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江河和蘇秋月之所以能夠在一起,兩個人是老鄉,起到了很大的因素。


    兩人不僅都是江城縣的人,同樣也是江城縣遠懷鄉的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陸江河的家在青峰村,而蘇秋月的家則在遠懷鄉靠近場鎮的地方,要富有一些交通也方便一些。


    青峰村一聽名字就是一個偏遠的地方,事實也是如此,所以蘇秋月的家庭條件要比陸江河的家庭條件好了不少。


    再加上蘇秋月家在場鎮還有兩間商鋪,一個月租出去再怎麽說也得有一兩百塊錢。


    這就讓蘇秋月家一直不看好兩個人的婚事,父母也是堅決反對。


    雖然陸江河和蘇秋月也一樣,都是大學生。


    但是鄉下的大學生和城裏的大學生還是有本質的區別。


    鄉下的大學生無論是工作還是住房,都要靠自己從零開始奮鬥才會獲得。


    而城裏的大學生,基本上隻需要繼承家裏麵的就可以了。


    當蘇秋月告知父母兩個人的感情時,得到了父母的堅決反對。


    用蘇秋月的母親胡琴的話來說:我的女兒模樣漂亮,皮膚又白,長得高挑還是大學生,這個年代的大學生可是稀缺的很,找什麽不好找,偏偏要去找一個山上的窮光蛋。


    不過這種反對也在陸江河考上公務員之後收斂了不少。


    蘇秋月的父母不再反對兩個人在一起,但對兩個人的婚事有了更高的要求。


    他不止一次的讓蘇秋月轉達,陸江河要想結婚,那麽必須要滿足三個條件。


    第1個就是在縣城有穩定的工作,現在陸江河考上的公務員算是滿足了。


    第2個就是必須在縣城有一套房。


    第3個就是結婚的時候要給10萬塊錢的彩禮。


    這一次陸江河以及父母親著大包小包的提親禮物來到蘇秋月的家裏,除了說兩個人的婚事以外,主要就是商談一下第2個和第3個要求,能不能緩一緩。


    陸江河一家從山上的青峰村坐著村村通的黃麵包車來到了蘇秋月家。


    眾人剛剛一下車,劉慧的臉上就掛不住了。


    再怎麽說也是兩個人的大事,按照江城縣的規矩,女方家裏麵也應該來親朋好友,而且男方提著禮物來了,女方再怎麽說也會讓人過來搭把手,邀請眾人進屋。


    可沒有想到整個院子裏麵冷冷清清的,連一個開門都沒有。


    還是陸江河給蘇秋月打了電話,蘇秋月這才穿著睡衣懶懶散散的過來把門打開,絲毫沒有蠢媳婦要見公婆的樣子。


    看到這一點,劉慧忍不住就要說兩句,但卻被陸建強給拉住了。


    陸建強臉色也不太好,這是要給大家一個下馬威呀。


    反倒是陸江河早就知道了這一幕,這算是第2次經曆了,他笑嗬嗬的走了進去。


    蘇秋月的父親早年去世,母親將他撫養長大。


    堂屋裏,蘇秋月十六歲的弟弟蘇東陽正在用vcd看著美國大片。


    這個vcd還是陸江河買的。


    蘇家的親戚倒是來了一些,都坐在屋子裏麵,沒有一個人起身迎接,反而是上上下下打量的陸江河以及陸江河手裏麵提的那一些提親的禮物。


    這個時候胡琴才假心假意的站了起來,故作客氣的說道:“哎喲,來都來了,都帶什麽禮物呀?大家都坐吧。”


    陸家的人尷尬的笑了一聲,本來想坐下的,卻發現根本就沒有幾個位置,隻有尷尬的站在那裏。


    蘇秋月沒有禮貌,不意味著陸江河沒有禮貌。


    陸江河自己動手給父母倒了水。


    蘇秋月自己獨自嗑著瓜子,也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


    陸江河看到這一幕也不生氣,畢竟重生之後自己的心態完全變了,像蘇秋月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用心去珍惜。


    陸文婷看見了桌子上有一塊餅幹,嘴饞的小孩子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大人,見大人沒有說話,就要伸手去拿餅幹。


    哪知道,剛剛碰到餅幹,蘇東陽直接用遙控器砸了陸文婷的手。


    “我的餅幹不許吃!”


    陸文婷“哇”一下就哭了。


    看到這一幕,胡琴假裝生氣,罵自己的兒子說道:“東陽,妹妹要吃餅幹,你給人家吃呀,怎麽打人呀!”


    蘇東陽絲毫不怯,也不服氣說道:“他們家鄉下來的,手髒,把我的餅幹給弄髒了,我怎麽吃?”


    這話就讓陸家的人十分尷尬了。


    都已經重生了,陸江河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妹妹受一點委屈?


    陸江河直接把連接著電視的vcd給拔了,絲毫不給蘇家的人任何麵子。


    隨後他溫柔的撫摸著陸文婷的發絲說道:“乖,咱們不哭,一會兒哥給你買更好吃的餅幹。”


    陸文婷見有哥哥給自己撐腰,破涕為笑,趕緊點頭。


    蘇東陽生氣了,對著陸江河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還要動口咬陸江河的手。


    陸江河直接把蘇東陽推在沙發上,對著屁股就是一陣猛打。


    “小小年紀又打又鬧,這麽頑劣任性,今天沒人教訓你,我來教訓你,今天我不教訓你,你走出社會之後,社會都要教訓你。”


    蘇東陽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見陸江河根本就不給自己麵子,又痛又驚恐,嚇得規規矩矩的坐在了沙發上。


    大家聊了一會兒天之後,說到了正事兒。


    胡琴看著地上擺的禮物——江城縣農村提親的四大件,床上用品大紅被子和棉絮、一隻大紅公雞、三金(金戒指,金項鏈和金耳環)還有紅彤彤的洗臉盆以及水瓶等等。


    劉慧的臉上堆滿了笑意,然後小心翼翼的從有一些泛黃的衣服口袋裏麵摸出一個繡花的荷包。


    荷包是用手帕做的,看樣子有一些年份了。


    將荷包一層一層的,打開之後,裏麵包著1萬塊錢。


    劉慧將錢送到了胡琴的手上,胡琴既沒有起身接,也沒有說不要,反而是有一些嫌棄。


    劉慧陪著笑臉說道:“兩個孩子結婚了,我們都很高興,等於你多了一個兒子,我多了一個女兒。”


    “帶兒帶女都辛苦,把女兒拉扯這麽大,秋月又這麽優秀,你也挺不容易的。”


    哪知道胡琴看著這1萬塊錢,臉色一下就變了。


    “江河他媽,你這樣做我就不樂意了。”


    “這都是2002年了,也是跨入新時代了,現在咱們江城現在人結婚三金三響一蓋一冒煙。”


    “你們兒子的確優秀,不優秀怎麽能夠考得上江城縣的公務員呢?”


    “但兩個人的感情歸感情,但是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而是兩家人的事情。”


    “今天我也把話給說明了,要娶我家蘇秋月,三金、萬紫千紅、一蓋一冒煙,一個都不能夠少。”


    “陸江河畢竟考上了公務員分房是遲早的事情,所以這一蓋可以緩一緩。”


    這話一出,劉慧和陸建強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三金已經給了,萬紫千紅是指的新版各個麵值的人民幣總共是15萬。


    一蓋就是要有房子。


    一冒煙是要有摩托車。


    這一下劉慧著急了,“一開始不是說好的是10萬嗎!怎麽又加了五萬!”


    今天劉慧和陸建廠過來,其實就是要彩禮的事情商量一下的,覺得10萬塊錢太多了,陸江河剛剛上班,也沒什麽錢,家裏麵的條件就這樣能不能稍微少一點。


    哪知道這還沒有開口,胡琴居然就把彩禮加到了15萬。


    陸建強是老實人一聽這話著急了,趕緊說道:“秋月他媽,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感情好,經濟條件我們家的情況和你們家的情況,大家心裏麵都有數,未來是靠兩個人去創造的,你這張口閉口就是15萬,這不是賣女兒是什麽!”


    這話一出,胡琴一下就炸了。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賣女兒?我一個人把秋月拉扯這麽大,我不辛苦?別的話就不說了,你們家陸江河要想娶我們家蘇秋月。三金、萬紫千紅、一蓋一冒煙一個都不能少,差一個子兒,我的女兒都不會嫁。”


    胡琴的那些親戚們趕緊附和說道。


    “就是啊,秋月這麽漂亮,成績又好,還是大學本科生,現在又在政府的接待辦工作,隨隨便便都可以找一個有錢有勢力的城裏人,要15萬一點都不過分。”


    “咱們家秋月這麽好看,追她的人多著呢,讓你們準備萬紫千紅,咱們秋月還是委屈下嫁了,居然還講條件。”


    “娶不起就別娶啊,看中咱們秋月長得漂亮工作又穩定學曆又高,又不想付出,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蘇秋月的那一些七大姑八大姨一言我一語把劉慧和陸建強說的麵紅耳赤。


    而蘇秋月則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似乎默認了自己母親的行為。


    陸建強想著蘇秋月和陸江河兩個人是大學同學,在一起的感情又那麽好。


    再加上蘇秋月的確是人長的標誌又是大學生,還有穩定的工作,的確比較優秀。


    為了兒子的未來。


    陸建強,咬咬牙準備答應下來,錢的事情再另想辦法。


    哪知道陸江河笑這個時候嗬嗬的站起來說道:“什麽錢不錢的,兩個人的事情談錢多傷感情。”


    “今天我來其實不是來提親的,是來告訴蘇秋月,咱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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