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建強瘋狂的掙紮著自己的身體,但是身邊兩名治安人員狠狠的把自己給按住,這讓陸建強沒有辦法脫身。


    “何光明呢!你們讓何光明出來!”


    “他名字有兩個字光明,就是要光明磊落!怎麽敢做不敢當!”


    “不要我出去打工,還把我家的稻田給毀了,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陸建強的確是在氣頭上,農民最在乎的是什麽?就是自己的農田和莊稼。


    辛辛苦苦大半年的稻田,居然被人這樣輕輕鬆鬆的毀了,陸建強怎麽可能不憤怒!


    家裏雖然是建好了新房,但這也是陸建強和何慧辛辛苦苦憑借自己的雙手做出來的,又不偷又不搶。


    而且兒子工作了,跟著就要說談戀愛結婚的事情,幾畝地的稻穀一年到頭再怎麽說也得有一兩千塊錢的收入。


    這一下全部被毀了,陸建強的心在滴血!


    就在陸建強大吼大叫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


    穿著白色襯衣的何光明走了進來,臉色陰霾的看著陸建強。


    他從包裏麵摸出一支煙,深吸一口之後吐出了煙圈。


    最後又把煙扔在地上,用腳踩了踩。


    然後何光明又露出了微笑,來到了陸建強的身邊,輕言細語的說道:“建強吧,這大早上的你在村委會大吼大鬧幹什麽呀。”


    “昨天讓你在拆遷的名單上麵簽字,你不簽我們也沒為難你,你在那裏瞎吼什麽?”


    一看見何光明這樣什麽都不知道,還一本正經站在道德製高點和自己講道理的樣子,陸建強就氣不打一處來。


    陸建強就是一個農村漢子,現在喜歡讀書看報,但是性格衝動也不是一個圓滑的人。


    他憤怒的罵道:“何光明你少給我裝模作樣!昨天我家的稻田還好好的,明天早上我一起來,所有的水稻全部都枯萎了,水田裏麵的魚蝦也全部死了,不是你幹的事情是誰幹的!”


    “哎喲!”何光明故作驚訝的說道,“怎麽還有這種事情!”


    “陸建強你可別冤枉好人呀,你家的稻田出了問題了,怎麽找到我頭上?”


    “是不是你家的水稻遭了什麽病蟲害,你又害怕使用農藥,這才把整個稻田都糟蹋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陸建強氣得差點快犯心髒病了。


    何光明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小人,今天他陸建強算是見識了!


    “不是你弄的是誰弄的?昨天我沒有在拆遷名單上麵簽字,今天我家的農田就遭殃,不是你幹的是誰幹的!”


    何光明和治安隊的隊員們哈哈大笑。


    何光明又抽出了一根煙,點燃之後對著陸建強吐出了煙圈。


    還把煙灰彈在了陸建強的臉上。


    “我是陸建強呀,你說這話就完全沒有道理,那你老婆的大姨媽不來,是不是也要怪在我的頭上?是不是也要我為你負責呀!”


    在農村裏,用女人的生理期去侮辱一個男人,是最大的羞辱。


    更何況何光明直接說了陸建強的老婆。


    “我x你m的!”陸建強憤怒地掙紮的身體,可是無論如何都站不起來。


    緊接著一名治安隊員用腳狠狠的踹在了陸建強的腹部。


    陸建強悶哼一聲,整個尾部猶如翻江倒海一般,恨不得把胃子裏麵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


    治安隊員雙手一扔,陸建強直接癱坐在座位上,然後慢慢的順著座位躺了下來。


    這個時候何光明的眼神才變得陰冷。


    他對著陸建強說道:“是的,我實話告訴你!你家的水稻是我找人弄的。”


    “你早上沒有辦法去縣城打工,也是我給李永龍打了招呼。”


    何光明使一個眼色之後,治安隊員把誌願拆遷的簽名單子扔在了陸建強的麵前。


    何光明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何況拆遷之後我們會給你安排新建的住房,還是樓房,這一點你們陸家不吃虧。”


    “老老實實的把字簽了,你以後該怎麽樣打工的還是怎麽樣打工,你家的那幾畝地水稻的收成,我按照水稻的平均產量以及市場收購價格給你。”


    “你不吃虧,才能夠節約一大筆人工費以及化肥的錢。”


    “但是如果你不簽這個字,我保證你今後家裏麵種什麽死什麽,養什麽死什麽,我也敢保證,你永遠沒有機會到縣城或者是市裏麵去打工。”


    “隻要你還在咱們青峰村,你就永遠沒有辦法活出個人樣。”


    何光明蹲下來對陸建強說道:“咱們都是青峰村二大隊的人,做什麽事情都要團結一致一致對外。”


    “我聽說你兒子考上了江城縣的公務員,我也應該祝賀你。”


    “你這個當爹的就不要給你兒子拖後腿了。”


    陸建強的確有一些害怕了,他這一下才想起陸江河反反複複叮囑他的事情。


    一定不要同意拆遷,但是也一定不要和何光明發生正麵衝突,實在是沒有辦法可以去舅舅家躲幾天。


    陸江河說他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可是陸建強還是衝動,他昨天不應該當著那麽多的麵折了何光明的麵子。


    但是陸建強又想著要是自己把名字寫上去,青峰村就真的完了。


    這並不是有沒有機會住新房的問題,而是今後祖祖輩輩都不能夠在這裏生存下去,莊稼長出來不敢吃,牲畜養出來不敢賣的問題。


    陸建強搖搖頭說道:“別人要錢是別人的事情,我是不會簽的。”


    這一下何光明的臉一下就黑,“你不簽字,就別想在咱們青峰村混下去,你信不信你兒子當公務員都要受影響!”


    “你想想,哪個領導會重用一個父親犯罪的人?”


    陸建強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就被治安隊員按著要暴打一頓。


    這一下陸建強也豁出去,莊家人平時幹活本來力氣就很大。


    剛剛被按在座位上站不起來,是因為沒有地方搭力。


    現在趁人不備,陸建強直接把椅子掄起來,砸在了治安隊員的頭上。


    剛剛用腳踢陸建強的這一名治安隊員,直接被打的頭破血流,躺在地上好半晌,沒有緩過神來。


    然後衝出了房間。


    沒有想到這個小黑屋居然是何光明辦公室的一間套房。


    也不知道這個套房裏麵毆打過多少人了。


    何光明也是憤怒,直接用對講機把樓下的治安隊員全部都找得上,然後把偌大的辦公室門給反鎖了。


    治安隊員們大部分都是青峰村的地痞流氓,他們跟著何光明混,什麽事情都不用幹,就有工資,有飯吃。


    何光明是用公家的工資,養著自己私人的打手,大家當然願意為何光明賣命。


    陸建強和大家也都認識,有不少治安隊員勸說陸建強。


    “陸建強啊,你不就是心疼你新建的房子嗎?拆遷之後咱們集體給你建的房是樓房,比你現在的平房好多了!”


    “就是呀陸建強,所有的人都簽了字,就你沒簽字,你這不是和整個村子為敵嗎?”


    陸建強手裏麵握著一把折疊,退到了桌子的另一側。


    “別人簽不簽字我不管,但是我這次是不會簽的。”


    “你們還毀壞了我的稻田,必須要賠償!”


    看著陸建強大義凜然的樣子,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


    就在治安隊員要動手的時候,陸建強也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這麽多人。


    而且家裏麵還有老婆有孩子,要是被何光明報複,那就不好說了。


    陸建強忽然靈機一動,看見了桌麵上的座機。


    趕緊把座機抱在懷裏,有一些緊張的看著何光明說道:“你們這樣拘留毆打人,還在稻田裏麵投毒,我要報警!”


    一聽陸建強要報警,所有人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治安大隊的大隊長李永剛摸著手裏的警棍,看著何光明。


    隻要何光明點一個頭,他不會吝嗇把警棍狠狠的砸在陸建強的身上。


    哪兒知道何光明突然之間收起了陰霾的眼神,哈哈大笑說道:“陸建強啊,那你就報警吧!”


    “我何光明光明磊落,坐得端行得正,拆遷這件事情也是一心一意為咱們青峰村的村民辦好事。”


    陸建強的額頭滿是汗水,他有一些猶豫。


    因為隻要他這個報警電話打出去,那肯定就是和何光明徹底的翻臉了。


    按照何光明現在的事例,自己一家人很有可能在青峰村待都待不下去。


    但陸建強心裏麵也非常的清楚。


    實際上他已經和何光明翻臉了。


    這通報警電話打不打得下去,何光明肯定都要報複他。


    反而是把電話打下去,還有生的希望。


    畢竟他相信何光明再怎麽隻手遮天,也不可能影響到派出所的人吧?


    有一些緊張地陸建強手機打了110。


    這一下整個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就陷入了冰點。


    陸建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遭受到的待遇,特別是水田被人下毒全部枯死,早上被人拖到了黑屋裏麵挨了一頓打的事情,告訴了警察。


    電話那邊的接線員,按照屬地管理原則,讓遠懷鄉派出所盡快的出警。


    掛著電話之後,陸建強有一些緊張的看著何光明。


    哪知道何光明這是十分悠閑的坐在了座位上,又點燃了一根煙。


    隨後何光明對著治安隊員下命令說道:“給我砸!”


    緊接著讓陸建強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隻見這些治安隊員沒有把警官招呼在陸建強的身上,反而是把辦公室裏麵的一些玻璃,還有一些擺設,包括桌椅板的砸了個稀巴爛。


    然後把一隻警棍扔在了陸建強的麵前。


    很快,遠懷鄉的派出所所長馬冬帶著民警來到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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