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崇王朝的太廟是供奉皇族祖先牌位,祭奠自大崇王朝建國百餘年來的三代帝王,及為大崇王朝作出重要貢獻的皇室宗親和朝中重臣們。


    耗費了十餘年才建成的太廟重簷廡殿頂,三重漢白玉須彌座式台基,四周圍石護欄;殿內的主要梁棟外包沉香木,別的建築構件均為名貴的金絲楠木,就連地板也是鋪的金光燦燦的金磚,端的是莊嚴大氣的黃金土豪風。


    可是,在今天,太廟滿是金磚的地上卻流滿了大崇皇室的血,鮮紅粘稠的血液淹沒了地上的金磚,甚至像一條綿延不絕的血色河流一樣往大殿外的台階上慢慢的流淌了下去。


    流淌著的血河絲毫都沒有影響太廟大殿裏的那個手持沾滿了大崇皇族鮮血的屠刀的人。


    那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太監,一個唇紅齒白,長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精致的絕色太監,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圓領太監衣,因為長期皺眉,兩眉頭之間出現了深刻的川形痕跡,神情癲狂,毫不在意地揮起手上鋒利的長劍,一劍就砍在一個十五六歲的皇子的脖子上,一顆表情驚恐猙獰的腦袋伴隨著大量的血液噴濺滾到了地上。


    太監隨意的擦掉了噴濺在自己臉上的血痕,嘴角扯出一個瘮人的陰森笑容,抬頭看著高高的供奉著的大統朝曆代帝王牌位,說:“第42個。”


    隨手把已經沒了腦袋的皇子的屍體往地上的屍堆裏一推,立刻就有幾個將士手腳麻利的把地上那些往日裏高高在上的大崇皇族的屍體一具一句具的抬起來,放在太廟大殿之外,整整齊齊的碼成了幾排。


    精致的太監麵露真心笑容,順手拎起地上剛剛被自己砍落的人頭欣賞了一下人頭上那臨死前的恐懼表情,然後滿意的點點頭,上前幾步,把手上拎著的新鮮出爐的人頭仔細的和其他41個人頭一起放在了供奉大崇皇朝曆代皇帝的供桌上。


    精致太監南公公隨意的一揮手,兩個太監拿著卷尺從供桌的這頭到那頭仔細的量了一下,確保供桌上的42顆人頭全都整整齊齊的擺在了一條直線上。


    “不錯,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一個都不能少。”


    九千歲南公公看著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人頭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偏頭看了一眼那個兩腿之間的明黃色龍袍已經尿濕了一大片,嚇得站都站不起來的狗皇帝,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你,你,你別過來,南公公,九千歲,你這是弑君,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被嚇成了可憐的尿褲子的小雞仔的皇帝就連說話的牙關都在打顫了。


    “滅九族的大罪,皇上,你忘了嗎?


    我的九族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被滅了,我南家上上下下一百多條人命,早就成了你登上皇位的踏腳石了。


    我南陽曜,南家唯一還苟且活著的人,也在二十年前被你們皇家給去勢了。


    我南陽曜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沒有兄弟手足,了無牽掛,我南家還有什麽九族可以讓你滅的?


    恐懼嗎?


    狗皇帝,今天在這太廟裏,隻要有皇室的血脈的,一個人都跑不掉,我南陽曜隱忍三十年,就是為了在這太廟裏,當著你們大崇王朝曆代先皇的牌位麵前,殺光你們大崇王朝所有的皇族,一個不留,以報當年我南家的滅族之仇。”


    聽到太監南陽曜這麽一說,太廟大殿裏剩餘的那些戰戰兢兢的皇族子弟們頓時就哭成了一團。


    “哭吧,你們這些人狠狠的哭吧,哭給你們的曆代先皇祖宗們看吧,看看今日你們的曆代祖先會不會救你們一命,就像當初我南家被滅族的那一天一樣,絕望的哭泣吧。”


    “九千歲,嶽國公太夫人來了。”


    一位身披甲胄,滿臉絡腮胡子的將軍滿身的殺氣,完全無視地上流淌了滿地的鮮血,和那些哭唧唧的縮成一團,恐懼著即將到來的死亡的皇室子弟們,對著癲狂的精致太監南公公抱拳報告了一句。


    “嶽國公太夫人,她怎麽來了?


    難不成是想要貪個救駕之功,看在當年她替我南家上上下下收屍入殮的份上,我好歹總得給她幾分顏麵的,讓她進來吧。”


    不到半刻鍾的時間,一位身著大紅色的一品國公夫人誥命服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


    身材高挑的嶽國公太夫人麵無表情,修長的背挺的筆直,目不斜視,一步一個腳印地踩在了滿地的血水裏,緩緩的走了進來,直到停在了九千歲南公公麵前一米遠左右的地方。


    “見過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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