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婷也是剛剛得知沈文靜竟然是被曹娟推下了懸崖。


    她精神無比的恍惚,感覺到難以置信。


    三個人是多年的閨蜜。


    相扶相持走到了今天。


    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陸江河和陸文婷,在鎮政府做完筆錄之後走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開了個一輛奔馳車。


    這輛奔馳車陸江河隱約有印象。


    他想起來了上一次和沈文靜在江州市吃飯的時候,一個男士和沈文靜打招呼開的就是這輛車。


    果不其然,一名穿著時尚的男人急匆匆的從奔馳車上急急忙忙下來。


    看到沈瑉坤之後,十分著急的說道:“沈叔叔,文靜她沒事兒吧!”


    沈瑉坤看見中年男人之後,態度也緩和了不少。


    他說道:“小宇呀,文靜現在正在鄉鎮衛生院的急診室,一會兒就過去看一下她吧。”


    就是這個時候曹娟被刑警隊的警察同誌給帶了出來。


    曹娟看到歐陽宇之後原本迷糊和恐慌的眼神之中忽然露出一絲金光。


    她死死地盯著歐陽宇語氣激動喊道:“宇哥,宇哥。”


    可是無論曹娟怎麽喊,歐陽宇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曹娟一眼。


    反而是非常恭敬的站在沈瑉坤的身邊。


    陸江河看到這一幕,心中隱隱約約的找到了曹娟為什麽會把沈文靜推下去的動機。


    按理說曹娟和沈文靜之間是閨蜜,兩個人的感情非常的好。


    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情?


    就是因為兩人之間的關係實在是太親密了,在生活和工作之中會處處比較。


    在工作上,曹娟會認為沈文靜如此的敬業並且得到了報社領導的重視,心裏麵肯定會有一些不平衡。


    當然工作室不被認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感情問題。


    特別是這個叫做歐陽宇的男人。


    上一次陸江河和沈文靜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明顯對沈文靜非常的上心,而且看陸江河眼神之中充滿了敵意。


    陸江河可以將這一種情緒歸結於歐陽宇,正在追求沈文靜。


    而這個時候曹娟看歐陽宇的眼神以及說話的語氣是非常的急切,渴望還有那熾熱的烈火,陸家河也可以把這種情緒歸結為曹娟正在追求歐陽宇。


    想到這裏之後,陸江河重重的歎口氣。


    一切事情都有因果。


    也隻能夠說沈文靜是遇人不淑了。


    曹娟看歐陽宇自始至終都沒有看自己一眼,她的眼神從熱切、懷疑、驚恐變成了冷漠和心如死寂。


    隨後慘淡的笑了一聲,她可能已經猜到自己最後的結局了。


    陸江河和陸文婷做完筆錄之後,再次來到了同心鎮衛生院。


    江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救護車已經趕來了,沈文靜將被轉移到。江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繼續治療。


    雖然沈文靜受傷不是很重,僅僅是右腳腳踝有一些骨折,但是他心裏麵受到的創傷,可能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複。


    沈文靜剛剛從急診室裏麵被推出來。


    歐陽宇就急匆匆的走上前去,十分關切的說道:“文靜,你沒事吧!”


    “直到你出事之後,我馬上放下了手裏麵的工作就趕了過來!”


    “還好還好!這一切都過去了!”


    歐陽宇剛剛也得知了,沈文靜是和陸江河以及曹娟孫婷一起去爬山的。


    作為唯一一個男生。


    歐陽宇對著陸江河怒目而視。


    隨後非常不客氣的對陸江河:“沒有一點安全意識,就不要帶女孩子去登山!要是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隨後歐陽宇又對沈文靜說道:“文靜,以後你要登山,我帶你去成熟的景區,安全一些!”


    歐陽宇一直在獻殷勤。


    不僅是一直對沈文靜說好話。


    而且對沈瑉坤也是畢恭畢敬。


    可就算是歐陽宇再怎麽的關心,沈文靜的眼睛一直都沒有看他。


    沈文靜一直看著陸江河。


    眼神中是滿滿的不舍。


    沈文靜現在非常沒有安全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昨天晚上掉到了懸崖平台處一個人孤單恐懼。


    是陸江河給了她新生的希望。


    在陸江河讓她感受到了溫暖。


    所以她一直看到陸江河。


    非常不舍離開。


    沈文靜又轉頭對父親說道:“我能不能夠就在鄉鎮醫院這邊治療,我不想跑得太遠?”


    沈瑉坤立刻說道:“怎麽可能不去江州市治療?鄉鎮的醫院有一些設備和條件都不足。還是要找市上的醫生看一下。”


    “你這個情況我還沒有給你媽說,你媽要是知道了,那可不得擔心!你還不去市上治療!”


    沈文靜無可奈何。


    隻有緊緊的握著陸江河的手說道:“江河,你一定要來江州市看我!”


    陸江河很肯定的點頭說道:“安心養病,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就來看你。”


    看著女兒緊緊的握住陸江河的手。


    沈明坤的臉色非常的不好。


    他轉頭對歐陽宇說道:“小宇,你幫忙把文靜抬到救護車上去,對的,你再給江州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打一個電話,那他無論如何都要給文靜看一下傷口。”


    “我聽說腳踝擰到了,非常不容易恢複 ,就算是治療了,但是這段時間如果沒有好好的養護,以後走路的姿勢也會有一些問題。”


    歐陽宇秒懂。


    立刻對醫護人員說道:“趕快把文靜抬到車上去!”


    沈文靜一路被抬著,送上了救護車。


    但是她的眼神也一直瞪著陸江河。


    在登上救護車的那一刻。


    沈文靜大聲地對陸江河喊道:“江河你一定要過來看我呀!”


    陸江河也大聲的回應說道:“好好的養身體!”


    很快救護車以及沈明坤的私車,還有江州市以及江陽省相關部門的車輛,陸陸續續的離開了。


    同心鎮又變的安靜而平靜。


    陸江河看著遠去的車輛。


    內心是長歎一口氣。


    他有一些慶幸,又有一些後怕。


    沈文靜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


    他怎麽給沈文靜的家人交代。


    回到同心鎮政府之後。


    竇漢文以及周海軍讓陸江河到辦公室裏麵去。


    竇漢文十分緊張地問道:“江河,你知不知道那個摔傷的女孩子是誰?”


    陸江河當然知道。


    猜都猜到了是沈書記的女兒。


    但是在竇漢文以及周海軍的麵前。


    陸江河也隻有裝傻:“你說的是沈記者啊?當然知道沈記者是江陽日報的記者嘛。”


    “我們是在拆遷的時候認識的。”


    一聽陸江河這樣說,竇漢文和周海軍麵麵相覷,有一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如果我們猜的沒有錯,這個女孩子應該是咱們江陽省省委書記沈瑉坤的女兒。”


    提到了沈瑉坤三個字,竇漢文和周海軍都非常的激動。


    省委書記如果是放在古代,那也是一方大員或者是封疆大吏。


    而同心鎮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村鎮。


    平時別說是江州市的領導,就算是江城縣的領導都很難來同心鎮一次。


    這一次沈瑉坤沈書記居然來到同心鎮了,竇漢文和周海軍也有一些後怕。


    再怎麽說明月山也是在同心鎮境內。


    如果沈文靜真的出了什麽意外,竇漢文還真的不知道怎麽樣給沈書記交代。


    別的不說,他這個鎮長肯定是別想當了。


    陸江河說他和沈文靜是在拆遷的時候認識?


    竇漢文還有一些不相信趕緊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的身份?”


    陸江河搖頭說道:“我是的確的不知道。”


    竇漢文這才拍了一下桌子說道:“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這個女孩子應該就是咱們江陽省沈瑉坤沈書記的女兒”


    陸江河故作吃驚的說道:“什麽?沈文靜居然是沈書記的女兒,不可能吧。”


    竇漢文和周海軍點點頭肯定的說道:“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就是沈書記。”


    竇漢文和周海軍的級別比較低,所以自始至終都沒有機會和沈瑉坤說話。


    這一下竇漢文對陸江河是刮目相看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陸江河居然是省委書記女兒的朋友。


    兩個人一反之前對陸江河忽冷忽熱,或者是把陸江河晾在一邊的態度,變得熱絡起來。


    “江河呀,你和沈文靜之間的關係比較好吧,應該是朋友吧。”


    兩個老狐狸很快就把狐狸尾巴給露了出來。


    竇漢文一說這話,陸江河就知道竇漢文打的是什麽主意?


    無非就是認為自己和沈文靜的關係非常的好,然後和自己套近乎,從而他們能夠搭上線和沈書記聯係。


    如果他們能夠和沈書記聯係上,對今後的仕途都是有莫大的好處。


    看穿了兩個人的想法,陸江河笑了一聲之後說道。:“別人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她是沈書記的女兒。”


    “但是我和沈文靜之間也僅僅是認識,不是很熟,這一次登山也隻是巧合。”


    “我們之間並不是多好的朋友。”


    陸江河這樣說了之後,竇漢文和周海軍不由的都有一些失望。


    不過竇漢文想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


    陸江河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公務員,而且家裏麵還是農村的,。


    無論是在縣上還是在市裏,都沒有多麽硬的關係。


    而沈文靜是誰?


    沈文靜是沈瑉坤沈書記的女兒,兩個人的生活完全就不是在一個層麵上。


    在生活過程之中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兩個人怎麽可能成為朋友。


    就算當初在拆遷的時候,陸江河認識了沈文靜,那麽沈文靜怎麽可能和一個來自於鄉下的普通公務員成為朋友?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竇漢文和周海軍居然是長舒一口氣。


    因為他們想著。要是陸江河真的是沈文靜的朋友,那後麵的工作還真的不好開展了。


    現在看來陸江河把沈文靜給救起來,可能真的是巧合。


    不過再怎麽說陸江河也有這一層關係,對沈文靜也算是有了救命之恩。


    兩個人也打算今後對陸江河客氣一點。


    陸江河也看出了兩個人的想法。


    他也是看穿不點穿。


    很多事情就要做到朦朦朧朧的感覺,這樣才能夠獲得最大的好處。


    陸江河相信經曆過這一天的事情之後,今後在鄉鎮開展工作那就容易得多了,至少鄉鎮的黨委書記以及鎮長不會明麵上給自己下絆子。


    幾天之後陸文婷在學校參加完期末考試,便放暑假了。


    把陸文婷送回家之後,陸江河又回歸了平常的生活。


    鄉鎮的工作的確是非常的繁雜。


    黨政辦看起來隻是做黨建的工作,但實際上也是一個大雜燴,什麽工作都要做。


    特別是這段時間春耕之後,水稻又要抽穗要淹水。


    陸江河也被動員起來參加了鄉鎮的勞動。


    當然這段時間陸江河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把三亮三比三評活動落到實處。


    特別是現在拆遷接近的尾聲,大家雖然不說,但是陸江河也感覺到了在拆遷的過程中有著極大的不公平。


    權錢交易的情況就更多了。


    所以陸江河這段時間鍾嘉義也叫上,挨家挨戶的拜訪同心鎮的村民。


    要把三亮三比三評落到實處。


    關於拆遷的事情,在整個同心鎮大家都是噤若寒蟬,都不願意提。


    肯定是畏懼竇文濤以及周海軍的勢力。


    陸江河當然很聰明,不會拜訪村民的時候就去提拆遷的事。


    他帶著鍾嘉義等黨員,全部都是幹的實事。


    比如說,此時此刻的同心鎮還沒有通自來水。


    這幾年比較幹旱,地下水消耗也比較嚴重。


    陸江河就聯係了打井隊的人,對喝水困難的農戶打井。


    這些錢都是有黨員湊錢解決的,而沒有收村民們的。


    又比如說村子裏麵很多勞動力都外出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


    陸江河又和黨員們挨家挨戶的拜訪登記台賬。


    看看這一些老弱病殘有什麽困難?


    有一些生活比較困難的,黨員們又湊錢給這一些老年人購買生活用品或者是負擔一定的生活費。


    對於那一些身體情況比較差的老人,自己舍不得花錢看病的。


    陸江河又和黨員們組織鄉鎮衛生院的醫生和護士,一家一家的拜訪,為這些老年人和身體比較差的人看病。


    同行鎮的人口有上萬人,總共有4000多戶。


    陸江河不可能說100%的把每一戶人家都走到。


    但至少把那些家庭條件比較困難的,人家都走到了。


    這一圈走下來,足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整個同心鎮的群眾們都知道,在政府有一個黨政辦的主任叫做陸江河,他為人民服務,為老百姓做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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