庭的。“我當時因為一些意外,所以沒有選擇去嚐試……陳澤,現在你進去了,你一定不能忘記你的初心,審判庭是可以改寫法律的,你可以提出建議,對,隻要有半數以上的成員同意,當時他是這樣給我說的,但是他進入審判庭之後就變了。”陳澤安靜地聽老教授抱怨那位朋友。那位朋友顯然比老教授優秀太多,對方竟然還是一名雌蟲,看來審判庭並不隻是由雄蟲支配,那句“精神力低於s級者原則上不得進入審判庭”存在著錯誤的誘導,絕大多數蟲族在看見這句話之後都會先入為主地認為審判庭中的成員都是雄蟲。而教授抱怨那位朋友時,提到最多的就是,對方加入審判庭之後,蟲族這些年並沒有得到特別大的改變,仍然是越變越糟糕。甚至對方對老教授的一些提議表示了直接的否決。這一對友人後來便不可避免的漸行漸遠,但內薦信卻一直留在了老人手裏。“我會的。”陳澤這樣回答了對方。但實際上,陳澤明白,老教授其實不曾真正進入過權力的中心,所以他並不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帝國既然要存在,便需要一種有效而低廉的維護方式,事實上法律與道德譴責的存在並不是絕對的能夠判斷是非對錯的,它們真正的用處是以一個大眾認可或者對統治階級而言最有利的方式解決矛盾,維護秩序,讓這個社會運轉下去。至於這其中導致的各種屬於普通蟲族的苦難,尤其是在社會畸形之後對雌蟲整個性別造成的壓迫,都是帝國選擇出的這一條維護社會運行的方式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而已。蟲族仍然需要不斷地活下去,隻是它不再是一個整體,而是無數個個體。個體總會有私心和欲望,當蟲族們開始各自建立自己的家時,有一些蟲族猛然圈占了太多,當一小部分人擁有的太多,就造成了社會的饑餓和不平等。這一次,低層蟲族們就成為了蟲族繁衍下去的犧牲品。所以當那位朋友進入審判庭之後,會悲哀地發現僅憑自己一人是無法做到任何改變的。老教授實在誤解了對方,但陳澤並沒有在這個時候反駁老教授。需要承認的是,陳澤確實心軟了。畢竟麵前的老人已經很老了,盡管心裏知道對方是蟲族,但到了如今,蟲族又和人類有多少區別呢?這位老人隻是和他交流幾次就如此推心置腹,況且對方確實是個好人,內薦信也是對方提供的。陳澤自然是得了很多便宜。為此承擔一點可能並不存在的暴露風險,也算是理所應當。陳澤在回憶中結束了在審判庭新的一次特權使用。一根來自於母樹的枝幹,即將運送到珍瓏市。就像當初擾亂學生會一樣。陳澤又有了新的想法。他希望魏展能夠被治療好,並且將治療方案公之於眾。會有人阻攔他,但也會有更多的人渴望這份方案。當雌蟲不再過分依賴雄蟲的精神力治療時,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會發生微妙的變化。這種變化足以引起一場蝴蝶效應。作者有話說:那些每天日萬的太太是怎麽做到的啊!每天工作結束之後我就隻想躺著了,真的是每一次都在和想要躺平的內心作鬥爭嗚嗚嗚陳澤我好羨慕你感謝在2022-07-01 00:00:40~2022-07-02 23:55: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提子姑娘、橙子冰過頭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起名太累了吧 50瓶;綠_薄荷茶 10瓶;起源-origin、雲開 5瓶;平平無奇的 3瓶;33496786、晏殊 2瓶;悠璃、西溪養魚客、守著花兒開、夏洛戈爾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2章 背刺星瀾醫科大學的校園氛圍如今變得與以往有些不同了。走在路上時, 陳澤很容易便能看見一些戴著漆黑頸環,同時有著學生會徽章的雌蟲。學生會以令人難以置信的方式重新改變了內部成員組成,不但湧入了許多低精神力等級的雄蟲, 也同樣湧入了許多雌蟲。他們舉辦各種交流活動,其中不少人對學校的很多規定終於表達了不喜,不知道雌蟲們怎麽做到的, 總之,最後竟然也讓學校改動了好幾條。比如宿舍條件。雌蟲們如今還擠在狹小的宿舍裏,一層樓隻一個公共衛生間, 不要說單人間住,寢室裏連桌子都隻有一張擺在寢室的正中間,不但瞬間割裂了活動空間, 來去走動都不方便,又因為空間小,所以桌子其實也不算大,放不了多少東西。雌蟲們的書籍都隻能勉強塞在衣櫃和床底的箱子裏。買不起箱子的就在地麵上鋪上一整張油布或者塑料, 然後把書堆上去。蟲族中有一種思想, 那就是雄蟲在智力上顯然優於雌蟲, 即使有時候雌蟲中總有表現的比雄蟲更聰明的, 也被認為是“隻會死記硬背, 實際上並不算聰明,等到學習到理科類知識了,就知道到底是誰更聰明了”。又或者被說,“雄蟲隻是貪玩不學習而已, 真的開始學習了, 雌蟲怎麽也比不過的”。然而學校擬定的不同計分方式卻說明了一切, 各大招聘平台享受著帝國發補的特殊津貼, 招聘一名雄蟲可以得到豐厚的補貼。不過即使沒有這種補貼,企業仍然傾向於招聘雄蟲,雄蟲的準入條件低於雌蟲很多,進入同一個公司時,對雌蟲的要求如果是s,對雄蟲的要求就是e。因此即使是柳昭這樣的學霸也會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但好在市麵上總是會有一些另類,比如宴靈樞手下的神機藥業。宴靈樞偏愛招聘雌蟲,甚至為此丟掉了許多補貼,這無疑會讓他在與同行的競爭中吃虧,但宴靈樞站穩腳跟之後,內心幾乎是有些迫切地想要這樣做,那些津貼失去了就失去了,對他來說並不可惜。總之,顯然雄蟲得到的優待是很多的。星瀾醫科大學學生會的改變,在大多數學生眼中,簡直是不可思議,讓人驚訝。一開始那些丟掉了自己的職位的雄蟲們恨的咬牙,他們自然會生氣失去了加分,失去了壓榨手下幹事強調前輩身份地位的權力,失去了作威作福的機會……他們等不及把這件事捅到網上,想要看其他蟲族加入他們,來控訴和辱罵,“雌蟲憑什麽參政?”但事態並不如他們預估的發展。一開始還有人表示不解,覺得這所大學真是瘋了,有毛病。但後來,竟然有越來越多的人表示。這所學校做的也沒錯啊。這其中,還有不少是雄蟲。“蟲族各個平等,我覺得學生會就不該要求以精神力等級作為加入條件,還搞什麽引薦和內部選擇,不如學這個大學搞考試和全校競選投票來的光明正大啊。”這種觀點是出現的最多的。這群人難以理解,其中便有人很快破防,立刻地圖炮地把低等級雄蟲和雌蟲一齊罵了,還統稱為低等賤民。顯然,這些雄蟲口中的底層蟲族數量才是最多的。立刻就在星網論壇裏噴了回去,撕到最後,一大堆蟲族表示,星瀾醫科大學的舉動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從一開始的“或許也有問題但是總體是好的”,到如今的絕對站星瀾醫科大學,也要歸功於那幾個不理智的雄蟲了。對這個現象,柳昭有些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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