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的滾蛋吧,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楊大夫的壞話,看老娘不撓你個滿臉血。”


    李秀蓮厭惡的揮了揮手,就像在驅趕蒼蠅臭蟲。


    雖然林驍挨了罵,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氣憤,這說明楊白衣做人做事確實沒毛病,說明自己妹妹的眼光確實沒問題。


    林驍離開了陳家屯的情報交流中心,繼續在屯子裏溜達。


    此時林驍的心情還是不錯的,雖然挨了一頓罵,最起碼打聽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結果還是很讓林驍滿意的,看妹妹的架勢,讓她們分開根本就不可能,妹妹陷的實在是太深了。


    現在確定了楊白衣沒有問題,是個值得托付的人,自己也就不用當那個棒打鴛鴦的壞人了。


    回去了再做做父母的思想工作,這件事基本上就成了。


    林驍和父親林長山的想法不太一樣,他就不想讓妹妹找個軍官。


    因為他從小在軍隊大院裏長大,更加清楚軍屬有多不容易。


    救災,基建,剿匪,維和,拉練,職業軍人一年裏有大半年都在外地執行任務,家裏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落在軍嫂的身上。


    說是有個軍官老公,說起來也夠體麵,其實過得跟個寡婦也沒什麽區別。


    而且部隊軍官的調動比較頻繁,幾年就要搬一次家,來回折騰,勞心費力。


    林驍現在還清晰的記得,母親年輕時的不容易,他不想妹妹以後也要經曆這種艱難磨礪。


    其實楊白衣也沒什麽不好,懂醫術,會打獵,能賺錢,會做飯,對妹妹還掏心掏肺的好,最重要長的也還不錯。


    之所以第一天看楊白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是因為大舅哥對妹夫天然的敵意。


    這幾天接觸下來,林驍發現楊白衣確實是個妹夫的合適人選。


    等以後有機會了,讓父親運作一下,把他們倆都調回洛水市,以楊白衣的能力,再加上林家的照顧,日子過得肯定不會差。


    這樣妹妹就可以一直留在洛水市,不用隨軍到處搬家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父親在洛水軍分區就幹到退役了,有妹妹在身邊盡孝,自己也能更安心的繼續自己的軍旅生涯了。


    林驍越想越興奮,越想越覺得可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思緒。


    “小夥子,看你麵生的很,你是新來的知青嗎?”


    一個麵相刻薄,兩頰沒有二兩肉的老婦喊住了林驍。


    “大娘,你是叫我嗎?”


    林驍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喊你,現在路上也沒別人。”


    老婦人笑著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她笑的很燦爛,林驍看起來卻有點不舒服,給人一種特別虛假的感覺。


    “小夥子,看你麵生的很,你是新來的知青嗎?”


    老婦人把剛才的問題重新問了一遍。


    “是的,大娘,我是新來的知青,今天沒上工,在屯子裏轉轉,你們聊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幾個老太太一臉尖酸刻薄的麵相,林驍本能的就不想跟她們打交道。


    如果知青大院的知青在這裏,就能夠一眼認出來,這幾個農婦正是那幾個二流子的老娘。


    “小夥子,別走啊!大娘看到你,就想到我自己的孩子,看年齡你們差不多大。”


    “是啊!大娘要告訴你,在陳家屯的知青大院,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


    苗桂蘭和嚴翠娥一副我們都是為你好的模樣。


    “哦?知青大院還有不能得罪的人,我剛過來,感覺老知青對我都挺照顧的呀!”


    兩人的話,成功的引起了林驍的興趣。


    “那隻是表麵,有些人看似和善,其實內心裏比誰都狠,你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以後陳家屯了容不下你。”


    苗桂蘭左右看了看,小聲的說道。


    “這麽邪乎?大娘,那您受累跟我說一下,誰這麽厲害啊?得罪了他能讓我在陳家屯待不下!”


    其實林驍心裏已經有了答案,除了楊白衣,其他知青可沒有這個影響力。


    “還能是誰,當然是楊白衣了,其他人可沒那個本事。”


    果然,嚴翠娥的話,印證了林驍的猜測。


    “不能吧?我感覺楊白衣同誌挺好的,昨天晚上為了給我接風洗塵,還專門上山打了一頭野豬,酒也是他出的。


    我們非親非故的,人家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我感覺其他知青也都挺信服他的。”


    林驍裝作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白,繼續套著她們的話。


    “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啊!給你個甜頭,立一個人設,人家才能為所欲為啊!”


    苗桂蘭撇了撇嘴,對楊白衣的行為很不恥。


    “哦?大娘,看起來你們對楊白衣的意見很大啊!他做過什麽過分的事情嗎?”


    此時林驍對楊白衣的信心也有些動搖,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意。


    這幾個農婦明顯對楊白衣有敵意,中間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楊白衣年紀輕輕的,又有這麽強的能力,獲得全屯大部分人的肯定和讚揚,好聽話聽多了,難免會飄。


    估計是楊白衣為人太過於強勢,做事太過於高調,才把人給得罪了吧,楊白衣什麽都好,還是太年輕了。


    “他做過過分的事情多了,以前屯子裏有一個叫黃秋霞的知青,就因為和他發生了點矛盾,他就把人家搞到了黑水農場裏改造去了。


    同為知青,他是一點情麵也不講啊!黑水農場裏大部分都是罪犯,人家一個小姑娘進去了還能有好?”


    嚴翠娥義憤填膺,全然忘記了黃秋霞之所以去公社舉報,都是她們躥騰的。


    “還有我可憐的五姑娘,就因為和知青起了一點摩擦,他就不依不饒的。


    在屯子裏批鬥完以後,又把我們的孩子送到了公社,判了一年勞動改造。


    上次我去看我那可憐的五姑娘,都瘦的脫了像了。”


    “當時我們為了孩子們,跪在知青大院門口苦苦哀求,都打動不了他那鐵石心腸,你說他咋能這麽狠呢?”


    幾個農婦,開始了對楊白衣血與淚的控訴,悲傷的語調,再加上哀怨的眼神,真是讓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如果楊白衣真如你們所說,大隊幹部們不管嗎?”


    林驍聽到這裏,反而有些放心了。


    原來是跟楊白衣有仇啊!那她們說的也可能不是真的,最起碼是有水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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